《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87、晋献璧马虢公岀逃

　　苟息看看献公的脸色笑笑说，主公这两样宝物您舍得吗？
　　“是呀，你说的这两件宝贝乃是寡人的至宝，怎么舍得给了别人呢？”
　　“主公，可没有这两件宝物，也打动不了虞公啊。臣知道您舍不得，但是，我们可用这两件东西，来换取前往虢国的道啊。正所谓假途灭虢，没有了虞国的帮助，那虢国灭亡不是分分钟的事吗？等虢国打下来了，虞国不也打下来了吗？所以，主公的那两件宝贝还在，等于是寄璧外府，养马外厩而已。”
　　“好好好！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按卿的计策而行。”
　　这时旁边的大夫里克点点头说，计是好计，就怕被虞国的宫之奇和百里奚识破，他两个人会劝谏虞公的。
　　“大夫放心好了，虞公这个人愚而贪，必不会听谏的。”
　　献公遂以璧马交付苟息，让他赴虞国借道。
　　虞公一听，说让他借道给晋去打虢国，马上就跳了起来：“不行！不行！”
　　苟息即令手下捧上璧玉，又令人牵来宝马说：“国君，您看这两件东西喜欢吗？”
　　虞公把玉璧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竟然爱不释手。又回头瞧瞧那匹绝世的宝马，心中转怒为喜：“此乃汝国至宝，天下罕有，奈何会送给寡人呢？”
　　“我家主公仰慕国君的贤明，又敬畏虞国的强大，所以，寡君不敢私自藏有，愿奉送于上国。”
　　“汝说的虽然有点在理，但一定有什么事求助于寡人吧？”
　　“国君真是料事如神啊！不瞒您说，我家主公确实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您知道的，虢人屡侵我南鄙，我家主公为了社稷安定，曾屈意请求讲和。但如今约誓未至，请和的日期又到，可边事依然纷纷扰扰，纠缠不清。寡君欲亲往责其缘故，倘若侥幸取胜，所有俘获的东西尽归君有。寡君愿与国君世代盟好。”
　　虞公听了非常高兴。一旁的宫之奇却劝谏道：“请君勿许也！谚云：唇亡齿寒，晋呑并同姓已不止一国，独不敢加于虞虢者，为有唇齿之助也。如若虢今日亡，明日之祸必虞国也。”
　　“晋君与虢人有隙，愿与吾国盟好，寡人怎好推却呢？且晋胜虢十倍，失虢而得晋，有何不可？且退下勿言！”
　　宫之奇欲强颜再谏，身旁的百里奚扯扯他的衣服，只好作罢。
　　出了宫，宫之奇就问百里奚：“君不助我一言，却反而要阻止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进佳言于愚人之前，就如同把珠玉丢弃于道上。以前，桀杀关龙逢，纣杀比干，都是强谏而导致的。所以，我才阻止于你。”
　　“既然知道虞后必亡，你我就一同走吧。”
　　“不行啊，如果我和你一起走，你的罪名岂不是更重了吗？”
　　宫之奇只好自顾自地悄悄地尽族而出。
　　苟息回晋，向晋侯禀报“虞公已受璧马，许以假道。”
　　于是，献公欲往亲征。里克劝道：“打虢国不是硬仗，国君就不要亲自去了。”
　　“那你说说虢国怎么打才好？”
　　“虢国都城在上阳，其下阳乃国之门户，下阳破，虢则无阻挡也。臣不才愿领军前往，如无功甘领军令。”
　　献公乃拜里克为大将，苟息为副将，率兵车四百乘伐虢。
　　先使人报之虞公，虞公说，寡人辱受重宝，无以为报，愿率兵助一臂之力。
　　苟息说，君以兵从，不如献下阳之关。
　　“将军不是开玩笑吧？那下阳乃虢重兵把守，安得我献？”
　　“国君，这可不是开玩笑啊。臣闻虢军方与犬戎大战，未知胜败。君可托言助战，以车乘献之，则晋军可乘虚而入啊。”
　　虞公从其计。苟息遂拨给铁叶车百乘，让虞公随车先入。
　　下阳守将舟之侨见了虞公信以为真，开关纳车。车内藏有晋甲，一入关内便各使兵器杀岀。舟之侨想闭关已来不及了。接着，里克率大军杀进下阳。舟之侨见已失下阳，恐虢公问罪，就干脆投降了。里克使他为前导，兵发上阳。
　　再说虢公正在桑田与犬戎斗的你死我活，忽闻下阳关已失，急急班师回上阳，被犬戎掩杀一阵，大败而回。随身仅有数十乘兵车，进了上阳城守御，茫然无策。
　　随后晋军到，将都城围的水泄不通。自八月一直围到十二月，城中烧的吃的都没有了，百姓日夜号哭。兵士疲惫，连着打了几仗又不胜。
　　里克乃使舟之侨书信一封，射入城中，劝虢公投降。
　　虢公说，吾先君为王卿士，我绝不投降于诸侯。
　　夜里，虢公悄悄率宫眷岀城，逃望京城而去。里克也不使人追赶。
　　都城百姓，香花灯烛迎晋军入城。
　　里克即岀榜安民，城内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