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64、骊姫得封优施成宠

　　过了十几年，晋献公去讨伐一个叫骊戎的小国。
　　这个骊戎国在今陕西西安东面，骊山附近的一个地方。
　　结果骊戎哪是晋国的对手，一触即溃。国君无可奈何，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献给晋献公，愿意求和请降。
　　晋献公这时虽已年过半百，见了这一对姐妹花后，也不免怦然心动。于是就准了。
　　这个姐姐叫骊姬，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还很有智慧。
　　经常在政务上给晋献公岀岀点子，而且十言九中。这让晋献公宠爱有加，特别怜爱，连穿衣饮食早晚都在一起。
　　第二年，骊姬就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奚齐。
　　晋献公晚年得子，又是骊姬所生，所以就格外宠爱。
　　这时候，妹妹少姬也给晋献公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卓子。
　　这不，姐妹俩都有孩子了，骊姫就独自思量，现在世子是申生，莫看她们现在一时风光，后宫得宠。但恐将来有朝一日，献公挂了，世子申生上台，那还有她们的好日子过吗？
　　骊姬越想心里越害怕，不行，还得谋划谋划。
　　不过，要想扳倒世子申生，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首先，申生做世子已经十几年了，且有太傅少傅的辅助，和朝中大臣的拥护，所以，世子的地位那是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
　　可骊姬是谁呀？是足智多谋的女人啊。不是有难度的事她还不屑一顾呢。
　　现在，时间上还有点紧迫，自己才二十岀头，晋献公已经五十好几了。
　　不过，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还得一步步来。
　　就在这时，恰逢机会来了。世子申生的母亲齐姜去世了，夫人的位置也空了出来。
　　于是，骊姫就在普献公耳边吹起了枕头风，晋献公早已被骊姬迷的神魂颠倒了，哪有不答应的？
　　但要立新夫人，还要名正言顺才行。于是，晋献公便找来了占卜师郭偃和史苏，他要看看上天的意愿。
　　因为古人就信这个。咱们的老祖宗曾经有一本书叫“易经”，那就是周文王被商纣王囚禁在羑里的时候，将自己研究的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等八种自然现像，相互叠加之后的变化的经验，写岀了这本书，用来指导人们根据这些变化而推测未来，预测吉凶。
　　郭偃先用龟壳卜之。郭僵献上兆辞：
　　“专之渝，攘公之瑜，一薰一莸，十年尚犹有臭，必不可。”
　　献公就问，这是什么意思？
　　郭偃解释道：渝是指事物变化的意思。专之渝，就是专宠一个人就会发生变乱。攘是夺取，输是美好，意思指变乱了就会夺取您美好的东西。薰是香草，莸是臭的草，意思是即使是放了十年，如果它们混在一起，也是会发出臭味的，所以，喻示这件事不能去做。
　　晋献公听了，摇摇头说，你一会说行，一会又说不行，你还是省省吧，我找太史来商量商量。
　　结果跟太史一说，太史也是一根筋，他说既然太卜郭偃和史苏两位大人已有定论，那么，主公就应该按他们的意见去办。
　　这么说，让你写册立文书你是不想写啦？
　　这个……
　　不想写我就换人，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于是，晋献公立骊姫为夫人，封少姬为次妃。
　　史苏私底下跟大夫里克说，晋国将亡，如之奈何？
　　里克吃了一惊，忙问：何人敢亡我晋国？
　　骊戎啊。
　　为什么？
　　昔日夏桀讨伐有施部落，有施献妹喜以亡夏；商纣王帝辛讨伐苏国，苏献妲己而商灭；周幽王讨伐褒国，褒献褒姒，后来王被犬戎所杀。如今晋伐骊戎，骊戎献二女，主公宠爱有过之无不及，晋不亡谁亡？
　　后来，里克看见太卜郭偃，就把史苏说的话告诉了他。
　　郭偃不以为然地说道：“晋乱而已，亡则未必。”
　　“如果要乱的话，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
　　“人说善恶之报不岀十年。十者，数之盈也。”
　　里克点点头表示赞同。
　　晋献公见骊姬已经贵为夫人了，自己又特别喜爱奚齐这小子，于是，就想立他为世子。
　　骊姬听了心里当然非常高兴。可转念一想，申生做世子已经多年，非常深得人心且没有过错。如果现在要硬来，肯定得不偿失。此事急不得，需要慢慢来，而且还不到时候。于是，她在晋献公跟前一跪说：“君侯，此事千万不可。世子已立多年，王室和诸侯国都是知道的。而且，世子贤德有目共睹，又没有什么过错。若是因为君侯宠爱我们母子的原因，而废黜世子的话，那我们母子就是天大的罪过。我也就没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请君侯三思啊！”
　　晋献公听了，也被感动了。他一把扶起骊姬说：“夫人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晋国之福。”
　　骊姬也觉得，自己的一番话更增加了献公的信任。
　　这时朝内外，有一个优人比较出名。人们都叫他优施。
　　古时人们对从事表演的人称作优人。
　　优施善于表演，说个故事，唱个曲儿什么的，是他拿手好戏。最主要的是他年轻英俊，口齿伶俐，说话特别讨人开心。这不，就连晋献公也时常把他接到宫里表演，让内眷们也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