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60、齐助郑突鬻拳说王

　　再说傅暇逃回都城后，连夜求见叔詹。
　　叔詹大惊，问其何故连夜到此？傅暇便把齐侯欲送郑突归国并大陵已失的事相告。
　　“事已至此，咱们该怎么办呢？”
　　“齐兵旦夕将至，事情危急，不如杀了子仪，迎郑突入城，富贵可保，又免生灵涂炭，你说如何？”
　　叔詹低头沉思不语。
　　“福祸在此一举，不然悔之晚矣！”
　　“我以前也是主张复迎郑突为君的，但被祭足所阻。如今祭足已故，乃天助故君。只不知有什么好的计策没有？”
　　“可遣人到栎城催其速进兵，然后，你假装岀兵迎敌，子仪必上城观看，到时我乘机把他杀了，大事可成。”
　　叔詹从其谋，连夜派人密告于突。
　　第二天，傅暇参见子仪，诉说齐军助突大陵已失之事。
　　子仪大惊道：“孤当以重贿求楚相救，到时内外夹攻，齐兵可退也。”
　　叔詹答应着，却故意拖着不办。
　　二日之后，朝中谍报说，栎军已快到城下。
　　叔詹就对子仪说：“臣领兵迎敌，主公与傅将军固守城池即可。”
　　子仪信以为真。
　　一会，郑突引兵先到，叔詹便领兵杀出。战不上几个回合，后面齐军大进，叔詹调转车头便走。
　　城上傅暇大呼：郑师败矣！
　　子仪惊惧，正欲下城，被傅暇从后刺之，死于城楼之上。
　　傅暇开了城门，迎大军入城。又令心腹速去清宫将子仪二子皆杀。
　　国人素喜厉公，今回归复位，自然欢声雷动。
　　厉公又重贿宾须无，约定十月去齐求盟。宾须无撤兵回国。
　　郑厉公郑突复位数日，人心初定。于是对傅暇说道：“汝守大陵十七年，可谓是忠君职守。今贪生怕死，为寡人而弑旧君，其心不可测也。寡人今为子仪报仇，来人，将他绑了，押赴市曹斩首示众！”
　　原繁听说傅暇被斩，想起当日是他当先赞立子仪，恐其问罪，遂称病不朝。厉公使人责之，乃自缢而死。
　　厉公仍复追究当日逐君之罪，杀公子阔。
　　又想起不可使共叔段无后，遂从卫国召回公父定叔。
　　因祭足已故，后人一概不论。
　　仍封叔詹为正卿，堵叔、师叔为大夫，郑人谓之“三良”。
　　齐桓公知郑伯突已复国，再加上卫曹二国，于是，在幽地大会诸侯，歃血为盟，始定盟主之号，是为周釐王三年的冬天。
　　就在郑突复国的第二年，也就是周釐王四年，楚国见郑连着二年未来朝楚，就想着来教训教训一下郑国，于是楚王起兵伐郑。
　　这郑国因为多年的内耗，早已雄风不在，在强大的楚国面前只能认怂。于是赶忙献上府庫中的所有宝物，才免于一场战事。
　　楚国是退兵了，可齐国那边就不乐意了。哼！你郑突小子刚结盟就不认账了？
　　郑厉公只好遣叔詹赴齐。叔詹对桓公说：“敝国困于楚兵，日夜守城不得片刻安宁。所以这段时间怠慢了君侯。君侯若能以威加楚，寡君敢不效力于盟主之事吗？”
　　桓公恶其岀言不逊，就囚詹于军府。后来叔詹瞅个机会又逃回了郑。自此，郑背齐朝楚。
　　再说楚文王没事时喜欢动动武，常拿个小国开开刀。平时也喜欢打打猎，这不，又跑到云梦泽那个地方去了，结果与西面的巴国发生了冲突。
　　这巴国（四川东部）也是一个老资格诸侯国了，相传是伏羲氏的后人，周朝时是个子爵国家。
　　因为老受楚人的欺负，巴国的国君趁个机会，就攻占了楚国的权县。
　　楚王大怒，就处死了丢了权县的守将阎敖。
　　由于阎敖的部下和族人不服，于是，就答应做巴国的内应。
　　机会来了，第二年春天，楚巴在津地发动了战争。阎敖的部下和族人混在楚王的部队中，结果里应外合，把楚王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楚王脸上也中了一箭。
　　楚王逃回都城，夜叩城门。鬻拳在城门上问：“王师是得胜而回吗？”
　　“唉！这次败了！”
　　“哦，咱们楚国自先王以来，都是百战百胜啊。小小一个巴国都打不赢，君王不觉得会让人笑话吗？现在倒是有个机会，那个黄国死不朝楚，王若伐之取胜，岂不凯旋而归吗？”
　　说完令军士不得打开城门。
　　楚王见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气得咬咬牙恨恨心说：“此行如若不胜，寡人不归也！”
　　于是，移师伐黄。王亲擂战鼓，士卒死战，终于打败了黄师。
　　是夜，楚王梦见息侯索命乃大叫一声，箭创迸裂血流不止。
　　急传令回军，途中半夜而尧。
　　报丧的队伍行至城门，鬻拳闻王死，哭倒在灵车上说：“都是臣害死大王的，让臣和您一起去吧！”
　　遂转身吩咐家人说，吾死后把吾葬于城门外，使子孙世代知我守门也。
　　说罢自刎而亡。
　　后面继位的楚王熊鞠，感念其忠，遂封其子孙世为大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