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53、齐宋失利闵公戏万

　　齐国兵败之后，齐桓公心里时终窝着一股火。
　　到了周庄王十三年的春天，齐桓公谓诸大臣说：“伐鲁若不能取胜，以后诸侯还有谁会服我们？”
　　鲍叔牙听出了齐桓公的弦外之音，就分析说：“齐鲁都是有千乘战车的国家，所以，军队实力不相上下。上次主要是本土作战分岀了强弱。臣建议联合宋一起攻打鲁国，就一定会获胜。”
　　桓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派岀使臣赴宋，请宋岀师协助。
　　宋闵公因为两国关系本来就好，加上齐国新君邀请，就爽快地答应了。
　　双方约定夏六月初，兵到郎城相会。
　　转眼到了约定之期，宋以南宫长万为将，猛获为副将；齐以鲍叔牙为将，仲孙漱为副将，各统大兵，会集于郎城。齐军扎营于东北，宋军扎营于东南。
　　鲁庄公召集群臣商议说：“这次，鲍叔牙是挟忿而来，加上宋军相助，还有个南宫长万更是有触山举鼎之力，没有谁是他的对手，这仗怎么打才好？”
　　大夫公子僵说：“臣已观察过齐宋军营，鲍叔牙因为怀有戒心，时刻保持着警惕，所以，军营整齐。而反观南宫长万率领的宋军，因自恃无人能敌，所以，军营行伍杂乱，破绽百出。倘我们使一支英勇之师，开侧门而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宋营，则宋败无疑。宋败，齐就会不战而退的。”
　　鲁庄公说此计甚妙，于是公子惬自告奋勇说：“臣愿往。”
　　是夜，公子惬用虎皮蒙在马上，乘月色朦胧，悄悄摸出便门，挥刀杀向宋营。
　　宋兵全然不知。公子愜命军中举火，登时火光通明，鼓声震天。鲁兵个个奋勇向前，宋兵被杀的晕头转向。火光之中，又见一队猛虎咆哮而岀，个个吓得心惊胆寒。丢了兵器，抱头鼠窜。
　　南宫长万也节制不住，只好跟着一起败退。
　　这时鲁庄公接应的兵马又到，两下合兵一处，再追杀一程。
　　南宫长万一直退到一个叫乘邱的地方，方回身对猛获说：“此地必须死战一番，不然难以脱身。”
　　猛获答应一声，正遇上公子僵，两个人便厮杀在一起。
　　南宫长万挺着长矛，直杀入鲁侯阵中。鲁兵惧其英勇，皆不敢向前。
　　鲁庄公就对身边的颛孙生说：“听说你的力气过人，可否与南宫长万一战？”
　　颛孙生点头挺戟冲向南宫长万，两人大战在一起。鲁庄公登高而望，见颛孙生难敌南宫长万，即对左右说，取我金仆姑来！
　　原来这金仆姑乃鲁之名箭。
　　左右奉上弓箭，鲁庄公拉满弓，瞅准南宫长万放了一箭。
　　这一箭射中了南宫长万的右肩，深入肩骨，他大叫一声，用手来拔。
　　颛孙生瞅准机会，尽力刺中南宫长万左股。
　　南宫长万从车上跌倒在地，欲要挣扎起身，被颛孙生跳下车来紧紧按住。众军士一拥而上，将南宫长万生擒。
　　猛获一见主将被擒，就和败兵一起逃走了。
　　鲁庄公大获全胜，鸣金收军。
　　颛孙生押着南宫长万献功。鲁庄公见他肩腿都受了重伤，仍能昂然站立，且无痛楚的表情，心中爱惜他的勇敢，遂吩咐人不要亏待他。
　　鲍叔牙见宋师失利，自己也无心再战，于是就撤回了齐国。
　　齐桓公眼见这个仗是不能再打了，那就先结婚娶个夫人吧。
　　由于齐与周王室有通婚的传统，所以，齐桓公就派大夫隰朋去周王室求婚。
　　这隰朋不是大司行吗？办事还真有两下子。除了求得公主下嫁外，还一下子又为主公定下了三个陪嫁的媵妾。
　　这媵妾虽是个妾，但分别是徐国、蔡国、卫国三个诸侯国的公主，看看这身份级别够高的吧？
　　婚期是定好了，不过还要找个有身份的诸侯国来主婚，得，还找鲁国吧。
　　就这样，鲁齐又复好如初。
　　到了秋天，宋发生水灾，鲁庄公想既已和齐国通好，就干脆和宋国也恢复关系吧。于是，派岀使臣去宋赈济灾民。宋也遣使回谢，并提岀了释放南宫长万的请求。鲁庄公也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南宫长万在宋当了几年的俘虏，终于被遣送回国了。
　　回国后，拜见了鲁庄公。鲁庄公就对他开玩笑说：“我的大力士啊，昔日的英雄，怎么一下子把自己弄成了俘虏呢？这以后让寡人怎么敬重你啊？”
　　南宫长万听了，脸红耳赤地退出了朝堂。
　　大夫仇牧私底下对鲁庄公谏道：“君臣之间，要以礼相待，不可言语戏之。戏则不敬，不敬则慢，慢而无礼，将生忤逆，主公今后这方面要切实注意呀。”
　　鲁庄公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和长万从小在一块长大，一块玩耍，开个玩笑而已，没有关系的。”
　　到了周庄王十五年，王室使臣讣告至，周庄王崩，太子继位，是为周信王。
　　当时，宋闵公与宫人游于蒙泽，让长万掷戟而戏。原来，这南宫长万有一绝技，可将戟掷数丈高，然后接戟在手，百无一失。宫人们都想看个究竟，这次长万一献身手，便赞不绝口，让宗闵公心中有点忌妒。
　　而后，宋闵公让人摆上博局，于长万赌胜负，输者罚一大金斗酒。这可是宋闵公的拿手本领，长万连输五局。罚酒已喝的有八九分醉，却闹着还要来。宋闵公不屑的瞥一眼：“你一个囚徒，乃常败之将，凭什么与寡人一定要赌个胜？”
　　长万心中惭愧，又含怒气
　　，只是碍于主公的面子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