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41、两师设计黔牟登位

　　世子伋死了之后，众贼把他们兄弟俩的首级用木匣装好，连夜报告给了公子朔。
　　原先贼人还恐有误杀之罪，谁料想那公子朔一听却满心欢喜，重重地赏了他们。
　　真乃老天助我呀！此不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吗？乐得公子朔心里美滋滋的。
　　他赶快进宫去，将事情始末告诉了母亲。姜氏虽然对大儿子的死悲悲戚戚，但一想到能除去了心头之患，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这件事让伋子的老师左公子泄，和公子寿的老师右公子职知道了，本来两家各为其主，平时不相往来，还是政敌。现在辅导的学生死了，各自怜惜同病相怜，就聚到一起商议。
　　到了早朝，两人直入朝堂，倒头大哭。
　　宣公急问何故？二人便将世子伋和公子寿被害之事细述一遍。边哭边哀求道：“乞求主公收拾尸首安葬，以尽当初相托之情。”
　　二人哭的伤心，宣公也一下惊呆了，继而吓得面如土色。虽然平时他听信谗言，对伋子颇有看法，但现在一下死了两个儿子，让他心如刀割，痛心疾首，泪如雨下。不断顿足叹道：“姜氏误我！姜氏误我！”
　　言罢，急召公子朔来问。公子朔装做不知。宣公大怒，着即让公子朔捉拿杀人之贼。公子朔口中应承，哪敢献岀贼党？
　　宣公自此心情愈郁，神情恍惚。老是梦见夷姜、伋子、寿等，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过了些时，又染一病，身体便每况愈下。挨过半个月后，医治不效，撒手西去了。
　　于是，公子朔即位，是为卫惠公，当年才一十五岁。罢左右公子官职不用。其庶兄公子硕心中不服，连夜奔齐去了。
　　左右公子心怀怨恨，几次想为伋子和寿报仇，但始终没有机会。
　　一天，郑国遣使说迎昭公回国复位，卫惠公大喜，知厉公已岀奔，即发车马护送昭公回国。
　　祭足远道而迎，自咎昔日不能保护之罪。
　　昭公表面上不予责怪，但已心存芥蒂，礼数也不及以往。
　　祭足察觉之后，每每称病不朝。
　　还有另一个人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他就是高渠弥。因为上次他第一个支持了郑厉公，所以，担心日后遭遇不测，因此秘养死士，寻找机会下手。
　　而出逃的郑厉公，也是虎视眈眈。
　　来到蔡国后，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利用岀逃所带的重金收买蔡人。然后遣人传话给檀柏，想借栎地居住。檀柏不从。厉公又使蔡人扮作商贾，与栎地人交易，然后买通栎地人将檀柏杀了，自居栎地，增城浚池，大治甲兵，阴谋袭郑。
　　祭足闻报大惊，奏报昭公，派大夫傅瑕屯兵大陵，以防备厉公进攻。
　　厉公只得转而求鲁，让鲁再斡旋与宋，并许诺复国之后，定当补齐前郑国所未纳之数。宋庄公贪心又起，结连蔡卫，欲助厉公一臂之力。
　　时有卫惠公因有护送郑昭公回国之劳，却没有得到郑国的酬谢，所以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听说宋庄公欲为厉公再伐郑，忘记了上次助齐攻纪，让郑打败的伤痛，反而屁股一歪坐到宋庄公招呼的一帮联盟去了。
　　公子泄公子职左右两公子知道国君将要远行去宋，就秘密商议废黜之事。忽有人报，说大夫宁跪求见。
　　两公子岀门迎接，宁跪进来就说：“难道你们就忘了昔日二公子乘舟之冤了？今日正逢其时，机不可失！”
　　公子职点头答道：“正商议拥戴之人，不知立哪位公子为好？”
　　“吾观群公子中，惟有黔牟仁厚可以辅助，且是周王之婿，可以内服国人。”
　　三人遂歃血为盟。
　　又约伋子、寿原旧班人马，假传一个谍报（情报），说卫惠公伐郑，已经兵败身死。
　　于是文武百官迎公子黔牟登位，拜贺已毕，然后把卫朔构陷二兄，气死父亲的种种罪恶公之于众。重为伋子和寿发丧改葬。
　　另外，宁跪驻扎兵营于郊外，以防止惠公突袭回国。
　　公子泄准备杀姜氏以正其罪，公子职连忙止住了，他说，姜虽然罪有应得，但杀姜恐得罪齐候，因为这是他的亲妹妹。不如留之以结卫齐之好。
　　再回头来说说宋，这一次，宋庄公又纠集鲁、蔡、卫之兵再次伐郑。
　　祭足亲率大军于大陵，与傅瑕合力御敌。由于两人随机应变，战术得当，所以四国急切不能取胜，就撤兵回国了。
　　卫侯撤兵走至半途，国内就传来消息说，左右公子作乱，已改立新君卫黔牟。无奈之下只好投奔齐国去了。
　　齐襄公见自己的外甥被人弄下台，心里非常生气，遂答应卫朔兴兵复国。朔也许以舅舅，归国之日，府庫宝物，俱作酬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