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卡姆骑士恋爱游戏》乌丸乌丸

8、第八朵绿蔷薇

　　杰森在蝙蝠侠和罗宾夜巡回来之前就去蝙蝠洞上方的韦恩庄园了，阿尔弗雷德这位照管了三代韦恩的管家走在他旁边，目光包容慈爱地看着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杰森少爷，虽说有打量意味，却更多地是想记住他现在的模样。

　　他怀念了年少的杰森刚来时，还有那些和布鲁斯老爷一起度过的时光，但那些温馨又吵闹的时日终止在他接到布鲁斯老爷的电话，说会将杰森少爷的遗体运回来，然后将他安葬到了公墓中，再后来回来的是红头罩，他曾一度令蝙蝠侠焦头烂额，即便和解后也很少回到韦恩庄园里，这对父子间的氛围总是充满了硝烟。

　　而在眼前的是年轻的、青年的杰森，他忍不住多看几眼，当然也看得出杰森不适，只不过强忍着不表现出来，但对于照顾过‘杰森·陶德’的老管家来说，他再度确认了这位杰森少爷仍旧在表象下掩藏着一颗温和细腻的心。

　　阿尔弗雷德道：“杰森少爷，您要住在您的房间里么？”

　　这句话没那么绕，意思是他要不要住在红头罩的房间里，杰森走在韦恩庄园中的步伐顿住，“不用，我住客房。”

　　他站在这座老式庄园的二楼围栏处俯瞰楼下，那些装扮布置和他记忆中的相比没什么变化，老牌贵族的低调的奢华富丽，随便一个花瓶就是价值千万的古物，不过没变的是整体感觉，实际上那些桌椅墙面和别的器物早就更换了无数次，原因是小鸟们的嬉闹打斗，这并不难理解，毕竟就他和迪克也打过许多次，每次都是阿福来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杰森久违地回忆起那些事情，听到阿尔弗雷德说‘那我就去为您收拾房间了’，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神情绝对算不上好看，在他眼底燃烧着更旺的仇恨的焰火，而他并不想让阿福发现。

　　他走下楼，看到一张全家福，上面有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和阿福，唯独少了一个人，也许他本来就多余呢？但是一旁又挂着这个宇宙的杰森·陶德的个人肖像。

　　……

　　蝙蝠洞里，红罗宾等杰森走了就把观察到的杰森的情况告诉了蝙蝠侠，考虑到罗宾也需要了解，没有刻意地关闭与他的通讯。

　　简单地叙述过后，他端起剩余的一点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就伏在操作台上，熟练地运用起他的黑客技术，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闪过一行行代码，没耗时多久，果不其然发现哥谭公民资料库被入侵过，虽然被掩盖得很好，但还是被他抓住了尾巴，而这应该就是杰森做的。

　　他清除了自己入侵过公民资料库的痕迹，连同杰森留下的一起，退回到杰森搜索名字叫‘莫妮卡·莱托’的女孩的界面。

　　罗宾先蝙蝠侠一步回到蝙蝠洞，路过时他看到屏幕，凑近过来嘲讽，“怎么，那个陶德的脑子坏掉了？”

　　而恶魔崽子说话时的神情有些奇怪，他还没换下制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红罗宾看着他在手机上戳戳，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反正只有目前这些发现。”

　　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杰森无疑有问题，而在对方的时间线上，他们如今的关系有点尴尬、生疏，说实在杰森没动手就已经出乎了红罗宾的预料，他还以为他们会大打出手，就像是红头罩教训他那样，但发现杰森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只表现出冷淡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你在看什么？”红罗宾问道。

　　罗宾今天的心情不错，头也不抬地答道：“养猫，”

　　大概是在游戏里进行喂猫日常还有互动，等罗宾把手机揣回去，抬头就看到红罗宾神情怪异，他嗤笑了声，“怎么，我养电子猫不行吗？”

　　红罗宾：“行行行，没问题，那我能看下你的电子猫吗？”他话还没说完，罗宾转头就走，他才不给任何人看他的所有物，就算是养在手机里的电子猫也不行。

　　罗宾一向是这个样子，要是哪天他改性了才叫人觉得惊悚不敢置信，红罗宾也不在意，等蝙蝠侠回来，他们两人在蝙蝠电脑前看他归纳总结的信息，由于蝙蝠侠的装束还没换回来，红罗宾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抿着的嘴唇，“你怎么认为，B？”

　　红罗宾记下的情报已经够详细，甚至底下还附上了他的分析及佐证，蝙蝠侠微微颔首，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就这样，该走了，阿福已经抱怨了几次你睡眠不足。”

　　他跟在高大身影的旁边，步伐轻快没什么忧虑，“好吧，我相信你有主意，不过睡眠不足这个问题，你有考虑明天去公司开会吗？毕竟我也不想让阿福失望，说真的，你应该去……”

　　“……我尽量。”

　　尽量就是没戏，红罗宾很了解地摇摇头。

　　第二天还是提姆爬起来，代布鲁斯去公司开会了，阿尔弗雷德开车送他，于是只给还在睡觉的布鲁斯老爷准备了三明治和牛奶，倒是给达米安和杰森准备的早餐丰盛，而为了避免老爷眼睛昏花可能拿错，他还在每一份早餐的餐盘上留了便签纸。

　　杰森和达米安都是去训练完才吃早餐，两人之间完全漠视，就算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关系也没有分毫拉近，达米安吃完早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抱胸站在一旁，上上下下地看了杰森一阵儿，之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不是周末，他还要去上学。

　　而另一人也并不在意，吃完早饭去厨房里收拾，然后在布鲁斯起来之前先去到庄园内的花园里，他坐在花坛边像是发呆。

　　等布鲁斯起来，就发现好像整座韦恩庄园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从各个留言知道阿福和孩子们的去向，也在监控器里看到了杰森还在，但他在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在花园里找到杰森。

　　当他想要走过去时，看到他的孩子身影被绿影掩映着，身侧树梢垂下，细碎的叶片略微遮住他，他垂眼看手机，神情平和至极。

　　杰森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平静宁和过。

　　他在年少时总是很活泼，精力从来不曾消退，积极地学习，想要成为更好的、最好的罗宾，哪怕是伴随他夜巡，有时熬到天亮都不会困，然而他们为了逃避阿福的说教，于是在外面，蹲在滴水兽石像上吃早餐，然后回去以后阿福会看在杰森的份上少说他几句，但这个时候唠叨的就是让他别带着小孩子熬夜。

　　然后在经历了死亡以后，重返人间的红头罩变得暴躁、易怒，还会杀人，也一度想杀死他和小丑，他们之间有很多分歧冲突，而这造成了他们越走越远，就算再经历过一次谈心，可布鲁斯知道，杰森已经有了他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就算红头罩会在他面前把枪里换上橡胶子弹，但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是一样地杀人，他选择以暴制暴，成为法外者。

　　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造成他如今模样的，无疑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布鲁斯收养了他，教导他成为罗宾，却如导火索一般造成他的不幸，让他深陷痛苦之中。

　　布鲁斯走过去，“Son，在做什么？”他在杰森低垂着的脸上看到了复杂神情，交织着浓烈的爱与恨，或许这就是红头罩在这个年纪的状态。

　　由爱而生的愤慨，至极的恨意，但他只是一瞬间就收拾好了情绪，抬起头来神情冷淡，变成一副爱理不搭、无所谓的样子，杰森反问道：“找我做什么？”

　　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布鲁斯没被他的语气冒犯，站在他身边，颇具耐心地道：“我想说，你要不要来蝙蝠洞做个检查，我担心拉萨路之池对你的影响……”

　　他表露出自己的关心，杰森有些错愕，但之后沉默着摇了摇头。

　　年轻的杰森从花坛上起身，与他擦肩而过，好像早已错过的事物完全无法弥补，他越走越远，只有一道迟了些的语声传来，“不了，布鲁斯。”

　　他在拒绝与这个宇宙的蝙蝠家接近，就算布鲁斯有心，可是在杰森心中竖立着无可翻越的高墙，巨大的沟壑横贯在他们之间，杰森拒绝了他们，他有些孤单的模样，独自回到庄园内，他在书房中看到了红头罩曾经标记过的书。

　　无论哪个宇宙的杰森·陶德都是杰森·陶德，就连书中标记的感想也极为相似，他们的笔迹一样，杰森有些恍惚，他合上了书。

　　到下午提姆和达米安都回来了，倒是布鲁斯出门去参加一场晚宴，作为花花公子，还要掩饰自己蝙蝠侠的身份，他时不时就会这样活动，干一些符合哥谭宝贝人设的事，去约会年轻漂亮的姑娘，然后展示自己的无脑和他所拥有的财富。

　　当蝙蝠家的夜巡活动开始时，杰森也来到蝙蝠洞，红罗宾留意到他不在意蝙蝠侠的事情，只低头看手机，不过他主动和他交谈，“布鲁斯最近在追查一起人口走私的案件，背后涉及人体试验，但还没找到是哪个家伙做的。”

　　红罗宾看到了今天庄园里的监控，杰森对布鲁斯是真不在意，但他知道红头罩对布鲁斯的感情是怎样的，相反看着杰森和布鲁斯的相处画面时，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出现在他的直觉中，所以有意无意地试探。

作者有话说

　　下章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