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卡姆骑士恋爱游戏》乌丸乌丸

42、第四十二朵绿蔷薇

　　在还不了解黑面具的意图，更遑论针对他和杀死小丑的计划开始之前，杰森就袭击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并且找到了罪证，将其人送进黑门监狱，那次行动因未有拯救他人而没能开启游戏，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意外——

　　因冰山餐厅的名头过于响亮，在表世界是大名鼎鼎的科波特家族的产业，经过企鹅人的精心经营，在上流社会具有不俗的地位，为贵族和官员们提供服务，同时开设赌场还有更多的销金项目，近乎每日都有高额到令常人望尘莫及、想也不敢想的财富在其中流转，有着这层掩护，于是也为企鹅人在里世界进行的事业服务。

　　冰山餐厅为洗钱等非法金融活动作掩护，目标群体除了黑丨帮还有贵族、官员和各式各样的不法分子，通过客户隐晦暴露出的身份和具体的金钱流向可获取相当多的情报，所以企鹅人也在贩卖情报，藉此掌握了很大一部分权势。

　　企鹅人通过这样的方式构建出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即使偶尔做出的决策有所疏漏，但都有人费尽心力地来为他遮掩，因他有更多的同伙，而他们要么拥有财富、要么拥有权势，全都处在社会上层，具有个人乃至司法都无法抗衡的能量。

　　企鹅人的敌人是蝙蝠侠，所以他当然也被找到过确凿的犯罪证据而入狱，或者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但对他而言，逃脱罪责、光明正大地从监狱走出、被宣判无罪反而比让他入狱更简单。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阿卡姆骑士找上门去，击退了打手，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时，企鹅人相当干脆地投降，对着镜头诉说自己犯下的罪行，并自觉拿出罪证，甚至让手下的小弟联系警员来将他送进监狱，至于警局就不用待了，最起码历经了多次犯人出逃的事件，黑门监狱内部的防护系统升级到了任谁想入侵或越狱都很麻烦的程度，安全有保障。

　　他很清楚在他自己明面上的产业-冰山餐厅中应设立什么服务，又绝对不能涉及什么产业，毕竟贵族和官员们都有一个希望场地‘干净’的要求，最起码明面上干净，至于暗地里的勾当那就在里世界中进行。

　　有着这种种原因，所以在正常营业的冰山餐厅中，是不会有需要拯救的人的，甚至阿卡姆骑士就是带去危险的人。

　　也许有无辜的人在他和企鹅人、黑面具的对抗中丧生，但游戏没那么苛刻，没有拯救他人、没有开启游戏，也不会倒扣已经获取的爱心。

　　而真正针对黑面具的行动在杀死小丑的那晚，不知不觉间就进行了，他接过了对付失去理智的超人的任务，看似化猫后的莫妮卡就在身边，也在为他辅助，但另一边进入了黑面具的实验室，将他和卢瑟交易的技术包括成品都摧毁，当然也给他带回来了样品，等什么时候有空就进行研究。

　　所以对黑面具来说，他和卢瑟的计划被破坏，再也没有后续，陷入无能狂怒的状况，现在被蝙蝠家全面监视着，哪怕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而蝙蝠侠还在搜集证据，大概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进黑门监狱和企鹅人作伴。

　　至于大都会卢瑟的计划泡汤了，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毕竟针对的是光明之子超人和哥谭的蝙蝠侠。

　　卢瑟想一石二鸟，没想到自己兜着的网被砸个稀巴烂，从失去理智的超人被放出来到再次消失，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长，甚至没有让超人和蝙蝠侠打起来——他们连面都没碰上。

　　而黑面具那边还预备做人体试验，因为卢瑟有意无意掺在武器技术中的基因技术，一切实验都还没开始，因他们原本打算用超人吸引蝙蝠侠的注意，为此黑面具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做准备，还袭击了阿卡姆疯人院，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被破坏。

　　在杰森抵达这个宇宙，找到、抓住莫妮卡的那起人口走私案背后的就是黑面具。

　　莫妮卡无疑找到了他准备做实验的那批人，但当时他们的状态都太虚弱，所以杰森让她把他们转移到另一个位置，先给充足的食物和水等待恢复，他们有更好的出场时机。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也许蝙蝠家发现了黑面具的这个小秘密，毕竟黑面具准备的实验体凭空消失，不论原本谋划着什么，连番遭遇打击，他的无能狂怒愈演愈烈，却始终找不到怀疑对象、幕后之人，于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马脚。

　　但黑面具自己得不到什么有效线索，蝙蝠家同样，想到他们会有的表现，杰森脸上扯出抹怪异冰冷的笑容。

　　莫妮卡还在看游戏里获取爱心的记录，杰森说道：“差不多到时间了。”她抬起头，表情不太理解。

　　杰森对着她温和无比地笑，然而语气冷然，没有分毫温度，“我是说哥谭那里，那座城市将被揭露一切毒疮，把真实的一面全部揭开在民众面前，以小丑身死为起点，直到我真正回归、带给她最后且致命伤害的那天。”

　　他一点也不急切，深知所有谋划都需时间，否则就会如黑面具、卢瑟他们一样，他的手段更加深入细致，且有着莫妮卡的能力掩护，说到底对于这个宇宙的哥谭来说，他也是个危险至极的犯罪分子，与罪犯无异。

　　莫妮卡靠过去，也给他一个温和又包容的笑容，他们的手相握，也相互依偎在一起，她不问杰森又做了什么，只靠在他的怀中，高举起手机继续看着屏幕。

　　“我找到了，在针对黑面具的行动开始之前，有过几次拯救他人、开启了游戏，获得共计八十三颗爱心，”

　　一下就填补回了分给杰森的那部分爱心，其中三十一颗是杰森调整装备期间她独自赚回来的，而之后都与杰森一起行动，通常他们一起的时候她被‘猫猫骑士’要求不要显出身形。

　　但在她自己的视角看来，一个在夜色中眼放蓝光的机械猫猫头，配上一个眼放绿光的猫猫，‘很赞’莫妮卡这样评价道。

　　游戏在报酬这方面从不吝啬，它一直对他们友好，提供了相当多的帮助，即使游戏引导从来吝啬话语，不会给出任何解释，但它的程序核心定位为莫妮卡，有足够贴心，游戏开始时她便有属于自己的房屋，随时可以回来休息，并且开启游戏也需要她自己确认。

　　听到莫妮卡说的话，杰森轻轻地应了声，他发现女孩儿对自己所获取的报酬一点也不上心，即使她随时都能拿到手机，似乎在她那边也能在每次获取报酬和游戏变动时接到信息，但她不会计数、不会在意。

　　“那个时候有一百六十五颗爱心，然后制止了超人，获得五十六颗爱心。”

　　制止超人获得的爱心比哪一次拯救他人获得的都多，是因为他的破坏性更强吗？当时他在哥谭城内造成破坏，还没有人死亡，但已有不少人因他受伤，不清楚是哪一个原因，莫妮卡想不明白就放在一边不去管了。

　　与之同时，另一边她将黑面具控制起来的试验对象都转移走，获得了二十六颗爱心，后面这部分报酬她没有念出来，因为杰森已经环抱住她，下颌正轻轻地落在她肩上，两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再之后就是杀死小丑获得五百颗爱心的报酬。

　　而他们离开哥谭以后，除了偶尔拯救他人获取的爱心，还有一些来源不明的收入，比如说很多零零碎碎两三颗爱心的收入记录，它们没有确切的记录，但都成功计入总数中。

　　时至今日，爱心余额已经来到了九百二十三颗，非常多的数量，看得杰森满意无比。

　　他无法抑制也根本不去抑制由心底生发出的笑，轻轻蹭着莫妮卡的脸颊，“你看，付出就会有收获。”这是他多么梦寐以求的事。

　　他想信奉这个法则，却曾遭遇最为惨痛的教训，在之后则学会认清那些不对等，但在游戏这里却轻易获得完全正面的反馈。

　　忽然湖面上有人落水并发出呼救，但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如果划船过去有可能来不及，莫妮卡转头看向那里，她刚想有所动作，但杰森温柔无比地揽回了她，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落下一个吻在她唇边，轻轻地一触即分，他没有过分，只是在制止她。

　　杰森说道：“你不能拯救所有人，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是不公平也是不可能的。”

　　在莫妮卡清透明亮的眸子中，他看到自己仿若卑劣的模样，但那张年轻又英俊得过头的面庞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神情，“我当然知道你的能力够接管一座城市，但人们有能力自救的时候不需要你。”

　　“……我多希望你不要成为‘英雄’。”

　　“你可以去拯救他人，但那从来都不是你理所应当背负的责任。”

　　他之前就和莫妮卡说过，可她不明白，于是只好这样明白地讲出来，拯救他人从来就不是个人应该背负的责任，尤其杰森并不希望莫妮卡成为第二个超人。

　　超人因他能力强大于是俯瞰着人类，即使对待人类的态度友好，但超人威胁论从他出现在人前第一天起就存在了，卢瑟作为人类至上主义者更是厌恶仇视超人，想方设法地试图将超人拉下神坛，人类就是这样矛盾的种族——

　　信仰神，感激神，仇视神。

　　或者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又或人类只是天然地敬畏、恐惧拥有强大力量的对象，如果超人的脾气没那么好，他们可能臣服在他的强权下，哪怕有勇气与之敌对也会更加谨小慎微，但当超人友好时，人们就会肆意发出批判，并且毫无敬畏。

　　‘外星搜救犬’这就是许多人类所认为的超人在人类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

　　杰森抬起冷然一片的眼眸，看到围了许多人的湖面那里，落水的人已经被救了上来，于是再低头亲亲莫妮卡的脸颊，“你看到了，这还不是绝境，他们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