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卡姆骑士恋爱游戏》乌丸乌丸

40、第四十朵绿蔷薇

　　在韦恩庄园里睡了一觉起来就到了下午，斯蒂芬妮盘腿坐在地下，吃着老管家送上来的餐食，边上还有一杯红茶，然后联系了在外的卡珊德拉。

　　“凯西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他们瞒住了从另一个宇宙而来的杰森的事！”

　　卡珊德拉曾作为蝙蝠少女，斯蒂芬妮也曾成为罗宾，后来卡珊德拉独立，将蝙蝠少女的装束连同身份继承给斯蒂芬妮，后来她们一个代号‘遗孤’去到了香港继续打击犯罪，一个历经搅局者、罗宾和蝙蝠少女后，仍旧回到了最初的身份。

　　她在电话另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有呼吸声和风声传递过去，因她这里是凌晨四点，到了白日秘密事业就会暂停，正在往回去赶的路上。

　　斯蒂芬妮把有关那个杰森·陶德的事情告诉了她，往下咽着食物，她说道：“之前我出去了没在哥谭，错过了他回到蝙蝠洞以及找到他的小女友那一幕。”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杰森。

　　她想到比红头罩更加年轻的杰森会是什么模样？很可惜想象不到，在迪克口中他是真的很年轻，要比红头罩瘦削一点，身高上也差一点，迪克说他后来才明白……

　　那是因为杰森被小丑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虐待了两年之久，因此瘦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赘肉，而身体也是他从阿卡姆逃出来后才经过锻炼和训练恢复，但迪克还说杰森的脊椎曾经断裂过，他脸上甚至被烙下了属于小丑的印记。

　　这一切哪怕只是听着都太过残忍，杰森和他所找寻的莫妮卡之间还有着属于他们的故事，但从参与进蝙蝠侠和小丑的‘游戏’之后，就注定会迎来悲惨的结局。

　　阿卡姆骑士所遭遇的命运极其残酷不堪，所以当到达这个宇宙、找回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就去杀了小丑。

　　斯蒂芬妮的话语声轻轻，“我不怪芭芭拉瞒着我，我和她一样觉得……小丑死了，真的挺好。”

　　“那个该死的混蛋，谁要为了他而掀起抗议说什么不能杀人？哈，赞同这一观点的都被愤怒的民众丢了垃圾和石头在头上，砸死他们都活该！”

　　芭芭拉的脊椎也是被小丑打断，他甚至那样对待她，也害得她下半身瘫痪、无法再行走，最初的蝙蝠少女芭芭拉如何意气风发，而现在为他们做后勤保障，即使都一样在为制止犯罪而做出努力，但那是决然不同的。

　　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放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的直播，哥谭各处的游行队伍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不断汇聚，人数和呼声没有减少，还愈来愈壮大，他们都希望死刑能被落实，趁早干掉阿卡姆疯人院里那批恶心糟透的烂人，黑门监狱也应当多出一点空房了。

　　她嘲讽却又快意地笑了声，“哥谭现在有点乱，但用不到你回来，就像他们现在没叫红头罩回来，也没和他说小丑死了这件事一样。剩下的事情就是处理和卢瑟合作、还控制了超人的黑面具，还有这场游行……”

　　斯蒂芬妮就生长在这座城市中，她的父亲甚至是一个罪犯，而她不屑与他为伍，‘搅局者’这个代号正是因她父亲而起，她太清楚哥谭的那些渣滓们的想法，以及那些上层人——不仅指贵族、官员们，还有大集团董事和帮派头子他们的想法。

　　“我真怀疑它同样会无疾而终。”

　　如果是一栋建筑，从底层摇晃那么无疑会对上层产生影响，但在哥谭不是这样，因为上层人，他们身处在经由底层人输血供养的空中城市，哪怕地上再是大地震，也不会动摇他们的地位权势，哪怕会为后续的维护付出经济的代价，但那对他们而言算什么？

　　输走他们的血液，然后再洒出来一点点水就能称为甘露？

　　更别提很多人根本够不上为上层人输送血液，因为不配，他们从生下来到死都无能接触到世界光鲜亮丽的另一面，被剥削也要自身有一定的价值，他们就连这样的价值都不具有，有言语犀利辛辣的报纸上批判他们‘可笑又廉价’的一生。

　　但是处在中层的人哪怕觉得生活尚好，但大多数人也都无从知悉自己究竟被剥削走了什么，是的这个问题很深刻，能揭露的不会揭露，想知道的不会得到答案。

　　电话另一边，卡珊德拉‘嗯’了声，这位骁勇的战士总是情绪不显，斯蒂芬妮说了一通就算缓解了情绪，她叹了口气，“耽搁了你这么久，你应该到家了吧？早点休息。”

　　挂断了电话，斯蒂芬妮也合上电脑屏幕，她有点心累，但这个时候蝙蝠家早就行动了起来，忙的就是她说给卡珊德拉的事情，要对付的不仅黑面具，还有隔壁城市的卢瑟，深入地调查也需要时间和心力，所以大家仍旧忙碌着。

　　等她再次穿好了装备到蝙蝠洞中，就发现今天是达米安留了下来，她神情诧异，就听对方不太耐烦地说道：“超人回来了，父亲和他谈话去了。”

　　大人的谈话不要小孩子，蝙蝠侠和超人的谈话也不要罗宾。

　　所以是他抱胸站在这里，看着大屏幕上各个蝙蝠成员的定位，在有需要的时候纡尊降贵给他们按几个键，视情况决定是否提供帮助。

　　达米安的性格从来傲慢，但算不上恶劣，主要还是因为成长在刺客联盟那个地方，而在来到他父亲身边后，也在学习如何与人相处，还有各种道理和世俗通用的规则，见效慢但并不是毫无改变，他逐渐认知到人与事物的多样性，而非简单粗暴的武力至上法则。

　　与兄弟们充满硝烟味的相处不同，他和姊妹的关系反而不错，此时仰头看斯蒂芬妮，“你和卡珊德拉互通消息完了？”

　　虽然被看透是很经常的事情，斯蒂芬妮还是讪笑了下，但她盯着达米安，“所以当时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们呢？”

　　她倒是更想发出质问，明明自己才应该理直气壮，忽然记起了这茬不由挑眉，“难道是认为我们不该知道吗？”她心知肚明不是这个原因，最大概率是蝙蝠侠又觉得什么诸如‘控制危险对象’‘减少涉及人群’这类的话。

　　蝙蝠侠从来就这样，但是当时和三代罗宾闹矛盾，对把她牵扯进来这件事倒是顺手得很，并且没什么愧疚，在之后也挥之即来挥之即去，来来回回虽然有点折磨人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乏趣味，但是Fu*k Batman！

　　斯蒂芬妮冷笑，但是达米安认真了，他年纪还小，个子也还没怎么长，仰头看人时哪怕蹙着眉，其实还有点可爱，他在他父亲的事上一向认真计较，不满地开口道：“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父亲是想控制住那个杰森，也在尽可能地保护你们。”

　　“对，我知道，”斯蒂芬妮脸上勾起一抹笑，“我知道也不妨碍我烦透了蝙蝠侠。”

　　趁着蝙蝠侠没在才能在他的蝙蝠洞里发牢骚，至于可能有录音被当事人在事后回放，但拜托她可不是天天住在韦恩庄园，现在也还有自己的小队。

　　“现在你该想怎么和凯西解释，我觉得最迟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她了，你觉得呢？”

　　达米安面无表情，不怎么想理她，但还是说道：“我觉得父亲会很高兴她回来。”

　　卡珊德拉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蝙蝠少女，和蝙蝠侠搭档，她到来的时候二代罗宾已经身死，一代蝙蝠少女芭芭拉的脊椎也被小丑打断，她住进韦恩庄园，经历了一些事后被布鲁斯收养，他们之间无疑有着深厚的父女情谊。

　　而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初见时，她早已经独立出去，在中国香港成为遗孤，仍旧不遗余力地打击犯罪，为了蝙蝠家的事务才回到哥谭，彼时达米安也被认回韦恩家。

　　斯蒂芬妮没唬住达米安，她笑了笑就问：“好了恶魔男孩儿，我有什么任务？”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么一定会被安排任务，达米安说道：“德雷克给你安排好了，自己看，还有拿上你的新装备。”

　　另一边。

　　超人和蝙蝠侠站在一起，他身边还跟着乔纳森，康纳和这个孩子一起过来的，不过看到他没事以后就回大都会了，毕竟在他失踪这段期间，都是康纳在守护城市还有前往世界各地救援，而他这里明显还要和蝙蝠侠交流什么，所以寒暄几句过后就离开了。

　　他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足以证明自己没有什么事，因此略微侧身，低头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乔纳森，“我和布鲁斯还有话要谈，你去找达米安好吗？”

　　小乔纳森是第四代超级小子，和第五代罗宾达米安组成了新的超凡双子，他们的感情一向不错，他见到父亲没事就点点头，而全副武装的蝙蝠侠在一旁补充道：“达米安就在蝙蝠洞里。”

　　乔纳森活力满满地离开了，蝙蝠侠就看向超人，“你遭遇了什么？”

　　超人遭遇了什么？

　　他开始认真地回想，“原本，额、我是说昨天，一开始都很正常，不过现在想来确实有点奇怪，康纳被卢瑟喊去了，乔纳森放学回来以后带着小氪在外面行动。大概傍晚的时候我听到呼救，发现有人被关在铅板制成的地下室中，门被破坏了所以我才听到声音。”

　　“我到的时候两伙人正在对峙打斗，其中被囚禁的那方没有武器，因此情况很惨，然后我冲了上去——”

　　超人无疑拯救了他们，这件事没有什么隐情，所有人的情绪、神情和心跳都是符合当下场景和各人的角色的，但就在他把施暴者控制起来，把被囚禁的人们都带出地下室后，要离开的时候意外遭遇了什么，他没有相关记忆。

　　“之后就好像吸入了氪石粉，待在一个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空间里，感受不到明确的时间流速，即使之后意识恢复了也醒不过来。”

　　他笑了一下，安抚身边这位严肃谨慎的搭档，“也就在不久之前我被那个地方‘吐’了出来，氪石粉的影响消退了，没有什么后遗症。”

　　超人失踪，最急切的是康纳和乔纳森这两个孩子，原本知道他被控制了在哥谭造成破坏，虽然紧张，但知道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知道对方不会令超人一直被控制，然而之后超人的心跳和呼吸全部消失，这就让他们着急起来，只不过两个男孩儿都很好地瞒住了露易丝和玛莎，借口就是他在和布鲁斯聚会。

　　于是当超人的心跳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他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正义联盟的领袖蝙蝠侠，然后把还有些茫然的超人带回来，顺便为他解释了他失踪、在哥谭现身、再次失踪的事情，让他了解到目前的情况。

　　蝙蝠侠听完他的汇报，是的，汇报，超人是想放轻松些的，但在蝙蝠侠的视线中还是不免中规中矩，如同在瞭望塔里作报告一样汇报了这些事。

　　不出他意料，蝙蝠侠着重问了他在那个异空间里的感受，还有在哪里被‘吐’出来，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超人弯起他蔚蓝色、明亮又包容的眼眸，轻声地说道：“我能感知到对方没有恶意，现在也没有残留任何精神影响。”

　　倒是有一点，“在那个空间里，我感受不到任何太阳的能量。”

　　而要知道，只要处在太阳系中，哪怕在阳光照射的星球背面，超人也能感受到黄太阳带给自己的增幅，只是有多有少罢了，然而在那个黑暗无光的异空间里，没有任何来自太阳的能量。

　　这个消息似乎能证明很多，比如说它的确是异空间，不在太阳系内，要么开辟在更远的地方，拥有它的人只能操纵入口，或者它干脆在时空的罅隙里。

　　蝙蝠侠颔首，看着他仍旧严肃的模样，超人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B，”他欲言又止。

　　在蝙蝠侠的视线中，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我知道了阿卡姆骑士的事……”两个孩子从蝙蝠家那里得到消息，然后又告诉了他。

　　超人始终记得当初二代罗宾身死，所带给蝙蝠侠的一切，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紧守底线的黑暗骑士险些失控，那段时间他暴躁，甚至隐隐有些疯狂，但超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悔恨不安，而那样的情绪还蔓延到后面的罗宾和蝙蝠少女们身上。

　　布鲁斯很爱他的孩子们，只是他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一面，因为他自身也是受伤未曾愈合的人，有着这样的缺点，但蝙蝠侠正是因心中的那道缺口而诞生。

　　作为多年搭档，超人太了解他了，他的笑容里带上无奈，但想到杰森·陶德，那个孩子……

　　二代罗宾、红头罩永远是布鲁斯无法释怀的痛，同为父亲，超人无疑理解布鲁斯复杂又纠结的内心，因他也不愿见到自己的孩子遭遇伤害，却又不愿意他们真正越过那条界限去杀人，可是紧守自身的底线并以此要求遭遇伤害的孩子，那也是在伤害孩子，同样地，也会令人觉得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他安抚着蝙蝠侠，低声地说道：“也许你应该释怀一点，放开他吧。”

　　那只陨落的罗宾鸟不是他的，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阿卡姆骑士太痛苦了，他需要这样的发泄，而对这个宇宙的蝙蝠侠和红头罩来说，剜掉小丑这颗早已腐烂脓化、甚至深入骨髓的毒疮只会是一件好事。

　　两个宇宙，不同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

　　——他们用以飞翔的羽翼都曾被折断，在重生后都飞走了，布鲁斯无法永远地留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