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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be 死在黎明之前 ...

  •   回家后两人什么都没做,将十字架交给莫噙后,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一晚上的神经紧绷,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

      莫噙拿到后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两秒,才大声道:“你他妈去做了教父的任务?????”

      齐准闭了闭眼,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嗯了一声。

      为了阻止莫噙继续责备自己下去,齐准眉眼疲惫:“小噙,我要睡觉。”

      然后莫噙就把人推到房间里,自己赶忙去跑手续了。

      —

      夜晚。
      “先生?”莫噙敲了敲他的房门,有些焦急。

      今天他为萧演办手续,为齐准递交凭证,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歇下来就已经十二点多了,又收到主宅的消息,说顾家祺喝醉了,吵着要见齐准和莫噙,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莫噙连家都没回,直接赶去了几公里外的主宅。

      “先生?你在里面吗?”莫噙又敲了几下,没人应,“先生,您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了。”

      正当他打算直接拧门进去,就听见顾家祺大喊:“等会,小噙。”

      他有些紧张的舔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先生……”莫噙刚探出脑袋,就红了脸,直到耳根。

      顾家祺虽然今年已经35了,没见衰老,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男人的成熟魅力无限放大,身材很匀称。

      此时顾家祺正在换衣服。
      刚刚在宴会上听说齐准解决掉一桩困扰组织很久的案子,开心的紧,就陪几只老狐狸多喝了几杯,灌太多,回来的时候还是晕乎乎的。

      顾家祺刚脱下身上的白衬衫,背对着莫噙,见他直接推门进来,有些讶异:“不是让你等会吗?”
      莫噙默默转身关上门,不敢直视他,有些吞吐:“我怕您出事。”

      “我能有什么事。”顾家祺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只是把睡衣罩上了,“过来,坐。”

      “怎么这么晚来了?”

      莫噙如实道:“听说您想见我和小阳。”
      “我就是说说……”顾家祺失笑,“那帮人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让你赶过来干什么,累人。”

      “不累。”莫噙弯眸。

      只要能见您,就不累。
      顾家祺看着他的眼睛,竟有一瞬间的怔楞。
      他啧一声,甩了甩脑袋。

      “那你今晚……在我这里住吧?”顾家祺有些疲惫地躺下,“我今晚喝的有点多。”

      “好。”莫噙起身,“我先去洗澡。”

      ……
      莫噙在浴室里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把头发擦干。
      主宅没有他的睡衣,顾家祺就拿了自己的一件比较宽松的卫衣给他当睡衣穿,合身,就是领口太大了,锁骨都露在外面。

      他走出顾家祺房里的浴室,试探性地朝房里喊道:“先生,你睡了吗?”

      “没。”顾家祺起身,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茉莉香沐浴露味道,“洗完了?”
      “嗯。”莫噙走近他,“您能帮我吹头发吗?”
      当顾家祺的手指伸进他发丝时,莫噙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以前顾家祺经常给他吹头发,只不过长大后就基本上没有了。
      尤其是他对顾家祺抱有别样的感情之后。

      莫噙心思不在吹头发上面,其实顾家祺也一样。
      莫噙刚从浴室出来,他就措不及防被一大片刺眼的白撞中,喝多了,思想又开始神游。
      但即使脑子不清醒,心里的道德底线依然存在。

      顾家祺的喉结滚了滚,把莫噙的头发胡乱吹干后,好像松了口气一样,“好了,咱们睡……”

      此时,莫噙突然转头,亲了他嘴角一下。
      莫噙垂眼看他,顾家祺撞进他眼里闪闪发光的地方。
      他们对视了几秒,莫噙又凑近他,伸出舌尖轻轻勾他的上唇。

      闻着萦绕在空气中好闻的味道,理智的弦突然绷断。
      顾家祺用手扣住莫噙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里带,只是稍微磨了几下嘴唇就探进去,感受到怀里人僵了一下,便更用力地用舌头□□着上颚,划过每一颗牙齿。

      莫噙只是暂时被吓到,很快又反应过来,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也热情地回吻他。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热烈起来。
      他们接吻的声音很大,嘬吻的声音砸砸作响,十分激烈,直至顾家祺放开他,两人唇舌间拉出一道银丝。

      莫噙喘着气,他不太熟练,又是第一次接吻,眼里多了雾气。
      而顾家祺显然不是第一次。

      他似乎顿了一下,酒精直冲大脑,可他稍微冷静几秒,依然记得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是他亲手养了十一年的莫噙。
      顾家祺皱眉,抬手帮他擦掉唇上的水光,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我喝多了,你知道的……赶紧睡吧。”

      莫噙懵了。
      “先生……可是您……”莫噙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您都。了。”

      顾家祺想抬手把莫噙从自己身上拽下去,可是他没办法这么做。

      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也可能是莫噙的眼神他太喜欢,热烈又真诚。

      抛开别的不说,男人的身体是很诚实的。
      见他迟迟不说话,莫噙急了,生怕他反悔,直接俯下身去。

      顾家祺懵了,身下的颤栗感传来,他手握住莫噙的头发,又不敢使劲:“小噙你干什么……”

      莫噙不理他,不管不顾地继续着,把人拉进深渊。

      莫噙几乎是睡到下午五点才醒的。

      身边的热源早已消失,旁边的白瓷枕凉的透彻。

      莫噙有一瞬间的怔楞,猛的一起身,扯着下身的酸痛,他不住“嘶”了一声。

      抬眼,便看见顾家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默默看着他。

      “醒了?”顾家祺没起身,“饿不饿。”

      莫噙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昨天的事……”顾家祺忍了忍,还是提出:“就忘了吧,昨天我实在喝多了,是我对不起你……”

      莫噙瞪大眼睛:“您要我忘记?!”

      顾家祺见他咬紧下唇,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的无力感和酸涩感一阵阵涌来,他和莫噙差了整整11岁。

      他今年35了。

      昨晚要了他,是自己喝醉了没控制住。

      那莫噙呢?莫噙又没喝多,他对自己的心思,昨晚看的是一清二楚。

      他在给莫噙台阶下,莫噙怎么就不明白?

      “小噙。”他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我是你叔叔,捡你回来的人。”

      就这一句话,足以击溃莫噙所有面上的伪装。

      “我就不行吗?”莫噙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就一个情人而已,我不行吗?”

      “莫噙!”

      顾家祺看着他,双目通红。

      “老子养你十一年,不是等你长大了给我操/的!”

      轰隆一声,外面打起了雷。

      ……

      齐准回到房间,发觉房门虚掩着,他轻推,瞧见床上躺着个人。

      他本以为又是萧演来烦他,走近床边,刚要轰他滚出去,发现窝在枕头里面的那颗脑袋正轻轻抖动,像在哭泣。

      齐准坐下,轻声道:“小噙?”

      莫噙突然不动了,身子慢吞吞朝齐准那边挪了一点。

      没人说话,室内又安静下来。

      “小阳…”

      声音像被粗粝磨过,沙哑,甚至走音。

      “嗯。”齐准轻揉他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

      须臾,莫噙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半躺在枕头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齐准轻叹:“24的人了,怎么还这幅样子。”

      “是啊。”莫噙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被你……惯的呗。”

      至此,齐准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被你和先生惯的。

      他没说出来顾家祺的名字。

      齐准垂眸,“闹掰了?”

      莫噙没说话。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陷太深。”借着月光,齐准终于看清莫噙的眼睛,红肿不堪,泪痕清晰可见。

      “而且顾叔,”齐准顿了顿,换了措辞:“大你11岁…他毕竟是养了你11年的人。”

      他对你的感情,恐怕只停留在亲人阶段。

      莫噙似乎愣了一下,突然大吼:“我知道啊!”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提醒我……?!”他的手紧紧抓住被套,褶皱显现,声音带了哭腔,“就因为这个?我和他又没有亲缘关系!不就大我十一岁吗,我又不在乎这个…而且不就是一个床伴关系吗,我要的又不多……”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呢……”

      说罢,眼泪又扑簌往下掉。

      是啊,为什么你不行呢。齐准垂眸,这个问题同样问到了他的心坎上。

      明明认出了当年的萧演,为什么不点明自己就是小时?

      他如今为了还顾家祺的恩,帮着组织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一身肮脏,满是诟病。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萧演口中称赞的,坚强又正直的小时了。

      他现在是齐准,是xy,是未来顾家接班人。

      他逃不开这个组织。

      每每思及此处,问题又好像重新回到了死胡同里。思路很发散,不同的路途换了又换,所有的路到最后却只通向了“你不可以告诉他你就是小时”这个结局。

      齐准轻轻抚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没说话。

      因为他们一样可怜。

      等到莫噙差不多冷静下来了,齐准才开口:“小噙,我也不行。”

      莫噙眨了眨眼,虽然疑惑,但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找到他了。”

      “是……”嗓子已经有些发声困难,莫噙咳了两下,“是萧演吗?”

      齐准看着他,点头。

      莫噙慢吞吞地应了声哦,然后问:“确定了?”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齐准也没搞清楚,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我不知道。

      莫噙轻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窝处,轻声道:“没事,我陪着你呢。”

      齐准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没什么好法子。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在萧演身边的每一天。

      不说过得好,只求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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