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平静生活下的暗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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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山庄庄主沈念澜的正室发妻江露瑶出身于江湖名家之一的江家，容貌端庄，个性沉静，和沈念澜感情深厚。因江露瑶喜爱莲花，沈念澜便在中为爱妻特意挖了一个偌大的水池，池中种满莲花，还特意将江露瑶所居院落改名为莲风苑。每到夏季莲池中的莲叶圆圆，莲花或含苞或半绽，偶尔蜻蜓点水而过，清风拂过，满院淡雅的莲香。
莲风苑正厅——
沈念澜和江露瑶刚用过早饭，此时正在喝茶闲聊，莲风苑的下人进来轻声禀报：“老爷，大夫人，七小姐，八少爷和九小姐来请安了。”
“这么早就来了？”沈念澜淡淡笑了笑，把茶盏随手放到一边的小桌上，“让他们进来吧。”
“月华，曲阳，明珂，给爹爹请安，给夫人请安。”三个孩子进到正厅，规矩地齐声地见了礼。
“月儿，过来。”江露瑶向来把安静乖巧的沈月华视若己出，柔声道，“今日大娘准备了你们姐妹几人都喜欢的梅花糕，一会儿你们姐妹回来就能吃了。”
“多谢大娘。”沈月华开心地道谢。
“大娘，明珂也很乖的~~~~”沈明珂也凑上前眨着水灵的大眼睛撒娇，“明珂也要吃梅花糕~~~”江露瑶未嫁之时对做点心颇有心得，嫁作沈家妇后仍然不时做些点心给公婆和丈夫品尝，有了孩子后，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做的点心。
“你这贪吃的淘气丫头啊！”江露瑶笑着点点沈明珂的额头，“你的点心你林姨娘不是都帮你打理好了？”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笑了。沈念澜对着沈曲阳嘱咐了几声，又问了他这几日临帖的功课，满意地笑，又提醒了三个孩子记得去文华院跟着兄姊学习文武，就让三个孩子退下了。
到了冷烟小筑，庭院相交莲风苑小了一些，但是布局精巧，颇为有心地栽种了一些美丽的花草，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苏茗烟只是浅浅淡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转眼看着窗外院中的花草，不再理三个孩子了，三个孩子也不敢说什么。风从窗口灌进来，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沈月华在母亲身边长到四岁才跟着祖母同住，早已习惯了母亲的冷淡，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可是沈曲阳和沈明珂因为和苏茗烟不亲近，所以始终有些惴惴不安。苏嬷嬷见状，给三个孩子拿了一些小巧的点心，关切地询问、嘱咐了些日常的事情，等孩子们说完便送他们出门。自始至终，苏茗烟只在三个孩子请安时看了他们一眼便没有再扫过他们一眼。
“啊……每次给娘亲请安，都觉得有些凉凉的，我都不敢乱动，这些年来都不曾习惯过。”刚踏出冷烟小筑，沈明珂如获大释，不解地看着同胞姐姐，“姐姐，为什么你都不觉得？”一边的沈曲阳也点头看来。
沈月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我跟着娘亲长大，早就习惯了。你由菡芜院的林姨带大，曲阳自幼长在祖母跟前，祖母慈爱，林姨温柔，你们自然不习惯母亲的冷淡。”
沈明珂嘟着嘴巴不再说话，沈曲阳却忍不住说了句：“七姐姐也有些像二娘呢……”
沈月华笑笑，没说什么。几句闲话之间，三人便到了菡芜院。
“不知道这个海棠花样的荷包明珂会不会喜欢……”三夫人林素心正在绣着手中的荷包自言自语。
“林姨，林姨。”沈明珂人影未见，清脆的声音已经远远地传来。
“这么大呼小叫的，你这孩子也不怕曲阳笑话你？”正说着，那个粉色的小影子已经快速进屋钻进了林素心怀里，林素心忍着笑责怪道。
“他敢？”沈明珂一边说一边调皮地看向和沈月华一起进门的沈曲阳。
“小妹说的是，曲阳自然是不敢当面笑你的。给三娘请安。”沈曲阳淡然地笑着行礼。
“给三娘请安。”沈月华也行了礼。
“都起来吧，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数了。月华，在老夫人那里还习惯吧？”
“回三娘的话，祖母对月华也甚是疼爱，和弟弟妹妹作伴也很有趣。”沈月华看弟弟已经和沈明珂两个人开始拌嘴，都顾不上回林素心的话，浅浅笑道。
“这两个孩子啊，还是老样子，还是这样拌嘴。”林素心掩口轻笑，又问了几句日常的琐碎事，就让几个孩子赶快去秋怡园。
“曲阳，一会儿我和明珂先进去请安。你娘亲素来不喜欢我们姐妹，我们一会儿就在院门口等着你。”眼看就要到秋怡园门口，沈月华淡淡说着，“我们一同进去，你娘亲免不得对我们冷淡，你瞧着也难过。等我们走了，她眼不见心不烦，你进去正好让她高兴高兴。”
“七姐姐，我……”沈曲阳窘迫，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八哥你是你，你娘是你娘。”沈明珂难得正色地接口。
“多谢七姐姐和小妹了。”沈曲阳站在原地看着姐姐妹妹先跨进生母的园子。
“给四娘请安。”沈月华和沈明珂同时恭声向四夫人相思请安。
相思一身红衣，慵懒地躺在凉塌上，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身，凉凉地开口：“怎么不见阳儿？”
“回四娘的话，父亲今日和弟弟多说了几句，月华和明珂便先行来给四娘请安。”沈月华使用的仍旧是千篇一律的借口。
“我知道了，你们去吧。”相思知道自己儿子每次都是紧随这对姐妹其后前来请安，也就一心想要早早打发她们和儿子相聚。
“四娘也多保重身体，月华告退。”
“四娘也多保重身体，明珂告退。”
两个女孩儿行了礼，便退出去。不一会儿，沈曲阳也进屋礼数周全地给相思请安。
“儿子给娘亲请安。”沈曲阳礼数周全地请安。
“阳儿，你看你，怎么又瘦了，准是沈月华和沈明珂那两个小丫头欺负你了。等我告诉庄主，看庄主怎么收拾他们。”原本随意的姿势在听到儿子来请安的时候，立时欣喜地坐起身，又让人摆上茶水点心。
“母亲多虑，两位姐姐对儿子很好。七姐姐和儿子素来亲厚，小妹活泼伶俐，虽有些任性刁蛮，但仍是本性善良，娘亲不用担心。”沈曲阳微微笑着，端起果子茶喝了一口，却因为味道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这个味道可是不喜欢？”相思见儿子皱眉，赶紧问道。
“儿子不太喜欢这个茶，太甜了。”曲阳松开眉头微笑，“娘亲，父亲最近可有过来过？”
“唉……庄主虽然隔几日来一次，却很少在为娘这里歇息，多是去夫人的莲风苑。”相思的眉宇间也透着淡淡的愁绪。
“母亲不要太过忧愁。大娘最近身子好像不大好，父亲难免多去大娘那里。”沈曲阳宽慰着母亲。他虽年幼，然而这山庄里的传言却也是知晓的。父亲对生母冷淡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其中缘由他虽不知，但是从流言来看相比不是什么好事。虽和生母关系疏离，然而仍旧是以孝待之。
“你不用宽慰为娘了，为娘知道，”相思说着，年轻的丹凤眼中闪着愤恨的光芒，“只要冷烟小筑一日不空，为娘便无一日可出头之日！”
“娘亲……”沈曲阳心中黯然叹息，娘亲对于二娘终究是放不开。
“对了，你学业可好？千万不能输给你大哥和四哥。”相思不放心地嘱咐。
“儿子知道。时候不早了，儿子先告退。”
“去吧。”相思恋恋不舍地送儿子出门，看他走远，眼神复杂。
“我们快走吧，要不一会儿又要被四哥唠叨了。”等到了沈曲阳，沈月华抬脚快步朝文华院走去。
“就是，四哥那张嘴，可是从来不饶人的。”沈曲阳也赶紧跟上。
“有那么严重吗？四哥挺好的啊。”沈明珂嘀咕着追上去。
“小妹，姐妹中就属你最和四哥脾性相投，他平日也很是护你。”沈曲阳微微苦笑，“七姐有大哥和二姐三姐，你有四哥和五姐六姐，我就可怜了，只有你和七姐姐……”
“曲阳，你自小跟着奶奶长大，和哥哥姐姐们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但也不能这么说，兄弟姐妹之间毕竟也是和睦的。”沈月华神神地看着沈曲阳，不轻不重地说。
“七姐说的是，曲阳记得了。”沈曲阳接口，心知沈月华是为自己好。山庄里的生活在孩子们的眼中是平静幸福的，大人们之间，只怕仍旧是暗潮汹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平静生活下的暗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