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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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陆续出来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忽视掉站在门口的人，一些外围的鱼饵犹豫再三也不敢毛遂自荐。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格兰威特究竟有多少本事，贸贸然去投靠的话，只怕自己会沦落到做人炮灰。
充当了一晚上花瓶的萩原研二压根没有多余的心神去理会这群家伙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等风吹过时，他才稍微放松下心神，后背早就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要将那件合身的白衬衫彻底浸湿掉。
彻骨的凉意紧贴着从背部袭来，他抬头望去，天空月明星稀。
被人忽视一晚上的光板终于按捺不住寂寞，自从那天显示出启动条件之后，它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在这些日子里不断地在骚扰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刚开始还不太适应，眼神与视线总是忍不住去追逐着移动的光板，直到他准备下班时被同事善意提醒如果眼睛不舒服就要早日去看医生时，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发现这重大疏漏。
初舞台的亮相决计不能落下任何一个可能致命的把柄。
萩原研二思前想后，咬咬牙硬是逼着自己强行控制住视线正确停留在物品上，直到会面结束后，他才终于有时间去处理这个对自己的话稍微有点反应的东西。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偶尔在巷子里会有几个醉鬼，捉着酒瓶在那里说胡话，唯一算得上清醒的人只有萩原研二。
但他不敢就在这里处理私事，甚至苦中作乐想着，说不准电线杆子上打瞌睡的鸟都是机械做的，要不然它们点头的频率怎么会如此一致呢？
就像洋葱一样，他刚揭晓了谜题，下面却又多出更多的谜题。
有此同感的还有伏特加，只不过他是对着格兰威特，负责起底调查他的伏特加深知其中一片迷雾，甚至可以说是一份肮脏的简历，但他不明白琴酒为什么放任这人就这么轻易过关，万一那是一只老鼠的话怎么办？
他才不想跟着琴酒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啊！
琴酒只是冷哼一声，心知伏特加在想一些未雨绸缪的事情，但又懒得跟他浪费口舌，干脆无视掉时不时投来的担忧目光。
家养的猎犬固然不可以有失误的时候，但这不妨碍他们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没有定量的目标只要完成八分就好，尚在猪圈里的小崽子要养肥了才能宰。
坐在一旁的贝尔摩德只是觉得有趣，她不想掺和进琴酒小队里的纠葛烂事里，手指不停转着掌心上的玻璃杯，透过残余的酒液去品尝基安蒂与科恩暗藏的不耐烦。
在她看来，基安蒂是个嗜血的疯子，只是暂且被拘束在了人类的皮囊里面。
这一切的暗涌都与萩原研二无关，回到公寓的他难得放松身心瘫倒在松软的沙发上，在夜晚蝉鸣的背景乐里一点一点整理出思绪。
短暂休憩过后他回了口血，索性坐起身来随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只签字笔咬在嘴里，借此充当香.烟的替身，好让脑子更加清醒一点。
如此庞大的组织不可能只盘踞在东京这小小一块地方上，警视厅与警察厅必定对它有所调查，但为何没有被录入到结社名录里，估计只有个别人清楚。
萩原研二无意深究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辛秘，所得到的资料太少，无法形成有效的推断，他才不要重蹈最初的覆辙，险些成为他人手上冲锋的棋子。
踩油门也不是这么踩法的啊，这样完全就是车毁人亡嘛！
再者就是怎样才能接近那位琴酒先生呢？
萩原研二没有放过那看似细微的跳动，从0到2即便是蚊子腿那也是肉，就算是0.01都不能放过的存在，积少成多嘛。
跳动的光板没有给名义上的主人提供方法的念头，其存在的唯一用处似乎就是用来扰乱萩原研二的视线。
变相锻炼出眼力的话也不算太亏？
旁边有科恩与基安蒂打模板，但萩原研二不好确认琴酒究竟擅长什么，只从他那与自己相差不多的身高与结实的体魄中确认不是个善茬。
就算是酒吧有空调也不至于遮挡这么严实吧，萩原研二觉得自己今晚就简直是吐槽役上身，不然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地碎碎念。
萩原研二简单分析完未来“同事”之后顿时困意横生，随意洗漱后像条鱼一样快速钻进被窝里面，轻声呢喃着一句话。
戒骄戒躁。
忘记是从哪里听到的古文，充当了萩原研二每晚入睡前给予自己的晚安语。
死刑犯被赦免之后的日子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上班与下班，甚至多了一项加班。
进入地下三层的人都有意无意避开在吧台角落阴暗地画圈圈的萩原研二，那边简直气压低到凭空生出一片乌云，就连站在吧台内的酒保都将呼吸声刻意放低，不敢招惹到明显处于低气压的萩原研二，生怕吃一顿瓜落，要知道那极有可能是一颗贯穿脑门的花生米。
白天教书，晚上杀猪，不对，收保护费的萩原研二对这个无限加班的霓虹社会散发满满怨念。
似乎是因为直属上司是贝尔摩德的缘故，萩原研二发现他所获得的权限比想象中意外得要多，至少在参与收保护费时自己是发布命令的那个而不用亲自下场动手。
但这丝毫没有让萩原研二的心情变得更好，身处组织表面看起来是平平无奇，谁曾想到背地里的阴暗竟蔓延如此之深。
一大半，或者说将近整个东京阴暗面都被组织的收入麾下，就连他这种“职场新秀”也能蹭到组织的光，被打手们尊称一声格兰威特大人。
萩原研二这些天在风俗街和各种大大小小的黑赌.场里，摄取的信息又多又杂，但抽丝剥茧后得到的重要信息并不算多，反倒是将“同事”们的八卦听了一耳朵。
在旁边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的酒保才鼓足勇气挑起话头来缓和气氛，“格兰威特大人，听说隔壁街的老板最近失踪了，真是不好运呢。”
萩原研二没有接下他的台阶，学会保守秘密是在这里摸索生存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挂在脸上的帅气笑容如蜜糖一样，赞美的话语像不要钱似得脱口而出。
“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你最近调酒的手法很不错，我觉得你可以在这方面进修一下，有兴趣去报一个班学习吗？”
“为了庆祝大人工作顺利，这款古典鸡尾酒里添加了些许格兰威特，想不到大人这么喜欢，真是我的荣幸”
酒保战战兢兢奉承着，但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也不怪他这么害怕得罪到眼前笑眯眯的萩原研二。
这位大人的凶名在短短几天便已经传遍四周，看似是个风流温柔的好好先生，哪曾想在黑赌场头子想要拖欠上交组织的财款时，格兰威特只是在他们老大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那个家伙瞬间就变了脸色，不仅如数缴纳孝敬，甚至还多出了一份额外的辛苦钱。
据说是劳烦格兰威特来一趟，真是感到十分抱歉。
怪不得能得到贝尔摩德大人青睐，果然是有几把刷子在身上，偏偏格兰威特又足够大方，从不克扣拖欠打手们每次干活的佣金，那一群小子这几天被喂得脑满肠肥，十足一副唯大人马首是瞻的样子。
酒保心有余悸地想着，猜测萩原研二叫他报班是嫌弃酒不好喝还是说……那是一份邀请？
萩原研二没有理会闲杂人等在背地里会编排自己什么，一心寻找着其中暗藏的诡秘。
在这段时间的“工作”里，他只接触得到打手们，虽然看起来权限是很高，但是每次来到酒吧时，闲坐在这里的同事都当他是一个透明人，丝毫不理会自己，仿佛之间有一栋无形的墙壁架在其中。
“猜猜这个好运的小子能不能跨过琴酒那里的新人墙？”
几个在卡座里聚众酗酒的壮汉看到萩原研二在吧台与酒保有说有笑的惬意样子，一时间酒意上头，听到卡尔瓦多斯无意间说出的话时，索性开了个庄去赌他是死是活。
赌-徒们下注的兴致被彻底点燃，他们当然不会主动询问其中的内幕消息，过分干涉打探其他成员，小心被琴酒当成刺探消息的老鼠。
但这些字里行间能透露出的讯息告诉着他们，要有好戏看了。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顿时被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盖过。
萩原研二没有动弹一下，坐在椅子上直接打开手机邮箱翻看那封特殊的信件。
“财务省事务次官吞口重彦——Vermouth”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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