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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像 ...


  •   湘北对上翔阳的中场,彩子学姐照例一瓶一瓶地向队员分水,但到给流川枫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停了几秒。
      流川枫没想太多,拧开彩子递来的矿泉水,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喝水。
      比赛结束后,彩子学姐又用和中场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单细胞生物在此时终于发现端倪:“怎么了?”
      彩子明白,对流川枫来说最简洁的交流就是最好的交流,于是她趁边上人声正嘈杂,像平时训练间隙的玩笑一样吐出了那个结论:“突然发现你和翔阳的花形透很像,尤其是你们跳起来,别人只看得到下巴和鼻子的时候。”
      流川枫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安静地站在那里,感到切实的避无可避。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花形透很像。

      *

      进入篮球部的第一学期,湘北和翔阳打过一次练习赛,最终的比分是54:64。

      也是在中场,樱木花道没有下场后调整呼吸的经验,呛了一地的水。流川枫默默挪向另一头,避免被殃及。
      他喝着彩子学姐递来的水,突然看到那个从不缺席比赛,且会从开头安静坐到结束的同班同学从兜里掏出一颗小小圆圆的球,莫名其妙跑进了对面的绿色球衣堆里。
      她像一只雪白的飞鸟,扑进侧着身抱住她以免误触的藤真健司怀里,接着用宽大运动服下露出的细腕勾住了他的手。
      但紧接着,局势就又变化了。
      其实流川枫看得出来,她对藤真健司没有想发展关系的好感。

      但白鸟又通过藤真,认识了刚下场的花形。
      颜色熟悉的纸条,上面写的大概是她的电话号码。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对其他人明确且大胆地表现出兴趣。

      流川枫远远看着白鸟姿态亲昵地朝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锋仰起头,好像只是在说些很平常的事,但眼睛里却又带了笑意,整张脸无意识地妍丽起来。
      她还穿着绣了湘北字样的运动外套,这自然惹人好奇。但是藤真健司立刻拉着除了花形透的其他队员坐到了另一边,替白鸟理出了一片清净。

      “流川,你不喝水吗?”
      彩子学姐的话让流川枫回过神来,他看向膝盖上已经被自己无意识盖上瓶盖的矿泉水,摇了摇头。

      这时,白鸟已经带着花形透走到了观众席楼梯的最上一级。她以为大家已经没有再看过来了,现实却恰恰相反。
      白鸟就着配合弯腰的197cm取下那副眼镜,架上自己的鼻尖,毫无保留地看着他笑了起来。
      那笑里的热忱和依赖是流川枫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明明陌生,却在看到时突然明白了她之前一直这么安静的原因。

      他咽下自己因忘记呼吸而含了全程的水。肺部重新开始难受,流川枫在心里平静地投出一个三分球,看着篮球空心飞入篮筐,接着砸上体育馆光可鉴人的地面。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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