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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外套几十万的林稚淮真的很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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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的灯还亮着,篮球场隔着马路就是男生的寝室楼,灯火通明。
还有三三两两一起打球的男生在挥汗如雨,林稚淮和姜砚吃完晚饭,又散了步,才重新走进篮球场。
林稚淮是第一次教别人打篮球,有些无从下手。
由于姜砚基本的规则都懂,也就没什么过多要讲的。
“我们1V1,你来抢我手上的篮球。”林稚淮微微弓起身,单手运球,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没有任何的轻视和懈怠。
姜砚吸了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手上的球,林稚淮身形晃动,视线盯着那张极为紧张和认真的白净脸庞,球从他□□运过。他一个向右的假动作,同时将篮球运到左边,直接和姜砚擦肩而过,三步上篮,一气呵成。
篮球从篮筐里转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落到地上,篮球弹跳了几下,被林稚淮运到手上。
“嗐,小淮哥好厉害。”姜砚并没有任何气馁的神情,单纯地称赞。
林稚淮把球扔给他,“你来。”
姜砚接过球拍了几下,收起笑容,他认真起来显得有些清冷的锐利,让人觉得像是带着刺的荆棘。
林稚淮身形健硕,挡在他面前,锐意眉眼英气十足,鼻梁高挺,红发凌乱,意气风发,压迫感十足,两个男生的身影默默交叠,又迅速分开。
“球拿稳。”林稚淮直接一拍,便把篮球从姜砚手中抢过来了,又推给他。
姜砚也冒出了点不服输气势,但是奈何技术有限,最终都没有从林稚淮手下走过一球。
“哥,不成了,我打不了了,好累。”姜砚头发都湿透了,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跑完马拉松,手脚都软了。
林稚淮拿起篮球,转手投篮,才看向累瘫的姜砚,笑着道:“这体力不行啊,多练练吧。”
姜砚的体力在当代大学生中,绝对是中等偏上的,他艺考的时候,每天练舞练到半夜,但是都没有这么累的。
而且他胃一阵阵绞痛,没消化的晚饭在胃里发出警告,警告自己不要为了钓凯子,把自己的命搭上。
说实话,姜砚最讨厌的就是打篮球了!
林稚淮跟他一起坐在观众席上休息,晚风轻拂。
林稚淮手撑在身后,看着篮球场上剩下的最后三个人,他们还在打,灯已经熄灭了,乌漆麻黑的场子里,只能瞧见路灯缓缓照进来的光。
“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球的?”林稚淮轻喘着问他。
“初中就会一点,高中打过几次,是班上的篮球替补,没有系统地学过,班上篮球队少了人,看我长得比较高,就补上了。”姜砚小口小口喝着水,胃里传来的绞痛没有任何的缓解。
他没说,之所以他会进篮球队,是因为篮球队长是他的相好。
而他蹩脚的篮球技术,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噢,你高中是在哪里读的?”林稚淮和他闲聊起来。
“西省某市的小镇上,二中,我说了哥也不知道。”姜砚一笔带过,“我们那里是小地方,普高只有两所,其他的都是技校......”
“嗯,那你挺厉害的。”林稚淮真诚地说道。
他们学校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名号的985学校,对外省的招生条件很苛刻,分数线也很高。
“我是舞蹈生,文化分录取分数线比较低。”姜砚眯着眼笑了一下,望向旁边的林稚淮,男生脸上的轮廓骨骼生得挺拔,略带着粗犷,显得不羁恣意,斑驳洒下的阴影落在他侧脸,勾勒着他的下颌线。
“录取分数线再低,也需要达到一本线。”林稚淮站起来,看着姜砚,嘴角笑意飒然:“蛮不错了姜砚。”
姜砚伸手,咧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两腿颤颤:“小淮哥,拉我一下,我腿软。”
林稚淮伸手:“现在就站不起来,明天腿更疼,回寝室好好揉揉。”
两只脏兮兮的手握在一起,带着各自的温度。
姜砚一站起来,就松开了林稚淮的手,防止产生任何的误会。
果然像林稚淮说的那样,姜砚第二天起来,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差点直接摔下去,还好手紧紧抓着栏杆才防止了惨案的发生。
他咬了咬牙,低着头穿鞋,表情有些不爽,和他平时灿烂乖巧完全不同的阴郁眼神。昨晚他胃疼到三点,今天又要早起上课,实在无法保持一个好心情。
厕所门突然打开,被尿憋醒的林稚淮睡眼惺忪地从厕所里走出来,视线看着一瘸一拐的姜砚,忍不住轻笑出声。
“哥,真的很痛的。”姜砚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无辜表情。
“没事儿,就痛几天,晚上再去打球,好得快。”林稚淮打着哈切,飘逸红发像是鸡窝似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姜砚闻言,差点摔倒,勉强答应:“行......行吧。”
林稚淮大三课比较少,一般是不用早起上课的。
“拜拜,晚安。”说着他往床上一躺,盖着被子睡了。
等姜砚孤单出门的时候,林稚淮已经陷入回笼觉的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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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发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运动就是打篮球,每天兼职完还要陪着林少爷打一个小时球,他迟早要被这高强度的运动累死。
“姜砚,怎么样?你没事吧。”就在姜砚在心中腹诽自己迟早累死的时候,因为光线比较暗,他又太投入运动,直接和抢球的林稚淮撞在一起。
林稚淮只是一个踉跄,肩膀有些痛,转头看姜砚,他整个人摔在地上了,半天没爬起来。
姜砚落地的瞬间,心中更多的是解脱。
两人在路灯下才看清姜砚的伤势,裤子膝盖处摔得稀碎,膝盖血呼呼地擦破了皮,正在滋滋冒血,看着血肉模糊,皮肉上糊上一层灰尘细石,那血沫星子都沾到裤子上了。
林稚淮忍不住皱眉,没想到这么严重:“去医务室看看。”
姜砚点头,脸上全是汗,咬着牙站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的,小伤,弄点碘酒消消毒就好了。”
“那也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林稚淮坚持。
“好。”
林稚淮扶着姜砚一瘸一拐地往医务室走去,等两人慢吞吞走到医务室的时候。
姜砚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微白扭曲,林稚淮先去挂号,因为没有排队的人,姜砚直接进了诊室。
“没有伤到骨头,皮外伤,清洗消毒上药就好。”医生戴着一副眼镜,摸了一下他的膝盖骨头,试了试他的反应,又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
“好的,谢谢医生。”姜砚乖巧点头。
林稚淮手上拿着挂号单,医生拿着双氧水给他清洗伤口,姜砚发出嘶嘶的抽吸声,额前又沁出汗珠,牙关咬紧忍疼。
他拍了拍他肩膀。
“哈哈哈,嘶,小淮哥,还蛮痛的哎。”姜砚从齿间挤出这句话,仰头看着他小淮哥,故意笑出声来。
“废话,能不痛吗?你又不是感知障碍者。”林稚淮笑骂。
十来分钟,姜砚处理好伤口,用纱布包扎,林稚淮扶起他的胳膊,将看起来有些虚脱的少年半抱进怀里,手臂撑着他的腰。
距离有些近,明显让林稚淮有些不适应,姜砚温热的体温传导过来,连带着还有他的气味,虽然出了这么多汗,姜砚身上却没有那种汗臭味,带着一点洗发水的香气。
“那个......小淮哥,不然你别抱着我的腰,我有点痒,撑着我的胳膊就好了,我能走得动。”不等林稚淮开口,姜砚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脸上有些小尴尬,手指攥紧,眼神闪躲。
“算了,我背你吧。”林稚淮在搂腰和背人中选择了背人,他也不是没背过男人,显然要比现在搂着腰走的姿势正常多了。
“其实不用......”姜砚小声拒绝。
林稚淮捏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肩膀上,顺势半蹲下来,“行了,很正常的事情,你受伤了,我背你一下,别矫情。”
姜砚看着眼前高大男人的身影,眼底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手放在他肩膀上,抓了抓他的肩膀,慢慢凑过去,有些吃力地爬到他背上。
“谢谢哥。”
林稚淮小心地勾住他的腿弯,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背起姜砚对于他来说并不吃力,十点多不算很晚,学校的大路上不少学生从外面回来,目光或多或少地会停留在两人身上。
其中不少女生更是会盯着看好几眼,然后和旁边的小姐妹激动地手拽着手,满眼兴奋。
林稚淮只当作没看见旁人的视线,一步一步走得稳又快。
姜砚手小心地攥住他肩膀的衣服,自然是不敢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的,他支着身体,很像是在骑马,倔强地表示着他的“迫不得已”。
少年的视线落在林稚淮的耳朵上,他的耳朵有些红,经络分明的浅色血管,带着一个银色的耳骨钉,红色的头发显得有些恣意张扬,肩背宽阔硬朗。
“小淮哥,你觉得打耳洞疼吗?”姜砚因为在说话,所以往他耳边凑过去一点点。
林稚淮感觉一股热气洒在他原本就有些冒热气的耳朵上,“扎进去的时候有点感觉。”
“哥为什么会打耳洞,还是打在耳骨上?”姜砚顺着这个话题说着。
因为两人在聊天,姜砚为了听清楚林稚淮的话,人就靠了过去,手臂撑在他肩膀上。
“因为帅啊。”林稚淮笑着回答。
姜砚一时间语塞似的:“看不出来哥还是个......”
“那染红头发也是觉得帅吗?”他轻声问着,似乎带着点笑意。
“这倒不是,跟朋友打赌输了,他染绿毛,我染红毛,是不是很像是社会青年。”林稚淮解释着,他个人还是很喜欢黑发的。
“没有没有,也很帅,第一眼看到小淮哥就觉得很帅,哈哈哈。”姜砚在林稚淮耳边笑着,声音轻软,鼻尖蹭过的红毛,掩盖不住的染发剂味道,沁着点点的香味。
第一眼就看见穿着几十万外套的林稚淮,真的很帅。
谢谢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外套几十万的林稚淮真的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