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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   这份不安在两天后就得到了验证,夏纭不见了。

      季延希得到这个消息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好。

      尽管他在夏纭身边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可但凡是计划,总会有不可预料的意外。

      许岩跟了季延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季延希有这种表情,慌神、无措,就连季老爷子病倒他都是游刃有余的。

      许岩连喊了三声才将季延希唤醒过来,然后他们第一时间去了晋城。

      他们连机场都没去,直接用了私人飞机,但这也要将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可以发生太多事情了。

      夏纭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醒过来。

      她今天去参加《守护者》剧组最后的聚餐,影片好不容易拍完了,在聚会结束后,她在酒店门口等陈叔的车,突然有人从身后过来拿什么东西掩住了她的口鼻,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夏纭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完好,只是手机什么的都被收走了,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她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却因为什么都没有而显得空旷,她现在正躺在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家具——一张大床上。

      夏纭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试图打开门却失败了,她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她。

      她这是被绑架了么?因为什么原因呢,夏纭想不明白。

      苗叔找人报复?有人想勒索钱?

      她并不知道现在单向可视的一墙之隔外面有人正在看着她,她又用力的拍了几下门,但显然没人应。

      门外的人如果夏纭见了必然也熟悉的很,那便是艾薇和季家三子季中符。

      艾薇冲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的道,“去,你们知道该做什么。”

      “是,艾小姐。”几个男的点了点头,便要往那房间走去,旁边甚至有人架起了摄像头,正对着那个房间发生的一切。

      季中符坐在轮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闲闲开口道,“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艾薇恨恨道,“我最恨骗我的人。”竟然把她当猴耍,最初这个女人还说什么雇佣的人,她前一阵得到消息说,何止正牌女朋友,季延希都和这个女人办理结婚证了。

      如果只是应付季老爷子的话,用得着真的去□□?更何况最近季老爷子已经病成那样了,根本没精力去管季延希到底有没有对象。

      “有胆子骗我,就该知道后果。”艾薇那张美艳的脸变得十分扭曲。

      季中符没办法的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说,“不然,我们玩点更好玩的?”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口吻。

      艾薇看向他,“什么更好玩的?”

      季中符冲身后的人点了点头,身后的人拿出一支针头,季中符不怀好意地说,“没什么,只是添点料而已。”

      艾薇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那只针头。

      “我知道你拍视频是为了给小希看,不过,”季中符看了看那边屋子里的人道,脸上的微笑在他那张冷白英俊的脸上看起来竟然有些诡异的瘆人,“让她主动的话,岂不是更让人期待。”

      艾薇想了想那个场面后,认同了季中符的说法,便暂时阻止了那边几个男的进屋,同意了季中符先让人给夏纭打药。

      然后在那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夏纭就看到突然进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对她的任何话都不理不睬,直接强行在她的胳膊上注入了药。

      夏纭十分惊慌,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给她打了什么,却反抗不过。

      “你们是谁?究竟要做什么?”这话她问了很多遍,可对方一个字都没回她。

      等药注射完毕,那两个陌生人就离开了。

      季中符看着房间里惊慌的夏纭,慢悠悠道,“就是最烈的女人都扛不住这药,不仅有催情,还有致幻作用,尤其还用了两倍的剂量,”然后他单手撑住了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对那边的几个男的说,“你们可以进去了,记住,别动她,等她主动找你们。”

      艾薇不知道季中符这是什么恶趣味,难道身体残疾的人都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或者心理隐疾?

      她并不喜欢这些事情,这次之所以会参与进来,也只是想毁了这个夏纭而已。

      其实在很久之前的那次,也是季三叔给她出的主意,让她给季延希来点助兴的药,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可是结果却让本来就冷淡的季延希对她更疏远了。

      这次又是这样的主意,艾薇不太感冒,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没什么想看的欲望,甚至有些厌恶这些事情,但是想到这样更能破坏夏纭在季延希心中的形象,进而甩了她,便忍耐了下来,丢下一句,“视频拍好了拿给我,记着快点,我们时间不多。”

      本来他们的计划只是抓住夏纭威胁季延希的,只是她实在不甘心,她一定要毁了她,因此才多了这一出。

      而季中符仿佛也觉得这样很好玩,听了艾薇的主意,两人一拍即合。

      艾薇说完,就暂时离开了这个房间,去了外面等候。

      季中符随意点了下头,没搭理她,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屋子里面。

      会发生什么,简直太让他期待了。

      夏纭莫名其妙的看着出又现在屋子里的几个男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谁想到这几个男的只是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看着,似乎没有想做什么的样子。

      “……”这是要做什么?夏纭思考,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就没法继续思考了,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难受,好像有一把火在炙烤着她。

      肯定是那支针……夏纭意识到这点,又去拍门,想当然的打不开,她又拽着其中一个进来的男人,让她帮帮忙打开门,但对方无动于衷。

      往后夏纭的意识都是模糊的,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体温慢慢升高,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又像是把她放在了蒸笼里面蒸,难受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想拽去身上多余的衣服,想跳进冰冷的水里,但她勉强记得屋子里还有很多陌生男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能清晰的辨别出那几个人的位置,她甚至看到那几个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自然,夏纭看不到她自己,也就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美。

      惊艳到没人能媲美,她面色桃粉,映着嘴唇娇艳欲滴的红,连季中符都有些看呆了,更别提屋子里的人,各个都瞠圆了眼睛在看,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如果不是惧怕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们早就扑上去了。

      谁知道平时并不怎么惊艳的她,在这种时刻,竟是这般艳丽。

      随着时间过去,夏纭越发的难受。

      可尽管夏纭难受成了那个样子,依旧没有半分主动的意思,只是自己蜷缩在角落,这种意外让季中符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药效,他都怀疑是假药了。

      而且明明已经加大了药量了,怎么还能撑这么久?

      他转头问身后的人,“多久了?”

      “半个小时了。”

      季中符听罢转头看向那边即使痛苦到被汗打湿却依旧咬牙□□着的人,不禁挑了挑眉,这个药之前试验的最长时间也就是坚持了十几分钟,更何况现在是两倍剂量。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能扛到现在。

      其实夏纭现在痛苦的想了结自己,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意识恍惚地爬到门边,用最大的力气拍着门,“开……开门!”

      依旧没有人理她。

      夏纭觉得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了,她揪住自己的衣领,退到了房间的角落,痛苦的蜷成一团。

      正在这时候,突然屋子里有个男性受不了诱惑似的,冲了过来,拽住夏纭就想抱起她,可是季中符原本还看好戏的脸色在看到那男人碰到夏纭的时候突然阴沉了起来,他抬头示意了一下,很快身后两个保镖就过去,打开门进房间里,一拳把那人打翻在地,拳打脚踢了一阵后拖了出来。

      接下来,剩下的那几个人就老实多了,再不敢轻举妄动。

      夏纭被这惊恐的一幕唤回了一丝神志,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想干什么?

      而正在这时候,季中符接了个电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季中淳在电话那头问。

      季中符说,“哼,你知道我的规矩吧?”

      季中淳一听就急了,“季延希已经在一个半小时前就前往晋城了,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就这一次机会,你可别给我搞砸了,不然,咱们都跟着玩完。”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啊。”季中符坐在轮椅上支着头看着那个房间里的夏纭,语气不急不慌,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季中淳焦急的心情,“你觉得,我会怕?”

      “你!”季中淳被他这态度搞得气结,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硬碰。季中符这家伙软硬不吃,做事情随心所欲得很,基本想干什么干什么,要不是他和周正都被季延希看得太严,完全没办法分身,否则怎么会用他?“我可告诉你,季延希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晋城!你可想清楚了。”

      季中符挑了挑眉,终于算是给了一句可靠的话,“行,知道了。”

      季中淳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又嘱咐了他一遍,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后,季中符看着那边还是不肯乖乖就范的夏纭,终于道,“再给她打一支。”抓捕夏纭用去了半个小时,现在又过去了四十分钟,季延希最快的时间赶到晋城大概是两个半小时,找到这里再用去一个小时,他们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不然他还可以多陪她等一等。

      他身后的人听令,又拿出一支注射剂,进屋里给夏纭注射上……

      刚刚稍微清醒点的夏纭,这下之后意识彻底溃散了,她只能拼命来咬自己的手指来勉强唤起一丝神智。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夏纭在那里痛苦的模样,咬破了手指和嘴唇,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来,一种残破的美,让她看起来惊心动魄。

      又等了一会儿,季中符注意到那边的几个男性都十分兴致高昂了,甚至有人实在受不了自己解决了,季中符越看心里越烦躁,突然推着轮椅过去打开了那扇屋门,对着屋里的几个人说,“滚。”

      几个人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是让他们滚,他们都十分清楚季中符的手段,这个坐在轮椅上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向来是杀人不眨眼的,因此听到他这么说,几个人匆忙离开了。

      季中符把人都赶走了,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了夏纭面前,而这时候夏纭已经难受到完全看不清周围都有什么,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了。

      “你知道为什么季延希会和你结婚吗?”模模糊糊里,她似乎听到有人这么跟她说。

      是幻听吗?夏纭不知道,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思考,那个声音又说,“因为他想拿到季家当家人的身份,要成为季家当家人得有后代,他是想让你给他生一个孩子而已,根本不是在意你。”

      ……是这样吗?夏纭能听清楚对方的话已经是勉强,完全没办法作出思考真伪,季延希是因为这个才跟她结婚的吗?

      “所以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了他守身?”那个声音不屑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值得吗?放纵自己不好么,你现在很难受吧?

      是,很难受,所以救救我……

      夏纭整个人就像是要烧起来,她再也受不了的突然一头撞向了身后的墙,一下不行又来了一下,快到季中符来不及阻止,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季中符看到她竟然最后选择这样,不由一怔。

      正在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保镖突然跑了过来,“不好了三爷,小少爷来了。”

      季中符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表,才两个小时多一点就赶到了,他这个侄子还真是拼。

      “带上她。”季中符下令道,“离开这儿。”

      夏纭因为药性原因全身都带上了红粉色,保镖正要走过去,季中符突然又说,“等等。”

      保镖只得停了脚步,“三爷?”

      此时只见季中符竟然慢慢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夏纭身边,手指伸了过去,顿了一下,才触上她高温的皮肤。

      *

      季延希到的时候,屋里已经人去楼空,现场只剩下了艾薇,显然季中符撤退的时候把她忘了。

      艾薇此时看着空了的房子也很懵,等再看到季延希时心里一惊,完了,他他怎么在这里?她期期艾艾地说,“延希哥,你怎么来了?”

      季延希的视线在触及地上的点点血迹时,瞳孔倏地紧缩了一下,他转头满眼阴霾地看向艾薇,“她呢?”

      “延希哥,你听我说……”

      季延希倏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满身暴虐气息,“我问你,她人呢!”

      “我、我不知道,我在门外等着,是,是三、三叔他在、在里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我没关系……”艾薇慌乱地解释着。在她的印象里,这是季延希第一次靠她这么近,但是这时候她没有开心,只有害怕,身体都因为恐惧发抖起来。

      因为季延希盯着她的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怎么会这样……即使延希哥和那个女人结了婚,但是她和季延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杀她吗?

      “少爷,这边有个后门。”许岩的声音传来,暂时解救了艾薇。

      季延希一听,甩开艾薇,去许岩那里一看,果然有个后门。

      许岩开门出去,在地上发现了车胎碾过的痕迹。

      *

      季中符坐在后座上,低头看向怀里即使昏迷也依旧痛苦的皱着眉的夏纭,轻声地说,“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宁可选择死都不从。

      明明看起来只是个柔弱好说话的小姑娘,乍一看的确是不起眼的,可谁又能想到中了C药后的她是如此迷人,意志又是如此的强大。

      他的这个侄子还真是好命。

      季中符手指在夏纭脸颊上抚摸过,那有些凉意的触觉令夏纭感到舒适,但也使她警醒的睁开了眼。

      “醒了?”季中符问,不知怎得竟然还有些期待。

      可是下一刻季中符就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的醒,因为她的眼中毫无焦距,她痛苦地咬住了已经破了的唇。

      季中符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指伸到了她唇边,下一刻就被她咬住了,很快就咬破了,有血珠顺着手指流下来,但季中符却连眉头都没皱,也没抽回手指的打算。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可突然夏纭又松开了他,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人,也就是给夏纭注射药剂的人,察觉到动静向后转过身来说,“药量太大了,又没有排解……”

      “有没有解药?”季中符问。

      “没有,周正只给了药,没说怎么解。”说着他咳嗽了一声,“当然一般这种事都没解药吧……”

      季中符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赶紧目不斜视的坐好了。

      吐血似乎只是个开始,很快她鼻腔里都往外流血了,夏纭痛苦的皱着眉,在季中符身边蜷成了一团。

      季中符又低下头,帮忙擦去她唇边不断溢出的殷红血液,他擦的速度甚至都赶不上她流的速度,在这一时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么下去,她会死。

      季中符沉郁的凝视了她片刻,冲前边道,“去医院。”

      “可是如果去医院的话,小少爷他肯定会察觉的,我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去医院。”季中符重复道。

      *

      季延希赶到医院的时候,夏纭正在接受治疗,季中符坐在轮椅上,等在病房外。

      季中符正在看手中的录像,看到他过来,随手将那录像丢了过去,“配你可惜了。”

      季延希下意识接住了,不等他问什么,季中符已经推着轮椅走了。

      季延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录像机,抖着手指不敢打开。

      半晌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点开了视频。

      他看向视频里发生的一切,那一帧帧一幕幕跟记忆深处的画面慢慢重叠……

      在他还小的时候,还是六七岁的年纪,他还没被季家认回去,母亲也在为生计奔波的时候。

      那是季延希的过去里,最不愿回忆的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林悠然在一家酒吧里唱歌,因为模样长得很好,又单身带着一个小孩,就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接近她,企图占她便宜。

      最初还好,林悠然拒绝了,可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有个人给林悠然的饮料里下了点东西,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季延希,有时候是在衣柜里,有时候是在门口,一次次亲眼看到母亲是怎样的在那些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曲意逢迎。

      每一天都一样。

      那些男人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各式各样,林悠然都不拒绝——她自己似乎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更惬意些,因为那些男的总在捧着她,又给她钱,生活愉快多了。

      变故发生在,有一次林悠然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时,有个醉醺醺的酒鬼过来找林悠然。

      没找到人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小小的季延希身上。

      季延希眉眼肖似林悠然,从小就长得特别漂亮,而平时那些来找林悠然的男人们就对他有意思,时不时就想动手动脚。

      但由于母亲在也没做过什么实际的。

      他对这一切厌恶到极致,却没什么好办法。

      可这次林悠然不在家,那个酒鬼一双赤裸裸含着醉意与欲念的双眼就落在了他身上。

      小小的季延希又是惊恐又是恶心,竟然在那酒鬼靠过来抓他衣服而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吐了,吐得不仅自己身上都是,还喷了那酒鬼一脸。

      酒鬼顿时怒了,一巴掌抽到季延希身上,而他就那样被他一掌抽到旁边的墙上,撞到头晕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而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林悠然,因为医院来接他的,成了季家的人。

      后来他渐渐长大,莫名其妙的对周围的女性也好,男性也罢,都生不起任何好感,任何人只要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都会让他感到恶心,甚至只要距离靠近点,他就忍不住要吐。

      直到遇到了夏纭。

      直到,看到了也遭遇同样处境的她。

      季延希曾经为自己的母亲找各种借口,是生活所迫,是有人威逼利诱,是药物所致……可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明白,那些,真的只是借口。

      季延希看着视频里,即使痛苦的拿头去撞墙,也绝不妥协的夏纭,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没有什么抗拒不了,没有什么巨大的诱惑,只是坚持不一样,信仰不一样而已。

      她曾经也身处低谷,她曾经也万般艰难,只是,愿不愿意妥协而已。

      他站在病房门口,什么也不想去做,专心的等医生出来。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然后向季延希抱怨着是多么大的剂量,再晚的话这人就没了之类的,他没辩解,只是沉默听着,然后慢慢走进病房里面,看着躺在病床里的她。

      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似乎比那病床上的床单还要白几分。

      其实,在季延希心里,一直以来,都说不太清楚他对夏纭是个什么感觉,只知道从小到大难得遇到个不排斥的人,想牢牢抓住,不想失去。

      可在这一刻,他突然清醒的意识到,何止不想失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想把她捆在身边,一步都不让她离开。

      季延希坐在夏纭病床前没多久,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他顺着没关的门向外看去,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孔。

      但他却没有多加理会,又转回了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的人,许岩也注意到了,他上前关上了病房门。

      而那个人,就是邹允。

      《守护者》剧组的聚餐,他一直在关注着夏纭,虽然并没有跟她说什么话,一直到吃完饭出来。

      那时候他突然有点慌。

      学校她不去了,《守护者》剧组也要解散了,他以后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匆匆忙忙追出来,却正好看到有人将夏纭拖走。

      不对劲!他意识到这点,随后急忙追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夏纭被拖进一辆车里,他也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然后循着那辆车的踪迹追踪,却跟丢了。

      之后,他动用了手头所有的关系、人脉,突然觉得自己的力量是那么渺小,关键时刻,连他喜欢的人出现危险都帮不了。

      他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到处问,直到爸爸手底下专门蹲医院的狗崽队那里传来消息,说她好像来医院了。

      他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医院,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坐在她病床前的那个男人。

      然后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而那一眼却是漫不经心的,是一种俯视的完全没放在眼里的轻慢态度,由他做来却偏偏理所应当。

      而他看她的眼神又那么的专注。

      邹允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他是认识自己的,却又是没放在眼里的。

      邹允轻轻吐了口气,这才想到为什么母亲那么讳莫如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虽然告诉自己,该放手了,可实际上,内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也不想放弃。可这次……他看着慢慢关起来的病房门,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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