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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早上起来,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明天还有场重要的比赛,可能他们又去练球了。
      我给弟弟去了个电话,他着急地要请假回来,又拿了伯父的换洗衣服出了门。
      医院里伯父已经醒过来了,他冲我们摇摇手,伯母责怪他总是这么逞强。
      下午弟弟也赶了回来,不过晚上吃完饭他就回去了,据说他这两天也有重要的比赛要参加。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伯母下去送孩子,我削着水果,伯父望着我说。
      我心里不愿再次回想昨晚的心情,只能宽慰了他几句,不过我想伯母应该说了什么,他才会同我道歉。
      今天到晚都在照顾伯父,不知道队里练习得怎么样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骑着车不自觉朝体育馆的方向驶去。
      “嗒,嗒。。。”大家都还没走,仍然练着球,特别是樱木,能看出来他投了一天的篮。
      见我过来,都问起伯父的身体,我笑着说已无大碍了。
      “好!明天就让我这个天才打败海南,打败阿福,还有那个臭屁仙道,哈哈哈!”樱木朝我比着耶,又被赤木学长呵斥着回去练习投篮。
      “大笨蛋!”
      真好啊,大家的斗志依然高昂。
      第二天,照例我先去了医院,不过做事总是魂不守舍,不知道他们赢了没有,流川和樱木有没有打败那个叫仙道的人。
      “不用在这里照顾我,你想去看比赛吧,现在还来得及!”伯父叫住我,我早已等不及了,同他们告别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是居然跑错了球场,问了几个人才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车,朝着安保出示了湘北的证件,突然那里面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比赛正好结束了!
      我忍住心里的着急,努力奔跑进去,进门便看见被樱木抱住的赤木学长,湘北的孩子们正高兴地击着掌,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大喊着冲进人群。
      没错过!我并没错过这一刻!
      狂欢一直持续到伯父的病房,队员们将他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我和伯母都没阻拦,伯父开心地笑着,精神都好了几分。
      一直到主治医生都出面驱赶我们,这群人才渐渐散去。
      像是拨开了云雾重见了耀眼的太阳,我们湘北终于可以与海南一起携手进军全国大赛,我看见木暮学长偷偷在角落里哭着。
      彩子学姐和我说起比赛经过的时候也是含着热泪的,我想这些人此刻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就连自己,也正在被他们感染着。
      伯父出院那天我们也正式递交了参赛名单,接下来还有几场大战要打,每每想起这个我心里就干劲儿十足。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我以为又是三井学长,没想到打开门却是流川。
      “我找教练有事。”流川对我说,我把他让进屋,又给他们沏了一壶茶。
      “流川那孩子想要去美国发展,今天来估计是同你伯父商量的。”伯母小声悄悄对我说,没错,听说他的父亲好像是在美国那边,他的路看来早已决定好了。
      等流川刚离开,伯母让我陪她出门买些东西,我看她一脸心事的样子,跟着她上了车。
      原来她是想出门追上流川,我招呼流川上了车,静静坐在车后听着伯母同他说话,偷偷通过后视镜观察他的表情。
      我在离开中国接触到伯父伯母这一家的时候,只认为伯父是个慈祥的长辈,但从伯母的口中,年轻的伯父曾经是个相当严厉的教练,虽然也因此带出了一批出色的队员,但也因为一次事故让伯父这辈子都后悔莫及。
      那个叫谷泽的孩子曾经和流川的人生经历一摸一样,他因为受不了伯父严厉的训练方式而早早去了美国,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客死他乡,伯父也因此深深自责。
      “对你也好,对三井也好,对所有他教过的孩子都好,他也不知道哪条路才是最适合的,但至少在谷泽这件事上,他总是会想是不是晚一些过去就好了!”
      流川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只是默默拧着眉毛不说话。
      我想起三井学长第一次上门后伯父开心的样子,或许这样的时刻他总是会想起谷泽,这个人一定相当优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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