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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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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七拐八拐回到林中小屋，设下禁制，沉闷的氛围瞬间被打破。雪千铃忍不住笑出声：“师兄，你演技太好了吧，我都怀疑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了！”
阡越将窗子关上，心情也很不错：“不过是转移注意罢了。”他语气淡淡，但雪千铃硬是从语气中听出一种小得意。
公孙无忌也坐了下来：“不过我没想到陌师弟真的有备而来。”方才他想好了，若是陌衡应付不来，他就想办法替他圆掉，没想到陌衡是带着公务来的。
阡越道：“那件事暂时不重要，先要恭喜师弟了。”即使早就知道大比结果，但亲眼见到男主夺冠，尤其是出现昭融这种不确定因素下，阡越心中还是如火山车一般。
说到昭融......公孙无忌思索了一会：“师兄觉得昭融有何目的？”
阡越摇头：“尚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与妖界叛乱有关。”
三人谈论片刻，雪千铃两人才离开。阡越站在院中目送二人身影消失，忽听另一道挨得极近的声音传来：“这里竟还有这样一座小院，我从未知晓。”
阡越并不理会，进屋后拿起凤霄细细擦拭，待那人进了屋才道：“魔尊大人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
陌衡突然凑近：“比如我日后会娶你为后？可是这事本尊知情呀。”
阡越猝不及防与他对上视线：“......”他攥紧凤霄闭上眼，缓了几息压下心脏抽痛，睁开双眸道：“比如我会亲自杀了你，这件事魔尊也知道？”
怎料陌衡惊异道：“竟是这样？那我可要再去玄空寺拜一拜，上三柱，哦不，十炷香，祈愿我将来是被阡越所杀，下了地狱还可以自豪地向其他人炫耀我是如何死的了！”
阡越：......果然变态的脑回路不一般。
他转移了话题：“我也挺惊讶的，你这么不喜废话的人，也与他们谈了这么久。”
陌衡微不可查的一顿，摸摸鼻子：“当魔尊太无趣了，魔界没有敢与我叫板的人，不如同他们打打嘴仗。”
很好，这很陌衡。
“若是仙界同意了，你想做什么。”
陌衡歪着头想了想：“先把那些一直想干掉我的人干掉，再去找老妖王。”
......
议事殿。
“妖界近来不太平，依我之见，不如派些人前去见见新任妖王，顺带了解目前状况。”
“可就怕有心之人借此机会挑拨仙魔两界的矛盾。谁都知道妖族素来与魔族交好......”
“不如我们提前与魔尊商定好，将此次行动作为谈判的条件。”
“此法倒是可行，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是谁去与魔尊交涉？”
杨念轻咳一声：“诸位若相信老夫，此事便交于我来处理。”
“那昭融小子......”
“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当务之急是再探妖界。”
......
大比结束三日后，各派便会陆续返回。在这之前，阡越必须要做一件事。
入夜子时。
本着出来就是放松的理念，大多数弟子想美美睡一觉；另一些本想抓紧时间修炼，却逐渐神识混沌，下一刻便进入梦境。诸位宗主长老也未能幸免。
杨念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与一人对弈，越想看清那人面容越是模糊不清。那人手执黑子与他交谈，嗓音低沉空灵，内容却很清楚。像是有关......天道？
他听的认真，猛然回神，那人那棋盘都已消失不见，四周雾蒙蒙看不真切，就随便选个方向走了几步。每行一步，视野便开阔许多，隐隐约约多出几道人影，心下生疑，又迈出一步，人影清晰起来——
竟是互相都熟悉的存在。
片刻后，几人聚在一起道明自己经历的事情，心下都有了猜测：大概是什么人把他们一并拉入了这个地方，讲了相同的事。不过，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杨念率先惊愕转身——阡越穿过雾气向他们走来。若仔细观察，便会发觉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越儿，怎么是你？”
他身后，另一人也缓缓现身，是魔尊陌衡。
且不说几位宗主心中如何惊异，阡越咳了几下——他知道这样做消耗极大，没想到差点榨干全部灵力——缓过来后才道：“冒昧行事，把诸位宗主拉到这里，阡越向大家赔个不是。”
他端正行礼，又道：“是因为我之前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况紧急，必须向大家说明，可能会颠覆各位的认知。”
他挑挑拣拣，把能说的关于天道的事叙述一遍。几人听后沉默下来，实在是.....太他妈离奇了。这个世界一直崇敬的天道，竟然是个妄图利用他们掌控世界的后来者？
岳山门主首先提出疑问：“你是从何得知的？”
阡越当然不能说系统和前世：“是我前段时间遇到一高人虚影指点，他不愿透露姓名，只希望我等后辈能恢复世界原有秩序，反抗后来者。”
媚门主道：“你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阡越预料到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右手指尖向上，坚定道：“阡越以道心发誓，若我有一点欺骗坑害各位之意，即刻修为废除，永远不得修炼。”
他掌心亮起一抹类似印章的标识，代表誓言成立，又等了几息，人还好好站在那，便知道他说的句句属实，当下心中更为起伏。
杨念忽然开了口：“这件事，我略有耳闻。”
这下，阡越也带上了疑惑的表情。
千年前，这方世界灵气充裕，强者众多，纷争常有，天道不期而至，使大家不得不联合起来对抗。最初还是有效果的，但是天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数位修士接连陨落，余下众人察觉时日无多，合力中伤它，使它不得不躲起来休养生息。众人无奈，各自开立宗门，招收弟子，把此事编入秘书中，以警醒后世。
只是时间久远，人们渐渐都忘记了这件事，唯有虚清宗世代相传于宗主，不想会出现今日这种情况。
杨念说完，几人神情各异，勉强接受完信息，有人道：“可是如今告诉我们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天道存在已久，早就在人们心中留下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说出去恐怕没有多少人相信。”
阡越摇头：“不必说出去。今日我把诸位拉进来只是想给大家一个警示，出了这里，若有人生出反抗它的心思，它会立刻查觉。”
“这又是从何得知的？”
阡越语气平淡：“我试过。”他偏头看向陌衡，笑了笑：“我失忆那次。”虽是笑着，偏生让人听出一丝难过。
原来是这样......
陌衡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指甲陷进肉里要流出血来。
“我知道诸位宗主都是通晓世事之人，出去后此事不会再被提起，所以只请了几位进来。以及——魔尊大人。”
“你是不是忘记南山派的柳宗主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
阡越看向陌衡，后者会意，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们仙界可是出了好大的叛徒啊，要不是南山派找上本尊寻求合作，本尊都要相信仙界都是正人君子了。”
阡越：......
他悄悄传音给陌衡：“你消消气，这是怎么了？”
陌衡没有回话，只是眸中亮的要喷出火来，又补了一句：“串通魔界，妄图掌控仙界，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众人：......虽然我们也很震惊愤怒，但是为什么你比我们还要愤怒？
他们犹豫着想要开口，阡越抢先道：“我想过一个办法，既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控制住南山，还有机会向天道出手。”
杨念道：“你且说来。”
阡越瞥了还在气头上的某人一眼：“杀了陌衡。”
众人：“？”
陌衡：“？”
陌衡：“？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