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灵力与咒术的适配性》百里同学

8、幻境

　　冰凌在踏入这座建筑的时候便发觉不对，这里的空间波动显得分外怪异，不过向前走几步，她便惊觉身后的门已经不见了。

　　在一号那里恶补过咒灵相关知识的冰凌很快做出判断：这是……领域？

　　看起来似乎还未成形，不是完整的领域。

　　也就是说这里的咒灵至少是一级以上。

　　她握紧自己的剑，向建筑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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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名的虚空之中。

　　女子手执一枚黑子，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棋局。

　　她身着一件点缀着一片片赤羽的黑色长风衣，右半边脸上盖着一张造型奇特的羽翼形面具，只漏出一只如血般的赤瞳。

　　“啪——”棋盘上落下一子。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人：“该你了。”

　　男子一手执着一柄骨扇，抵住自己的下巴，一手执子，快速在棋盘上落子，随后他笑着看着对面的人：“承让了。”

　　女子看了一眼棋盘，白子将黑子杀得片甲不留，胜负已定，再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她顿觉无趣，挥了挥手，棋盘连带着棋子顿时化为烟尘，消散于虚空之中：“真没意思，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和你下这盘结果一边倒的棋啊？”

　　男子挑了挑眉，没点出是对方先兴致勃勃的找上他的：“或许……是因为无聊？”

　　“有道理。”女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抹兴味浮上眼底，“说起来，第一阶段已经开始实行了吧？你说，她能恢复到什么地步？”

　　男子愣了愣，他的的眼底带着苦涩：“我不确定，说实话，对我来说，她能意识到这件事便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的目光望向虚空中的某个方向，喃喃自语：“希望能够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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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凌穿梭在一间充满古韵的中式园林之中，紧绷的身体没由来的放松下来，不像是走在步步杀机的领域之中，反倒像是回到了令人安心的家。

　　快走到拐角处，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匆匆向这边走来，她一边提着裙摆加快脚步，一边向后看，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

　　少女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似乎有些惊喜：“小小姐，您回来了！”

　　她三两步走到冰凌面前，笑道：“二位小姐可是等您许久了，您快去见她们吧，要不然她们该等急了。”

　　冰凌没有回话，少女似乎也不在意，她眸光闪闪，看起来高兴极了，正欲再说些什么，但又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慌乱：“小姐，我还有些事，等会您看见张姨可千万别说您见过我！”

　　她向冰凌微行一礼，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冰凌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便看见一位年约四十，其貌不扬的妇人怒气冲冲的向这边走来。

　　“这小妮子跑哪去了？咦……这是小小姐？哎呦，您可算回来了，您不在，二位小姐饭都少吃了不少，这下您回来了，老婆子我最近研制的新菜品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妇人的声音爽朗，性格泼辣，她把自己大部分的热情交给了厨艺，所有的关怀给予了这座小小院落。

　　冰凌记得她。

　　——当然记得，以她的记性，怎么可能忘记呢？

　　但是久别重逢，面对妇人的热情，她并没有回应。

　　妇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又或者说是习惯了她一言不发，只说：“大小姐应该在等您呢，您快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哦，对了，您有看见糖儿那丫头吗，这馋嘴猫，把我新研制的糕点偷吃了好几块，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冰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缓慢而僵硬的摇了摇头，没把刚刚匆匆走过的少女供出来。

　　妇人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去，冰凌继续往前走。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练武场。

　　一名红衣少女挥洒汗水，手中的长枪像是活过来一样，灵活而凌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突然，少女挽了个枪花，长枪改变了原来的路径，直指冰凌的咽喉！

　　冰凌握紧了剑，身形却没有丝毫后退，双眸紧盯着少女。

　　不出所料，枪尖在距她十厘米处停下，红衣少女笑着看向冰凌，她挑了挑眉，神情中满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自信与张扬：“来，切磋一下？”

　　冰凌摇了摇头，用剑拨开了长枪，兀自向前走去。

　　她听见少女在她身后嘟囔着什么：“什么嘛，不打就不打，怎么还不理人呢？哼，大不了我自己练！”

　　身后，枪尖划过空气的破空声猎猎，冰凌不用看也知道，红衣少女应是把空气当成了她，赌气似的挥舞着长枪。

　　她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一座院落，院中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冰凌停下了脚步，她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中，女子身着一袭古朴典雅的黑衣，气质温婉，她的指尖于琴弦之中飞舞，留下一串串悦耳的音符，此情此景，着实令人陶醉。

　　曲罢，音停。

　　女子抬头望向她，浅笑盈盈：“新作的曲子，怎么样？”

　　冰凌没有回答，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女子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又或者说是习惯了她不爱说话的性子，便自顾自的与她分享这些天发生的事：“你不在时，阿竺可是天天念叨着你，硕大一个府中，居然没有一个人能与她打的有来有回，她没事干，便只能折腾那些护卫们，前些日子，小队长实在受不住，特地来问我你何时回来呢……”

　　冰凌安静的听着女子扯着家常，讲述着她不在时的生活，就好像过于久远的回忆中，她离家归来时一样。

　　“……站在那愣着干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罚你呢。”女子笑道，示意她坐在对面。

　　冰凌没有过去，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女子，良久，她轻轻道了声：“谢谢。”

　　女子愣住了，随后“噗嗤”一声笑了：“你这是干嘛，突然说这些，都不像你了。”

　　冰凌只是摇了摇头，若是某个熟悉她的人在场，一定会万分惊诧，她平日凌冽的蓝眸中竟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和。

　　她叹了口气，眼底的那抹温和消失不见，只余下平日的冷冽。

　　冰凌的确在感谢面前的人，或者说，面前幻影所代表的那个人，但……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她调动身体中储存的庞大灵力，狠狠用剑刺入地面！

　　她在这里所见到的人，糖儿，张姨，阿竺……和她，早该化为尘土，与世界融为一体，或许灵魂已经过数百次轮回，再也没有她所熟悉的模样。

　　她承认，这场幻境足够真实，足够诱人，但是，要是觉得这样便能让她沉溺其中，那这只咒灵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在剑刺入地面的下一刻，周围的景象如同被人打碎的玻璃镜，裂痕迅速扩散开来，碎片一片片剥落，露出了另一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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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介绍一下冰殿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