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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紧急任务 ...

  •   肖封逸和白方茗赶到时,事发地已经围起了警戒线,警员已经疏散了周围的居民,这时一个小队员看到肖封逸和白方茗后小跑了过来,在两步外汇报了现场情况:
      “萧队白队,在东城街主要交叉路口出出现了二级梦笼,现成因不明,根据调查,东城街主路口方圆五百米的居民近期都出现了不正常的情绪波动,目前怀疑梦笼靠吸收人的情绪为能量来源。”
      肖封逸带上来递过来的侦查镜,小小的蓝色镜片在佩戴后自动成像了现场的分析图,肖封逸大致看过后问:“通知特调处的队员了吗?”
      刚刚的小队员点头:“通知了,在来的路上了。”
      肖封逸把侦查镜递了回去边走边戴上了他的皮质黑色手套说:“不用了,让他们在现场待命,一个二级笼,我和白队就能解决。”
      队员有些为难,但都知道肖封逸是个我行我素不守规矩的主,但他不可以像肖封逸一样随心所欲,他有些难办的看向白方茗,本以为白方茗会制止肖封逸,但是白方茗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不必大动干戈。”他也只好作罢,让他们两个人进去了。
      肖封逸和白方茗走进梦笼,肖封逸抬起右手,一个法阵从他的掌心旋转而下,在前方扩大形成一个空间隧道,带起了一阵风,吹动了他面前的额发,他转过头弯着嘴角:“这次只有我们两个呢,算不算二人世界呢?白队”
      白方茗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目不斜视的走进了隧道,路过他身边时留下了一句:“话多。”
      肖封逸听到果不其然的笑了笑:还是这么冷淡。
      他们进到了梦笼里,这是宿主的执念捏造的一场大梦,他们要找出守在梦里的能量体,也就是梦笼里的魇,只有消灭了魇,梦笼才可以破解。
      他们观察着周围,这里和东城街很像,白方茗走近看到了街边报栏上的报纸说:“这是二十年前的东城街。”
      肖封逸摸了摸下巴:“二十年前……当时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白方茗想了想摇摇头:“往前面走走看看吧。”
      他们又往前走了走,街上并非所有人都是真实清晰的,很多人的脸是虚焦的,身影是模糊的,大概是因为宿主觉得他们无关紧要吧。
      这是他们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男孩,他乖乖的坐在东城大街影楼对面的水果店里画画,白方茗和肖封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往里走。在梦里他们可以说是宿主记忆的观影者,除非宿主愿意,他们只能看到宿主捏造的世界,他们在这里不是实体的,他们不法干预,里面的人也看不到他们。
      这时一个穿着工装背一个公文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小男孩抬头顿时眼睛发亮站起来跑了过去,“爸爸!”年轻男人笑着蹲下抱起了迎面跑回来的小男孩:“有没有等很久啊。”小男孩用他小小的肉乎乎的胳膊搂着男人摇摇头:“没有很久,爸爸你看,这是我画的画。”说着他用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画,男人一脸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走近拿起了桌子上的画,睁大眼睛笑着点点头说:“小宝真是棒啊,画的真好,这是爸爸吗?”
      小男孩指着画上穿着蓝色衣服高高的男人说:“这是爸爸。”又指着和男人拉着手的小孩说:“这是我。”他还在画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房子,一个金灿灿的太阳,虽然是孩童的简笔画,画的潦草,确是他对这个家满满的爱。
      这时一个微胖的女人走了过来笑着问:“来接小宝啊。”
      男人抬头笑了笑:“是啊,麻烦了红姨,小宝没给您添麻烦吧。”
      叫红姨的女人慈祥的笑了笑:“怎么会麻烦呢,小宝可乖了,是吧小宝~”
      男人摸了摸小宝的头和红姨告别,带着小宝走了。
      白方茗对肖封逸说:“走,跟上去看看。”肖封逸点点头,两个人又来到了第二段梦境碎片。
      这时男孩看上去已经又长大了一些,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纪左右,场景切换到了校园的一角,不远处的吵闹声吸引了肖封逸和白方茗的注意力。
      “哈哈哈,你看这个小崽子,你跪下来给我道歉,说你今天错了我就原谅你,昂?”一群男生围住了男孩,在推搡间男孩跌落在了地上,他的脸上也粘了灰,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害怕,更多的是麻木与痛苦,看来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看他不说话,为首的男生弯下腰,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怎么不说话?你妈妈没有教过你最基本的礼貌吗?哦对啊,我忘了,他没妈!他爹也是个没用的爹!哈哈哈哈哈”周围的男孩一起笑着,为他们每天的乐子而开心
      地上,男孩似是被戳中了内心最痛的地方,双手抠着地面握成了拳,紧紧的咬着牙齿,眼里的麻木很快被愤怒取代。
      为首的男孩被他的眼神激怒了,掐着他的脸说:“小崽子,你再瞪一个试试!”
      这时,男孩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被咬住手的男生一声痛呼“啊!”
      周围几个男生吃了一惊,一边问着“大哥你没事吧。”有的人已经一脚踹了上去:“去你的,还敢咬人了?兄弟们,揍他。”
      一群人为了给他们所谓的大哥出气,一人一脚的揣着身下的男孩,男孩试图抵抗,但发现自己的力量微弱后,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护住了头,他没有哭,他不想让这群人得意,咬牙忍受着,发出了一声声闷哼。
      最后一群人出了气,骂骂咧咧的走了,地上的男孩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躺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到家,父亲正在准备晚饭,听到开门声笑着转头:“回来了。”结果却看到了男孩一脸的伤,他睁大了眼睛,上前扶住了他,着急的问:“怎么回事?他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男人的声音颤着抖。
      男孩沉默者不说话,男人着了急:“说啊!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男孩一直沉默着,突然间怒吼:“是!是又能怎么样!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没妈,我妈呢?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还要我去道歉吗?你当年救不了我妈,现在也管不了我,你就是懦弱!”
      说完男孩红着眼睛进了屋,摔上了门。男人呆呆地立在了原地,男孩的话像是一柄剑,直直的穿过了他的心脏,他痛苦的蹲下了身。
      他想起了他的妻子,想起在怀上小宝时他趴在妻子的肚子上感受肚子里的宝宝,当时他搂着妻子说他以后要让他们的孩子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孩子。想起他和妻子在外出办事时,转角突然撞上来的车子,他只觉得耳边“哄的一声,”随后世界发生了剧烈地撞击,他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有的人在安慰他让他别伤心,说妻子不在了,他们都在哭,可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他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里,好假,可是他的心又像是变成了万斤的钢铁,身体无法承受心脏的重量,拉扯着的血管下坠,让他感到痛苦欲绝。
      在很久后他出院了,他回到家,看着往日的温馨幸福的家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偌大的家现在只有了一个空壳,他坐在昏暗的房子里哭了出来,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没有了家人的家只是一个房子,这没有你的世界我该如何独自面对。
      他也有过轻生的念头,但一看到他和她的孩子,他不忍心独留孩子一个人在世上,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该怎么生活。他努力让自己忘记悲伤,努力开始新的生活。
      变故发生在一年前,孩子班上同学的父亲,恰好是多年前车祸的警察,不知道怎么回事,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一时间班上的孩子都知道了男孩是单亲,有的恶劣的孩子还以此来欺负他。
      一次男人发现孩子回来带了伤,得知是学校里的孩子打了自家的孩子,男人非常生气,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约见了打架的家长。
      男人很生气,坚持要他们给小宝道歉,对面的男孩家里很有势力,对面的男人一听气笑了,
      靠进了椅子里:“道歉?你没看见我家孩子胳膊上的牙印吗?当真是狠毒啊,给自己同学都咬出了血,孩子不懂事就算了,家长还能不懂事吗?今天这事我们要个道歉就不计较了,不然,还不知道他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读书了,毕竟他那么不合群,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是吧。”
      男人握紧了拳头,良久站起身鞠了躬:“今天的事,对不起。”
      对面的男人眯起了眼睛笑了:“这才对嘛。”
      第二天上学,一群孩子围着男孩他们笑着得意着“学会告状了啊,有本事了啊”“你看他爸爸的样子,他还牛什么啊”“对不起,我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嘻笑声就像一根冰锥,狠狠地扎进了男孩的心里,冰冻住了心。父子关系也由此开始了转变。
      男人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这些回忆,心脏被撕扯着,男孩的话像针,密密麻麻的扎进心里,最终男人走进了屋子里,拿出了柜子最里面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里一家人看着镜头甜蜜的笑着,男人看了很久,最后流下了眼泪。
      画面又一转,男人这天想要带着男孩出去散散心,男人转头和男孩说着什么,男孩把头扭向窗外没有焦距的看着。
      这是一段盘旋山路,男人集中了注意,因为老旧的山路不太平整,有的地方宽窄不一,一不小心很容易发生意外,男人没再说话,他想好了,他要多陪陪儿子,这次之后他想给儿子办理转学,离开这个环境,弥补儿子心上的空缺,他甚至申调了他的工作,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他略感安慰的转头看了眼男孩。
      这时,对面突然冲过来了一辆车,司机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们一样,压根没有刹车的意思,男人吓了一跳恐惧的瞪大了眼睛,多年前事故的恐惧再一次笼罩了他。他快速打着方向盘,企图躲过对面的车,但是变故太突然,这段路太狭窄,在车子失重坠下去的瞬间他只来得及抱住怀里的男孩。他闭上了眼睛:这次爸爸保护了你。
      轰隆,汽车摔下了山崖。
      男孩根本没有从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故里缓过来神,当他的知觉再次回拢时,他只感受到了浑身的粘腻,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刺的他不敢呼吸。
      他声音颤抖,努力抬起了手,颤巍巍的扶住他面前的身体“爸?”他的声音颤的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他的耳朵在哄鸣着,周围安静的死寂,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他说最后一句话,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他再一次的失去了家人,他的眼睛混着悲伤和愤怒,他怒吼:“啊--为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这时梦笼发生了剧烈地震动,周围的场景像是玻璃一样碎裂,唰唰的落在地上,周围变成了一片混沌,肖封逸和白方茗警惕的后退,肖封逸皱了皱眉头说:“宿主被激怒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紧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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