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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6 ...

  •   雏森桃
      ——有着无垢之心的少女。希望,希望她所行走的路不会被乌云笼罩。【久保带人】

      望月流歌的记性其实蛮差的。
      在真央学院挥别那看起来一好一坏的五番队队长和副队长之后,她就把遇到一只银毛狐狸的事情忘得渣都不剩。
      其实也不能怪她,试问,谁在被白打老师一顿臭骂狠揍之后,还会记得那无关紧要的副队长。
      流歌的记忆只有被午后的白打老师一顿胖揍的惨痛经历。
      这次的犯错连带着她失去了去现世实习的机会。
      于是几天后,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阿散井和雏森收拾包袱准备去砍虚。
      “真遗憾啊,流歌,明明你也很优秀的……”雏森同情的看着她,想要安慰一脸郁闷的少女,“没关系的,说不定下次我们就可以一起战斗了,高兴点吧,流歌。”
      望月流歌扯了扯嘴角,做出个勉强称作笑的表情。
      难得有这么个好玩的机会,她悲催的错过了,唉。
      不过话说回来,从刚刚开始耳边好像就少了某个红毛的兴奋声音,阿散井君去了哪里?
      “雏森,红毛兄跑哪里去了?”流歌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早就想去现世实习了,现在心愿达成能这么安静?
      “他好像去找二班的露琪亚了吧。”
      一旁的吉良突然插话,让两个女生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吧。”吉良抱歉的摸了摸头,目光却只盯着雏森桃。
      流歌对他俩的暧昧没什么兴趣,反而好奇起他们口中的‘露琪亚’是何方人物。
      “露琪亚?没听说过啊,为什么我没见过?”真是怪了,他们经常一起练习斩术,为什么只有吉良和雏森认识露琪亚,她就不知道。
      雏森苦笑了一下,“流歌,你忘了每次练习斩术你就会跑去偷懒么?”
      所以想要认识朋友就不要随便跑掉才是啊。
      她这么一说,流歌倒想起来了,每次雏森和吉良他们练斩术,她都会避而不见跑去人间蒸发,怪不得不知道这个露琪亚。
      “那我现在去认识认识她好了~”反正不能去实习,找个人玩玩也挺好的。
      “那我们一起走吧,”吉良倒是乐于介绍她们认识,都是同龄的女孩子,大家多几个伙伴也不错。
      “好啊。”流歌无所谓的一口答应。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东西要整理。”雏森桃抱歉的笑道。
      “那你最好快一点,雏森。”吉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带着流歌与其他几个同学出了教室。
      刚走到二班,就看到红发的少年正在跟一个个子矮矮的女生交谈。
      流歌好奇的眨眨眼睛,看向对恋次跳脚埋怨的女孩。
      总觉得那个背影看起来还挺熟悉的,可是在哪里见过呢?一时居然想不起来了。
      洋洋得意显摆自己要去实习的阿散井恋次君终于注视到了走近的吉良和流歌几人。
      “流歌,你不是不能去现世嘛?干嘛跟着我们?”阿散井君很得意,故意挑衅的开口。
      流歌简直想打掉他的牙,不过想想自己离及格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斩术成绩,还是忍了下来。
      “我哪有跟着你呀,阿散井红毛~”笑眯眯的看着恋次,流歌觉得此刻的表情很熟悉,是跟谁学的来着?
      “是阿散井君跟着其他班的女生才对吧~~~”管他跟谁学的,反正笑眯眯的气死人感觉还真不错。
      “喂!”果然,恋次有些脸红的朝流歌吼了一声,赌气不再看他们。
      “呃,恋次,这是你的同学?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啊?”露琪亚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诧异的问道。
      哦哦~~终于可以看到这个叫露琪亚的女孩子是何方神圣了~~
      流歌快乐的端详着回头的女生,却在瞥到她脸庞的刹那脸色大变。
      这张脸是!
      这怎么可能?!
      猛然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流歌的面孔几乎贴到她脸上,不敢置信的死死盯住少女,表情很像活见鬼。
      “流……流歌……?”恋次和吉良有些意外流歌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从哪里来的?!”流歌抓紧露琪亚,急于从她的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激动的喊道。
      “流歌!”恋次用力将流歌拉开,保护性的挡在露琪亚的面前,他身后的露琪亚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被流歌捏住的肩膀,一脸茫然。“你在干什么啊?!”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流歌努力平复了心情朝露琪亚道歉,“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我只是想……”她突然顿住了话尾,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过激的举动。
      “没关系,我叫露琪亚,来自流魂街,和恋次是一起长大的。”仿佛看出了流歌的为难,露琪亚宽容的笑笑。
      流歌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的笑容,猛然转身朝走廊出口跑去。
      留下更加莫名的三人。
      “……这家伙搞什么啊?”久久之后,恋次才冒出这么句话。
      露琪亚看着流歌跑远的背影,莫名不语。

      一向安静的瀞灵庭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矮小的女生果断的朝六番队队舍的方向跑去。
      “白菜大哥!”她呯的一下拉开了副队长办公室的门。
      朽木白哉正在翻阅一摞资料,听到她的声音并未抬头,淡淡的开口,“现在应该还是上课时间。”
      一句话噎的流歌几乎要吐血了。
      她当然知道现在还是真央的上课时间,虽然那节课她被剔除在外了。
      “淡定帝哥哥,你妹妹拜访哦!”她故意讽刺他的冷漠与淡然。
      这句话终于让朽木白哉抬起了头,疑惑的看了她半天,才道,“……淡定帝是什么?”
      我去……这么现世的话语你都不知道?
      流歌内心吐槽,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忽略这个问题,认命的走近他想解释清楚。“就是你妹妹来找你了,大哥。”
      朽木白哉还是听不懂,他哪有妹妹,如果硬要说有,那面前这个勉强算一个吧。
      “……你知道我是独子。”
      说了半天,是她没说明白呀,流歌敲了敲头,怪自己太心急了,“我今天在真央看到一个跟绯真嫂嫂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哦!”
      接收到她这话的瞬间,朽木白哉瞪大了眼睛猛然站起,“你说什么?!”
      我的天啊,她说的又不是非死神语言,为什么要重复无数遍啊。“我是说……”
      喂喂!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你怎么走了啊!白菜!!
      流歌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哉突然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办公室,背影里还带着一点焦躁和不安。
      就好像五十年前,湖畔那追逐中的背影,再次浮现。
      真是的,其实冰冻白菜的本性根本就没变吧。
      流歌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郁闷的想到,目光落到敞开的房门,阳光洒落,空气中的灰尘在光的照耀下跳跃起来,有着小小的闪光。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白哉去凑热闹,因为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那是他一直想完成的约定。
      空气中存在着灰尘,就算看不到,摸不到,但是存在就是存在。
      即使它的存在会被光所掩盖或是显现。
      人再变,心却不会变。
      无论白哉变得如何冷漠,但他心中的热情却不会因为表面的冰冷而熄灭。
      就像他不顾一切娶了绯真一样。
      六年前,朽木白哉娶了绯真。
      一个来自流魂街,无依无靠的温柔女子。
      流歌记得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便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美丽,高贵,温柔,大方,仿佛世间形容女子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在她身上映照出来。
      那时候的流歌还不懂娶亲的含义,只是觉得好玩的跑去看朽木白哉和绯真的婚礼。
      贵族的婚礼,应该有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玩的,很热闹的。
      当时的流歌就是这么想的,然后缠着碎蜂带她去观礼。
      拗不过她的要求,碎蜂让管家带着她去了。
      可是流歌看到的,只是简单的婚礼现场,以及并不热闹的宾客。
      唯有绯真的笑,让她觉得,婚礼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绯真,一定很喜欢白哉哥哥吧。
      那时候的流歌想,因为她笑的好美好美,美得让自己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
      可是白哉却没有笑,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身边的绯真,眼中有着一抹温柔,和一抹忧伤。
      那种眼神,流歌至今记忆犹深。
      她不明白,婚礼明明是很幸福的事情,为什么白哉哥哥要忧伤呢。
      带着这个疑问,在观礼完毕之后,她开始经常跑去朽木家。
      她想看看,结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婚后的朽木白哉一如既往的淡然。
      流歌跑去朽木家玩,每次遇到绯真,她都会含笑给她吃点心,带她在庭院里散步,偶尔听到她的咳嗽和低喘。
      绯真嫂嫂,你不舒服么?流歌问。
      没有的,流歌,我很好。绯真回答。
      每次问,她每次都这么回答,只是流歌听到她咳嗽和低喘的次数越来越多。
      能见到她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
      朽木家的管家总是说,夫人出门了。
      绯真嫂嫂会去哪里呢?难道是偷偷的跑出去玩?还是被白哉哥哥欺负,躲起来哭?
      流歌好奇的去质问白哉,而他也只是摸着她的长发,微微摇头。
      流歌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了,明明看起来都很忧伤,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着无法言喻的幸福。
      流歌突然希望他们两个能有孩子。
      到时候朽木家族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孩子,才叫做一个家。
      家,对流歌来说,是幸福的定义。

      五年后的早春,初梅刚开始绽放。
      朽木家的庭院中,梅树抽出嫩红的花苞,等待着寒冬中最美的时刻,慢慢绽放出热情的花朵。
      那天的早上,流歌没有看到绯真。
      她看到白哉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庭院中,望着那些梅花缓缓绽开,独自发呆。
      她看到了白哉的表情,忧伤而又悲哀。
      她看到那个淡定的白哉,对着初放的梅,眼中有着晶莹的光芒。
      她看到初春的细雪开始飘落,落在他的发上,落在他的身上,落在那些梅上。
      她突然觉得,朽木家,好冷。
      流歌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长廊上,看着庭院中的白哉,一动不动。
      绯真夫人过世了。
      管家只留给她一句话,然后表情哀伤的离开了。
      过世了。
      是指再也不能看到绯真嫂嫂了。
      再也不能听到绯真嫂嫂的声音了。
      再也不能看到她的笑,她温柔的将点心推到自己面前,她牵着自己的手在庭院中散步,她含笑的说,流歌,我最喜欢梅花了。
      那就代表着——
      白哉失去了绯真。
      代表着,她永远无法看到白哉哥哥牵着绯真嫂嫂的手,缓缓走在梅林中,那难得一见的,幸福笑容。
      恍惚间,流歌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死亡。
      什么,叫做失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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