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在黎明即将到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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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可莉酒叫醒的，谢韵的记忆就像一场梦从我的头脑里刮过，让人恍惚。
可莉酒坦白她是B医生自拉格斯带出的实验品，比谢韵诞生的更早，是最初成功的引路人造人实验体。
她的诞生是一个差错，引路人在AIL撤离拉格斯后，拥有意识的它开始侵占这个废弃的空间，逐渐进化，通过被带走的部分躯体传来的数据孕育出了可莉酒。
因此，在B医生没有重回故地之前，可莉酒一直孤独的生活在拉格斯，通过引路人了解知识。
可莉酒这次回来没打算再回到地上，她发觉地上也没那么好玩，B医生不在了，她没办法离开南极洲研究所，自由于她而言不过是换到一个更小的牢笼。
我隐约察觉可能有什么内情，然而可莉酒不愿意多说。
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和谢韵是一样的。”
谢韵在实验中丢失了精神探索的能力，可莉酒没有，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故意引我下来，我想她是遵从了引路人的指令。
而此次再也不回到地面也是引路人的命令，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细细想来，原来分别的预兆早有预兆，引路人就是一个提醒，只是那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为什么引路人不愿意让可莉酒重回地面，难道是孤独吗？
不。
它知道门很快会关上，这是它几十年来为之努力的结果。
引路人拥有意识，它是以怎样的心情告诉我一切，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把孩子留在外面。我有时会想，它让可莉酒引我进入地下，是否想过把我也留在那里。
……那都不重要了，它最终做出的决定是让谢韵陪伴在我身边，把它最爱的孩子留在外面。
谢韵与可莉酒不同，她的诞生受到了许多的折磨，产生了非常多的痛苦，可她属于外界，属于广阔的天地，所以她不能留在什么都没有的地下，平静的沉睡。
谢韵是带着一支独立小队深入地下的，我不知道她们是通过怎么样的手段进入南极洲研究所并进入拉格斯，所以对于她的出现我很吃惊。
我想分别已久的恋人久别重逢，应该是怀念的泪如雨下的或者是激动人心的，可我与她分别太多次，重逢已经不足以使我变成一个眼泪说来就来的人。
幸好，谢韵也是如此，不过与我相比她就有些太慌张了，但拥抱一如既往的有力量，让人心安。
她都没来得及摘掉面罩，隔着粗糙的布料，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到我脸颊上，一瞬间，周遭人的视线变的极明显，我的视角能看到队员们突然之间变成了不知道该如何行动的发条木偶，像是接收了混乱的指令一般。
谢韵是有点自我中心的，至少她没在乎队员们的感受。
“谢韵，你见过可莉酒吗？”
出乎谢韵意料的一句话，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诚实的摇摇头。
“那真是遗憾。”我说。
谢韵依旧不明所以，她失去的能力太多，或许连母体的存在都不记得了。
我没说引路人的事，引路人没打算留谢韵，恐怕要彻底切断与她的联系。
我被谢韵带回爱克斯享受了一段安稳时间，干员赛斯·罗森轻而易举自名册中抹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谢韵和金部长在开展一项大活动，南极洲研究所的地下灯光日夜不停息，不过一切和我没关系，暂时没到我出场的时候。
偶尔我会去南极洲研究所看望谢韵，她在我身上留下了坐标，能够让我随时随地前往她身边。
在这期间，我只见过金部长一次。
说实在的，再次见到金部长我觉得有些陌生，称呼不过脑子，喊出往常的称呼“金助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才改了称呼。
我很难把金部长和金助理对上印象，她变得太多了，抑郁又沉闷，目光冷漠锐利，恨不得生吞活剥眼前的每一个人。
谢韵说，金部长在恨，她的恨意不消，就永远变不回以前的她。
仇恨是成长的催化剂，金部长吞咽下痛苦被迫拔高站到自己还未做好准备的位置，注定要承受的苦难更多。
不过这一切在这一年里都与我没有关系。
24岁的生日是在一场冬雪里度过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我以为AIL的事是上辈子了，彼时谢韵他们潜伏快一整年了。
19岁之后的每一年我都过得跌宕起伏，我久违的开始思考起原本的人生轨迹应该是何模样，却发现一团迷雾，从前没有认真思考过未来，未来重新展望过去也找不到第二条分支。
大概我的人生是很有趣的，至少我未后悔过。
24岁的生日盛大灿烂，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热闹，我首次一年过两次生日，农历和阳历都过，一次是和大家一起，一次是单独和谢韵过。
谢韵是在生日会上和我告白的，在此之前她因为是否会喧宾夺主这个问题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所以我很早就发现了她要告白这件事。
我心态平和接受了告白，这个态度显然不是谢韵预料得到的，整个人异常崩溃，认为是准备的不够好，亦或者是抢了今天的风头，我才态度淡淡的。
她甚至说出了那段在我心中久久不忘的名场面话：“你先别同意，等我下次告白，这次告白不算，顶多算通知。”
我被气笑了。
我和谢韵没有一次正式的告白，草草开始的恋爱是谢韵的心结，我不是个在乎形式的人，她是，她认为告白没有追求的那样有仪式感，一直想超越坎特冰川的水下玫瑰来一次轰动的告白。
我们已经是不适合躲躲藏藏，扭扭捏捏的年纪，自然而然也不需要轰动热烈的告白。自然的相处，日久渐深的情谊比告白更加重要，谢韵意识不到这一点，她总想把最好的给我，以至于在一旁看起来这恋爱谈的有些费劲。
“谢韵，我不需要这些，在我心里我们一直在谈恋爱。”我牵住她的手，认真看着她漂亮璀璨的眼眸，“我爱你，我不在乎名义上的开头。我是你的爱人，对吧？”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看着十分诱人可口。我学着她无数次吻我的模样在她的唇瓣上落下蜻蜓点水似的吻，她的双手捧住我的脸颊，重新吻上唇瓣，比以往任何一次要重，带着关系越界的欣喜和我唇齿交缠。
“声声，我好爱你。”她说。
饱含爱意的话刚落下，她又紧接着问：“可不可以再吻你一下？”
我轻笑着搂上谢韵的脖颈，伸出舌尖玩闹似的轻舔她充血的耳垂，蛊惑道：“你只想吻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在黎明即将到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