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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睡了暗恋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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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风情的卧室里,何烟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喝得烂醉。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蹙了蹙眉,朦胧的睁开眼。
奇怪,怎么会有水声。
蓦地,头疼得厉害,眼皮像铅一样重,她看到不远处的床,起身,两三下把裙子脱下,躺在床上。
片刻后,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时祁出来便看到何烟乖巧的睡在床上。
她全身只着一条内裤,两手合并枕在耳边,侧躺着,胸前挤出深深的沟壑,腹部平坦,腰杆纤细有弧度,白皙纤瘦的双腿交叠曲起。
她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很有料。
时祁一边注视着一边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大幅度的动作令水珠乱溅,拍打到何烟的脸上。
何烟在虚影中隐约看到时祁站在床边,她闭上眼,呢喃道,“疯了…”
她一定醉得不轻,时祁竟然在她房间。
那个生性淡漠的男人,她暗恋了四年的人。
时祁俯身,帮她盖好被子,下一秒,何烟推倒他,将他压在身下。
“抓住你了,竟敢假扮他,让我撕下面具好好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何烟突然发酒疯,张狂的道。
何烟的手在他脸上胡乱的抓,却硬是扯不下来,她凑上前,疑惑道,“嗯?怎么扯不下来?”
时祁吃疼,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看着她不蔽体的上身,移开眼眸,平静道,“你喝醉了。”
“没有!我还可以再来…”何烟突然大声嚷着,泛着红晕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她今晚的酗酒并不全是因为毕业,很大一部原因是从时禾口中得知时祁已经谈了女朋友。
时禾是时祁的同卵双胞胎姐姐,是她在大学认识的好友。
何烟吸了吸鼻,忽而静静的看着身下的人,视线落在他的双唇上。
她伸手抚上,描绘着他的唇形。
这个唇,跟时祁的好像…
她很喜欢时祁的唇形,那对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吸引力。
时祁被她撩拨得眸色渐深,轻声警告,“何烟…”
话一出,声音十分暗哑,在何烟听来,极具诱惑。
“嘘…”
何烟一指抵在他的唇峰,下一秒,俯身吻住。
何烟以为自己在梦中,她梦见时祁被她压在身下,她摸着时祁,吻住时祁,上了时祁…
梦中,当最后的防线快要击破时,时祁问她,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冷淡漠。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何烟点点头,她当然知道。
梦中的时祁,她怎么能放过。
但是,时祁为什么会对她说别后悔?
她怎么可能会后悔,这是在梦里,把时祁上了,不是她失去而是她得到了。
一夜缠绵。
……
清晨的阳光落进来,照亮一室春光。
何烟迷迷糊糊睡醒之际,还在感叹梦中的感觉如此真实。
而当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看清楚周围陌生的环境时,她差点当场去世。
这这这…
何烟机械般的侧头,看到时祁安静在一旁沉睡着。
他的肩膀裸露在外,白皙的皮肤上还落下斑斑点点的红印,硬朗有力的手臂还留有咬痕。
何烟低头,发现自己也是赤裸全身。
这样的场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她记得昨晚跟时禾在清吧,本来不打算喝酒的她,当从时禾口中听到时祁已经谈了女朋友,她立马点了一杯最烈的酒。
何烟双手陷入发间,大脑宕机得厉害,一瞬间不知所措。
时祁还有女朋友,她把时祁上了,相当于时祁身体出轨,她当了小三?
何烟抓着自己的头发,近乎抓狂,她恨不得杀了昨晚的自己。
蓦地,一道低沉且慵懒的声音传来,时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此人有着一张不管看多少遍都为之心动的脸,五官精致出众,黑色碎发下是一双冷凌且淡漠的瞳目,却无端让人沉陷。
“早。”
时祁惺忪的垂眸,手挠着后脖颈,眉目间泛着困乏,碎发微微凌乱。
何烟吓得一激灵,她转过头便看到大清早欲气满满的时祁,脸瞬间涨红。
何烟立马转回头,不敢看向他,故作愉快的道,“真是的,明明还在清吧跟你姐姐喝酒,醒来就在这里,说是瞬移我都信了哈哈。”
她笑着,笑到最后有点尴尬。
她隐约记得一些片段,全部都是她在主动,没想到,醉酒后自己竟是那么大胆。
说是让她负责也不为过,这种事她还巴不得,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时祁有女朋友。
时祁是谁。
国际顶尖学府伶安大学的高材生,仅仅两年就完成了大学四年的学业,成为伶安大学建校以来第一个提前毕业的学生,而他的家庭背景雄厚的用一本书都写不完。
不仅如此,他也是学校里受无数女生爱慕追捧的对象,但碍于他冷面孤戾的气场,无人敢靠近。
鉴于他从没谈过恋爱,学校女生把他当作神级一般人物来默默追星,暗中举办后援会,暗中给他支援。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
因为她何烟就是个连接时祁和迷妹的中介,也因此,何烟在大学狠狠赚了一波。
而她何烟。
小地方普通单亲家庭出身,高中三年拼死拼活挑灯夜读终于垫尾考上伶安大学,但只能服从调剂,读最冷门的专业,也因此认识了时禾,从而有机会接触时祁。
时禾跟她说过,时祁就是一个假面人,当你深入了解,对其开膛破肚之后就知道这小子的血是黑色的。
时禾说,跟谁恋爱都不能跟时祁恋爱,因为时祁没有感情,跟他在一起,是尝不到恋爱的甜的。
如今倒好,她何烟直接跳过恋爱这一步把他上了,这要是让后援会那些人知道,不得直接把她活剥生吞了。
想到这,何烟哆嗦了一下,随即听到空调温度调节的声音。
时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旁,他抬手伸向她的脸,语气平缓的道,“你的脸怎么了?好红。”
何烟立马侧头,下意识的躲开他的触碰,脸愈发红得不像话。
见此,时祁不觉尴尬的收回手,他以为何烟冷,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微妙的氛围。
“把衣服穿上吧。”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可在何烟听来却有点难堪。
何烟迅速拿过裙子,两三下就穿好,她受不了这样充满压迫的氛围,准备下床离开,手腕却被人握住。
何烟一愣,猝不及防跌入一双漆黑明魅的眼眸,如暗夜里的流光般耀人。
她看着他的双唇,听到他说,“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有,她当然有。
昨晚的事确实是姐霸王硬上弓,没事,姐会负责的。
这种话若时祁没有女朋友,她还能霸道一把。
正当她在思考如何回答时,时祁又再次开口,“如果昨晚不是我,你会拒绝吗?”
他的声音磁性且低沉,如花瓣轻落在水面上,荡出一层涟漪,令人心痒。
她还记得,学校有富家千金不惜花高价雇她去把他日常说话的声音录下来,金钱面前,何烟当然这么做了。
可现在听来,她却觉得十分刺耳,像有无数根针刺向她的心脏。
他是什么意思?
想说她来者不拒?
何烟的眼眶泛涩,心中的苦涩蔓延到喉咙,哽在喉间。
“谁知道呢。”
她弯了弯眉毛,明明脸上带笑,却笑不达眼底。
她看着时祁的眼睛,试图看出些什么,只见他毫无波动,眼底与平日一般冷漠。
他的反应让她心里有了结果。
何烟错开视线,眼帘垂下,“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就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不等时祁反应,何烟匆忙离开。
何烟光着脚,一路从洋楼狂奔下来,形象尽失。
佣人感受到一个高挑的人影从身旁唰得一声跑过,但定睛一看,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这、这、女人从少爷楼上下来!
竟然待了一夜!
自那之后,何烟收拾行李马不停蹄的逃回老家。
她是从省外小地方来的,不像时祁和时禾,家就在大学本市。
何烟在老家啃老了半个月左右,就在母亲何瓷准备赶人时,何烟破天荒的提出。
“妈,我要相亲!”
何瓷的菜刀没握紧,猛地剁在菜板上,震惊道,“你说什么?!”
没错,她要相亲。
自从那晚之后,她几乎每晚都在做那个荒唐的梦,更甚的是,有时候还是加工版的梦。
比如时祁抱着她,疯狂索取她。
比如时祁在她精力不足撑不住时,霸道的来一句:还没完,再来。
比如…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她需要摆脱这个梦,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相亲。
认识其他男人,了解男人本性,厌恶男人。
何烟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往嘴里送了一块薯片,下定决心一般的点了点头。
何瓷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咆哮道,“何烟!你才22岁,刚大学毕业,正是奋斗闯荡的年华,你这么快把自己埋入婚姻的坟墓,你对得起我吗?”
何瓷会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她年轻时未婚先孕,婚后丈夫性情大变,不仅出轨,还差点家暴她。
因此,何烟从记事起,有事只知道找妈妈。
何烟连忙稳住何瓷的情绪,安抚道,“妈、妈,你别动气,你先听我说,你看我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我都开始怀疑我的性取向,所以我需要通过相亲来判断我的性取向,你也不想以后抱不到外孙吧?”
何瓷看着她满脸的有理有据,收好菜刀,冷静的想了想,随后点点头,“我有一个条件。”
何烟的笑差点兜不住,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相亲完,给我滚回A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