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柳同人-愿同你一生安乐无忧》夭也半生

18、告别小月顶

　　小夭先去拜见黄帝，他正在饮茶。
　　小夭跪坐到他对面，只觉各种各样复杂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我去了赤水之北的荒漠，见到我娘了。”
　　黄帝手中的茶碗砰然而碎，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后，才问道：“她走得可痛苦？”
　　小夭的眼眶发酸，低声道：“对娘而言，活着才痛苦。”
　　黄帝痛苦地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后，问道： “小夭，你恨我吗？”
　　“你其实是想问，我娘恨你吗？她没说，但我想，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看明白，轩辕取代神农是必然，我娘和我爹的命运，在相遇的那一夜就注定了，除非不动心，一动心就是两人的劫。颛顼说您就像太阳，光辉普照大地、恩泽万物，可距离太阳太近的人却会被烧伤。”
　　“你恨我吗？”
　　“外爷，我没理由恨您的，您的光是给这天下的，我看过百姓幸福的生活。我知道您也不想牺牲我娘的。我遗憾的是现在我也像我娘一样局限在了立场上。”
　　小夭经历了两世，更加理解了外爷，但说一点不怪他也是不可能的。
　　小夭起身：“我去沐浴更衣了，我和颛顼高告个别，就要去玉山了。对了，如果颛顼生我气，你可得站在我这一边。至于赤水之北的荒漠为什么突然变了天，你解释给他听吧！我娘是他的姑姑，他应该知道真相。”
　　晚上，颛顼来小月顶时，小夭坐在凤凰树下的秋千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
　　颛顼脸色不善，狠狠地盯着小夭。
　　小夭全当没看见，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外爷和你说了吧！另外我要去玉山五十年，记得给我写信。”
　　颛顼看向小夭的眼中突然透露出了悲伤，如果以前小夭不理解的话，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理解了。
　　颛顼并没有多说，只是摸了摸小夭头上驻颜花变换的桃花簪，独自下了小月顶。
　　背影孤独，却坚定。
　　第二日，小夭没有和颛顼告别，只是差人向黄帝通报了一声便上了去玉山的云撵。

　　神农义军军营中，相柳正在查看消息。消息显示：黑帝命赤水丰隆为大将军，发兵三十万攻打高辛。”
　　季春之月，上弦月，轩辕的女将军赤水献带兵夜袭高辛在赤水之南的荆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荆渡占领。荆渡像一把匕首探入高辛腹地，保证了纵然轩辕大军深入高辛，轩辕也可以从水路提供娘草物资的补给。
　　高辛已经上万年没有经历过战乱，高辛的军队就像一把藏在匣内的刀，即使本来是宝刀，可因为上万年没有经过磨砺，已经失去了锋芒。轩辕的军队却不一样，自轩辕建国，一直出入沙场，经历了千年的锤炼，像虎狼一样凶猛，像磐石一般坚定。前锋将军禺疆来自高辛羲和部，灵力纯粹，善于控水，精通水战，又熟悉高辛的地形和气候，在他的率领下，强将加强兵，三日内连下高辛两城。
　　面对如此剧变，整个大荒都在震颤。
　　相柳和共工也商讨了如何趁着双方激战而从中获得修养生机的机会。
　　相柳收到了小夭已经上玉山的消息。她去了玉山也好，不然面对哥哥和她最敬爱的俊帝，不知道是怎样的两难。
　　毛球又站到了窗外的树枝上，相柳拿到了小夭的来信。
　　小夭依然絮絮叨叨，玉山上虽然平淡无聊，她也能找到许多趣事。譬如烈阳和毛球每次相见两厌，譬如她每次听獙君唱歌都会梦到他，譬如她现在的灵力真的在一点点恢复，已经可以感受到相柳受伤时候的疼痛，嘱咐他不要刻意压制他们的蛊。
　　相柳拿起笔很快给了回信。告诉她不要担心，也劝慰她不要因为轩辕和高辛的战争而觉得为难。他们神农义军最近都在休养生息，所以他时间也宽裕些。下个月他会去一趟玉山，到时候可以陪她两天。
　　毛球收好信，扑腾这翅膀，幽怨地看了一眼相柳，飞走了。
　　想他堂堂大雕，沦为了送信的工具，也不知道这九头妖到底有没有得到这狠心的女人的心。如果两个人有个好结果，也不枉费他这送信的辛苦。
　　相柳看着毛球飞远，才收回了目光，嘴角的笑意却依然挂着。共工走进他营帐时，就看到相柳一脸轻松的表情。
　　这几百年，他很少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一直是沉稳冷酷的，自己把他拉入这场战局，确实也难为了他。本来妖就是不受束缚的，当初他来找自己报恩，共工也没有当真，也以为这孩子会很快放弃，没想到他最后成为了最可靠的助手，最得力的军师。
　　“义父，我过几天要去一趟玉山，我喜欢的姑娘，在玉山。”相柳给共工行礼，说道。
　　共工听到一愣，随即笑：“没想到你也有了心爱的姑娘，竟然在玉山之上，你去吧，最近都没什么战事，粮草也充足。她为何上玉山？”
　　“她是王母的徒弟，早年失了灵力，王母让她在玉山修行五十年，应该可以修回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