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之起源》扶摇小魔君

72、渔村赏月

　　第二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慕容晓辉便被噩梦惊醒。他喘着粗气看着屋里的一切，发现原来是做梦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翻过身，发现欧阳霜华这会儿与他正面相对睡得香甜。慕容晓辉看着他的睡脸勾勾嘴角，此时他才发现，原来有欧阳霜华在身边是这么的令人安心。

　　慕容晓辉看看他那放在枕边的手，又看着他的脸想了一会儿，接着从被窝里伸出手轻轻握了上去。对方的体温从掌心传来，慕容晓辉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排斥与他身体接触。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得直接愣住，随后他扬扬嘴角，缓缓闭上眼感受着这份安心和温暖，在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欧阳霜华醒来时天已放亮，他动动身子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欧阳霜华愣了愣，转眼去看旁边躺着人的脸，他睡的很沉，在嘴边还带着一丝笑意。

　　欧阳霜华的心脏突然狂跳不止，看着他的嘴角突然就想这么直接吻上去。但他又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不道德的，慕容晓辉现在还在睡觉，他不能在这时候做这种事，于礼不合，实非正人君子所为。

　　欧阳霜华深吸两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越矩，然后他就这么看着慕容晓辉，在心中开始了各种胡思乱想。他是何时握着自己手的？是他主动的还只是个意外？欧阳霜华此时心乱如麻，根本就无法正常思考眼前的这些事。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晓辉睡饱之后缓缓睁开眼，见对面的人正一脸纠结的表情闭着眼蹙眉思索，便忍不住想笑。欧阳霜华转头正好撞上他的视线，二人面部距离是如此之近，让他不禁一下就红了脸。慕容晓辉松开他的手，笑着开口跟他打招呼。

　　“早啊。”

　　欧阳霜华慌乱的别过视线：“早......”

　　他坐起来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尴尬，慕容晓辉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偷笑，没想到，这个欧阳霜华原来竟这么可爱！慕容晓辉弯弯嘴角坐起来转头看他一眼起身穿衣，欧阳霜华则因为害羞加尴尬一直别着个脸，根本就没发现慕容晓辉看他。

　　早饭后，欧阳霜华照例给他换药，顺便检查伤情。这客栈店主的药膏果然管用，只敷了两日慕容晓辉的腿便已消肿，也不那么红了，现在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印子。慕容晓辉用手在腿上按了按，不疼不痒的，看样已基本快好了。

　　欧阳霜华看到这个效果也是忍不住啧啧称奇，对他来说，只要能让慕容晓辉尽快好起来，那他就不会计较什么。

　　慕容晓辉问他这都眼见自己要痊愈了，能不能不再吃的那么清淡。欧阳霜华知道他这两日是真的憋屈坏了，于是笑着点头答应。慕容晓辉见他终于吐口，便笑着跑下楼跟店主说中餐和晚餐都给恢复正常。

　　中午饭是店家给安排的，跟初来那天一样是几盘海鲜和几个小菜。到了晚上，小二和另一个伙计端进来两个大托盘，里面除了当地的海鲜特产和几个小炒外还有只烧鸡、一屉包子，和一大坛酒。欧阳霜华看着桌上的酒坛不由得有些诧异，于是开口问起来。

　　“这个哪来的？”

　　“店家自己酿的。”慕容晓辉笑着说：“之前我们没问，他们也就没说，可能是看我们年纪轻，觉得不太能喝吧。今天我特地问过才知道，原来他家酿的酒还很有名呢！”

　　他说着打开坛口的封纸埋头深吸一口道：“啊~好香~~”

　　欧阳霜华摇摇头坐到桌边，慕容晓辉笑嘻嘻的拿过两只碗倒满，接着递了一碗给他。

　　“我特地另要了些菜，在离开前我们好好喝一顿。”慕容晓辉说。

　　欧阳霜华接过碗，只喝一口便被呛得直咳。他边咳嗽边掩着嘴放下酒碗看他，慕容晓辉单手托腮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笑。

　　“你这酒量可真得好好练练了。”

　　“我练它干嘛？”欧阳霜华说着擦了擦嘴角。

　　“你不练，那以后谁陪我喝酒啊？”慕容晓辉噘着嘴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他说。

　　欧阳霜华愣愣的看着他，又低头看看那碗酒，然后默默端起来闭着眼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喝完后他趴在桌沿上又咳起来，慕容晓辉笑着伸手给他拍背。

　　“你怎么这么性急啊？我要你练，但也不是要你这么个练法啊！”

　　“你少废话！”欧阳霜华低着头说。

　　“好好好，我不废话。”慕容晓辉伸手给他夹菜道：“来，吃口菜，你这种喝法会醉的。”

　　欧阳霜华抬头看他，眼前的情景让他想到自己成年那天。那天也像现在这般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酒，但那样的感觉现如今却是已好久不曾有过了。随即他又想起也是在自己步入成年那天，第一次清晰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黯然。

　　慕容晓辉见他没动筷子便有些好奇地歪头去看他，随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欧阳霜华那落寞的表情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猜测，难道他是从那时就喜欢上自己了？竟然喜欢了这么久，可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

　　“霜华......”慕容晓辉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欧阳霜华回过神：“没事，我没事。”他笑了一下，道：“我们吃饭。”

　　慕容晓辉看着他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两人在席间的交流很少，他们各怀心事的吃着饭，担心他因为心情低落不好好吃饭，慕容晓辉便一直在给他夹菜。而欧阳霜华则是一直低头默默吃着，任凭慕容晓辉给自己的碗里夹什么他都来者不拒。

　　饭后，两人坐在桌边继续沉默相对。慕容晓辉见他不说话便轻轻摇着头起身走到窗边，抬手推开窗户，一轮满月随即出现在夜空中央，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这儿的月色真美啊！”

　　欧阳霜华闻声回头：“月色？”

　　慕容晓辉回身向他微笑道：“你来看，今天是满月呢！”

　　欧阳霜华走过去站到他身边，果然看到一轮明亮的满月悬挂夜空，周围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极了眨动的眼睛。夜很安静，远处海浪的沙沙声此刻也变得更加清晰，除了海浪的阵阵声音外，伴随夜风吹进来的还有海水那淡淡的腥咸。

　　低头看到洒在窗台上那白亮的月光，慕容晓辉开口轻轻说了句：“月华如霜......”

　　说完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向旁边的人投去了缓缓的一瞥。

　　欧阳霜华看着月亮笑了笑，问道：“你喜欢吗？”

　　略微的停顿后，慕容晓辉用余光瞄着身边的人轻轻点头，说道：“喜欢。”

　　欧阳霜华转过来看他道：“你若喜欢，那以后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我都陪你一起赏月！”

　　慕容晓辉转过脸静静地与他四目相对，欧阳霜华脸上瞬间泛起红晕，面对他的沉默觉得有些尴尬。刚才光顾着说自己的想法，却没想过身边这人愿不愿意。此刻，欧阳霜华心中正想着该找个什么话题把刚才的话给掩盖过去才好。

　　“好......”

　　慕容晓辉淡淡的说了一声，欧阳霜华惊讶的抬头看他，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是很明显的，在他嘴角含着笑意。欧阳霜华怔怔的看着他，刚才的那一声‘好’是对他的回答吗？他就这样看着他，不敢开口去问，他怕问了以后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怎么了？”慕容晓辉见他一直没动便转过脸来问他。

　　欧阳霜华慌乱的别过视线：“没、没什么......”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慕容晓辉接着问。

　　“可、可能是酒力发作了吧。”欧阳霜华说着低头走到床边道：“不早了，我先睡了。”

　　“哦，好。”

　　慕容晓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见他躺好后伸手关上了窗户。月色虽美，但秋夜的风凉的很，所以不能开着窗子过夜，若被冷风吹了人就要生病。慕容晓辉闩好房门又吹熄了大部分蜡烛，只留下床边的一根依旧晃动着火苗，发出微微亮光。

　　慕容晓辉轻轻坐到床上，抬手拍拍他的肩道：“霜华，有件事我想......”

　　欧阳霜华背对着他往上拉了拉被子道：“你也早点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慕容晓辉轻声叹了口气，面对欧阳霜华的这种躲避他突然感到很窝火，于是便手下发力把他的肩膀给扳了过来。欧阳霜华被他这突然一下搞得有些懵，回过头想问他到底什么事，可还未他等开口，对方温软的唇就已覆到了他的嘴上。

　　欧阳霜华震惊的瞪大双眼，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跳的太过剧烈，以至于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是停跳了两拍。慕容晓辉用舌头撬开他的嘴，这个吻深入而绵长，欧阳霜华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跟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由这个人在他的口中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晓辉的唇才缓缓与他分开，看着他神情温柔的问道：“你说的喜欢我，是这种喜欢吗？”

　　此时欧阳霜华的脸早已红的像个苹果，他看着慕容晓辉愣愣的点头，半晌才终于从唇间挤出一个字。

　　“是......”

　　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模样，慕容晓辉勾起嘴角轻轻笑笑，然后将手伸进被子扯开他的衣带。感到他的手突然探进来，欧阳霜华不由得倒吸口气身体也瞬间变得僵硬。就在他的意识开始恍惚时，慕容晓辉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在经过他的碰触后，欧阳霜华早已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他觉得很尴尬，怕慕容晓辉觉得自己恶心。而就在他别过头去紧闭双眼羞得要死时，却听到慕容晓辉在他耳边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么敏感。”

　　欧阳霜华微微睁开眼瞪他，那羞涩的样子却让慕容晓辉不由得更想欺负他。他用手在欧阳霜华腰间掐了一把，随即欧阳霜华整个人都跟着抖了一下。慕容晓辉嗤嗤的笑了一声，随后除掉彼此的衣衫欺身上去分开他的腿。

　　“可以吗？”慕容晓辉轻声问他。

　　欧阳霜华虽是第一次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没有经验，但面对目前二人的这种境况，他也很清楚这个人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他涨红着脸默默点头，此时不仅脸在红，而是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

　　慕容晓辉俯下身，轻声道：“我尽量轻点，你若觉得疼就告诉我，知道吗？”

　　欧阳霜华轻轻嗯了一声，见他皱起眉，慕容晓辉立刻停下来等他适应，欧阳霜华睁开眼抬手抱着他的肩将他拉向自己，开口道：

　　“我没事，别停下来。”

　　欧阳霜华在他耳边低低说着，他期待这一刻已期待了太久，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这个人了。他甚至想过，若是他不愿，那自己就护他一辈子也好。可若是他愿意该多好，那自己就会幸福死，他只想每天与他在一起，只想他能属于自己。

　　此刻这些陌生的感觉让欧阳霜华一时百感交集、手足无措，他闭上眼，泪水也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慕容晓辉看到他这样也变得无发自控，俯身在他耳边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霜华......霜华......”

　　等一切平息下来后，欧阳霜华还死死抱着身上的人不愿松开，也不敢睁开眼。他害怕，怕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一但睁开眼或松开手后，这个人便又会离他那么远。见他闭着眼小声啜泣起来，慕容晓辉伸手去给他擦眼泪。

　　“很疼吗？嗯？”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欧阳霜华才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他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慕容晓辉笑笑，用手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如何能是做梦？”

　　欧阳霜华摸摸他的脸，是热的，有温度。再掐掐自己，挺疼的，不是做梦。慕容晓辉看着他无奈的笑起来，翻身躺到他身边，让他枕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今晚我抱着你睡，好吗？”

　　欧阳霜华往他跟前凑了凑，笑着点头伸手去抱他的腰，这是他第一次真的抱到这个人。欧阳霜勾勾嘴角闭上眼，希望等天亮时这一切都不会改变。慕容晓辉笑着拍拍他的背，直到听见他的呼吸声变平稳后，才伸手熄灭了床边的那根蜡烛。夜很安静，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