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小漏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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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肯特最关心的还是莱克斯卢瑟是怎么对待康纳卢瑟的，但是他只得到了小康纳迷茫的眼神：“什么叫怎么对待我的……？你是问我爸爸怎么养我的吗？”
爸爸（papa）？！大康纳瞳孔地震，这么亲昵的称呼吗？！
“你突然问我怎么养我，我也说不出来呀，就，那么养呗。”小康纳愁的挠头：“嗯，你可以指明一个方面让我说？”
“我看你力道控制很好，有什么诀窍吗？”提姆发现了，这个孩子很坦诚，那么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因为把莱撞断骨头过，所以……”想到自己小时候让莱克斯伤痕累累的，康纳卢瑟沮丧的低下头。
莱克斯在决定把这个孩子当成普通孩子来养的时候就已经预料过这一路的艰辛，他真的不知道一个发育良好的氪星人，哪怕是幼童，能有多大的力气吗？随意的挥手就足够让他尺骨骨折挂脖子上三个月，像是被扑进怀里时肋骨骨裂都已经是小伤了。
在氪星已经毁灭的现在，对氪星人的了解莱克斯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哪怕超人来了也得承认莱克斯卢瑟在科研方面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行动力。更何况他还有剧情加成，莱克斯借助剧情buff做的事可不止一件。
康纳懂事一些后就努力控制自己的能力，莱克斯并没有担心过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问题不大。”可能有问题，但问题不大，总能解决的，这是对自己的自信，也是对康纳的信任。莱克斯是这么说的：“吃饭呼吸晒太阳需要学吗？有那个意识就行了，平时注意一下，等到真的连意识都留存不住的时候也没人会因为这种事怪你。”
康纳：“你说的简单呢！”但他还是放松了下来，因为莱克斯说这是件小事，所以他真的能够用看一件小事的态度来看待它。
康纳肯特听得入了迷，他好奇：“那什么事在他眼里是大事？”
“养的小金鱼被他撑死。”小康纳双手合十目露悲悯：“他其实知道金鱼不能多喂，但他老觉得金鱼还没吃饱。好可怜的小金鱼，希望它下辈子别再碰见咱们了。”
敏感的提姆捕捉到一个奇异的信号：“你的宗教信仰是佛教？”
“啊？我没有宗教信仰啊，”小康纳再次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他发现这些人总是说一些怪话，“我和莱克斯都不喜欢跟狂热沾边的东西，宗教总是试图让人盲目，所以可以信但不能信仰。”
从这一点来看这种对神的抵触又和主世界的卢瑟有一点相似，提姆和大康纳再次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费解。他们看着自认为已经解答了他们的疑惑而放心转身去蹦蹦跳跳买零食的小康纳，总感觉问题是越问越多了。
就在小漏勺搁那儿撒播迷惑的种子时莱克斯这边也没闲着，他忍到下午一点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下楼找康纳的时候顺嘴问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还没起床吗？他不吃饭吗？这胃能好吗？”
布鲁斯站他身后：“我正要来吃饭呢，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他挑眉，视线越过莱克斯看向阿福，张嘴就是撒娇，“阿福，我有午饭吗？”
莱克斯幻视都长成成鸟了还扑棱翅膀张嘴乞食的懒鸟，他看着布鲁斯感叹：“还得是阿福。”不然你就要成为第一个不是被反派打死而是作息紊乱不小心饿死自己的超英了。
当然，他找布鲁斯也是有正事的，比如说整理数据制作模型，比如说蹭布鲁斯家计算机算力，比如说找布鲁斯要情报和经济支援。布鲁斯：“你是想白拿还是和我交易？”
莱克斯微笑：“影世界自身具有隐蔽性，领主想要入侵只有可能进入和我们共用一个坐标的你们，那么我解决的到底是谁的麻烦呢？”
其实他最开始也不是说话这么直白的人，但是和美国人相处久了他开始发现，就他这么没什么心眼儿的人都比美国人有心眼儿！他有些时候说话，都达不到委婉的程度，他仅仅只是没有说的特别明白并且反复强调就有人听不懂他的话。以至于莱克斯一度怀疑自己的英语水平，或者他说话的时候没注意，用的是中文。别说潜台词了，有些人理解他字面意思都困难，就好像他们的脑子天生少了那个转弯的能力，举一反三对他们来说堪比登天。
于是他养成现在这样的说话习惯，有些时候还会不放心的加上一句：“你听懂了吗？”或者“我说明白了吗？”用哪句取决于他对这个人的耐心还剩多少。
布鲁斯一噎：“……你用的笔记本是用蜂窝网络连接这片区域的网络的，所以在算力不够的时候会调用其他设备。”唉，这个话题转移的，生硬到能崩掉莱克斯两颗牙。
这个莱克斯懂，不仅是调用其他设备，而且还能随时被其他设备调取历史记录，这没关系，经过这台电脑处理的事物都是经得起调查和检验的，叫他们查也完全没事。
接下来的合作办公就更有趣了，这里首先我们需要知道原本的莱克斯卢瑟是什么样的人——一个野心家、演说家、激情四射的狂徒——所以他有些时候表现出来就是一个自来熟又话多的人，时时把控着话语权和话题方向，妄图控制别人的思想。但是莱克斯，莱克斯不一样，他话多但是只是单纯的嘴碎和絮叨，自来熟但是又泾渭分明，一边工作一边闲聊的时候是真的闲聊，话题东一榔头西一棒主打的就是脑子用来办事儿了嘴也不愿意停下。
布鲁斯不知道他给自己留这么大破绽套话是有什么企图，总觉得莱克斯有可能在挖坑的他CPU都干烧了就为了分辨两个人的对话可信度。直到他看到莱克斯卢瑟知道康纳卢瑟即将回来吃饭后迅速恢复正常，布鲁斯：等会儿，莫不是，他因为康纳离开了所以才这样的吗？！
布鲁斯对康纳卢瑟给莱克斯带来的巨大影响感到震惊，他趁着莱克斯去门口——天啊他竟然去的还是庄园门口——接人的时候和阿福分享这一发现。阿福叹了口气，语气确是温柔的：“但他还是放手让康纳出去了，除了中途打过一次电话确认情况外也没有去打扰他，更没让他发现自己的失态。自己一个人养大一个孩子是很艰难的，更别提让他从不缺爱，充满安全感的长大，教育也没有落下。我也做不到。”
布鲁斯感到艰涩，他看着这个头发黑白间杂的老人，他的家人，为他付出了半生的没有血缘的亲人。
阿福是对莱克斯和康纳父子俩有恻隐之心的，连带着在生活上也会有些许优待，就比如说会把他们更爱吃的放的靠近他们的座位。比起那些从“监管者”“保护者”“义警”角度观察的蝙蝠们，阿福对莱克斯的观察更细腻更敏锐，他能看出莱克斯和康纳并不习惯“管家”的存在，他们对他的态度与其说是对管家，更像是对房主长辈的尊重。吃饭的时候也会对阿福不一起吃这件事感到迟疑，总是想在其他地方感谢他。
说实话，阿福很受用这些态度，但这也更让他对莱克斯的身份感到疑惑——这绝对不像普通美国家庭能够养出来的性格和行事风格。
无论如何，莱克斯很坦荡：我知道我有很多疑点，但是那些疑点无关痛痒，你们知不知道真相对大局来说都没有影响，所以我不主动解释，也随你们探究猜测。这种态度让他们很是麻爪，难以下手，根本找不到什么称得上的突破口——除了漏勺怪康纳卢瑟。
小康纳不仅对外漏，对里也漏，饭桌上聊一聊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是莱克斯家的传统，小康纳因为只有莱克斯一个亲人，平时也没机会和同龄人待在一起，所以不太爱说话。为了锻炼小康纳的语言组织能力，也锻炼他总结、提炼、反思的能力，莱克斯鼓励他跟自己讲一讲一天下来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有趣的、迷惑的、讨厌的都可以，然后莱克斯再根据这些事来教他怎么处理。
于是康纳延续传统，把提姆和大康纳问他的几个问题都复述了一遍，场面一度非常尴尬——除了早有准备的莱克斯和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康纳。莱克斯听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了，看着还在叭叭的小孩儿又看了看城府不够脸上没绷住的大康纳，他乐开了怀：“嗨呦我的大漏勺，你再说下去所有人底裤都没咯。”
小康纳：？
莱克斯笑：“没事，他们问的挺好的，你回答的也挺好的。”
大康纳觉得韦恩庄园跟自己不对付，或者说小康纳跟自己不对付，今天两次尴尬失态都跟他有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自从知道另一个世界来客消息时就躁动不安的心被安抚了下来，太好了，莱克斯卢瑟爱着康纳卢瑟。
太好了，两个莱克斯卢瑟完全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小漏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