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辞北時楠

6、相似

　　??温哲珖皱着眉，慢慢睁开眼，似乎因为迷药而头晕恶心所该是了下头。”你，为什么?”等看清自己的处境，怒意才蔓上脸题。

　　??“因为你失手把 ghost放进来了。”

　　??斯南格蹲在他身前,拽着他的挂饰使他微微前倾，"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被撅断十指而后钉死在钢琴上，哦不对我和你讲过这个故事。”

　　??温哲珖笑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恶鬼。”

　　??斯南格盯着温暂珖的眸子，“如果不是为了祭品的完整，我一定会带走你的眼睛，它们实在是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毕竟像您这样的人总归是渴望一双好看的眸子的，就像渴望优良的钢琴技术。”温哲珖毫不避讳，或许是死到临头反而无所谓，眸子里印着斯南格的脸，戏虐的笑从末放下。

　　??“确实，等你死后我都会得到。”斯南格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还有十分钟，要不要垂死挣扎下?”

　　??“我并不会那么狼狈，”温哲珖歪了歪头，“最后十分钟。”

　　??"我仍记得他，或者说我常常怀念他，我想你肯定不会懂得那种快感，就像切下石膏雕像的部分，每折断一根手指都更具有美感，最后，我得到了断臂的维纳斯。”斯南格看着温哲珖，"你也会成为我维纳斯。”他在地毯上走着，信步游闲，优雅得像个来旅行的，没有时间感庄迫的游人。

　　??“不好意思的是，我只属于我哥，我哥也只属子我。”温哲珖招眸放肆地笑，像在嘲讽斯南格的无知。

　　??“温矞?你哥和你长得真像，不过，我记得他说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对了，你哥还说我们两个长得有点像呢!"斯南格拍拍手，“让我猜猜，你亲爱的哥哥是不是因为我们像，才把恶鬼放进来呢?”

　　??温哲珖的神经被“温矞”两个字砸得有点痛，“得了吧，他不过是太善良，可怜你这只下水道里的臭虫。”

　　??两人无声地对峙，气温隐隐有下降的趋势，几乎凝结在冰点。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斯南格眼里映出摆钟的图像。

　　??“让我猜猜还有多久?"温哲珖脸上挂了笑，“三分钟。”

　　??"恭喜你，猜对了。”

　　??"你知道饱腹的猫如何对待遇到的耗子吗?”温哲珖眼里亮着光，“凌虐至死。你享受当一只饱腹之猫的快感，可是……”温哲珖笑着，长久的停顿，就像默默掐着表，“你怎么能确定你就是那只饱腹的猫呢?”

　　??“事实证明。”斯南格一步步走过来，像要为什么东西剪彩，“让我们为这场盛宴开始而光奋吧!”

　　??温哲珖看着他，眼眶发红，眼底不掩饰兴奋，“三。”他慵懒地眨眨眼。

　　??“二。”声音随皮鞋踩在没有地毯的木板上一起落下。

　　??“一。”

　　??巨大的声响在整个空间回荡，回声和原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胜过金色大厅里的交响乐，——摆钟敲响了!

　　??斯南格佝下腰，他像被放进了寺庙的巨钟里，每一下都让他的脑子昏胀的痛，牙齿发酸，似乎要引起骨骼的共鸣，在这巨响之中一同化作灰烬。

　　??温哲珖往脑袋旁一个金色装饰狠狠一撞，两道寒光从钢琴腿中溅出，与此同时断成两截的麻绳下落。

　　??刀刃几乎是擦着手背过，绳一落地的目瞬间，一只拳头裹协着风往外砸。

　　??巨大的钟声仍在持续，像是这场疯狂最忠实的伴奏，执着于扫清所有灵魂的污垢。

　　??斯南格腥红了眼，抬头两只手挡住那拳，可还没接稳，下一拳便落在腹上，让他想呕出一肚的酸水。

　　??没有太多肌肉的手臂震得生疼，但似乎在这十年里总算撕开个口让他机会喘气，渲泄他残余的生机。

　　??不过换气间，斯南格便发了狠，一拳一拳试图往他脑袋上砸。温哲珖不由得想笑，终于有了亡命之徒的样子了?屈膝顶在斯南格腹上，头被一拳砸得微偏，却像没有知觉。

　　??"咚!摆钟巨响。

　　??温哲珖便是一脚踹在他腹上，巨大的力将他整个人撞在镜子上，无数的碎片落在地下，印出斯南格略带灰暗的眸。

　　??他咳了两下，唇间有温热的感觉，不知是不是血，胸前巨痛，大抵肋骨断了两根，真是不妙。

　　“咚!”

　　温哲珖一脚踩在他胸上，似要把他这个人踩进墙里。

　　??斯南格抓住他的腿，试图拧断这不算粗壮的小腿。

　　??温哲珖腿向上一挑，似乎没有什么力，可打在斯南格下巴上，便是让他室息般的后仰，头砸在墙上一个血印。

　　??“嗬嗬……”斯南格只觉得全身都是痛得惊人。

　　??温哲珖笑了下，脚踩在斯南格的膝上，似乎不是太大的力，可疼痛完全盖过了脑子里的饱胀感。

　　??“啊!”

　　??这样凄厉的声音，温哲珖却听出了些许自己产生的兴奋。

　　??不过脚抬起又落下，斯南格便失去了两条腿,此刻他像极了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冷汗直流。

　　??温哲珖倒是不嫌弃，揪往他汗津律的头发往前拖。

　　??断掉的双腿哪怕是拖在柔软的地板上也是巨大的折磨,斯南格握紧手里的镜子碎片往温哲珖腰脊上石砸，既然我断了腿，那你不妨半身不遂陪我。

　　??温哲珖半回头，右手握住那块碎片，即使碎片已经陷进柔软的皮肉，血液蛛网状的布满镜面，落在地毯。左手便是揪往他的头发住地上甩，同时松了右手。

　　温热的气从鼻孔涌出，斯南格队在地上无力起身，喘着粗气。

　　温哲珖似平无所谓自己右手深可见骨的伤，蹲下薅着斯南格的头发迫使他抬手，右手抓往他拿着镜子的手逼迫其抬起，笑着凑进他的头边。

　　“你看，我们像吗?”

　　被染红的镜面里，温哲珖笑得族鬼魅，似乎又回过了削骨前的容貌。

　　??斯南格终于觉出几分凉意，恶鬼!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