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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及乌 ...

  •   由一声温柔的“谁?”开头,由激烈的惨叫结尾。
      只有温哲珖和他哥才知道十字架里有一个隐藏极好的摄像头。
      如果重来,他一定会陪他哥参加比赛,而不是去那个集训。
      温哲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录像,手脚愈发冰冷,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他总觉得回到了那个下午,青紫的手指,一地的黏腻和被贯穿的心脏。
      冰冷的触感从四肢蔓延,像有永不停息的风不停带走热量,一丝温暖也不愿意留。
      温矞与他并不是亲生,长他六岁。虽是领养,可家里人都当成亲生的来养,甚至自己的名字都是他取得。
      温哲珖闭上眼睛,只留声音从耳机里一次又一次贯穿耳膜。
      温矞很早就知道十字架里有针孔摄像头,准确来说温哲珖也没有瞒他,一开始就告诉了他。
      温矞知道他没安全感,出去都会把十字架别在上衣口袋上。
      “不是说我集训结束就回来看我吗?”温哲珖还是红了眼眶。
      今年他二十八,十年前他哥不过二十□□华正茂,才华横溢。
      温哲珖出柜出得早,他妈说,要是不专心,对小矞不好,她打断他的腿。他当时也想过他妈会不会抽他一顿,结果他妈给了他一巴掌说要对他哥好。
      他当时多开心?那年他十六,个高腿长,校花和他表百几次被拒几次,一颗心全栽他哥身上了。
      温矞身体不太好,一年365天都精细养着,总是笑着说:“再这样下去,就变成瓷娃娃了。”
      钢琴弹得好,获奖无数。
      温哲瑞也弹钢琴,目的也单纯,想和他哥四手联弹。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找凶手,可却始终摸不到线索。
      十年里,他的母亲抑郁成疾,最终撒手人寰。
      其实他现在和他哥很像,清瘦,很百略带病态,身上也没什么肌肉,弹得一手好琴,五官柔和。
      在雨声里,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像在杀死自己。
      温哲珖抬头看了一眼钟,正午了,他应该好好招待“客人”了,不是吗?
      还算丰盛的午饭,氤氲的香气里,温哲现依然不热络的吃着。
      斯南格似乎也没有什么聊天的心思,一片沉默。
      不过各怀鬼胎罢了。
      下午两点,老式摆钟的声音响起,斯南格觉得有些愣怔。
      头略感昏沉,老了?斯南格抬头看向楼上,只觉得有些难受,下药?不太可能。他一步步往客房走去,反锁了门落在床上再沉沉睡去。
      温哲珖站在客房门口,扯了扯嘴角,调整了摆钟的螺丝,从这一次开始,摆钟的声音只会越来越长。
      一日三餐,一天四响,折磨只会有增无减。
      斯南格揉了揉眼睛,一觉醒来,似乎恢复了元气。
      温哲珖敲了敲门.
      “有事吗?”斯南格拉开门笑着问道。
      “晚餐时间到了。”温哲珖依旧一脸平静,只是脖子上多了个黄铜的挂饰,是一把剑。
      “好的。”斯南格笑着盯住那个挂饰,真好看,我下一个纪念品。
      晚餐是意面,香味很浓,只不过似乎温哲现不太能吃这样油腻的食物,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筷子。
      “雨期还有多久呢?”黄铜的挂饰映着斯南格的脸,五官有锐利之感却又是稚嫩的感觉,如果仔细对比,就会发现他与照片中不像温哲珖的男子有一些相似之处
      温哲珖微笑着,可谁也没读出潜藏的苦瑟,所以哥,你是因为他有三分像我才心软放他进来的吗?
      温矞一向善良,更是容易爱屋及乌,连带着长得微像自己的人都多给几点怜悯。
      电视里传来声音,斯南格又开始有头昏的感觉,闭上了眼,没看见温哲珖嘴角挂着的笑。
      “斯先生这是怎么了?水土不服么?”
      “可能吧。”斯南格揉了揉太阳穴。
      温哲珖关了电视,“那斯先生早点洗漱,然后休息吧。”
      斯南格晃了晃头,抱了睡袍往浴室走。
      温哲王光向他擦肩而过,耳朵上有一道伤口,渗出几滴血珠。
      斯南格瞟了一眼,却什么也不说,进了浴室里开始放水才听见温哲瑞一句“出血了。”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去留心这句话,但这三个字却在他的潜意识里盘旋。
      外面黑了下来,大概是温哲珖关掉了客厅的灯。
      墙上有一段话,大约出自圣经,和感谢上帝的宽怒有关。
      水是温热的,可逐渐变了触感,血液似乎找到了涌向外界的开关,奔腾进水里,和腥红的水融为一体。
      他几乎要溺死在红色的海里,一瞬间窒息的惊醒,才发现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
      水有些冷了,但依旧清澈,水光打在墙上,那段圣经清晰可见。
      斯南格皱了皱眉,可真是虔诚的基督教徒。
      温哲珖靠在床头,手上是一本心理学书籍,从十年前他就开始看这些书了。
      在这样的天气,衣服根本不会干,所以斯南格穿进来的衣服到现在还在晾着。他现在穿的都是温哲珖的衣物,精挑细选,没有口袋。
      温哲珖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这一把和扎在他哥胸口上的极像的匕首。
      所以,这一把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匕首上的花纹有着献祭的意思,温哲珖神色很冷,下一秒,匕首被反贴在床上。
      让人直接痛快的死去是最大的仁慈,但可惜的是,在他哥死掉的时侯,他就失掉了这样一份仁慈。
      早晨六点的钟声准时敲响,早餐很简单
      温哲珖坐在沙发上,在宽松的白色衬衫的衬托下更显病态。
      还有四天。
      他不太和斯南格共处一室,但一日三餐从来不会少。
      晚餐,点着昏黄的烛光。
      温哲珖着着书,内心嘲讽着这个人的粗心,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众多猫眼之中,只有他住得那间的是可以双向打开的。
      钝刀也可以伤人,甚至更适于杀人。
      “温先生在读什么?”
      “哈姆雷特,”温哲珖勾了勾嘴角,像在戏耍猎物的猫,“这一章正巧是哈姆雷特看见父亲的鬼魂,父亲的鬼魂告诉他谁是凶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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