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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杜丹蜒*白听玦(2) ...

  •   食过中饭,一大队人就开始启程了。
      林节觉得身子好了不少,除去还有些嗜睡,其余倒并没有什么不痛快。
      她们行过一道山路,两侧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有了树的遮荫行起来没那么热了。
      也不知道这一队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放心,跟从的人不过是三四个低等家兵,外加几个仆人婢子。
      土匪头子生着络腮胡大嘴巴,他早就盯上了这一块肉,虽说不是特别肥,但做个开胃菜还是相当不错,最好还能拐一个人上来给他二弟做媳妇。
      他站在山高处,摆摆手,意示手下们动手。
      吼吼吼吼......
      小土匪们十分给力,大叫着蹦出来拦住那队人的道路。
      林节只感觉到马车猛的一顿,差点把她心脏都被蹦出来。她细眉蹙起,刚打算问责马夫。却听见马夫慌张的声音:“夫人......有......有土匪......”
      林节暗道一声遭吩咐杜丹蜒和白听玦好好躲起来。林节左顾右盼,把杜丹蜒头上的一个簪子扯下来塞进她手中,狠狠盯住她的眼睛:“知道该怎么做吗。”
      杜丹蜒有些抗拒,并不想拿着那根簪子,可林节却硬生生的把她的手给合上了。
      这根簪子可以用来保证她的贞洁,无论是杀了他或者是杀了她。
      白听玦看在眼里,阿蜒拒绝的一定是不好的东西。
      林节护着她们下马车,跟着她们一起去逃。
      长明和白听玦的婢子四六赶了过来,护送着她们。
      可是那些土匪的眼睛是何等尖锐,发现少了人,立马就循着踪迹找了过来。矮个土匪瞧见女人眼睛就直了,直直的冲过来,想着活捉,不要伤了皮,不然就不好看了。
      林节决定和女儿岔开来逃命。土匪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还是更喜欢年轻的姑娘,并没有跟着林节过去。还好跟过来的就一个土匪,不然白听玦还真不好对付。
      白听玦对着土匪射了一石子,激怒他,引他远离杜丹蜒。
      那土匪见白听玦姿色也不赖,好色的本性促使他去追击。
      白听玦给杜丹蜒使了一个眼色。
      杜丹蜒握着簪子点头。

      白听玦一边逃一边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呼......
      差点就要被追上了。
      白听玦发现一块锋利的石头,捡起来藏在身后,等土匪靠近时假装示弱,再猛的一击。
      土匪摸着满手的血,发怒了。
      他扔开刀,打算现在就对女子进行□□。
      既然不听话,那就要好好管教。
      他压在白听玦的身上,扯她的衣服。
      杜丹蜒跑的没有两人快,跑过来时就是看到的阿玦被欺负的场景。
      阿玦已经让土匪的弱点彻底暴露出来,她要做的,就是杀掉他。
      杜丹蜒的眼神慢慢变冷。
      她轻手轻脚走进,看见阿玦肩膀的衣服已经被扯开,土匪的手还在往下。
      她忍住心中的悲愤,朝阿玦点点头。
      随即,她把簪子一把扎进土匪背部的心脏上。
      土匪大叫一声,回过头,凶狠很的盯住杜丹蜒!
      白听玦逃脱开土匪的压迫,捡起他的刀,毫不犹豫的砍向他。
      鲜血唰的蹦出来。
      白听玦眼前一片猩红。
      她叫:“阿蜒。”
      杜丹蜒的心脏由于此刻的震惊跳动不停,她用肌肉撑开嘴角的笑:“安全了。”
      “对,安全了。”
      白听玦松了一口气,身躯如同一片叶子般落了下来。
      杜丹蜒惊了,连忙跑过去:“阿玦,阿玦。”
      白听玦早已进入了昏迷,对于杜丹蜒的叫唤能听见却是再也没力气回答。
      杜丹蜒的手指伸在白听玦的鼻子下,感受着那微弱的呼吸。
      还好。
      她拍拍胸脯,把白听玦脸上的血用衣袖细细的擦掉。
      现如今,她还不敢贸然回去,怕土匪还没有走完。她忧心着,把白听玦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缓缓的拖着她往远处走。
      她很敬佩阿玦有勇气和土匪一战,却又忧心阿玦会因此寻短见闷闷不乐。每思及此,她便恨不得把那一窝土匪千刀万剐。
      若是没有阿玦,她手中的簪子定然是会对向她自己。
      因为母亲很早就跟她说过,若有人要玷污与你,宁死也不苟活。
      她希望阿玦能忘记这些痛苦,若不是因为她,阿玦大概是能逃出去的。
      杜丹蜒找到一处小院,她在外面询问却总听不到回声。再三思量之下她闯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的家具用布给盖着,看着也是干净,想来房子的主人才刚走。
      她把榻上的布掀开,让白听玦躺了上去。触到阿玦的右腿时才发觉不知在什么时候她的脚腕肿得老大,一碰,阿玦还皱起了眉头。
      杜丹蜒心脏着急,双手合十在屋内走了一通:莫怪莫怪。
      今日友人受伤,怕外面有土匪故来此避避,等家中长辈来寻自然会离去。万望屋主莫怪,不会叨扰太久,回去之时定会把床榻回复原样,我和友人也定不会乱动屋主的东西,屋主放心。
      杜丹蜒脱下白听玦的鞋袜,看着伤势猜测是扭到了。她无比庆幸身上随身带着白听玦送给自己的药膏,如今派上了大用场。
      她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沾了药膏涂在白听玦的脚腕上。
      许是药有点发热,白听玦格外不舒服,用脚腕层层床榻。
      杜丹蜒按住白听玦的脚腕:“忍忍就好了,不会痒很久的。”

      白听玦醒来的时候早已入夜许久,杜丹蜒一身黏糊糊的趴在床边,浑身都是汗。她支起身子,轻轻的喊:“阿蜒,阿蜒。”
      杜丹蜒缓缓睁开眼:“醒了啊。”
      “这是哪儿?”白听玦环顾四周。
      “山中的一处小院里,”杜丹蜒站起身坐在了床榻边上,“我看房子里盖满了布,想着屋主应当是出去了,所以擅自带你在这儿休息。”
      白听玦点点头:“等明日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个其他的地方住着,在那儿等着杜夫人来可好?”
      杜丹蜒点点头:“不知道母亲有没有事。”
      “放心吧,只有一个土匪发现了我们,而且我们还把那个土匪引了过去,你母亲应当没事。”
      “希望如此。”
      “会的。”白听玦摸摸杜丹蜒的脑袋,“你是不是还未洗澡?”
      “嗯,”杜丹蜒有些羞涩的点点头,“不敢乱动东西,我们在这儿已经是很不礼貌了。”
      “也是,”白听玦点点头,“再忍忍,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应当能找个住处。”
      “嗯,到时候钱若不够,便把我的簪子抵给他们。”杜丹蜒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从头上拿下两个首饰放在被布条盖住的白布上,借用屋主的笔墨写明了原由和歉意,“先留两个给屋主,我们住了他的房子也要表达一下谢意。”
      白听玦看着杜丹蜒手中的簪子发了呆,忽然她脸上笑着戏谑杜丹蜒:“你拿簪子刺土匪的时候害怕吗?”
      “怕。”杜丹蜒走了回来,“但是我更怕我的力气太小,伤不了他。”
      白听玦呵呵笑了起来,倒在床榻上,长叹一声:“阿蜒呐。”
      杜丹蜒的脸羞红了,她听着白听玦的笑声,铃铃铃,如同上好的和田玉齐刷刷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杂乱的灵动,这是阿玦呀。
      “其实我现在很想洗澡,被那土匪碰过的东西我总是觉得有些恶心,但是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是算了。”
      杜丹蜒紧张的看着她:“那......”
      “你不会是怕我寻死吧,放心,我绝对不会的。不过是被摸了一下倒也不至于如此。”白听玦的手再次覆上了杜丹蜒的脑袋,“放心。”
      杜丹蜒眼中噙着泪抬头:“我很开心,母亲递给我的那支簪子我用在了土匪身上,用在了保护你的身上。”
      白听玦感受着夜的宁静,在漩涡中一点点的溺下去。摇曳的烛光,略显昏暗的房间,屋外的蝉鸣,荡动着她的心。
      她胸膛起伏,鼓鼓胀胀:“你非常厉害,阿玦。”
      胸膛还在不停起伏。
      “这日子多好啊,阿蜒,今夜你可以安安心心写你的话本子,不用害怕有人打扰你。”
      杜丹蜒略微提起了精神:“真的吗?”
      “真的啊,这支蜡烛应当还能燃一两个时辰,干脆就让它燃吧,阿玦。”
      “真的没事吗,屋主会不会很生气。”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但是我不想你浪费这么好的时间,你好不容易可以不受打扰的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杜丹蜒压下自己的愧疚感,用力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白听玦和杜丹蜒就整理好了东西,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你先别去,我看好了回来告诉你。”
      “那你的脚......”杜丹蜒担忧的看着白听玦的脚腕。
      “无事。”白听玦动了动,“别担心我搞得定。”
      “好。”杜丹蜒知道自己跟着她或许会拖后腿,便答应了。
      白听玦揣着兜里的一点银子走了两盏茶都没有遇见客栈,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富裕的农家借住下来。她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那位阿奶。这位阿奶一个人住在这儿,也有多余的一间房,平日里清清静静,就喜欢去屋后的那条小溪坐着。杜丹蜒随着白听玦过来的时候还很真切的感叹了一句好整洁。
      阿奶笑着:“那儿就是你们的房间,厨房在那儿。”
      阿奶指向一个小矮屋。
      “做饭得你们自己来,我习惯吃一些蔬菜自己做就成了,你们不必给我做。白娘说你们找不到路了,像在这儿暂住等着家人来找,想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只是一切的事情都要你们自己来,无论是烧水,煮饭,洗衣服......”
      杜丹蜒点点头,笑着:“多谢阿奶。”
      阿奶也笑,迈着腿又往小溪边走去了。
      白听玦目送阿奶离去,随后问:“还不不错吧。”
      “嗯!”
      “也不知道你母亲什么时候会找到我们,在这儿,我们能呆一日是一日。”白听玦说,“等着她们找到我们,乱动的话,怕错过了。”
      “好。”
      晚上白听玦动用自己的毕生所学烧了一桶热水,干干净净的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她深吸一口气,把不好的回忆压在心底。
      杜丹蜒呆在房中安安静静的修改自己的话本子,从昨天开始她发现,晚上的时候她的灵感更多,源源不断的一两个时辰就写完了一个本子。如今,她整理着自己的文字,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白听玦推开房门进来时杜丹蜒还愣了一愣。
      “这衣服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白听玦笑了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杜丹蜒身上:“你穿着也挺好看的。”
      这是从隔壁农妇那儿买来的两套旧衣服,花了白听玦头上的一根簪子。
      纵使,旧衣服的身上有补丁,纵使,它不如纱来的轻薄透气。但是此刻这一件旧衣服却让两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就是自由。
      杜丹蜒笑着把自己的稿子递给白听玦:“你看看。”
      白听玦哀嚎一声:“好吧。”
      她接过稿子,凑在油灯旁边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新故事。
      杜丹蜒也凑了过去,她看看稿子又看看白听玦的神情。阿玦皱眉时她就紧张的又瞟一眼故事的内容,阿玦笑时她心中也会闪过一丝得意。
      不知过了多久,当阿奶房间的等灭了时,白听玦才把脑袋抬起来。
      她喊:“阿蜒。”
      “嗯?”杜丹蜒微微抬起头。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白听玦抬起头,一双真挚又严肃的眼睛直视着她。
      “啊,”杜丹蜒心中闪过失落和自我怀疑,“为什么啊。”
      “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的明娘是我,而,轩郎是你对吗,”外面的一阵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飘动着白听玦的鬓发,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她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悲伤,“我不喜欢你把自己的行为用在了一个男人身上,救我的是你,是三三,是阿蜒,是杜丹蜒。不是一个男人,相比一个男人救我,我还是更喜欢杜丹蜒救我。”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阿蜒。”白听玦说。
      “可是你难道从不觉得是我害了你吗?”
      “害我哪儿了?”白听玦问。
      “若不是我你定能逃脱。”
      “你把自己认作了累赘?”白听玦笑了起来,“我可不会这么认为,男女的体力是有区别的,若是没有你,我终归会被土匪抓住。”
      她笑笑:“看来我得一直在你旁边念叨,杜丹蜒最棒!杜丹蜒是大英雄!杜丹蜒救了白听玦!”
      白听玦笑看着杜丹蜒。
      “这样的话,你总还不会认为自己很差劲吧。”
      杜丹蜒摇摇头,眼泪也随之晃了出来。
      “哭什么啊。”白听玦乐了。
      “谢谢你阿玦。”杜丹蜒望着她,真心实意的说。
      “我接收到了。”

      杜丹蜒仍旧坐在那儿改自己的稿子,白听玦给灯盏续上一点油后,自顾滚到床上去睡觉了,不一会儿传来了白听玦轻微的鼾声。杜丹蜒起初还觉得很惊奇,盯着白听玦瞧了又瞧,不知过了多久黑夜中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才弯了弯。她笑着帮白听玦拉了一下被子,起身打算回到桌子旁时白听玦一个翻身又把被子甩走了。
      杜丹蜒想着白听玦许是热,笑着回到了桌子旁继续修改。
      白听玦的话给了她很大的灵感。对啊,她为什么非要写爱情故事,友谊不是一样的很令人感动吗。
      她不知疲倦,稿纸一张一张的垛起。
      在家中时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感到这个空间是真正属于她。天地间是独剩她和阿玦两个人。想起在家时偷偷摸摸的写话本子,往往写那么几个字就被打断,好的时候能写多些,能把自己脑子里面的构思给写出来,但又会马不停蹄的被母亲叫去参加宴会。等回来时就已经差不多入夜了,长明盯着她洗完澡,躺在榻上睡觉。她从未试过在晚上写作。
      她从未感到有如此安心的存在。
      早上阿奶的鸡在打鸣,白听玦听见这声儿就习惯性的起床了。
      她坐起身,望着在身旁只睡了一点儿位置的杜丹蜒,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昨夜她感觉到阿蜒叫她,把她的胳膊大腿给搬进去放好,可是她没想到早上起来时,她的睡姿还是这么差。
      看来要辛苦阿蜒一段时间了。
      白听玦挠挠头,翻身起床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去。
      阿奶也刚刚起床,她喂了一把子谷给小鸡:“起这么早?”
      “习惯了。”白听玦笑,“阿奶早上吃什么,需要我帮你做吗。”
      阿奶连连摆手:“你们做自己的就好,我习惯吃自己做的口味。”
      “好。”白听玦笑着,瞟见了柴垛,“我等下帮您去检点柴火劈点柴吧。”
      阿奶想了想:“也好,我现在力气也没有从前那么大了,劳烦了。”
      白听玦只煮了自己的早膳,吃过后洗完碗便去山上捡柴火了。她之前也跟着父亲去过一两次军营,因为喜爱便把军营里的记忆尽力记在了心里面。
      如今她学着记忆中的样子劈柴,刚开始她还没有章法,差点就要砍到自己的脚。阿奶指点了之后,她才渐渐掌握了技巧。
      杜丹蜒醒来的时候,白听玦正好推开了房门。
      看着杜丹蜒麻溜的下床穿好衣服鞋子,问:“睡醒了吗?”
      “醒了。”
      “早上吃烤红薯怎么样。”
      “好。”杜丹蜒笑,“你怎么把头发全挽起来了。”
      “凉快。”白听玦笑着在镜子面前拾掇了一下自己,“快点出来,我可不会帮你烤红薯,得你自己来。”
      杜丹蜒有些害怕又有些蠢蠢欲动:“我不会,你会吗?”
      “当然,刚刚跟阿奶学了。”
      “所以你就立马来现学现卖了?”
      “对啊。”
      杜丹蜒跟在白听玦的身后,无奈的摇摇头。
      “要用泥包着。”白听玦递给杜丹蜒一个红薯,“这个够了吗?”
      “够了。”杜丹蜒等着白听玦带她去拿泥包红薯。
      白听玦也看出来了,喜滋滋的领着杜丹蜒出去,找到一处土浇了点水让它湿润了对杜丹蜒吩咐到:“可以裹了。”
      “嗯。”杜丹蜒依着白听玦的话,毫不犹豫的用手拿起泥巴摸在红薯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她问:“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白听玦略微有一丝惊讶,“架在这儿吧。”
      杜丹蜒琢磨了一阵才把红薯给穿过去,架在架子上。
      此时,白听玦已经在下面升起了火。
      “新奇吧。”
      “嗯。”杜丹蜒点点头,望着火堆发呆,“我们回去之后被怪罪怎么办?”
      “我们不是怕乱走家里人找不到吗,我们力量弱也怕外面土匪去而复返。”白听玦笑着,“着什么急,你能在这儿安安心心的写话本子,我能在这儿自由自在,偷得了这几日的快活承受点后果我也心甘情愿。”
      “若是我们以后被勒令不能相见了呢。”
      “纵使真是如此,我会想办法去见你的。就算分隔遥远的两地,能守着对彼此心中的思念好好活着也是莫大的欣慰。”
      杜丹蜒望着白听玦。
      “为什么你总能想的如此透彻。”
      白听玦想了想,给出一个回答:“许是因为我比你大一岁的原因吧。”
      杜丹蜒摇摇头:“我就算再过一年也定不如你想的透彻。”
      白听玦笑了:“因为我娘亲。”
      那一层层的悲伤如大海漫过了杜丹蜒的心脏。
      狠狠的压着。
      “我娘亲是武将之女,性子烈。小时,你也应该见过她。只不过是见的不太好的形象,疯疯癫癫的吧。”白听玦说。
      “之前你总不爱提起你娘亲。”
      “对,因为我觉得她疯疯癫癫的和记忆中的恣意的娘亲不一样,渐渐的我开始对她充满了厌恶。我开始亲近父亲,就算姨娘生了一个弟弟,我也对他极为好。可是后来弟弟越来越骄纵,有次他弄坏我心爱的玩具,我打了他,父亲也因此打了我。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无处可去,我没有人可以倾诉,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令我厌恶的小阁楼。娘亲住在里面。她见我来很是开心,吩咐下人备了好多吃食给我,其实那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吃食。娘亲看着我默默的眼睛就红了,然后眼泪一滴一滴的滑下来。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感觉,是心塞的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去做。她告诉我她住在小阁楼里其实也还快活,只是不能出这个门格外的想念我。”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哪儿好想的,毕竟我之前是真真切切的厌恶她,而如今也只是由于无处可依才想到了这儿。她没有安慰我,只是跟我说,一切都要承受其后果,只要过程满意,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可若是过程不满意呢,惦记着好就够了。”白听玦趴在手臂上,“阿蜒,只要惦记着好就够了。你这个朋友我很喜欢,所以后果往后再说吧。”
      杜丹蜒说:“你有时又像小孩。”
      “是啊,我是小孩。”
      “你不计较后果不想长远。”
      “不好吗,就像玩竹蜻蜓一样,我只要尽兴。”
      “我也想尽兴。”
      杜丹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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