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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3 ...

  •   季忆承诺过的事说到做到,出院后就领着董事长到了思洋集团的门口。

      然后姓董的这才明白,季小少爷说的朋友是谁。

      不过他也没有嫌弃的资格,虽然这思洋集团比不上杨煜桁的势力,但近些日子在淮城也有“屠城”的姿势,除了赵家的黄亚,还有其他一些小公司也都被思洋集团拿下。就现在市场的预估,这家新公司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抵得上周家的实力。

      老董抬头往思洋集团大厦的顶楼看去,眉头越来越紧,这淮城怕是要变天了。

      这边季忆把老董送到思洋集团的大门口,他和杨煜桁就来到负一层的停车场。停车场也有电梯到集团顶楼。

      杨煜桁知道他有事要和岑煊商量,本想坐在车里等他,但他刚把车停下,就听季忆说:“你要是不想见岑大哥,就在办公室外面等。”

      杨煜桁挺意外季忆竟然愿意带他上去,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到了楼上,杨煜桁才发现来得不只是他们,还有姚韶岚,秦时以及瞿青。

      这边是思洋集团执行长的私人休息室,没有员工会来,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安的休息室内此时此刻正聚集着淮城商界目前最有势力的几位大人物。

      瞿青见到杨煜桁气不打一处来,那憎恶的眼神直直涌上来,丝毫不避讳。还有姚韶岚也是让到一边,态度冷漠。

      很快岑煊就上来了,将休息室的门打开。

      休息室内左边是一张台球桌,上面摆着整齐的桌球。靠墙是一面的书架,上面零星摆着几本书,往前靠近窗户是一台新跑步机。再往右便是办公桌了。办公桌的右边是一套大沙发,沙发非常宽,甚至可以平躺下两个人。沙发前是一张大理石茶几,旁边还有几张椅子,椅子上挂着一条蓝色空调被。

      第一个走进去的是季忆。

      然后几个人齐步跟着进了房间。

      但实力最强钱最多的杨煜桁却是最后一个抬脚的。他甚至还没跨过门就被瞿青伸手抵在胸膛:“你在外面等着。”

      杨煜桁看向季忆。

      季忆想了两秒便道:“让他进来,今天谈的事他知道。”

      瞿青瞥了一眼杨煜桁,不情愿地把人放进来。

      其他几人也多少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有一瞬。

      杨煜桁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姚韶岚和岑煊在这倒是不意外,他们和季忆的关系本来就好,只是没想看瞿青和秦时也在。

      就这两个,一个欺负过他,一个分明不熟,他们都能被季忆信任,而自己这个始终卑微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一直被拒之门外。

      直到今天。

      季忆瞥了一眼神色恹恹的杨煜桁,然后坐下来,他俨然成为这几位服从的对象。

      还真是不意外,毕竟自己当初也是被季忆点石成金的能力和气魄迷得不要不要的。

      季忆开始侃侃而谈,所说的事不过周家和季昀峰。讲到季昀峰等人早就抛了时初的股票,其他人也没料到,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局,居然被季昀峰抢先了。

      杨煜桁插不上话,这场战争他并未参与其中。

      他自觉地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离他们较远的墙角,正襟危坐,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人稳操胜券,意气风发的华贵模样。

      季忆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年,自信而阳光,温柔且坚定。他说话的时候充满活力和生机,神采奕奕,让本就皎皎如月的他更是丰神俊逸。

      杨煜桁安静耐心地在旁边听他们说了二十多分钟,那些人终究不放心他,每次说到关键处总是先看他他一眼,再征求季忆的意见。

      杨煜桁哭笑不得。

      其实按着人情世故他理应避嫌,可他这屁股就是挪不动。

      明明他才是季忆最亲近的人,凭什么是那个最不值得信任的?

      正想着,正在讲话的瞿青又瞥了他一眼。

      瞿青几次看他,眼色都极为敌视,分明厌恶至极。想来,这小子已经明白他从京城赶过来,不过就是成为他杨煜桁利用的工具,所以现在恨他入骨。

      无所谓,和他们本来也没什么来往和交情。

      杨煜桁低下头,装作看不见他们几人的怀疑和排挤。

      会议很快结束,季忆又花了十几分钟安抚了下这几位大财主,告诉他们周家的事情只是比想的要少赚了些,但好在没出什么大纰漏。

      等一切结束,季忆才看见坐在墙角,默不作声,委曲求全的“可怜大狗”。

      秦时本就走个过场,先起身离开:“小少爷,我妹出了点事,要解决一下,回见。”

      季忆点点头目送秦时离开。

      等秦时离开后,瞿青才八卦道:“我记得他上面还有个大哥吧?”

      “嗯,有个大哥,”岑煊喝了一口水接话,“兄弟两个一起把亲爹拉下来,一起执掌博时,关系很好。”

      瞿青揶揄一笑:“啧,这么大的集团,竟然没争个你死我活,不多见。”

      “如果秦家内斗,只能外面的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他们这种聪明人怎么会不懂。”姚韶岚也掺和了一句,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季忆,“赵家和周家,瞿大少爷没看懂吗?”

      瞿青挑眉,没再说话。

      姚韶岚起身:“好了,我也还有个弟弟,要是知道我来见你,又得闹腾,先回了。”

      “慢走不送。”季忆面无表情地抬抬手,猫爪子似地跟他再见。

      姚韶岚摇头轻笑,转身的时候不经意就撞上了杨煜桁深邃而犀利的眸光。

      他脸色迅速一沉——季忆对他不再防备,不代表自己对这个家伙能有什么好脸色。姚松的事情至今没找他算账,也只是看在季忆的份上罢了。

      姚韶岚收回目光,往门口走去。

      “我送送姚总。”杨煜桁突然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褶皱。

      季忆岑煊包括瞿青都诧异地望向杨煜桁。

      姚韶岚则是多了几分警觉,他不动声色地拒绝道:“不必,我认识路。”

      杨煜桁笑意不达眼底:“那算了。”

      姚韶岚更看不懂他想做什么了,若有目的怎么轻易就放弃?

      他上下扫了一眼杨煜桁便不再耽搁,离开办公室。

      瞿青从门口回过神,看了一眼杵在那儿跟个监控一样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家伙,心里一阵一阵地发毛,没好气地冲着杨煜桁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季忆说。”

      杨煜桁闭了闭眼,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出他的不屑,瞿青那暴躁的脾气又上来了,握着拳头侧身就要冲上去,岑煊立刻拉住他:“脾气改不了是吧?”

      瞿青被岑煊拉住不敢动,只能恨恨地瞪了眼杨煜桁,然后拧着脑袋不甘愿道:“我知道错了。”

      岑煊松开他:“行了,你们出去,我有事要和季忆单独聊。”他说着也瞥了一眼站在墙角处一动不动的男人。

      瞿青一听急了:“哥,你不是说……”之前不是说好的,这事他和季忆说,他可不想让这俩人单独呆在一起。

      岑煊蹙眉明显的不悦。

      瞿青闭了嘴,不甘地看了眼季忆,便离开办公室。

      季忆也给杨煜桁使了个眼色。

      杨煜桁虽然不愿意,但也只好听话地随着瞿青出了门,还贴心地替他们把门给关上。

      门外两位互不顺眼,各自瞪了一眼对方便在大门的左右两边站定,活像俩门神。

      岑煊的注意力这才从大门那儿回来,他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季忆。

      手机上显示着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张活页纸,纸张上用蓝黑水笔写着一串数字。

      岑煊收了收情绪,低声道:“上次你发消息让我查的事,我让瞿青亲自去的。”

      季忆一听,脸色一变,方才的疑惑一瞬间便无影无踪,转而代之的是不安。

      之前姚韶岚说姚松被骗到东南亚差点被送到“蛇窟”是杨煜桁的手笔,还给他看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里的人就是当初在边境绑架他和岑煊的缅北罪犯。

      他想,总不会那么巧吧。

      于是,他把杨煜桁的照片发给岑煊,让他派人去边境监狱走一趟。

      “你竟然让他去查。”季忆感叹了一句,“不怕他出事?”

      岑煊:“你的计划正在最要紧的时候,万一有人利用这些事对付你怎么办?而且杨煜桁现在在淮城可以说是手眼通天,我除了瞿青没有更信任的人选。”

      他顿了下,继续道:“瞿青告诉我,他去了边境后先去的监狱,但是没找到人。所以又去了看守所,果然在看出所找到了消息。据说是犯的事情太多,而且牵扯到缅甸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甚至关乎到我国边境城市的安全,所以还在押。”

      “那岂不是见不到?”

      “瞿青给他找了个律师。”岑煊笑笑,对弟弟的机灵很满意,“这小子还知道律师能见到人。”

      岑煊从季忆手里拿回手机:“律师给他看了杨煜桁的照片,那人有反应,但拒绝承认和杨煜桁有往来,瞿青辗转找到这家伙的家人,在他家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这个号码。”

      季忆回忆刚才那串数字:“这个手机号有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岑煊说着再次将手机递给季忆,“只不过瞿青也收到过这个号码发的信息。”

      季忆拧眉不解看向他再度递到面前的手机,这明显是一张截图,截图是一则消息:

      134****7863:只要你能把他送到我床上,他还能和你争岑煊?别说我没提醒你,白鸽酒吧有门路。

      季忆不死心,从岑煊的手里将手机抄过来,调出照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去比对。

      没有任何错误,就是一模一样的号码。

      岑煊对这样的结果也很失望:“我问过瞿青,他当时就是在白鸽酒吧找到混混要了链接买的那脏东西。”

      季忆看着手机,说不出话。

      他只觉得可笑又讽刺——如果说,姚松在东南亚的出事是杨煜桁找的人去做的,那自己和岑煊当初被绑架是不是也是他的手笔?

      他找到亦或是把这个亡命之徒介绍给赵正河,让他对自己下手,然后再假装不顾危险只身进入险地救自己,挟恩图报。

      想想,四年前他就开始布局让赵思洋接近监视自己,回国就找到张望揭穿扬炜杰的面目,因为醋意开车撞树自残双腿绑着他的自由……呵,他还真是这种疯子!

      季忆惨然一笑,杨煜桁还是太了解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对少时的感情并没有清理干净,所以这一招一定有用。

      自己明明已经够小心了,怎么还是上了他的当!

      有本事!

      杨煜桁他是真有本事!

      季忆气得要死,心绪一下就变得不平,心脏快速跳动,“砰砰砰砰砰”地好像快炸了。

      他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可这心悸的感觉让他更慌更怕。

      岑煊见他脸色不对急忙扶住:“季忆,你没事吧?”

      季忆没说话,他现在都不敢说话,这种心脏越跳越快的感觉让他气都要喘不上了。

      岑煊看季忆软弱无力的模样,终于察觉不对:“季忆?季忆!”他紧忙将人抱着不让他慵倒,然后对着门口大喊:“叫救护车!”

      杨煜桁推开大门立刻冲过来,看见岑煊紧抱着季忆说不出的酸劲。他冲上前,把人抢过来抱住,看怀里的人脸色惨白不省人事,狠狠瞪了眼岑煊,赶紧掏出手机打120。

      ————————————————————

      季忆才出院又进去,这事闹得杨煜桁紧张害怕得不行。

      医生给人检查后之后说没什么事,就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杨煜桁将医生送走,他回头看了眼躺在的病床上的人,将门关上。

      岑煊立刻上前问:“医生怎么说?”

      杨煜桁目露狠色:“你和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岑煊拧眉愤懑不已,明明都是因为这王八蛋不做人事,尽害人!

      他怒意飙升,就要口吐脏话又忍了下来,怕打草惊蛇。

      瞿青却顾不上这些,他一把将岑煊拉到身后,抬头昂胸一股子的狠劲:“你他妈凶什么!我哥和季忆关系这么好,能让他受什么刺激?难保不是有些人做亏心事被姓季的知道了,他才气晕!”

      杨煜桁目光一横:“你说的有些人是指我吗?我能做什么对不起季忆的事?”

      瞿青冷笑,丝毫不惧:“杨总,您请尽情对号入座!你可别忘了,当初还是你让我……”

      “好了!”岑煊怕瞿青坏事连忙打断他的话,他走到瞿青的身边,冷冷地盯着对面这个人模狗样的畜生,一点都不想和他废话,“我没和季忆说什么,不过就是谈了一下对付姚家的事。”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但怒意还是止不住地往上窜:“还有,你要是想季忆好好的,就该尊重他,别一面标榜自己多深情专一,一面尽不干人事!”

      杨煜桁被说得一脑子懵,才要张口质问他哪里不干人事,又被岑煊打断:“最后,季忆这边,我以后会天天来,你一个人照顾我不放心!”

      杨煜桁被气笑,这男人分明就是在挑衅!

      “我是他男朋友,我照顾他你一个外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他指着瞿青,“你就不能好好跟你这个弟弟过日子去,非要掺和在我和季忆之间,你有什么毛病啊你!”

      岑煊听他骂人,刚要骂回去,就见瞿青的拳头比自己的嘴还要快,一拳扎扎实实地砸在了杨煜桁的脸上:“草!你他妈骂谁呢!”

      瞿青这暴脾气,真忍不了一点别人说岑煊不好。

      这一拳砸得杨煜桁猝不及防,他摸了摸被打的脸,嘶,疼得要死,这混小子打人是一点都不留余地!

      杨煜桁疼得要命,想说话,可脸颊一牵扯就火辣辣的疼。

      瞿青见他吃瘪心里舒爽极了,自打知道这家伙只是利用自己对付季忆,压根不是真合作之后,他老早就想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今天总算报仇了。

      杨煜桁动不了口,就也想动手,哪知他刚把拳头提起来,病房的门忽然打开。

      “这里是医院,你们闹够了吗?”

      三人齐齐往季忆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季忆冷着脸,有气无力地站在那儿,没有一点搭理他们的劲。

      杨煜桁紧忙上去扶着他。

      季忆推开,摇摇头示意不用。他又不是较弱不能自理,只是身体比较虚而已。

      瞿青还想吵,季忆一个冷眼射过来,叫他乖乖把话咽了回去。

      季忆:“岑大哥,你先带瞿青回去,我就是被周继昊他们气得急火攻心,没什么大事。”

      岑煊并不想回去,所以哪怕季忆发了话,他也站在那儿半天没动静。

      季忆抬手拍了拍岑煊肩膀:“放心,我不会有事。”杨煜桁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逼他就范,现在他“乖乖”在他身边,他绝对不会做不利他们关系的事情。

      岑煊锐利的目光在杨煜桁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终于松口:“有事打我电话。”

      等岑煊和瞿青离开后,季忆转身往病房里头走:“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杨煜桁正生着闷气,横了一眼岑煊消失的方向就乖乖跟人走进病房。

      季忆坐在病床边,手指无聊地拨弄着,余光瞥到杨煜桁走到他身侧,他才道:“三番两次心脏不舒服,我想好好查查。”

      “好。”杨煜桁听话的很,“我去办住院手续。”

      “不用了。”季忆道,“我已经和另外一家医院约好了,后天去。”

      “我陪你。”

      “也不用。”季忆道,“我一个人可以。”

      他说话冷冷淡淡的,一点情绪都没有。杨煜桁不自禁地握住拳头,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我做错什么吗?”

      他杨煜桁又不是傻子,无论是姚家还是周家亦或是他们杨家,根本牵动不了季忆的情绪。

      白天他们几个开会的时候他就发现季忆对周继昊的背叛完全没在意。而且他之前也告诉过季忆,周继昊当初背叛自己的事,他家小少爷就更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

      小少爷只是不服气季昀峰比他更早抛售时初的股份罢了。

      所以季忆怎么可能因为周继昊的背叛就气急攻心。

      症结一定还是出在自己这里。

      想及此,他慌忙单膝跪在季忆的面前,慌慌张张地拉住季忆的手,抬头仰望他:“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你别不问,你不问,我连认罪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认。”

      季忆面若冰霜,紧蹙眉心,他看着杨煜桁紧张担忧的模样,止不住地想冷笑。

      他把手抽回来了:“我问你,当初姚韶岚送姚松去欧洲,你是不是找人把他忽悠到东南亚,还让人把他手给打断的?”

      闻言,杨煜桁脸色一白,喉咙整个发紧。他望着季忆探究质问的眼睛,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承认:“是。”

      “你甚至打算把他送去蛇窟?”季忆追问。

      “是。”杨煜桁心虚,声音也变小了。

      季忆猛地起身,本来只听姚韶岚说这件事觉得并不真切,等真听到杨煜桁承认,他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身边人根本是个法外狂徒!

      他倏地弯下腰,双手猛地捧住杨煜桁的脸,止不住地颤抖。他不敢置信又心有余悸,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疯狂!

      他尽力压着声音,发问:“你他妈疯子吗?你差点沾上人命!”

      他真的后怕,要是姚韶岚没找到姚松,人已经没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杨煜桁会怎么样?教唆杀人甚至牵扯到“蛇窟”的犯罪集团,怎么可能有命活着!

      季忆一想,捧着杨煜桁脸颊的手颤得越发厉害,他索性也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杨煜桁,都过去了,以后不准再找他麻烦。”他深深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忧心不已,“听见没有?”

      杨煜桁终于对上他的眸子,只是红着眼看似受尽了不少委屈,眸子里泛出的光芒都是虔诚的。他痴痴地扫过季忆的脸,说:“可他欺负你。”

      季忆见他这死不认错的样子,心脏好像又开始加速了……

      杨煜桁见他神色不对,紧忙握住他的小臂:“怎么了?”

      “没事。”季忆努力平复心情,还好,这次只是一瞬间的加速。

      杨煜桁扶着人起来,嗅了嗅鼻子:“我以后不会再对付姚松,你别生气了。”

      季忆坐在床边,看了眼憋屈模样的男人,叹了一声:“明天跟我去见姚韶岚,和人家道个歉。”

      杨煜桁一听,拧眉:“道歉?凭什么!要不是姚松他把你手打断,还处处找你麻烦,我也不会找他的不快。”

      季忆:“你不去?”

      “不去。”

      “那我去。”季忆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躺下。

      杨煜桁站在旁边,伸手不是走也不是,犹豫了几分后终于拧着五官,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行行行,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也好,是要找个机会单独和姚韶岚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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