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世》纱夜

61、第六十章

　　第2天，封瑞总算是恢复他正常的大小了。

　　经过一夜的小BB的生活，被灌了牛奶和穿上带花边的小宝宝的衣服封瑞终于知道淑珍的心情了。特别是当他总算是恢复了而那帮女人们却露出遗憾表情的时候，封瑞绝对再也不要吃哪种东西了！

　　“小珍，女人真恐怖！”出生只有3年的封瑞已经得到了真谛。

　　“我的人生就宛如地狱。”淑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为什么我就不能长得有男子气概一点呢？”

　　悠然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孩子同时很大人化的叹气，感叹人生。

　　不管他们，他们今后的日子还远着了。悠然问封瑞要不要去看看“爸爸”？

　　封瑞的脸立刻可爱的涨成了通红，“你听淑珍瞎说？封云才不是我爸爸呢！”

　　哦？

　　“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要我了。”封瑞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很沮丧。但是后面的话语却不肯说。而淑珍看着悠然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追问了。

　　不能追问封瑞这个孩子，悠然去问封云总行了吧？

　　封云其实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额头上有一道红红的印记，估计一个月左右也就能退掉了，悠然有带看病用的水果篮去他们封家。地址是姜维给的。

　　封家很大，建筑是很古老的那种，窗门的镂空让悠然不禁想起了在上海叶家。思乡的情绪突然占住了他的心，悠然摇摇头，那些似乎已经离他太远了。要回去的话，也至少要把碎片的事情，技术泄露的事情调查清楚，可能回去也待不了多久，可是回去看看也好。

　　在封家漂亮的帮佣的带领下，悠然走过会响的地板，檀木的香味和香的味道混在一起，那也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一种味道，不由得好感生起。

　　在小会客厅，花月袭也在等待。但是看见悠然来到的时候，她笑了一下，然后说没有什么事就离开了。

　　等到封云来到会客厅，悠然把月袭的事情说了。“你救了她，她也就看上你了吧？不过真可惜，仙人是不能随便娶妻的呢。”

　　“你说得哪里去了？”封云的脸红了一下。问悠然要喝什么？“可乐、雪碧还是椰奶？”

　　真破坏这古典气氛。悠然叹息，但还是说：“可乐！”

　　招待悠然的除了饮料还有些小点心。封云问悠然为什么来他家？

　　悠然问。“阿瑞的事情，他真的只有3岁吗？”

　　“只是这样？”封云以为还是什么大事呢，封瑞吗？本来他想抱他回来，但是和家里一联络，阿姨就马上跳出来反对。前途还很渺茫呢。

　　“嗯。”悠然认真的点点头。他只为了封瑞而来。

　　“封家的事，有些东西不能对外人讲呢。”封云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这个意思……”

　　悠然叹息，看来要想得到情报，诚意是必要的。“我其实并不是单纯想知道封瑞的事情。”悠然承认，“我在调查一些事情，我们的技术似乎又被泄露。我觉得有可能阿瑞这里会有些线索。”

　　封云挑眉，“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如果说，要我制造出阿瑞这样的孩子，其实我也可能做到的话，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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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云有个叫封翔的哥哥。

　　从小到大，封翔是个很认真很固执死脑筋的人，相对于总是出门游玩的封云来说，哥哥总是每天努力的锻炼自己，学习一切能配得上他身份的事情。

　　封云也一直认为家里总有一天会是哥哥继承，所以他更加无法无天的和朋友们天南地北，天不怕地不怕的玩——每次闯祸都会有封翔收拾，封云也喜欢这样悠哉的日子。

　　哥哥在家里，他在外面，一切都是非常平常事情。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玩着玩着什么“风伯”的称号，入仙籍的事情也发生了。到现在封云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但那些事情确实真实的。

　　然后他们的父亲突然说家里想要封云去继承，而注意到被打击到的哥哥，封云马上就拒绝掉这种事情，并且再也不回家。

　　离家3个月之后，也是在距离现在3年前的时候，风带来了父亲的死讯。封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上个月他还和父亲为了继承的事情争吵过。父亲的身体非常好，他想不到父亲死亡的原因。

　　“为什么？大哥？父亲为什么会死？”封云追问他的哥哥封翔。

　　“他是被你杀死的。”封翔这么说着，然后切断了一切联系。

　　大哥对自己有敌意，封云是知道的。已经不能想小时候那样了无话不谈，父亲的决定伤了哥哥的心。不过就算是哥讨厌着自己，封云还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他在头七之前赶回了家里。

　　在那里，他看见了一个被紧紧的关在五重结界内看起来仅有6、7岁的孩子。这孩子不会说话，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脸，只有一双大大明亮的眼睛让封云记忆深刻。

　　“这孩子是谁？”封云问封翔。

　　“他叫‘瑞’，是杀掉父亲的人。”封翔说。“因为他很危险，所以必须关在里面。”

　　封云愣住了。这孩子是杀死父亲的凶手？

　　说实话封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家里说，因为父亲的失踪，封翔带着家人和帮佣们在父亲的地下室找到他的尸体的时候，只有这孩子和发臭的尸体在一起。

　　孩子不会说话，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父亲是死于风系法术下面的，叫“瑞”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却懂得用风。

　　“在找到能调出他记忆的人之前他必须被关在里面。”封翔说。

　　但是治愈师的到来只是想接触孩子的头，小封瑞就疯狂的攻击医疗师，根本不让她接近自己。医疗师喊着他太粗暴、危险，拒绝为他继续治疗，而同时留在医疗师身上的伤口又非常接近父亲尸体上的……

　　“就是他！”阿姨尖锐的叫着，“就是这个怪物杀了哥哥！”然后其他人也都开始喊着要杀掉封瑞。

　　“不可以杀人！”封云说，但是他的声音却显得无力。无奈的望向沉默的封翔，封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而此刻被关在结界里的孩子，还研究怎么才能打开瓶子让自己吃到最喜欢的酸奶，他并不知道，明天可能就是他生命的总结之日。

　　封云想了很久，整件事情有蹊跷，封云觉得。一个孩子，就算是天生会用风，他却连走路说话都不会，那么他是怎么杀得了那个顽固但同样强大的老头的？

　　在夜晚的时候，他破坏了结界，抱起了小小的封瑞，然后逃了出去。他一个人既要抱着封瑞又要和一群人打架，单手很难使用符咒，封云可能要受伤——封瑞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看着这么多人要同时攻击封云，于是他又用了风，伤了很多很多的人。

　　阻止封瑞的暴力的还是封翔。“把他交给我。”封翔说。

　　不行，不能交给他们，如果给了他们，这孩子一定会没命的！封云不肯。

　　“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封翔问他，“别天真了，云！带着这么个孩子你将来怎么办？”

　　“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他的。”

　　封云依然固执地带着小封瑞逃走。那一年封云21岁，半大不小的年纪，确实没有考虑太多的东西。

　　封翔切断了他的银行卡、信用卡，封云身边没有多少钱。熟悉的朋友那里也都有人守着。他自己可以饿着，但是小封瑞呢？

　　一离开家里，还不会说话的小封瑞就显得非常的沮丧，用笔在纸上不知道在涂鸦着什么？隐约看起来是个大人拉着小孩的手，景色却画的非常差。

　　没有办法了，封云抢了超市里的面包和饮料，策划了抢劫了车。他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是事情也被家里压了下去，好像封翔赔了不少钱给人家。

　　辗转来到香港，一路被风系的人追着。封云觉得很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一边无忧无虑在草地上追着蝴蝶的小封瑞。在这安静的场所，封云会想，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家里？为什么会有风的魔力？为什么大家会说是他杀了父亲……他真的杀了父亲吗？

　　摇摇头，封云甩开不好的思绪，仰头看着过于灿烂的阳光，然后听到“扑通”一声：小封瑞追蝴蝶居然掉到了湖里。封云马上跑过去，却看见另一个在水中游泳的小女孩。把小封瑞从水里拉起来。然后瘫软在岸边的封云看见两个孩子都笑了，小女孩还教封瑞游泳。

　　不过这女孩为什么会在湖水里？看起来并不像河童啊这类型的妖怪。不过小封瑞似乎很喜欢和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一起玩的样子。为了感谢她救了小封瑞，封云请她吃冰激凌。

　　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或者说是一种幸运吧。其实那“小女孩”就是淑珍，因为生姜凡一整天都不回家的气而跑出家门。

　　追兵再度追来，这次封翔也在。阿姨似乎一定要让那孩子死才肯“原谅”封云。

　　“他还是个孩子，如果有正确的引导的话，他不会伤人的。”封云说。

　　“到这种状况下，你还包庇他？难怪有人会说‘父子连心’，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阿姨说。

　　“什么意思？”封云不明白。

　　“这小怪物，也可以说得上是你的小孩！”

　　“不可能！”封云觉得这世界上可能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这孩子怎么看都有6岁的样子，而封云那年才21岁。而且封云可以保证，到现在为止他对任何女人有越轨行为！“哥，你不会也听他们胡说八道吧？”

　　“那孩子确实有你的血统。”封翔说。“一个月前你离家出走，爸用了一部分你的基因通过改造制造了这孩子。”

　　“一个月？”刚刚听说的封云也不能接受。

　　“对，这孩子只有一个月大。”封翔说。

　　“多说什么？”阿姨说道，“把那孩子交出来！”

　　“不行！”

　　“那孩子根本不是人！”阿姨说道，“他只是哥用你的血肉制造出来的你的复制品，怪物而已！”

　　封云愣了一下。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

　　那时候的封瑞完全不会反抗，他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人群后的封云还有在他身边的封翔，很开心的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啊！”

　　“小孩子，让开。”阿姨对护在封瑞身前的淑珍说。

　　淑珍摇摇头，“你们要伤害他吧？不可以欺负小孩子的！”

　　“云，振作点。”封翔对弟弟说道，“会没事的。”

　　不行，封云抬头，甩来了封翔想搭上他肩膀的手，“既然小瑞是我的孩子，我更要保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