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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晨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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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
“怎么了……冲田？”
“被吓了一跳呢，四十川桑……这把刀意外的顺手……”
“哈哈哈那是当然啊。”
廊下的人捻起来掉落下在刀鞘上的一枚叶子，“毕竟他可是敛光司……”
“是……”
“最适合在战场上厮杀的刀啊。”
敛光司猛的睁开眼睛。
四十川……
不知是好梦还是噩梦，醒来之后，记忆就飞速消退，只留下混沌的滞留感。
从榻上微微起身，伸了一只手去推动门板。门缝溜进来一缕柔软的光，现在时间还早，天也才将将明。这座本丸如今的天气是早春，所以几乎是立刻，凉意就卷上手腕。
敛光司于是便按着门扉又往回挪了挪，把那道往温暖里钻的寒冷抵在门外。
然后又低眉看了看倒在房间里的几个刃。堀川的脑袋抵在和泉守的胸腔侧，而和泉守一只胳膊绕住堀川的上半个身子，安定的脚搭在他们两个的腿上，然后是清光，清光干脆半个刃压在安定身上，清光的脑袋则寻了个温暖的地方，挨在自己的腰窝，然后像小动物似的，抬手……
屏住呼吸。
清光抬手，蹭了蹭自己的脸，然后继续睡去了……
敛光司这才调回正常呼吸的频率。
从前就觉得清光，……好像那种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
敛光司小心从被子的另一侧出来，没破坏那个温暖的弧形，反而把被子堆了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去扰叠在一块的两个人，只给睡姿还算安稳的堀川拉了拉被子，收获了后者一个惺忪的眼神。
“再睡会，还早。”
堀川抬了抬眼皮，看清楚他的脸，然后一对睫毛抖了抖，又进入了梦乡。
敛光司合上门扉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本丸的季节跟着现世走，因此如今的景色便是早春时节，天冷微凉，敛光司捋了捋刚扎好的头发，然后抻抻昨天下午审神者差人送来的衣服，又挑起来腰间松哒哒的衣带，重新在腰侧打了个结。
但早春虽寒气不退，樱花也早就在这种寒冷里绽放。
一片樱花花瓣飘进视野。敛光司抬头，远方山坡上的樱花树在风里舒展着。
此刻，敛光司才对即将迎来的生活加重了实感。
真是……意料之外。
一段平静的安宁的生活。
……
现如今还早，他想着去给几刃找点水喝，便抬脚往厨房走，走了没两步又被院子里枝头上一只鸟吸引住目光，便目光不动，缓缓往前移着。
“呀，是敛光呢。”
有人出声打断他的放空。
敛光司凝神片刻，对着两刃盯了一阵儿，然后缓缓道:“日安，三日月殿和石切丸殿。”
昨天的介绍的后半程，乱曾经介绍过，这条走廊是喜欢喝茶的老刀们喜欢来的地方。鸟儿在在枝丫间啁啾，木叶的清新随着风摇荡——确实是个好地方。
“怎么样，还算适应？”娃娃头的神刀眯眼问道。
“应该是的。”敛光司应答。
“哈哈哈，那看来昨天的欢迎会很棒啊。”三日月说道。
欢迎会很棒。
“是。”
作为这场欢迎会主题的敛光司实际上没受到多少瞩目，就是在开场初的时候自我介绍过，然后便顺理成章。包括喝酒喝上头闹成一团乱，和好不容易收拾好狼藉，以及把各刀派大家长们把喝醉的付丧神抬回去。敛光司很乐得看到自己的到来没有骚乱到原有的秩序。
新选组的几刃除了长曾祢，实际上都没喝多少，敛光司自己甚至没动酒杯，被和泉守勒令不去碰酒。他送走架着长曾祢的蜂须贺，回头看着不是很醉但很明显都在借着酒劲闹的刃。和泉守在和安定比赛讲鬼故事，这场战斗没刃能阻止并且即将持续到回到屋子之后的时间。
但幸好喝酒助眠，让清光有点害怕的比赛最终还没有开起来，几刃便倒作一团。
敛光司思绪又转回当下，三日月宗近手里正捧了杯氤氲着热气的茶，笑眯眯地看着他。
天下五剑。
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
“起的好早。”他随意感叹了一声。
三日月歪歪头，“嘛，早起有助于身体健康，虽然是刀剑，但也需要在意这个吧，敛光要来一起喝茶么？”
石切丸没说话，但大抵也是这个意思。
敛光司沉默片刻，其余两刃都要以为他不知道怎么拒绝再度开口的时候，又听他道，“空腹喝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三日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敛光司却令刃意外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昨天剩下的点心，两位稍等。”
他朝两刃点头全当暂时的道别，得到石切丸的回应后，便在拐弯处消失不见。
三日月宗近啊了一声。
“怎么了三日月？”石切丸回头看他。
三日月摇了摇头，“不，稍微有点惊讶。”
毛茸茸一团的小鸟转了转脑袋，从一个枝头轻巧的跃至另一段树枝上。三日月宗近瞧了瞧这只方才颇受某刃瞩目的小团雀。
“敛光，变化好大啊。那时候小小的一只——”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了停，又感到有趣，余下的话便染上了笑意。
“——但从来不理人。”
温和的大太刀笑了笑，似乎也回忆起来，“不过，性格有所改变，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不及我们出世的时间早，怎么也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
“啊，说的是呢，哈哈哈。”
……
敛光司并不知道平安老刀们的谈话，去厨房的路上他看到了另一个方向来的歌仙兼定。他大抵知道这位歌仙兼定是喜好风流的刀，这得益于昨天晚上挨着他落座的加州清光——作为初始刀简单的介绍了刀们。
“日安，敛光殿。”
打刀朝他打招呼。
“日安。”敛光司想起昨天在厨房看到的值班轮换，“今天是歌仙做早饭吗？”
“啊，是这样。”歌仙点了点头。
但是没有看到其他人。敛光在脑子里过了过应该来帮工的几个面孔，随后无一例外的发现这些人不是被架回去就是被拉走，更有甚者是被抬回去的。
敛光司想了想，然后开口。
“我可以来帮——”
“敛光——！”
这种拉长调子叫他名字的做法似曾相识。
敛光司转身，便看见一个小人影冲过来，他甫一想开口打招呼，就被审神者飞快的语速堵住。
“天哪终于遇到刃了，我忘记今天有早课了，敛光你手里是昨天的点心吗，那我拿走当早饭了，对了这是今天的出阵名单，被被被灌醉了还没起床，一会你就帮忙转交给他，谢谢了敛光！”
审神者拍了一张纸在他怀里，然后掳走了他包起来的点心，然后伸长胳膊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
“敛光。”
“是？”他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加油！”
还没等他答好，凛音就跳走朝着时间转换器那跑，顺便还和歌仙说了早安。
歌仙笑着看新同伴和风风火火的审神者的互动。
昨日远征回来的晚，但好歹赶上了欢迎会，本丸的各位性格不一，这位赫赫有名的战场刀，本以为会更有个性，但他居然在自我介绍中表现得安稳又平和，相较之下，平平无奇就实在是叫刃在意。
歌仙在杯盏餐盘间偷偷观察，意外发现战场刀的动作干净优雅，偶有人问候也挂上温和恬淡的微笑回应。
他们这些刀剑化形，或多或少都是要和经历挂钩的。
战场又是天然的杀伐血腥之地，敛光司，战场名刀，张扬些或者阴暗点，都不意外，更何况他本身长相都那样的，嗯，惹眼。
所以，更在意了。
这位新同伴蹙起颇有锋芒的眉，犹豫间望了望他。
歌仙微微颔首表示他在听。
于是便听到太刀说道——
“歌仙，你知道……”
“这位，被桑，……是我们的哪位同僚呢？”
身后传来哐当的一声。
歌仙微微张大眼睛，看向踩到墙角立着的锄头被打到的刃。
真是赶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看到有点击，谢谢各位了【鞠躬】
无奖竞猜是谁踩到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