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组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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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游乐园曾经建在牡丹市的市中心，属于牡丹市中年一辈儿时共同的梦幻记忆。后来随着城市规划商业区不断向城郊转移，曾经的市中心逐渐变成了萧条的城中村。游乐园也成为了时代的眼泪，被废弃得无声无息。
战歌背着凌非雪穿过锈迹斑斑的游乐设施与荒草，来到了跳楼机前。跳楼机只剩一个高高耸立的斑驳塔身，乘客搭乘的座椅已从轨道上脱落，歪歪斜斜地躺在地面上。
战歌越过座椅来到塔身前：【开门。】
只听一声低低的嗡鸣，塔身裂开了一条缝，随即悄无声息地展开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小洞口。
随着战歌进入洞口，门闭合了，小小的空间内亮起了一圈冷色光带。凌非雪感到轻微的失重感，才意识到这是个电梯。等待了大约10秒钟，门再度开启，前方出现的是一个从跳楼机外表来看绝对不可能如此大的大厅。客厅非常空旷，四壁都是金属材质，布满光线柔和的灯带。
凌非雪感觉这个科技感十足的秘密基地和西幻RPG氛围拉满的战歌十分不搭，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是个能穿越星际抵达海蓝星的外星人，拥有一艘宇宙飞船不是很合理吗。
很好，等她有朝一日想法控制了战歌的命运，这飞船连带人就都是她的了。
所以说有些人天生不适合拥有过多的力量，一旦拥有了就会光速堕向反派的深渊，就好比内心是个中二病晚期患者的凌非雪本人。
正在凌非雪观察着她未来的财产之时，从天花板上滴下了一滴液体。液体十分粘稠，滴在地板上发出了滋滋响声，光听声音就有强腐蚀性。凌非雪抬头，瞧见天花板上如同蜘蛛一般攀爬着一只大型异形怪物。如果一定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话，可能就是半狗马吧。
只见它上半身是一个拥有双手的狗头人，胸腹以下的是与上身相比格外硕大的拥有4条强健四肢的马型躯体，但没有长蹄子，而是长着猫般善于攀爬的爪子。那张狗脸上拥有肌肉虬结的上下颚，想必咬合力十分惊人。一条紫色的长舌如游蛇一般在它尖利的牙齿间滑动，地上那滴腐蚀液体正是沿着舌头滑落的口水。
【这是獠牙，我的战友之一。】战歌略冲着半狗马流下的口水皱了皱眉头，用眼神示意獠牙自己打扫干净。
獠牙从天花板上无声无息地翻身落在地板上，非常敷衍地拿屁股毛蹭掉地上的口水。随即它充满兴趣地凑了上来，绕着凌非雪嗅闻。
凌非雪主观判定它挺友好的，没瞧见它四条长满小刺的尾巴正在金属地板上拍得火星四溅吗。凑近一看，那双瞳孔圆润的绿色小狗眼湿漉漉的，还有些萌呢。
“你好，我是凌非雪，是战歌邀请我到你们这里来玩的。”
之前战歌联系的是他的另一位智囊战友，并没有通知獠牙有关凌非雪的事情，一旦解释起来就要长篇大论。别看之前他对着凌非雪说了一大堆，但那是因为凌非雪是他应允过要一起做梦的对象。他本人其实并不怎么喜欢长篇大论，尤其是对着并肩作战已有70年的同袍獠牙，早已经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替代千言万语的状态。
战歌的沉默让獠牙眼前一亮。它凑到凌非雪面前，想用爪子拨开她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长发，仔细看看她的脸，结果被战歌轻踹了一脚。它也不生气，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俩前往角落的门。
门后是一个非常符合科幻幻想的工作室，有大型显示屏，一堆作用不明的机械，带操作臂的操作台，和充满半透明液体的巨型玻璃罐子。
开门的动静并没能让在工作台前工作的男人停下手头的工作，他用略沙哑的声音道：【把她放在那边。】
战歌将凌非雪放在了操作台上。突然感到有点不妙的凌非雪抓向战歌的手，然而在抓住之前，金属质感的绑带从四面八方而来，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固定在操作台上。
在凌非雪抗议之前，战歌主动解释道：【之前我判断你寿命将尽，即使中途恢复了一些精神也可能是回光返照。但是你越来越精神，我开始怀疑你已被幻觉权柄改造成功，即将堕落为诡异。】
工作台前的男子已经走了过来。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外貌和海蓝星人类相似度有99%以上，却拥有比海蓝星人大不少的头部，与异常发达的手臂与手指。从单一的五官来看，他长得不错。他的瞳孔宛如深蓝的丝缎上坠入了满天星辰般闪烁着绚丽的光芒，鼻梁高挺，唇形饱满。但因为恐怖谷效应，男子接近人却不似人的地方，令他甚至比一看就不是人的战歌和獠牙还要能引起人内心的恐惧。
【你好，海蓝星的凌非雪女士。我是这个战队的成员X-gy748，你可以称呼我X博士。】他使用的语言和战歌完全不一样，听起来非常平且有很多嘶嘶的气音。他的姓名发音也是意译的，凌非雪猜测他真实的名字可能由他的语言中的字母组成，但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猜。
X身穿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贴身制服，操作设备的动作异常熟练高效。和与科幻氛围格格不入的战歌相比，他更像与这艘宇宙飞船匹配的，来自科技高度发达的星球的智慧生命。
不一会儿X就调整好了参数，打开了开关：【现在我会为你做一个诡异污染度检查。时间不会太长，请放松。】
他话音刚落，绑带就解开了：【已经好了，起身请小心。】
这还真的很快！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凌非雪只好把到嘴的抗议咽了回去，从工作台上坐了起来。
战歌问正在阅读分析报告的X：【结果如何？】
X回复：【与海蓝星女性的平均数据相比，她很健康，也未曾被核心碎片污染。】他放下了报告，【但是碎片确实在她的身体里，设备捕捉到了特定的波长。遗憾的是，和在你身体中时一样，仍然扫描不出具体所在位置，无法通过手术取出。】
战歌有些难以置信：【她在没有受到核心碎片任何污染的前提下，战胜并压制了核心碎片？这合理吗？】
在一旁默默接受信息的凌非雪觉得很合理，毕竟之前的“功德灌顶”让她有种已经成为另外一种全新的强大生命体的奇妙感觉。
【也许海蓝星人对核心碎片的抗性特别高。也许核心碎片只是因为某种不明原因暂时在她身体里沉睡了。飞船的智脑只接入了海蓝星的基础数据库，我们对海蓝星人的认知还很浅薄，不经过分析试验，无法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X说完他的分析后，战歌眼神复杂地看向了凌非雪。
凌非雪并没有忘记战歌来到她房间的初衷是为了杀死自己，夺回核心碎片。这一路来他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认定她快死了。如今她恢复了精神，还知道了一堆普通人不该知道的事，怎么看都即将回到最初的死亡路线，被战歌亲手干掉。
凌非雪却不慌不忙地抱起了胸，从鼻子里发出了冷哼：“‘战歌’，之前这一路我任你摆布，因为你拥有我无法抵抗的武力值。弱者不配谈公平，哪怕你要取我性命，我也只能接受。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可以对抗核心，不再是无用的弱者。确保我的生命安全才是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战歌垂下了半边脸上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不易察觉的动摇。
自从诡异主宰的核心碎裂之后，失去控制的诡异们涌向埋葬了诡异主宰的翠星，疯抢着每一片核心碎片。无论强大还是弱小，每一只诡异都做着吸收碎片，一步登天当上新的诡异主宰的美梦。
无一例外地，得到核心的诡异都被核心反噬了，区别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它们终是变成了比之前更可憎的怪物模样，在污染中疯狂地毁坏世界直至自取灭亡。
战歌曾成无数次地目睹那样来自地狱的修罗画卷。他对任何想要征服核心的生物都不存在怜悯，只有对其扭曲野望的厌恶和痛恨。他从不吝啬于用最冷酷的语言和行动，去打碎它们的妄想与身体。
然而眼前的姑娘并不是那些欲壑难平又不自量力的诡异，她只是不幸地成为了被核心选中的无辜人祭，被诱惑到了他的身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接过了罪恶的王冠一角。
她对自身已坠入污秽而可憎的诡异世界一无所知，还想为了生存而努力地伸出向上攀爬的双手，为自己争夺一线生机。在昨日持续到今天的与死神的拉锯中，她最终获得了胜利，做到了很多强大无畏的翠星勇者都未曾做到的事，真的很令人敬佩。
可是在她体内的核心碎片终将卷土重来，她能保证自己次次都能获得胜利，身心永不会被碎片污染吗？
她能保证自己就算拥有了核心碎片，也不会滋生出想要更多力量的野心，不会想要背叛种族舍弃人类身份成为下一任诡异主宰吗？
她并不知道活下去，前路注定荆棘遍地，而她行走在钢索之上，下方是凝视着她的恐怖深渊。
她也不知道能作为被同族接纳的正常人死去，是一种幸福。
她的父母亲朋会怀念她，为她献上对亡者的祝福，祈祷她转世新生后的美满。
不像已经不再是正常人类的他与獠牙，就算在对抗诡异的战场上战至流尽了最后一滴属于森之子的骄傲之血，他们的同族也只会厌憎地说，那曾是我们首领与英雄的丑陋诡异终于消亡了。没有一首送别之歌会响在他们的埋骨之处，引领他们回到翠星他们挚爱的故土，再次作为一个受翠神母祝福的孩子降生人世。
战歌很确信自己该杀死凌非雪。在翠星引领反叛军对抗诡异的那些年，他作为一个极端仇视诡异的强硬鹰-派，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堕落成诡异的生命，哪怕对方是他的同族，甚至是青梅竹马的战友。杀生越多，越是声名狼藉，他的心也变得越发冷酷，好像是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不会为任何他认为必要的牺牲而动容。
但是内心的一个角落却在诉说：“你并不想杀死这个海蓝星姑娘。”
如果他真的想杀她，就不会在发现她突然变得越来越精神，怀疑她逐渐被碎片改造成傀儡时，选择悄悄联系X带她回飞船基地做检查。
检查的结果重要吗？无论是或不是，他都该在天台上就动手的。昨日之前的他，毫无疑问也会这么做。
可是那时，这个姑娘正坐在他的怀抱中，与他一起看着五岔口的闹剧。
他已不记得上一次与人这样亲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暖的体温是什么时候了。
为了获得更强大的战力而选择做手术与诡异融合之后，就再无人像她一样，赞美他的美丽；在几度濒临彻底诡异化，最终堕落为如今模样之后，就再无人像她一样，没有半点嫌弃与恐惧地与他身体接触；在他对诡异赶尽杀绝成为战场修罗之后，甚至再无人呼唤他真正的名字，他是‘首领’、‘将军’、‘反叛的狂徒’、‘血腥屠夫’，却不再是战歌。
他足够强大，为了自己的目标，无论面对怎样的磨难他都可以毫无惧色地走下去。直到毫无防备地被这位陌生的异星姑娘热情以待，他才惊觉自己那颗被牢牢困死在钢铁壁垒中的心灵如干涸到荒芜的焦枯大地，如饥似渴地期待着名为‘认同’的甘霖雨，能滋润开裂已久的伤痕，让伤处变得不那么疼痛。
就算她的亲近与热情是她被核心碎片控制产生的幻觉也好，他想和她共赴一场短暂的绮梦。在这场注定要醒来的梦中，他久违地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也许，甚至是当年那个还不曾变成诡异的翠星少年，有资格用这血债累累的双手去碰触一个无辜的灵魂。
要杀了她吗？要让这场自欺欺人的梦立即醒来吗？
他犹豫了。
他说服自己，可以让X为她检查身体，证实她确实被碎片控制，才帮助她解脱。可如果她并没有被碎片控制呢……他暂时没有去想他的决定。
他没想到，带她回来做检查的结果，竟然是证明她并没有被碎片污染。这说明，她从来都没有中过幻觉。她不是因为被幻觉控制而沉浸在绮梦之中，她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他永远都不需要面对梦突然醒来后的冰冷现实，面对为他织就这场美梦的姑娘突然而至的尖叫与逃离。
对这个美好到像幻觉的事实，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眼前这个受到核心诅咒的姑娘为什么要那么特别。
如果她不是那么特别就好了，那他就不会在明知道她终有一日会堕落的此时此刻，还着了魔般打从心底地想让她活下去。
X瞧了一眼纠结异常的自家首领。明明他们这边有三个人，战斗力高到可以直接去冲诡异王的王宫，但首领却表现得好似被柔弱的海蓝星女子一个人包围了。
他感到十分有趣地轻呵一声，随即自觉担负起团队智囊的职责，代替没用了的首领开□□涉：【我们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自身对核心碎片究竟有多少控制力，因此你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控的因素。将核心碎片继续留在你体-内，我们需要随时随地地监视你，以应对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我们如今的团队配置，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执行这个长期任务；并且我们的首领也因为失去了幻觉碎片，必须时刻掩藏身形行动，执行力大幅下降。】
“但让我活着显然性价比更高。”凌非雪一推眼镜，自信地说，“‘战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容器，才导致核心碎片随时想要出逃。你们也没有来海蓝星多久吧，从它迅速选定了我的这个事实来看，海蓝星人说不定非常符合碎片选宿主的口味。就算你们杀死我，从我的尸体中回收了碎片，非常可能还会有下一位海蓝星人成为受害者。下一位受害者是什么样的人呢？完全不可控！万一下一位受害者是海蓝星的领导人呢？你们来到海蓝星，主要还是为了寻求助力共同抵抗诡异。你们不可能对能做决策的领导人也举起屠刀吧，到时事情不是会变得更加麻烦吗？”
凌非雪环视两人一狗：“所以能压制核心碎片的我活着，对你们才是最优解。至于有没有人手监视我，‘战歌’能否能找到新的掩人耳目的方法，那是你们要烦恼的事，与我无关。”她双手一摊特别光棍地说，“归根究底，我是被害者。看在‘战歌’是我喜欢的类型，还带我四处兜风让我很开心的份上，我不计较昨天的种种事情，但也没有义务为袖手旁观海蓝星灾变的不速之客们排忧解难。”
獠牙和战歌的注意力全转移到：“战歌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个点上，獠牙兴奋地嗷了一声，随即在战歌的死亡凝视下忍住了接下来的狼嚎。
唯一还在思考着的X则理解了凌非雪的深意：【面对诡异入侵海蓝星的这场浩劫，我们并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如今的暂时蛰伏，一是因为我们的目标不仅是阻止诡异对海蓝星的入侵，还有联合海蓝星全灭诡异。因此我们的容错率很低，唯有先确认海蓝星是一个值得托付后背的战友，才能全力以赴地与海蓝星合作；二是海蓝星很难相信外星来的我们，也有可能会低估诡异的危害程度，必须要经历一两次诡异带来的灾难后才会明白只有全灭诡异，海蓝星文明才不至于被毁灭。当我们判断情况合适时，就会出手，帮助海蓝星降低损失。】
凌非雪不屑地哼笑：“算盘打得不错。但如果放任诡异乱搞造成大灾难，你们只有三个人又能为海蓝星做什么呢？”
【首领曾经单枪匹马对战诡异主宰。獠牙是昔日的诡异反叛军首席猛将。本人虽然不像他们两位一般擅长战斗，但幸而被诡异毁灭的故乡里梅尔星科技发展水平远超海蓝星。这艘能够进行星际迁跃的飞船正是里梅尔科技在本人手中被修复的成果，相信你也已经见识到了出自本人之手的语言转换、诡异度检测等装置的魅力。团队虽只三人，但武可一骑当千，文可提升海蓝星科技水平。】X话锋一转，又转回刚才的话题：【那么凌非雪女士又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说服我们这支可以在危难之时为海蓝星创造许多价值的团队去忍受种种麻烦，只为让你存活呢？】
凌非雪单手叉腰，毫不害臊地说：“我在羲国的能量超出你的想象。”
“我的爷爷是羲国古武学宗师，身兼千年传承的古武门派掌门。”虽然羲国古武没落，如今只剩爷爷这个光杆掌门。
“我的父母都是老师，教出的学生人脉遍布社会各界。”虽然父母只是初中的地理和体育老师。
“我是这个国家的编制公务员。”虽然她只供职于图书馆。
“我的妹妹是保卫这个国家的军人。”虽然妹妹还是空军预备役，正在上学。
“我们家每个人都根正苗红，国家不会怀疑我对祖国，甚至是海蓝星的忠诚。不像你们只能龟缩着等待救灾，我随时可以行走在阳光下，做到靠你们三个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两人又你来我回地互相交锋数回，这一番明面上的互相贬低，实际上的实力展示让彼此都很满意。
X说：【如此看来，凌非雪女士确实只有活下去，才对我们比较有利。或许凌非雪女士可以向首领学习如何控制核心碎片，在他身上制造幻觉掩盖他的异常，就像他自己曾经做的一样。如此一来你也可以与首领长时间在一起，解决随时需要监视你的问题。】
凌非雪回答：“我爱我的祖国，绝对不能容忍诡异入侵大肆破坏的事情。我可以接受被监视以及为‘战歌’掩饰外貌的工作，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尽早走到幕前，由我作为沟通桥梁，促成你们与羲国达成合作关系，共同抗诡。”
两人都看向了能做出最终决策的战歌。
战歌虽然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失控，但对不杀死凌非雪，而是让她加入他们，让他长期监视她这一点，有点异样地期待。明知这种心情不太理智，他还是点了点头。
凌非雪朝战歌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战歌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凌非雪一把抓住他的手，热情地摇了摇。
战歌努力忽略肌肤交接处的热度，绷着脸说：“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诡异反叛军的一员了。X，把她的信息录入飞船权限中，对她关闭防御武器。”
“好的，首领。”
凌非雪收回手时，不由心中得意：看，她已经有了飞船基地的使用权，得到飞船的进度+30%。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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