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生日礼物 ...
-
汤姆发现最近孤儿院中的气氛十分古怪，一向得科尔夫人喜欢的达力好像吃了挂落，他现在日日蜷着尾巴。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最是懂得趋利避害的，一时之间他的那些跟班都烟消云散，不仅无人同他坐在一起，更是人人避他若蛇蝎。
还有那许多人情绪中透露着与往日的木讷不同的焦燥，具体表现为看门的牧迪昨日与那管厨房的胖杜兰德女士因为一块面包就吵了一架。听说还扯出了一些利益纠纷，连科尔夫人都被卷了进去。
一个暴躁症，一个守财奴，一个酒鬼，再配上几个怯懦的不敢出声，但背后喜欢咬舌头的女人。这个孤儿院一下子乱了起来。
不过这些跟汤姆没有太大关系，他对这些乱象不甚感兴趣。他甚至希望这孤儿院越乱越好，方便他跑出去。
不过当杜兰德女士宣布要收养他时，奇怪的是科尔夫人也没有阻止，甚至很快就处理好了手续，他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他上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阿昭，你做了什么？＂
旁侧的少年轻笑，＂我在准备一些给你的礼物。＂
＂因为我上次灵力暴动被这些人看见了，而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灵力者，你有些担心他们告密导制我被伤害。所以想着主动出击。＂汤姆点出他的目的，然后目光凌厉，＂我问的是你做了什么？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为什么期瞒我？没有我的帮助，你如何做到的？＂
你瞧，小蛇露出有毒汁的尖牙了，少年轻启嘴唇，说了一句蛇语，［出来，我的君王在召唤你们。］
汤姆听懂了，［你用了他们。你也可以跟他们说话。］原来这不是他独有的技能啊。
＂我可以跟他们说话，是因为你。因为你的霸道。你把这些小蛇视做了自己的私有物。而我，只可以接触你的私有物。＂他将手搭在窗台上，阳光毫不顾忌的穿透他，他只是一个灵魂，虽然感受不到阳光温暖骨骼的舒服，但仍然伸了个懒腰，眉眼眯起，带着慵懒和闲适。［而且蛇语并不是很难学。我模仿了你发出气息的声音。向他们下了命令。］
汤姆有些生气，他的气息划过口腔，透着阴冷的杀气，［你在挑战我？］他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温暖柔和，他的面容阴郁，隐约有些狰狞。
［不，我只是没有可以用的东西，迫不得已。］他上前，将汤姆的手放在他的颈项上，那里边一片冰凉，没有血液流动的温热，像一条冷血的蛇。
汤姆捏紧他的脖颈,似要给他一个教训，［你的一切是我给你的,你的所有建立在我的所有上,我要知道你的一切,不要试图欺骗。］
少年无视外界的伤害，可汤姆不是。他是独属于汤姆的东西，汤姆可以伤害他。
［当然，我从不欺骗，也从不背叛你，因为您即是我。］他的脖颈疼痛的要命，可他人面不改色，向汤姆献忠，这样的主君，才让人喜欢呀。
他舔了唇，嘴角勾起＂我的舟舟，让先生来告诉你，我做了什么吧？我的计划太过粗糙，还需要你的帮助。＂
他言语温和，带着一贯的纵容，可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听小蛇说，说科尔藏了贪污的一笔钱，我让小蛇偷了，放在了杜兰特的身边，杜兰特把它收了。＂
他眼睛带着笑，＂真巧，我让达利发现了这笔钱，科尔以为他偷的，将他关了禁闭。杜兰特发现钱丢了，大闹，她以为是一向爱偷东西的牧迪做的，随后科尔便认为钱是杜兰特偷的。她最近不满极了，要让杜兰特滚蛋。＂
＂杜兰特是一个寡妇，失去了这个工作，就会连命没了，＂汤姆接道。
＂所以她最近可疯得很。我用梦符告诉她，这钱是上天恩赐给她的，但是牧迪偷了去并与科尔瓜分了这笔钱。她可以用你的力量将钱拿到，并让牧迪和科尔付出代价。＂
＂那科尔呢？她为什么这么配合？＂汤姆很快发现了疑点，少年大笑，＂我让她认为你是个丧门星，杜兰特有了你很快就会死了。＂
汤姆看着他，少年摸了摸鼻子，又扯了扯他衣袖，＂不要生气了，我知错了。你这不是生日快到了吗？我想着能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瞒着你。＂
你根本就没想瞒我！汤姆嗤笑一声，将衣袖挪开，＂你告诉我，一方面就是自己无法移动，没法收尾罢了。一方面是想让我出去，免得被伤。＂
＂不过这礼物你很喜欢不是吗？＂少年平淡极了，＂所以莫要生气啦。＂
＂你也会给我下符吗？＂汤姆问他，冰凉的手指捏住少年的下颚，让跪坐在他面前的少年被迫抬头望他，＂我的符对你无效，而且我都不能离开你5米。＂
汤姆松下劲来，＂后面怎么做？我觉得你出手的礼应该不会这么小吧！＂他问少年。
少年轻笑，＂舟舟啊，我给他们下了狂躁粉。你现在就是要帮我配合着忽悠杜兰特就可以了，毕竟傀儡符有时效的。＂
＂在我生日当天杀，更大的惊喜是吧？＂汤姆笑起来，＂阿昭总会做，我喜欢的事。＂
＂但以后做之前，我还是要于你说的，不然就没有下一次了。＂少年笑着看汤姆手中攥的死死的的白玉戒指。
＂你知道便好。＂汤姆把玩这戒指，歪头冲他笑。
12月31日，天气阴，无风。
＂唉，你瞧再完美的计划都有疏忽，今天没风，火烧不起来。＂汤姆遗憾极了。
喝了增龄药剂并被少年下了衰老咒的他，带着魏昭跟上已经被下了傀儡符的杜兰特，＂让她先进去，将所有的门锁住。＂汤姆道。这样谁都跑不掉。
这些天面对杜兰特眼中疯狂的贪婪，他小心的哄骗着，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
现在他眉眼是肆无忌惮的恶意，魏昭见他模样点了点头，＂风不够，你需用我教你的来唤风。＂
连续十几天的狂燥粉，已经让很多人丧失理智了，他们互相埋怨，在对方的身体上发泄愤怒，非得要见血才行。哭声与咒骂声此起彼伏，令周围人都不敢太过靠近。甚至有些胆小的还打算搬离这里。
在杜兰特进去不久，火光燃起。
＂我们也在消除罪恶呢，他们打架的模样，如同人间炼狱。他们信奉的神怎么不来帮他们呀？＂汤姆发出肆意的笑，眼中映着火光，显得更加秾丽的容颜，他整个人如同摇曳的罂粟。
＂别靠太近。＂少年提醒他。
他手中轻点，狂风挟起烈火，一瞬间吞没了整个院子。
这边的火光将漆黑的天幕照亮，无数人惊醒。
消防队也紧急赶往这里救火，可惜火势太大，也没人敢往前冲。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少年感受了一下了孤儿院的生命气息已经全部消散了。
才对汤姆点点头，到你表演的时候了。
长大后的汤姆将头发扯乱，甚至衣服也扯乱了，他装作慌乱的样子，来到消防员身边。
＂我的孩子，我找了七年的孩子。＂他的表情哀伤，似乎已经心如死水。＂好不容易探寻到一点点你的消息，我己经准备明日去接你回家，我和你的兄长昨日才在这附近买下房子。＂
他扯着一旁匆匆赶来的警察，＂先生，先生,汤姆里德尔一定不在这里吧，我求你帮我找找。＂他绝望极了,垂头丧气的，演的像极了。让少年叹服，不愧是你。
警察一脸不耐，试图将他甩开。恶声恶气地对后面的人说道：＂统计人口。＂见火势过大。又摆了摆手。＂等火儿停了再去。＂（英国的警察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他们是能拿机枪扫射别人的人。我爱中国。）
汤姆跪坐在那里，＂先生，我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能帮我查到我的孩子在哪里。＂
那边的警察调笑着,不就在火里吗？
他似被激怒了,将一块金条扔给了那群警察, ＂我要查。＂他眼神阴狠，将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个警察头头立马接了金子，拿出名册，开始寻找。
不一会儿，他跑到汤姆跟前，＂先生呀，好消息，您的孩子半月前被人领养了。就是这里叫杜兰特的厨娘。＂
汤姆也露出大喜的表情，他颤声询问地址，＂好好，我立马去。＂
他顾不得什么，向警察所指的方向奔去。
到了一个转角，才停了下来。
少年见他轻笑道，＂还要在演出戏。＂
＂嗯。＂汤姆笑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把这群蠢货耍得团团转。
长大后的汤姆从杜兰特宅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出了一团用布裹的实实的＂孩子＂。
旁人想见见孩子,都被他哀伤的眼神所惊住, "请不要再弄伤了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见了风就不好了，我现在要带我的孩子回家了。＂
他抱着自己准备好的娃娃,上了出租车。
下了车，他进了自己的里德尔宅，然后维持着这幅样子坐在地上。将娃娃随手丢在一边，发出痴痴的笑。
少年也坐在他身侧，＂生日快乐啊，舟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