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 58·输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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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一场魁地奇，它不会有分数，不会有胜败，所以更随心，也更难以评判。
——《三个人的回忆录：索菲亚·佩迪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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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鬼飞球落到了詹姆·波特手里——詹姆·波特！格兰芬多的王——赫奇帕奇的守门员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糟糕！梅林最肥的三角裤——”
“托马斯！”麦格教授冲解说台发出一声怒吼，但握紧的拳头也昭示着这位平素一向严肃正经的格兰芬多院长内心的紧张。
“知道了，教授——好的，那么现在，格兰芬多的彼得·佩迪鲁——的妹妹，从波特手里抢走了鬼飞球，但是不要紧，西里斯·布莱克是霍格沃茨当前最出色的守门员——天呐！天呐！我真不敢相信！布莱克难道真的会带领格兰芬多输给他的小女友所在的学院吗？”
“哈罗德·托马斯！”这次的怒吼来自于麦格教授与赫奇帕奇看台。
阿米莉亚死死拽着差点没忍住向解说席甩出一记“清水如泉”的维斯塔：“别冲动，他们也只能嘴上说说。索菲亚又进了一球——”
“前辈，刚刚他们说的彼得·佩迪鲁，是索菲亚前辈的哥哥吗？”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
乔安娜低声向一年级的学妹介绍着，阿米莉亚忽然愣了一下，思绪飞回三年多以前，她们刚刚入学的时候——那时候，坐在她们旁边的高年级向索菲亚问出了几乎同样的问题，可现在，问题的重心却已完全不同。
维斯塔被阿米莉亚拉回来，又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看向空中的好友，还是忍不住抱怨：“那个哈罗德·托马斯太过分了，他甚至不敢说出索菲亚的名字，什么‘彼得·佩迪鲁的妹妹’，还有‘布莱克的小女友’，哼，你不该拦着我的，阿米莉亚。”
“但即便如此，他也阻止不了观众们记住索菲亚本人。”伊芙琳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也没准他这么一说，反倒称得索菲亚更出色了呢。”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索菲亚也不需要这样的衬托。”
“好了，专心看比赛吧，瞧，索菲亚又要进球了。”
索菲亚抱着鬼飞球从赛场中央急速掠过，格兰芬多的追球手们被斯特宾斯和艾博他们缠住了，她现在只需要应对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和不远处的球门。
游走球破空而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索菲亚果断歪到一旁躲过了这次袭击，但扫帚的速度并没有因为临时的躲闪而下降。
她以这种速度冲进了得分区，面前是严阵以待的西里斯和他身后的三个球门。
他们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彼此，只是其中看不见丝毫暧昧。
索菲亚稍稍改换了一下姿势，而对面的西里斯向左上方直起身子。
下一秒，索菲亚手中的鬼飞球脱手而出，西里斯迅速移向中间的球门。
“哎呀，糟了糟了，被他猜中了！”维斯塔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在腿上焦急地拍了拍。
“维斯塔，你拍的是我的腿！”阿米莉亚按住她的手，心里也有些紧张，“一次不中也没什么——”
只是马上，赫奇帕奇看台上传来一阵欢呼声，维斯塔反握住她的手激动地晃了晃：“球进了！连我们都小看她了！”
就在鬼飞球即将被西里斯扑中之前，追上去的索菲亚用自己的手臂垫了一次鬼飞球，而后重重将它拍向了最右侧的球门，那颗红棕色的球就这样从西里斯的手臂下方漏了过去。
伊芙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慨道：“好险，差一点就要被判‘握球入环’。”
“嗨，朋友们，布莱克好像和索菲亚说了什么。”乔安娜拽了拽旁边的维斯塔。
“可恶，他该不会在魁地奇球场上还想着撩拨索菲亚吧。”维斯塔气鼓鼓地咬了咬牙。
阿米莉亚透过望远镜看着索菲亚，笃定地说：“放心，我想在索菲亚眼里，魁地奇奖杯应该比西里斯·布莱克重要得多。”
如她所料，又一次成功突破西里斯防守的索菲亚心中只有激动。
穿过球门的鬼飞球被赶上来的格兰芬多追球手们抢了过去，索菲亚听见斯特宾斯的呼喊立即转身回防。
格兰芬多的球门即将迎来短暂的清净，西里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说：“看起来你还想让我多等一段时间。”
索菲亚头也没回地朝带着鬼飞球的詹姆冲去，呼啸的风将她的回复送进西里斯耳朵里，“和那没关系，但没有人想要输——”想要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拿到奖杯的，可不只有詹姆他们，她也不希望自己的队友留下遗憾。
观众席上，总是无法公正解说的哈罗德·托马斯被难得公开表示不满的赫奇帕奇们赶下了台，连麦格教授都放任了这种行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告奋勇的拉文克劳。
“真难得，拉文克劳很少主动凑这种热闹。”维斯塔起初还有些惊讶，“如果他没上去，我都想去解说席上试一试了。”
“等等，那不是——”伊芙琳闭了嘴，看向一旁神情有些激动的乔安娜。
“我，吉德罗·洛哈特，很荣幸成为今天的魁地奇解说……”
“竟然是他？”维斯塔撇了撇嘴，“我真怀疑他会费尽力气把这场解说搞成他的个人秀。”
乔安娜有些不满地撅起嘴巴：“那是你们对他的偏见吧……他真的很有想法，至少在校报的内容方面，讲故事的能力也很不错，而且文采出众——”
“或许你说的也是事实，但是乔，我们不放心让你跟一个人品存疑的男巫合作。”
“只是一些虚荣心而已，难道谁还没有这方面的小缺点吗？”
维斯塔用力拍了拍乔安娜的肩膀，指了指解说席的位置：“如果你能忍受这种程度的‘小缺点’——乔，冷静点，好好听听他的解说词。”
洛哈特几乎没怎么正经解说比赛，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总是习惯在说一两句球场上的情况之后，把话题引到他自己的经历上，仿佛他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知名人物一般。
譬如现在——
“作为拉文克劳三年级最优秀的学生，也作为一名魁地奇狂热者，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带领英格兰魁地奇队赢得世界杯……啊，当然，或许今天的赛场上会有我那时候的同伴……”
阿米莉亚嫌弃地皱起眉，直言不讳道：“以他的解说风格，我真怀疑他提议办校报的目的，或许他只是希望把自己的名字印在那上面罢了。”
乔安娜拽了拽自己的袍子，眼底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强撑着说：“想要出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坏事吧，你们不都说过，有野心也不是贬义的评价吗？”
伊芙琳看着她不知何时开始总是格外精心打理的头发，没能控制住语气中的冷淡：“那只是在实力配得上野心的情况下，而不是以这种方式喧宾夺主，哗众取宠。”
她很少流露出这样激烈的情绪，尤其是对乔安娜，以至于乔安娜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的不可置信溢于言表，而伊芙琳却有些仓皇地避开了她的眼神。
维斯塔和阿米莉亚对视一眼，最后起身挤进她们两个中间：“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不是来给索菲亚加油的吗？别为了不值当的人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
阿米莉亚握住伊芙琳的手，轻声道：“不错，专心看比赛吧，金色飞贼已经出现了。”
赫奇帕奇在这场比赛中把最容易受西里斯影响的杜鲁门安排去做了找球手——说来也有些奇妙，赫奇帕奇目前在场的所有追球手都曾担任过找球手，而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几乎成了赫奇帕奇球队的一个特色。
在双方几乎都派出了最强劲的追球手阵容的情况下，赫奇帕奇因为守门员表现稍显劣势，在比分上依然落后于格兰芬多，但不服输的赫奇帕奇也一直尽全力追赶着，几乎死死咬在格兰芬多之后，这种情况下，找球手几乎成了决定战局的唯一因素。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远离了让他倍感压力的西里斯，杜鲁门第一次担任找球手倒是表现得可圈可点，他抢先发现了金色飞贼，并最终在队里其他人的掩护下成功抓到了那个小家伙。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一众球员们落回地面，杜鲁门手里握着金色飞贼，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边——他几乎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一名找球手了。
他捧着金色飞贼献宝一样给索菲亚看，却忽然察觉到一束令他汗毛倒竖的可怕目光。
“真有你的，斯特宾斯，我可真没想到——”
不远处的詹姆从背后勒着斯特宾斯的脖子和他开玩笑，末了又咬了咬牙，认真说道：“最后一年赢了我们，可千万别输给那群斯莱特林！下一场比赛你们要是敢输，我可饶不了你！”
而站在詹姆旁边的西里斯则正盯着杜鲁门，眼神凶恶。
不难猜测，赫奇帕奇球队不光限制了索菲亚和他的往来，还安排索菲亚教了杜鲁门不少关于找球手的技术，虽然可以理解，但他还是相当不爽。
斯特宾斯已经挣脱了詹姆的禁锢，两名都将在今年毕业的队长来了个大方的拥抱。他们的余光落在西里斯脸上，都不由在心里为杜鲁门祈祷了一句。
索菲亚自然不可能忽略西里斯如有实质的目光，也没办法无视杜鲁门脸上变得微妙的表情，她转过身望向西里斯，已经开始抽条的身体挡在他和杜鲁门中间。
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和曾经他以阿尼马格斯的形态给杜鲁门带来惊吓时十分相似，带着些无奈与劝诫的意味。西里斯忽然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蠢——他根本用不着把杜鲁门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的阿尼马格斯还未暴露的时候，索菲亚也总维护他。
“我输了。”他摊开双手，向索菲亚扬起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容，“虽然我听见了你说你想赢和我们的赌约没有关系，但我还是要信守承诺。”
“其实……”索菲亚刚想开口，她的朋友们便从看台上跑了过来，将她围在中央，簇拥着她一起往城堡里走，索菲亚尚未说完的话或许只能留到下次，或者更合适的时机。
西里斯看着她的背影，因为她可能的反应微微加速的心跳又平息下来。他低下头用脚捻了捻身前的草坪，忽然弯起唇角笑了笑，而后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搭上詹姆的肩，跟在那群女巫身后朝城堡里走去，没再给杜鲁门任何眼神。
斯特宾斯对终于松了口气的杜鲁门眨眨眼，从他手里把那只金色飞贼抢了过来，说：“虽然我们都明白作为找球手能抓到金色飞贼有多么值得高兴，但下次可得注意场合——不过，好样的，小伙子，这次能赢可多亏了你！”
杜鲁门望着被队长收走的金色飞贼，费力地挤出了一个假笑。
在赫奇帕奇赢下格兰芬多以后，球队对索菲亚的“恋爱禁令”自动取消，斯特宾斯甚至还极力鼓动索菲亚多跟西里斯练习，好进一步提高她的魁地奇技术。
詹姆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们可十分期待赫奇帕奇能在最后一场比赛里完败斯莱特林。
几乎是在所有人的乐见其成之下，索菲亚和西里斯的见面又频繁起来。
四月的某一天，结束了当天的例行训练以后，索菲亚和西里斯一起坐在草坪上。
“明天晚上……”
“明天……”
极为相似的开场白令他们不由望着对方愣了一下，随后都笑了起来。
“女士优先。”西里斯说道。
索菲亚下巴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明天晚上还在这里见面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愈发亲密的相处，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不会拒绝，虽然明天对她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呃，其实我也刚好想说……”西里斯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明天我有些事情要忙，可能没办法陪你训练，你一个人的话还是别在这里待着。而且说实话，以你现在的实力，今年的魁地奇奖杯必然会属于赫奇帕奇。”
索菲亚乖乖点了点头，忍不住问了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
西里斯果断摇头：“没什么，用不着你操心……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罢了。”
他的后半句话说得有些含糊，索菲亚没能听清楚。
等她回到寝室，维斯塔最先按捺不住，问道：“所以他怎么说？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跟我和解的机会。”
“大概是不行了，他明天有事要忙。”
“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竟然不知道你的生日？”维斯塔不解地问，“你没有和他说吗？什么事情比你的生日还重要？”
索菲亚拉起维斯塔的手，说：“没有，既然他说了有事，我觉得也没必要告诉他。而且，我其实更希望和你们一起过生日，真的。”
“虽然我很高兴我们在你心里的地位比他要高——”维斯塔一脸严肃地看着索菲亚，说，“但索菲亚，这是态度问题，他甚至还没完全成功把你追到手呢，就连你的生日在哪一天都不在意，我开始不放心了……”
听不下去的乔安娜打断了维斯塔的话，提出了另一种可能：“等等，维斯塔，虽然我可以理解你总是容易把西里斯·布莱克往糟糕的方面揣测，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表现得不在意，其实是想给索菲亚一个惊喜呢？他真的不知道你的生日吗？”
索菲亚想了想，答道：“我想应该是知道的，一年级那次我和阿米莉亚在我生日那天去天文台，结果走散了……后来我在那里见到了他……”
阿米莉亚挑了挑眉，问道：“所以当时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他也在？”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只是那天晚上实在太开心，我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索菲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道，“我告诉过他那天是我的生日，但以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他或许不会放在心上。”
“我记得，他似乎从来没有给你送过生日礼物？”伊芙琳托着腮回忆，“这么想想似乎的确，连你哥哥也……”
索菲亚解释道：“其实在一年级你们为我庆祝生日那次之前，我自己都不怎么把生日这天放在心上……我们家其实没有这种习惯，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其他人多少都了解索菲亚家里的情况，尤其是维斯塔和阿米莉亚。
维斯塔上前一步挽住索菲亚的胳膊，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那正好，既然这样，干脆索菲亚生日这天就变成独属于我们的宴会日，让狗男人见鬼去吧！”
所有人都被她逗笑了，但维斯塔却还不满足，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但我还是觉得不爽，说真的，如果事情根本不像乔安娜猜的那样，他要给你准备一个惊喜，那我倒是真想看看在他心里有什么比你的生日更重要。”
她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Chapter 58·输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