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 46·更好的办法 ...
-
友谊的模样千差万别，很多时候我也思考过，我的朋友们对我而言各自有着怎样的意义？但毫无疑问的是，她们都带给过我成长和满足。
——《三个人的回忆录：阿米莉亚·博恩斯》
**
在伯德夫人宣布完比赛结果后，索菲亚立刻拎着扫帚打算离开球场。
只是没等她走出几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她面前，索菲亚心道不妙，想从那人身侧溜走，又被另一道影子拦住。
索菲亚无可奈何地抬起头，正对上斯特宾斯面无表情的脸。
对于这个一向笑容灿烂的赫奇帕奇男巫而言，这种表情可不常出现在他那张憨厚的脸上。
真糟糕，连队长都生气了，索菲亚心想，还以为自己的冒险尝试不会被轻易看出来……
除了一直守着赫奇帕奇球门的萨默斯以及经验不太丰富的杜鲁门和布兰斯通对眼前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之外，斯顿普和艾博直接加入了帮斯特宾斯拦住索菲亚的队伍。
索菲亚还没放弃蒙混过关：“怎么了？队长，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我想先回趟寝室。”
斯特宾斯看着索菲亚装傻充愣，忽然体会到了去年阿莫斯和路易莎发现她独自练成朗斯基假动作时的心情。
作为队长，他有必要为球队里的每个成员的安全负责，明知眼前的姑娘在魁地奇上向来敢于冒险，他竟然还放心她单独训练，万一……
他咬着牙，上上下下打量了索菲亚很久，像是要弄清楚这个娇小的身体里到底装着多大的胆子一样，最后面对那双无辜的眼睛，只能叹了口气，说：“你可真的是……我只能庆幸这次没出事。小矮星，你就不能把自己的难处告诉我们吗？”
索菲亚缩了缩脖子，又听见他苦口婆心道：“如果是扫帚的问题，我可以把自己的借给你，毕竟追球手不需要最迅捷的飞行速度也可以……甚至哪怕——我知道这话说得有些晚了，哪怕我们输掉这场比赛，也比你用这种极度危险的方式抓住金色飞贼要好得多。”
“没错！梅林的袜子，最后你从我身边掠过去的时候，我都觉得你那把彗星的尾枝快烧起来了——”斯顿普也望着索菲亚，挠了挠头，“真没必要这么冒险，小矮星。”
索菲亚无力地辩解道：“我有分寸的……真的，我还给彗星公司写信询问过……”
“嘿，别想骗过我们，小矮星。”一旁的艾博打断了她，“我敢说，除非彗星公司想要名声扫地，绝对不会同意旗下产品的使用者以你那种冒险的方式超速飞行……”
“没错！”维斯塔的声音插了进来。
她带着乔安娜和伊芙琳挤进赫奇帕奇球队成员们中央，围着索菲亚看了好半天，确认她完好无损后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自己的朋友来。
“你甚至想到给彗星公司写信，都没想过找我们寻求帮助吗？”
“就算我们自己买不起，大家凑一笔钱，也能帮你换一把光轮1500——而且就算你不想用，这把扫帚也完全可以成为球队的公共资产。”
“既然能想得到去给彗星公司写信，就说明你也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么冒险。知道危险还偏要去尝试，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勇敢还是莽撞。”
“你打算尝试这种方法之前就没看到过飞天扫帚超速飞行酿成的惨案吗？”
……
索菲亚耳朵边充斥着朋友们带着无奈和怒气的话语，她有些心虚，还有些无奈，心田里却静静淌过了一股暖流。
女孩们几乎抢走了斯特宾斯这个队长的工作，但他并没有生气，反倒时不时符合一两句，俨然十分放心把劝导索菲亚的任务交给她的朋友们。
球场上热闹的情景已经引来了其他人的瞩目，斯特宾斯想了想，还是决定为给他们赢得这场胜利的功臣留点面子，于是对维斯塔几人说：“你们把我能说的都说了，事实上我感觉比起我这个队长，小矮星更在意你们的想法，她刚刚还能跟我们装无辜，现在嘛……”
现在索菲亚已经像只鹌鹑一样蔫头耷脑地缩成一团，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蹲在了地上。
维斯塔用余光看到了佯装路过聚集起来的其他人，了然地对斯特宾斯点点头。她把索菲亚拉起来，意有所指道：“放心交给我们，虽然单凭我们三个可不够——最有能耐的那个现在正生闷气呢，不过明年训练的时候你们可得多看着她。”
斯特宾斯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这次的确是我没注意到。”
女孩们拉着索菲亚离开了，斯特宾斯望着她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去年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前，索菲亚身上套着的一层又一层保温咒与水火不侵咒。
这些姑娘们的感情可真好啊，他不由在心里感慨，摇着头笑了起来。
杜鲁门的疑问打断了他的联想：“队长，‘最有能耐的那个’是指……”
斯特宾斯搭上他的肩，带着球员们往城堡的方向走，同时笑道：“难道你没发现，她们寝室里有个姑娘缺席了刚刚的场面？”
与此同时，索菲亚也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阿米莉亚呢？”
维斯塔恨恨地捏了下她的脸：“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在为你的事生闷气呢。”
索菲亚垂头丧气：“我错了……我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乔安娜哼了一声，又道，“而且我们都知道你的性格，我敢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为了能赢还是会去冒险。而且你也知道我们会拦着你，所以还是会瞒着我们——在有关魁地奇的事上，你的信用已经见底了，索菲亚！”
“……”索菲亚只能沉默，因为她的确没办法反驳乔安娜的话。
“没关系，如果你不主动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去看你训练。”伊芙琳笑眯眯地说，只是索菲亚看着她的笑容，却不由打了个哆嗦。
维斯塔又道：“要我说，早点把你那把扫帚换成更好的，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问题了，阿米莉亚和我说你不会再接受一把我们赠与的飞天扫帚，结果就是你自己铤而走险……索菲亚，你要知道，一把扫帚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索菲亚终于抬起头来，认真说道：“我明白你的好意，维斯塔，但阿米莉亚猜得没错，我的确不会收……就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能总是像这样接受你们的好意。”
“但我不希望你跟我这么客气。”维斯塔停下脚步，望向索菲亚。
索菲亚和她对视了两秒，又低下头去，轻声道：“可是你已经帮了我太多……我却什么都回报不了你，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这样的好意。”
乔安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维斯塔皱起眉，捧着索菲亚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可不爱听。而且，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对你的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弥补开学时利用你接近布莱克造成的伤害？”
索菲亚下意识地想要摇头，但却动不了，更糟糕的是，她的眼眶已经开始酸涩了。
“别急着否认，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觉得的。”维斯塔有些不满地抱怨道，“但如果只是因为愧疚，我可绝不会做到这个份上，你如果再有这种想法，就是对我们之间友谊的侮辱。”
乔安娜赞同道：“没错，维斯塔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而且索菲亚，人和人之间的友情和爱情一样，有时候也说不上来原因，单纯只是合眼缘罢了。”
“更何况，你是不是一直都把自己平时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了？”伊芙琳的语气温和，“帮我们从厨房带甜点和宵夜，在图书馆占座，打扫寝室的时候总是做最多的工作，还经常帮我们照料负责的植物，现在还多了神奇动物保护课……”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在鸟蛇袭击的时候挡在我面前。”维斯塔的目光有些温柔，“别说是因为你的动物亲和力，那时候你可不知道它对鸟蛇有没有作用。还有魔药课，我不想处理的魔药材料都是你负责的，阿米莉亚为此还说了我好几次呢。”
乔安娜趁机吐槽：“还不是因为你从阿米莉亚那里把索菲亚抢走做同桌，结果却是把诸如鼻涕虫粘液和臭液之类的材料都丢给她……”
维斯塔瞪了她一眼，又转向索菲亚：“你大概从来不觉得这是你的付出。而对于我来说，一把扫帚就像你这几年来为我做的很多事一样，都是举手之劳。难道我们真的要这样斤斤计较吗？”
索菲亚抹掉眼泪，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哽咽：“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们大家。我保证，以后，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维斯塔揉了揉她的头发：“就知道你也不敢保证再也不冒险，可惜在魁地奇上，我们帮不上你的忙。”
不，甚至我和魁地奇的开始，都是因为你们……索菲亚在心里默默想道。
“所以，阿米莉亚到底跑哪里去了？”乔安娜忽然问道。
维斯塔眨了眨眼，把左手缩回袍袖里。
索菲亚看向乔安娜，犹豫着问道：“她这么生气啊？”
“某人跟我说，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要不然她害怕当你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维斯塔耸了耸肩，“虽然她看起来的确相当生气，但其实我觉得，你更该现在就去找她。”
乔安娜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而且‘狗血淋头’之类的，大概也是气话，我还从没见过阿米莉亚骂人呢。”
“她和索菲亚其实有点像，有时候会喜欢把心事和情绪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消化。”伊芙琳若有所思，“而且，我想你们应该也还记得，去年索菲亚抄作业被阿米莉亚撞见那次，她也是一个人生了好几天闷气，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路易莎和我说，她会那么做其实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索菲亚回想起路易莎对她说的话，“莉亚从小到大没有多少同龄的朋友，因为她比较早熟，道德标准又比较高，朋友犯了错总会直言不讳……之前有人因此和她决裂，还有人指责她总喜欢高高在上地教育人，导致她现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有些拧巴，还总怀疑自己。”
她又想起自己当时的答复：“可是犯了错被指出来更应该接受然后改正吧，阿米莉亚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觉得她‘教育’人的时候‘高高在上’，她是为了我们好……”
当时，路易莎笑着看向她，还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所以我告诉她，你们和她曾经遇到的那些孩子不一样……甚至也许那些孩子长大以后想起她，或许也会后悔自己当时对她的态度吧。”
索菲亚把这段对话告诉了朋友们，而在那之前同样听到过路易莎和阿米莉亚对话的女孩们多少都猜到了一些。
“我还以为上次已经说开了……没想到她还有心结吗？”
“唉，毕竟在索菲亚这件事上……她现在又在跟自己较劲了。”
“我想让她明白，就算她直接批评我，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她根本不需要在因为我生气的时候反倒自己躲起来的……”
“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跑去了哪里……”
她们一边向城堡里走，一边讨论着，却在礼堂门口遇到了两个样貌陌生且上了年纪的男巫。那两位男巫在看到索菲亚身上的袍子时，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佩迪鲁小姐吗？”其中一位男巫主动走过来向索菲亚问好，并自我介绍道，“伦道夫·凯奇，我的名字，想必您应该有点印象。”
索菲亚瞬间想到自己前不久收到的几封来自彗星公司的信末尾的落款，脸上顿时闪过一道心虚之色，和凯奇先生一道的那位大概就是巴兹尔·霍顿先生，没想到彗星公司的两位创始人竟然会来霍格沃茨观看魁地奇比赛。
凯奇先生面带微笑，先是称赞道：“佩迪鲁小姐，还要感谢您在今天让我们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索菲亚红着脸连连摆手，又听霍顿先生严肃地说：“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指出，您在比赛中的行为是极度危险的，我们确定，彗星的技术人员给您写了好几封信……”
凯奇先生道：“虽然作为曾经的职业球员，我们都明白对于胜利的渴望有多么强烈，飞天扫帚不应该成为限制一名优秀找球手抓到金色飞贼的条件，所以……不知道佩迪鲁小姐现在有没有时间和我们谈一谈？”
对上索菲亚求助的眼神，维斯塔想了想，礼貌地对两位老先生行了一礼：“日安，凯奇先生，霍顿先生，不知道我们是否方便留在这里呢？”
凯奇先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随后笑容变得更加慈祥了：“哦，当然，日安，沙菲克小姐。刚刚在看台上有所耳闻，听说佩迪鲁小姐的那把彗星220是您送给她的礼物？”
“是的，我想魁地奇精品店应该还有售出记录。”维斯塔也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她的蓝眼睛在那两位若有所思的先生身上打了个转，又道，“而且，我也恰好有些事情想向两位先生请教。”
“哦？那么只要佩迪鲁小姐没有意见——”
没等他说完，索菲亚便迅速地点了点头，而后稀里糊涂地被拉去和彗星贸易公司达成了一笔交易——当然，主要是维斯塔和两位男巫在谈，而索菲亚本人直到交易结束都仿佛是在做梦。
“那么，新的扫帚会在下周一由猫头鹰寄到霍格沃茨。”凯奇先生笑容灿烂，“非常期待能在之后的比赛中继续看到彗星击败光轮的场景，合作愉快。”
“注意安全。”霍顿先生言简意赅地叮嘱道。
索菲亚愣愣地点了点头，在那两位先生离开以后立刻望向维斯塔。
乔安娜双眼晶亮地看着维斯塔尖叫：“天呐，维斯塔，你可太厉害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有这种天赋，你将来不去开公司做大老板都对不起你的商业才能。”
维斯塔有些得意地向后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沙菲克家主的人。”
说完，她又转向索菲亚，道：“这次可不是我要硬塞给你，索菲亚。是凯奇和霍顿先生看到了你在赛场上出色的表现，你也听到了，他们的理由说得很清楚，彗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代言人，他们是用商人的眼光做了一次投资。”
伊芙琳笑着感慨道：“说来也是缘分，如果不是索菲亚这次冒险，还给彗星公司写信询问，那两位先生大概也不会心血来潮到霍格沃茨看比赛，也就不会发现索菲亚的天赋，最新的飞天扫帚和代言人的事自然也不会有着落。”
“快别说了，我真担心她以后还会去冒险。”阿米莉亚的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
“阿米莉亚！”索菲亚欣喜地转过头去，但看到友人严肃的神情后，笑容又慢慢僵在了脸上，委屈巴巴地说，“我保证以后……以后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们了……”
“果然不能指望你保证以后不再冒险。”阿米莉亚叹了口气，朝她们走了过来。
乔安娜笑道：“你和维斯塔也够默契的，刚刚那句话几乎一模一样。”
阿米莉亚忽然轻咳了一声，维斯塔则瞥了她一眼，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提醒那两位先生在礼堂门口等着我们。”
索菲亚抱住阿米莉亚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阿米莉亚，你要是还在生气，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阿米莉亚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该说的她们都说过了，我只是想再告诉你，遇到问题的时候也想想你的朋友，现在不是就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不用害怕麻烦我们，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
伊芙琳看着她们两个，忽然说道：“其实你们两个有时候挺像的，都不希望自己给朋友带来负担，不管是什么方面。”
也许吧，不过……以后或许不会了。
阿米莉亚和索菲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一行人往寝室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间，阿米莉亚和维斯塔落在了最后。
阿米莉亚从怀里掏出一面精致的镜子，递给维斯塔：“呶，还给你。”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维斯塔把手背到身后，笑眯眯地答道，“你可还没有对我说‘谢谢’呢。”
“谢谢你，维斯塔。”阿米莉亚认真地说，她收回手，目视前方，神情有些不自在，“不光是双面镜，还有……谢谢你，刻意让我听到了那些话。”
她这样郑重的道谢，倒惹得维斯塔有些害羞：“这么客气做什么？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不要冷战，你越是这样躲着，你身边的人就会越不安。
“还有，有时候我觉得你有点过分在意自己在索菲亚眼里的完美形象——我知道也许除了朋友之外，你还觉得自己对她有一部分引导者的责任，虽然我也不清楚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是从哪里来的——你甚至苛求自己在她面前压制怒火，不对她发脾气……
“我有时候都会为你感到心累。你没有发现吗？一来，对着她那双眼睛，你根本不会生气到失态；二来，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有分歧会争吵是很平常的事——这还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反倒也犯傻了呢？”
阿米莉亚有些惊讶于她对自己的了解，慢慢答道：“但我……我或许真的不太擅长处理亲密关系，而且因为过去的经历，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担心我的性格会再次毁掉……”
“嘿，这话可真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维斯塔笑着打断了她，又认真道，“如果你真的对自己没有信心，不妨试着多信任我们。别把我们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幼儿，任何人都有表达自己的权利，同样的，听众也有选择是否接受的权利——我们有这个判断力。”
阿米莉亚点了点头，维斯塔又道：“还有，其实我觉得，我们对索菲亚的心态也该有所转变了。她已经不再是刚入学时那个腼腆羞涩到和人说话都十分小声的女孩，她已经有了自己做判断和选择的能力，尤其是在魁地奇这种我们都毫无天赋的事情上。”
“或许。但哪怕是接受了这样的情况，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心。”阿米莉亚叹了口气，望着前方三个朋友的背影，笑道，“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能理解佩迪鲁夫人了。”
维斯塔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还记得一年级你说希望她能加入魁地奇球队的时候说过的话吗？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怕她遇到挫折困难……”
她说着，忽然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而且，虽然我们两个在魁地奇上没什么天分，但别忘了，我现在可有个外援。”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双面镜，你原本是打算送给布莱克的吧。”
“结果我发现比起雷古勒斯，你或许更需要，今天它不就发挥妙用了吗？”
“……但我可不保证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联系我的时候我还会不会把它打开。”
“哼，你也就是现在嘴硬罢了——放心收着吧，反正我和雷古勒斯的约会足够频繁，而且比起双面镜，书信交流对我们而言更有意义。”
维斯塔在这一晚的信里询问了她的男友对索菲亚的冒险之举的看法。
而雷古勒斯的回答是——
“虽然我觉得佩迪鲁小姐的做法十分莽撞且冒险，但她依然靠这种勇气从我眼前抢先抓住了金色飞贼。尽管这是我不会去尝试的手段，但我或许理解了你对她的‘好感’。
不过，你那位朋友的做法让我觉得她甚至该被分进格兰芬多，或许另一个布莱克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会被她吸引？”
维斯塔盯着信中“另一个布莱克”的字样，轻轻哼了一声。
她没有想到，因为这位布莱克，这个学年的末尾会变得更加令人难忘。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Chapter 46·更好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