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Chapter 53·勇士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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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的万圣节前夜注定刻骨铭心。那时的我在解决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蛇怪，拔出了格兰芬多宝剑，以为自己终于开始做有用的事。而那时的他们，在经历挣扎、背叛与死亡。
——《三个人的回忆录：索菲亚·佩迪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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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为斯莱特林密室里的东西是……蛇怪？”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看着索菲亚从图书馆里带过来的书，神情严肃下来。
索菲亚点了点头，说道：“但只是推测，桃金娘说她死前只看到了一双大得吓人的黄眼睛，说明那是一种巨大的生物，而海格说过那种生物是蜘蛛，甚至是八眼巨蛛的天敌，阿拉戈克甚至不会说它的名字，再加上大概率与斯莱特林有关的动物……蛇怪是最有可能的。”
“合理的推测。”邓布利多同意了索菲亚的说法，陷入了沉思。
索菲亚轻轻皱起眉，补充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蛇怪的危险性太高了……但是既然是密室，怎么找到它的进入方法还是个难题。”
想要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大概率需要用斯莱特林的方法……离开校长办公室之后，索菲亚一边思考着，一边转回了桃金娘幽灵所在的盥洗室——如果说这里就是桃金娘遇害的第一现场，那么密室的开口或许也会在这里。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桃金娘的幽灵待在这里，这间盥洗室已经被弃置多年，没有别的线索，她只能展开地毯式搜索。
“你在做什么？”桃金娘的声音幽幽地从她身后传来。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我只是想找些东西……”索菲亚回道。
“哦，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打扰到我道歉……你要找什么？”桃金娘兴致勃勃地问。
索菲亚抿了抿唇，犹豫着该如何措辞，她隐约记得向幽灵询问关于他们死亡的过程不太礼貌，而她之前关于桃金娘的信息都是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得来的，但……
“或许……在找杀害你的罪魁祸首。”索菲亚迟疑着说。
桃金娘猛地睁大了眼睛，乳白色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像是震惊、茫然，似乎还有些莫名的喜悦。她飘到索菲亚跟前，捧着脸打量着她，喃喃道：“现在人们想起我来啦……竟然还会有人关心我是怎么死的……”
索菲亚强忍住退后一步的冲动，尽量诚恳地望着她，只听她继续说：“既然你找到了这里……没错，就是这儿，那件可怕的事发生的地方……
“一个男孩的声音在我气头上响了起来——这里可是女生盥洗室！我想要推开门把他赶出去，结果……我只看到了一双大得吓人的黄眼睛，然后我就死了。”桃金娘耸了耸肩，期待地看向索菲亚，“怎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一个男孩的声音……索菲亚皱了皱眉，那或许就是汤姆·里德尔，于是她问：“那个男孩……你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吗？”
桃金娘咯咯咯地笑了两声，又摇摇头道：“那声音很滑稽，像是另一种语言。”
索菲亚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如果说有什么与斯莱特林联系密切的另一种语言，那必然是蛇语——斯莱特林是个蛇佬腔，或许有资格打开他的密室的人也必须会蛇语。
“谢谢你，桃金娘！”索菲亚激动地说，又追问道，“那你还记得你最后失去意识的地方是在哪里吗？”
桃金娘歪了歪头，最后指了指她手边的水池，索菲亚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检查水池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一个水龙头上。
“你盯着那个做什么？那个水龙头一直不能用。”桃金娘好奇道。
这样一来就更可疑了，索菲亚看着水龙头侧面刻着的小蛇，心里已经有了九分把握，那么接下来就是……唔，他们该去哪儿找个会蛇佬腔的人来呢？
她再次向桃金娘道谢，急匆匆地返回了校长办公室，把在盥洗室的发现一股脑告诉了邓布利多，最后问道：“教授，普通巫师有可能学会蛇语吗？”
邓布利多看着她陷入沉思，似乎连墙上先任校长的画像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她，索菲亚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迄今为止已知的蛇佬腔似乎都是依靠血缘……那是种天赋。”邓布利多缓缓开口，“不过……或许你会是个例外，索菲亚，想想你的天赋。以我学习其他物种语言的经验来说，也许可以先从模仿开始。”
索菲亚挠了挠头，或许……她可以先去禁林里抓两条蛇？
接到西里斯双面镜的时候，索菲亚正在努力养蛇。
“你们说打开，我就把盖子掀开……哦，西里斯……嘶，嘶嘶……”
对面的西里斯沉默了两秒，索菲亚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把蛇笼的盖子压了回去，轻咳了两声：“晚上好。”
“晚上好。”西里斯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原来还是个蛇佬腔？”
索菲亚也笑了，反驳道：“得了吧，假如我真是个蛇佬腔，你没准会避之不及……其实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关于斯莱特林的密室？我回霍格沃茨之后主要就是在调查这件事……”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向西里斯解释了一番，最后道：“现在结合我用心感受到的情绪或者说精神力，我大致能听得懂它们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但是真要学起来……怪不得桃金娘说当时听见的声音很滑稽……”
西里斯宽慰她：“就刚刚听到的声音来说，我猜你应该很快就成功了。”
索菲亚把双面镜举到装着蛇的笼子前：“因为用了速成的方式……现在学会的大概都是些表示‘打开’的蛇语，希望这就足够了……等一切结束还要好好犒劳一下这两个小家伙。”
西里斯挑了挑眉，指着双面镜里两条有索菲亚手腕粗的蛇笑道：“我是不是要开始担心……再这么下去你大概就要被凯特尔伯恩教授和海格同化了？你管它们叫小家伙？”
“只是最普通的蛇，没有毒，危险性不大……”索菲亚辩解道，“我有分寸的，至少绝对不会在家里养类似八眼巨蛛一样的生物。”
“只要你能确保自己的安全……或许到时候我们会有个像动物园一样的家。”西里斯摇摇头，笑了起来。
关于未来的设想让索菲亚心里笼上一丝丝暖意，她顺着西里斯的话说道：“是啊，可能会有捡来的猫猫狗狗，自己飞过来的鸟儿，还会有一些神奇动物……如果我们住得离城市中心远一些，有足够宽阔的草场和树林，再来一条小溪……”
“也许每天都会过得像在里士满公园那晚一样。”西里斯隔着双面镜摸了摸她的脸，“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那时候，离你最近的位置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索菲亚望着他笑，眼里闪着光，过了会儿又忽然把双面镜盖了起来，闷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西里斯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她现在看不到，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想找到我的食死徒估计会更多，手段也……也许最近又不能经常联系了。”
“我好像每次都只能和你说‘注意安全’……”索菲亚重新把双面镜捧了起来，“如果能早点解决蛇怪的问题，我就再向邓布利多教授申请到正面战场上去。”
“别担心我，而且这次我也要和你说‘注意安全’了，蛇怪可不比食死徒好对付。”
在这个十月的夜晚，他们久违地聊了很久，索菲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双面镜还握在手心里。昨晚的一切似梦非梦，她恍惚间好像还记得西里斯在她半梦半醒时一句温柔的“晚安”。
她把恢复沉寂的双面镜收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打起精神——他们都在为理想中的明天奋斗。
万圣节前不久，索菲亚基本掌握了寓意“打开”的蛇语发音，在与教授们商议之后，他们决定把解决蛇怪的时间定在万圣节当晚，那时候学生们都在礼堂里，便于集中保护。而索菲亚则会和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一起去解决蛇怪。
邓布利多要坐镇礼堂，不过他让福克斯暂时跟着索菲亚。
麦格教授和索菲亚一起赶到盥洗室，正撞上斯普劳特教授在劝说提着两只公鸡的凯特尔伯恩教授，“西尔瓦努斯，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两眼放光，仿佛完全忘记了他曾经为了某些危险的生物变得残缺的肢体：“那可是蛇怪！几百年都没人见过的霍格沃茨的蛇怪！从创始人的年代就存活至今的蛇怪！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索菲亚跑过去接过公鸡，加入了劝说的行列：“谢谢您，教授，但我们之前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而且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您留在入口帮我们防止其他人闯进来好吗？”
凯特尔伯恩教授哼了一声，但还没开口，忽然倒了下去，索菲亚和斯普劳特教授一齐惊愕地望向麦格教授。
“阿不思让索菲亚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孩子来解决蛇怪就已经让我觉得够……西尔瓦努斯又……一听到罕见的动物就顾不上有多危险……”
“哦，米勒娃，我还以为你不会……”斯普劳特教授眨了眨眼睛。
“走吧。”麦格教授看向索菲亚。
索菲亚点点头，在那个刻着小蛇的水龙头前站定，脑海里回想着蛇语的用法，口中渐渐发出了嘶嘶声，被引来的桃金娘忍不住惊呼道：“就是这种声音！我那天听到的就是——”
不等她说完，水龙头处忽然爆发出一阵白光，索菲亚不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们面前的水池已经变成了一根粗大的水管的管口。
麦格教授拦了拦索菲亚，第一个跳了下去，紧接着是索菲亚，斯普劳特教授殿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索菲亚感觉管道变平，紧接着她落到了地面上，被麦格教授拉了起来。
“荧光闪烁。”
魔杖顶端莹白的光照亮了这条隧道，潮湿的，四处都是黏答答的泥，角落里还零散着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
“那么就按照计划……必须先解决蛇怪的眼睛，我们才好攻击。”
索菲亚点点头，望了一眼飞在她们上空的凤凰，得到了福克斯一声悦耳的低鸣。她定了定神，把手里的公鸡扔了出去，嘹亮的鸡鸣从受惊的公鸡口中发出，又在隧道里回响。紧接着在隧道另一头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被惊醒了。
凤凰低鸣一声向前飞去，女巫们跟在它身后——隧道的尽头是一面墙，动静就是从墙的对面传来的。
索菲亚望着墙面上两条互相缠绕的蛇，不假思索地用蛇语说了“打开”，石墙轰隆隆地滑到两边，福克斯抢先从打开的门缝里钻了进去，还把一个什么东西扔到了索菲亚头上。
斯普劳特教授拉了索菲亚一把，有些惊讶地望着她手里那顶其貌不扬的帽子：“福克斯……不，阿不思为什么会让福克斯把分院帽给你？”
“或许是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真正的格兰芬多可以把格兰芬多的宝剑从分院帽中拔出来。”麦格教授解释道。
索菲亚愣了一秒，迟疑着说道：“可我不是……”
“我想那句话只是代表，如果你拥有格兰芬多所看重的勇气，那么你就有那个资格。”
斯普劳特教授欣慰地笑了起来，拍了拍索菲亚的后背：“哦，当然，索菲亚是最勇敢的赫奇帕奇。”
“或许得加个‘之一’，院长……”
她们说着也进了那扇门，福克斯正不停地绕着蛇怪的脑袋盘旋，只是在没有人牵制蛇怪的情况下，接近它的眼睛并不那么容易。
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拔出魔杖，分散到了蛇怪两边，开始用控制型的咒语攻击它，索菲亚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分院帽戴在头上，跨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
“一定不能被它盯住！”远处传来斯普劳特教授的提醒。
索菲亚点点头，从蛇怪背后升上空中，准备伺机而动。
有两位教授的牵制，虽然蛇怪对于魔咒似乎有很高的抵抗力，但多少受到了影响，福克斯猛地俯冲下来，尖喙扎进蛇怪可怕的眼睛里，鲜血喷溅，因为疼痛发狂的蛇怪开始在密室里横冲直撞，撞断了好几根石柱。
索菲亚躲开迎面飞来的碎石，思索着要如何再次给福克斯提供机会，她一手扶着扫帚，一手握着魔杖，慢慢朝蛇怪的头顶飞去。
“统统石化！”
咒语命中了蛇怪的头颅，但却没有丝毫作用，倒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索菲亚，小心背后！”
破空声从身后传来，索菲亚想要躲闪，却没来得及——蛇怪实在太过庞大，她几乎避无可避，最后被一尾巴扫到了密室的墙上。
不过也就在这时，福克斯袭击了蛇怪的另一只眼睛——最棘手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蛇怪彻底狂暴。
“你怎么样，索菲亚？”
“我没事，教授。”
整个密室都在因为这个大家伙的疯狂而震颤，索菲亚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仍在苦苦支撑的两位教授，忍着身上的痛再次爬上扫帚。
她一边穿过漫天的碎石砂砾，一边把手伸进了分院帽里，福克斯在唱着歌给她指引方向，这是最好的时机——忽然，她的手握住了一个冰凉的物体，索菲亚几乎喜极而泣，紧接着一把银白的长剑被她拔了出来。
宝剑被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她恍惚回到了幼时靠童话故事漫无目的遐想的时光。那时候她就无数次希望自己成为故事里的勇士，而现在，儿时的梦似乎要成真了。
福克斯的歌声愈发嘹亮，索菲亚加快速度朝它的方向飞了过去。她越过蛇怪的头顶，看到那双会置人于死地的眼睛已经鲜血淋漓，但它还有尖利的毒牙——
索菲亚没有犹豫，举起手中的剑朝那张散发着腥气的血盆大口刺去。
宝剑狠狠刺入了蛇怪的上颚，它还在拼命挣扎，索菲亚被疯狂的蛇怪带着在密室里横冲直撞，感觉自己浑身的筋骨都在疼痛，最疼的是手臂上，似乎被什么刺破了，还在流血，或许是蛇怪的毒牙造成的伤口，还好有福克斯……
凤凰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却仿佛渐渐远去了。蛇怪似乎也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慢慢安静下来，最后轰然倒地。
而索菲亚只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在她手臂的伤口上，继而却是种冰凉的感觉从伤口处沁入更深处，并不痛苦，反倒很舒服……
还有谁在叫她的名字……索菲亚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跌入一片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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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地下藏书室的第三层了，梅格说这里会有更多更深奥的黑魔法和古代魔法藏书……我的古代如尼文之前一直都是及格水平……但愿不要绊在这里太久。”
——《我亦飘零久：维斯塔·威尔金森》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Chapter 53·勇士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