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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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她们成功提前毕业，转眼也都到了可以申请美籍的年龄，虽然渡边佳奈本来就是美籍。
现在，美国纽约的一个酒店里……
“你真的想好了吗？”渡边佳奈坐在椅子上，严肃地问。
“这已经是你问的第三遍了，我的答复还是那样，”丹羽绫头也不抬的回答，渡边佳奈看着面前正在认真制作简历的女孩，放弃劝阻。
朽木藤子去图书馆了，她还没回来。
这三个女孩都是一路跳级过来的，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直至大学，因为有些知识她们早就懂了，这就是穿越的buff之处。
曾经的小丫头，现在也都变得亭亭玉立，长大对她们来说本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渡边佳奈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丹羽绫想去考FBl国家学院，当特工。
“你真的要当特工吗？”渡边佳奈小声嘀咕着。
“不用太担心我，哪怕FBI高层有卧底任务给我，我也可以承受。我以前就卧底过呀，你应该没忘吧。”
一起当缉毒警察的时候？
“嗯，我当然没忘，毕竟最后收网的时候，你连一具尸骨都没办法凑全……”
“……那只是身份不小心暴露了而已，放心吧，这次不会了，” 丹羽绫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完成自己的简历。
“你还有多少要……”
“l am back.”
一阵开门声打断了渡边佳奈。
“欢迎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被人搭讪了嘛，”朽木藤子有点抱歉地告诉她们原因。
“哦对了！今天遇到了一个混血的小女孩，她有着茶色头发，而且长得很萌，年龄应该比我们小。”
“说实话，今天我也遇到了一个茶发小女孩，从背影上看，很像一个你们经常跟我讲的动漫人物。”丹羽绫眨了眨酸痛的眼睛，说道。
*
三人在美国生活差不多有8年了，每个月，家里人都会打来生活费，但她们还是会去找工作，比如当服务员之类的。为了拥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她们在16岁的时候已经考了1证，但不能独自开车，如果要开车就必须有人陪同。17岁时考了正式驾照，终于可以独自开车了，但除了渡边佳奈之外没有人买车。
五年后，她们打算考终身驾照。
“我们可能还需要考国际驾照，不然的话，被交警拦住会很麻烦。”丹羽绫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她在思考下一步该写什么。
‘虽然绫想要救人（警校组），但是成为FBI也未免太危险了吧。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那个黑衣组织，’渡边佳奈颇有些担忧地想到，现在她非常怕所有人都去卧底。
“如果组织在FBI安插的卧底将你捅出去了，那你的处境不就跟诸伏景光一样了吗？那你还怎么救人？能活着回来就很好了。”
“绫，我真的不想再一次听到你殉职的消息。”
丹羽绫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我也知道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可是……”
“那要不……三个人一起去卧底？”一直保持沉默的朽木藤子突然说道。
渡边佳奈缓缓地打出一个“？”，咋滴？你是嫌死一个还都不够，要死3个？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如果三个人都进组织的话，说不定就可以互相照应了……我的意思是可以互相包庇，”朽木藤子发觉气氛不对后，立即解释。
“三个都活，或者团灭。”来自渡边佳奈。
“还可能一个暴露后，剩下两个被猜疑。”丹羽绫自动补充可能的情况。
屋内突然没人说话了，除了酒店外面警车的巡逻声。
“唉……果然，还是一起当FBl吧，”最终还是渡边佳奈退了一步，丹羽绫对渡边佳奈突然的改口感到十分奇怪。
“大家还是不要分开了。”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那我们要一起考FBI国家学院吗？”丹羽绫停下了打字的手，“好啊，”朽木藤子和渡边佳奈异口同声地回答。
“唉？丹羽酱还在弄简历吗？”
“你正常点！什么丹羽酱……”
“哎呀，”朽木藤子拖长了声音，“我跟你说啊，我今天……”
朽木藤子对丹羽绫的抱怨充耳不闻，渡边佳奈看着丹羽绫一边听朽木藤子讲话，一边打字，从心底感叹这个场景十分美好。
*
几个星期前的日本，夜晚，一幢带花园的别墅
“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那么它将对这个世界产生很大影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边说边招呼身后的保镖拿出一箱又一箱的美金。
“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丹羽先生？丹羽女士？”
清酒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对夫妇，他们都穿着白大褂。清酒希望能从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看出一丝动摇，只可惜他失败了。
过了几分钟，丹羽若安皱起眉头，他的夫人丹羽冥夜则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盆绿萝，长得苍翠茂盛，但在不久前，这盆绿植已经枯萎了。
丹羽冥夜是生物、药剂学方面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心理专家，她的丈夫也是一名科学家，病毒、生物、基因遗传等都是他的强项。
不久前，丹羽冥夜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做实验，然后他们就制造出一种奇怪的药剂，准确来说，应该是创造。
药剂的颜色应该是浅绿色，因为几乎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有点偏蓝，又有点偏绿，丹羽冥夜觉得它是浅绿色，而且它绿得透明，绿得淡雅，这清新的绿色仿佛在雨雾中受过洗礼。
更恐怖的是它的功能。
当时的丹羽冥夜拿了一盆枯萎的绿萝来做实验，这个药剂竟然让绿萝起死回生了，还开出了美丽的鲜花，只需一滴。
丹羽冥夜：我分明记得，这种绿萝是不会开花的。
还没等他们惊讶，这些奇怪的人就来了，这帮黑衣人强行破门而入，都拿枪指着他们，让他们加入乌丸集团。
丹羽冥夜看着这帮黑衣人，她记得贝琳达曾经跟他们说过，这个集团有一项关于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研究，而且需要科学家们的共同努力。
当时的丹羽冥夜还在庆幸自己的女儿没有回来，丹羽绫正在国外留学。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清酒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那些黑衣人立马握住了腰间的配枪。
“我们集团正在大肆发展这个研究，许多世界顶尖的科学家都加入我们了，连一些之前退出科学界的科学家也加入我们了。而你们作为世界顶尖的科学家，可以为我们的研究提供巨大助力。”
“我们可以给你们足够的科研经费，只要你们肯花费时间来帮个忙就可以了。你们难道不想要不老的容颜和健美的身材吗？金钱、名誉、地位、珠宝、豪宅，你们想要的我们集团都可以给你们。”
清酒罗列出很多诱人的奖励，努力诱惑着面前的两个科学家踏入无法逃离的深渊。
丹羽冥夜似乎被这毒药般的话语吓着了，她微微踡缩起身体，浑身冰冷，自从丹羽冥夜生下丹羽绫以后，她的身体就一直没有好转，她的丈夫紧抓她的手，好像在说‘别怕，我在。’
“我的一个朋友说过，”受到鼓舞的女人开口了，清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
“长生种的悲哀。”
“悲哀？”
站在清酒后面的黑衣人，全都捧腹大笑，根本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清酒怔住了，随后，他也发出巨大的嘲笑声，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我很感兴趣，你说说看。”不知道清酒笑了多久，他用手心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满是戏谑和不屑。
“你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一切都在离你而去，最后只留下你自己。”丹羽冥夜正视着面前的恶魔，看淡生死，眼神里的坚定让清酒感到一丝震惊。
“在这世间，你熟悉的，你喜爱的，最后都会因为时间离你而去，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当野心和愿望都实现并消亡之时，你还能剩下什么？”
金钱、名誉、地位………以上，清酒所说的那些奖励，从来都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在他们眼里，女儿的平安，伴侣的健康，比名誉这种东西最重要。死亡本是一件能让人感到恐惧的事，但如果涉及到所爱之人的安危，他们可以大方地迎接死神的到来。
“不知道，没想过，也懒得去想。”
清酒对丹羽冥夜的话嗤之以鼻，清酒向来的原则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能动手就不动嘴。
“对于贵集团的邀请，请恕我们拒绝，对生命和健康的追求，是人类最基本最神圣的权力，长生不老等于直接消除了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但死亡是神赐予人类独有的礼物。”
“虽然肉身不老，但是灵魂会老，死亡造就了爱情的一生一世，死亡也赋予了陪伴最浪漫的含义。所以我们才会去珍惜身边我们爱以及爱我们的人。”
对“爱”没有任何概念的清酒，在听了她的话后，只是轻轻地抬起自己的手腕，注视着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上面镶嵌着几颗小巧的冰蓝色宝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分针和时针即将在“12”重合。
“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强行把你们带走了，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清酒觉得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等待着下班的社畜。
“在午夜12:00到来之前把人带回来。 ——琴酒”
打开手机，封面上赫然是这封短信，清酒皱着眉头将它删掉。
当分针与时针重合的时候，清酒站了起来，懒懒散散地指挥着身后的黑衣人，两名黑衣人率先上前，丹羽若安挡在了妻子前面。
“二位，我到下班的时间了，怎么说也该送你们去组织了。”清酒扭了扭脖子，转身离开。
“请稍等一下。”
丹羽冥夜叫住了清酒，清酒疑惑地回过头来。
“你刚刚说的是下班吧，那是不是等同于你可以加班？”丹羽冥夜表情不变地看着清酒。
清酒低头思考一会儿，脸上挂起调侃的笑容：“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加班，但如果你们愿意给我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顺便一提哦，我现在的每日时薪是五万美元。”
在丹羽冥夜不可思议的表情中，清酒说出了这番话，听起来已经不像是第一次说了，看来他熟练得很。
做事摸鱼，还偷收小费，如果琴酒知道了，他一定要毙了你，清酒在心里怎么对自己说。
反应过来的丹羽若安，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拿出支票，经过一顿熟悉的操作，递给了清酒：“麻烦你加班五天，多的算你的小费，你能做到吗？”
清酒看着支票上庞大到让人心跳加速的数字，立刻露出了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微笑，然后十分恭敬地收走了丹羽若安递过来的支票，行了一个绅士的鞠躬礼：“当然，万分感谢……你们这几个大块头快退下！”
说完，清酒就十分自来熟地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开始打电话给琴酒，在一顿唇枪舌剑的交锋后，他向丹羽夫妇比了个OK的手势。
丹羽冥夜呆呆地盯着清酒，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们这些涉黑的人……都这样？
琴酒打了个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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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离开后，丹羽夫妇确认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窃听器，才安心地回到卧室。
他们翻出以前的科研资料，还有偶尔留影的全家福，打算在今天就把它们全部销毁，包括他们自己，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将女儿牵扯进来。
丹羽若安很爱自己的妻子，也爱着自己的女儿，他热爱着生活中的一切，丹羽冥夜的身体早就不适应繁琐的科学研究，他们早就准备退出科学界了。
他们为女儿留下了很多东西。
文字，声音，乃至影像，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已经无法再给女儿留下什么财富了。
他们用文字来书写他们的过去，比如童年，青春，乃至于后来的婚姻，用声音去告诉女儿，她是他们在深思熟虑后，才产生的爱情的结晶，用影像去纪录他们现在的情绪，表情，还有眼泪。
他们将这些都存放于一个纸盒子中，打算匿名寄到美国，他们能做到的，那些黑衣人已经回去了，而在他们看来，清酒也不是什么都查的性格，可喜可贺，他们猜对了。
“不知道艾莲娜怎么样了……”
丹羽冥夜记得她好友的丈夫———宫野厚司，他先前就是一名科学家，但在几年前，他们一家人就失踪了，而且音信全无，他们也没能收到艾莲娜送来的最后一封信件。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一封求救信。
…………………………
最后，清酒的任务以失败告终，而远在美国的丹羽绫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和一封匿名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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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我们最爱的女儿：
或许当你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我们已经死了。
我们的灵魂已经被释放，却并未消亡，我们依然注视着你，连同那些我们走过的路，爱过的一切。
别哭，也别害怕，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
愿你的未来有星辰大海，一路有繁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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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羽绫失落了很久，见此，渡边佳奈回了一趟日本，她回到之前的别墅，从灰尘满布的仓库中找到了一些照片。
18岁生日那天，丹羽绫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打开后，最上层有一张白纸，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写着“ To Aya ”。纸盒子里放满了泛黄的照片，它们尽职尽责地记录着曾经美好的过往。
最底层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Memories are not gone. Happy birthday, Aya.」（回忆没有消失，生日快乐，绫。）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