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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谢纾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大红色,阳光透过盖头,在他清秀漂亮的脸颊上落下一小块阴影。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珍珠流苏在他乌发间跳跃似地闪动,手里牵着合籍大典用的红绣球,一头在他手中,另一头则被他最亲爱的大师兄牵着,耳边是唢呐吹鼓冲天而起,千响炮仗炸响,震耳欲聋。

      然而本该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氛围,此刻却一片死寂,只有炮仗刺鼻的硝烟硫磺味,如鬼雾一般笼罩着这漫漫长阶。

      围观的昆仑弟子面色难看,唢呐吹出来的仿佛不是百鸟朝凤,而是死乐,像是在为一场葬礼哀鸣。

      没有人道贺。

      “谢纾!你怎么还有脸再踏入昆仑!”

      踏过昆仑的白玉石门槛时,一个昆仑弟子终于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昆仑弟子们站在石阶的两侧,本该笑容满面地献上一句句的祝词,祝福这对新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然而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眼底是滔滔怒火。他们红着眼睛瞪着谢纾这妖人,仿佛他是什么弑父夺妻之人。

      有人辱骂道:“谢狗!你不得好死!挖小师弟金丹,强迫大师兄迎娶你,怎的会有你这般不要脸之人!”

      有人恨道:“十年前副宗主听你叛道的消息直接气死过去,你对得起副宗主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吗?”

      有人大声质问:“你十年前叛变昆仑,与魔族同流合污,把昆仑至宝献给魔族,其后又更是和魔族狼狈为奸,残害无数无辜百姓,你怎么能问心无愧?!”

      喧骂如碎石般不断向谢纾扔来。

      谢纾本不是很想理他们。

      毕竟据这些人言,他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对他而言,喧骂都能当做祝贺,这种小石子顶多只是能把他砸得一身青紫,死不了就好。

      谢纾出身起便是天之骄子,上天似乎独宠他一分,天赋,家世与外貌一个不落,都大方地施舍给他。

      他出身于昆仑,是昆仑掌门与副掌门的独子,自小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地养大。

      究其原因,是他父亲自他有意识起便闭关修炼,而母亲则对他万千宠爱,含在嘴里怕化了。

      然而在他十六岁那年,上天冷酷无情地收回了对他的偏爱,昆仑被魔族设计攻陷,家破人亡。

      就在这时,天道系统找上他,与他交易。

      “请宿主帮助天道修正即将毁灭的世界线,对应的,天道将给予你一本上古典籍,帮你拯救注定灭亡的昆仑。”

      上古典籍曰《轮回真经》,以昆仑至宝溯回镜为引,天道系统为辅,可使修炼之人顺着光阴长河逆流而上,重返过去,修正世界节点。

      若是在西方极乐世界中,此时的天道,便是邪恶的魔鬼引人永堕地狱。

      交易的代价往往都很惨痛,谢纾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更多。

      在听见那“问心无愧”四个字,谢纾顿了顿,不知怎的,脚尖一转,居然在刚刚骂得最大声的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人猝不及防见这声名狼藉的“血观音”在他面前停下,浑身一僵,警惕万分地把手摁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下一秒,就听见盖头下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清脆悦耳,伴随着步摇的叮当乱响,像是珠落玉盘,好听得紧。那人被谢纾笑得一愣,怒道:“你这邪魔外道笑什么……若不是你强迫大师兄,大师兄本该和小师弟祝茫合籍,小师弟温柔善良,悲天悯人,是你这等无耻下流之徒远远不如的人!你凭什么……”

      那昆仑弟子还在骂骂咧咧,谢纾却忽然在血红嫁衣下露出一点苍白的指尖,慢慢抬手。

      他大逆不道地把盖头微微掀起一点,露出红盖头下的小半张脸,下巴苍白瘦削,唇红齿白,对着这人明晃晃地一笑。

      昆仑弟子的谩骂声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喉咙滚了滚。

      眼前的少年一身红衣,衬得他乌发如墨,肤白胜雪,金线在质地精良的布料上镶嵌着一层又一层的祥瑞云纹,鬓边的珍珠步摇跟着他停步的动作晃动,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叮当乱响,听得那人恍惚了一下,眼神直了直。

      一阵桃花香被春风裹着涌到他面前,这昆仑弟子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哑巴了。

      谢纾伸出手指,戳了戳这人的胸口,带着一丝玩味,笑道:“你这般愤怒,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是我多年相伴的糟糠之妻,而现在来现场捉奸罢。”

      “你……!”

      那人本就通红的面孔一下便有些发紫,莫名其妙被调戏了一脸,怒火中烧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谢纾吃了。

      他颤抖地指着谢纾:“你这妖人,你根本比不上祝茫的一根头发丝!怎么会有你这般不要脸的人?”

      谢纾故作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地拱手做辑道:

      “娘子可莫急,你已经年老色衰啦,我今儿在此迎娶新人,日后你二位作伴,可千万好好相处,莫让人看了我三人的笑话。”

      那人气的哆嗦,难以置信:“你……”

      “够了。”

      一个冷淡的声音猝然插进来。

      那个声音自上而来,宛若锋利的剑,霜冻的雪,硬生生地往那人满腔的怒火上一泼。他手脚冰凉,畏惧地抬头瞄了一眼逆光下看不清面孔的大师兄,他不敢忤逆,只能鞠躬退下,道:“……是。”

      谢纾哼笑了一声,心情很好似地往台阶上跨几步,站在自己的未婚夫身边,挑唇笑道:“怎么,大师兄想起我是谁来了?心疼了?”

      男人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张,掷地有声。

      “自作多情。”

      他与谢纾同样一身大红婚服,身形笔挺,手中牵着大红绣球,剑眉星目,玉冠乌发,气质如霜胜雪。

      与谢纾张扬似火的性格分明是两个极端。

      他一双冷得几乎快冻渣的琉璃目在谢纾身上蜻蜓点水般一停,便像是觉得脏了眼般,很快挪开。

      谢纾被他那双眼睛看着怔了一下,不笑了。垂下眼睛,重新放下盖头,乖乖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就那么肩并肩跨过了足足三千石阶,头顶烈日当空,谢纾垂着眼睛,神色自若。

      没人知道,他在嫁衣下的手指已经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了。

      腹部的伤口一阵刺痛,残留的剑气似乎还在他的丹田处搅动,豆大的冷汗顺着他颤抖的脊骨下落,打湿了单薄的后背。

      但他什么也没说。

      百鸟朝凤到了高潮,唢呐长鸣一声。谢纾冷汗涔涔,好不容易跨过了火盆进了门。火盆的火不知道是谁烧的,火舌冲天而起,谢纾跨过去时感觉到脚底几乎被烧起好几个燎泡,旁边的昆仑弟子见他走姿有些歪歪扭扭,便发出几声讥笑。

      他没结过婚,这是他的第一次,然而可想而知,没有人的婚礼是这样的。新娘被万人唾弃,人人喊打,新郎对新娘不管不问,冷漠绝情,台下宾客都作喧骂,肆意哄笑。

      刚进门,又是熟悉的昆仑。他在昆仑生活了十几年,如今重回故地,依旧是漫山遍野的桃花,灼热地压在枝头上怒放。他弯下腰仓促地捞了几片碾落成泥的桃花,抬起头,满眼怔然。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旧梦幻影依在,却已物是人非。

      门前,一礼生高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二拜高堂——!”

      高堂上,是两把空荡荡的竹椅,像是在昭示着他们这段婚姻注定是求而不得,痴心妄想。谢纾跪下,对着早已不在的母亲磕了个头。

      今天这总是牙尖嘴利,恣意张扬的邪修在跪在地板上那一刻起,竟然收敛起自己一身锋芒,他呆呆地望着那把空荡荡的椅子,眼尾有些发红,半晌,滚出一声低低的声音:“我对不起……娘。”

      “孩儿不孝,”他跪在地上,又用力磕了个头,“就让孩儿再任性……最后一回。”

      立在一旁的沈乘舟闻言,猛地扭头,对谢纾怒目而视,咬着牙道:“你也知道你对不起副宗主……”

      他一副恨不得把谢纾生吞活剥的模样。

      “夫妻对拜——!”

      他们转过来面对对方,沈乘舟僵硬在原地,他迟迟不对拜,像是故意让新娘难堪。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寻常婚礼该有的,都不曾有。不拜高堂,不拜天地,唯有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间沉默地对望。

      正是倒春寒,天气还有点冷,谢纾呼出一口白气。

      红烛跳跃,重重花影在窗纸上簌簌而动,他们穿着婚服遥遥相望。即使不被人祝福,即使被自己曾经拯救过的人谩骂,可是当他进入到洞房中,闻到昆仑的桃花香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来,心里生出了一点渴望爱的味道。

      他望着沈乘舟,这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和他纠缠了十几年,如今终于能尘埃落定了么?

      谢纾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里正传来一阵阵蚀骨的痛意。

      他什么都不要,已经把能留下的都留下了,眼下,就只是最后一个念想。

      他眉眼弯弯,像是在开玩笑般说道:“师兄,你不跟我对拜的话,以后可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沈乘舟看不见的盖头下,是一张年轻而疲惫的脸,他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眼底写满了留恋与不舍。

      他想,不拜天地,不拜高堂也没关系。他和沈乘舟本就天地不容,至于高堂,他根本没脸见黄泉之下的母亲。

      沈乘舟一顿,像是在犹豫。谢纾的眼睛亮了亮,他抬起头,呼吸不自觉地放轻,本该已经覆灭成灰的希望又星火燎原般死灰复燃,钝痛的心脏雀跃地跳了起来,一边疼一边期待地望着那个人。

      像是一个等着父母接他回家,等了很久很久的孩子。

      他们之间隔得很远,天底下真没有哪一对夫妻如他们这般别扭。沈乘舟久久不动,满脸漠然。谢纾眼底的希望像是被扑了水,一点一点地暗淡下来,最后熄灭。

      他眼底的疲惫一闪而逝,然而他只是抹了把脸,把内心那点遗憾与不舍往下一压,抬抬下巴,仰着脸,冷笑道:“不愧是冰清玉洁,嫉恶如仇的沈师兄。”

      沈乘舟面色沉了沉,正欲开口,谢纾却忽然伸出手,充满恶意地抓住了他的手。

      那手干燥而温暖,小时候总是托在他的大腿处,背着他上下山。

      而如今,却恨不得把他的脖颈握在手中,活活掐死。

      谢纾笑了一下,接着在沈乘舟的震惊和嫌恶的眼神中,直接张嘴把沈乘舟的手指轻轻含在了嘴里。

      少年滚烫的鼻息轻轻打在沈乘舟的手背上,温暖湿润的口腔温柔而紧致,潮湿的舌头微微卷起,像是一块被打开的蚌肉,吸附包裹住了那根白皙手指,那种柔软无骨的触感让沈乘舟瞬间头皮发麻。

      他像是被某种湿软黏滑的水怪缠上,暧昧的水渍声响起,少年含着他的指尖,腮帮鼓起来一块,垂着眼,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纯黑色的瞳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显得湿漉漉的,令人想起被雨淋湿的小狗。柔软湿滑的舌尖在沈乘舟指腹吮吸轻咬,带了点依依不舍的味道。

      沈乘舟眸色暗了暗。可下一秒,本来还乖巧温顺的少年骤然撕下面具,尖锐的犬齿直接扎破了沈乘舟的指腹,空气中涌现出一股血腥味,沈乘舟像是被剧烈地烫了一下,猛地抽出手来。

      他手上还残留着少年柔软而略带湿润的轻咬触感,可他却毫不迟疑地反手甩到谢纾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谢纾!你疯了不成?!”

      谢纾猝不及防被甩了一巴掌,没站稳,他浑身无力地往后仰倒,头狠狠地磕到案几上,脆弱的头骨和梨花木相撞,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声“砰”。案几上的文房宝具被撞乱,喜庆的红烛直接滚落在地。

      他眼冒金星,口中骤然涌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被他死死地压在喉咙里,额角被撞破,鲜血从拇指粗的伤口汩汩流出,滚落在他苍白的脖颈,红得刺眼。

      他的瞳孔涣散了一下,神智昏茫,像是有只大手伸进他的脑海中用力粗暴地搅动,疼得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

      沈乘舟怔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没想到会对谢纾造成这样的伤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可很快就止住了步伐,皱着眉看了眼神情空白的谢纾,狠声道:“你……我已经答应了你,你把金丹挖出来还给小师弟,我同你成婚……你好自为之。”

      “……”谢纾扶着案几,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咽下一口血。

      他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慢慢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带血腥气的字:“我就那么令你不齿吗?”

      沈乘舟的目光沉沉,看向他时如锋似雪,几乎快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层皮。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如一把利刃刺进谢纾胸膛,一击致命。

      “你自私自利,作恶多端,名声败坏,所犯之罪罄竹难书。”

      他审判道:“谢纾,我从来就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那些你口中关于我二人的过往,我丝毫也不想知道。”

      谢纾脑海中一片混乱,他胸口像是被压住一块大石,让他几乎窒息。可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作恶多端……我作恶多端?那些事情分明是……分明是……”

      就在他祸从口出的一瞬间,沉寂已久的系统在他脑海中倏然阻止道:“住口!”

      “天机不可泄露!此乃天道之秘,宿主请勿触犯天道禁令!”

      谢纾闭了嘴。可那股郁结之气依旧在他胸口沉甸甸地压着。谢纾又想咳嗽了,他死命忍耐,胸口重重起伏,竟像要昏过去一般。

      沈乘舟皱眉,想起此人过去斑斑劣迹,斥道:“还装?!你挖祝茫金丹时怎不见你手下留情?他如今还在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

      “那我呢?”谢纾勉强把气顺下去,艰难地撑在案几上,看着沈乘舟,“……你昨日才挖了我的金丹还给他,他算人,我便不能算人吗?”

      沈乘舟沉默地盯着他。

      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洞房里红烛罗帐,桌上原本放着的两根龙凤高烛已经滚落在地,窗上贴着大红喜字沉默地看着这对喜结连理的新人。

      谢纾嘴里满是铁锈味,他不顾腹部传来的几乎让他死去活来的疼痛,不由分说地抓着沈乘舟来到案前那张红色宣纸面前,把他那流着血的指尖往上面用力地、死死地、几乎摁碎那薄薄的一张纸般盖了个戳。

      宣纸上,写着他二人的名字,昭示着从今天起,直到死去,他二人的生命注定就要绑在一起,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誓言曰:“……沈乘舟,谢纾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沈乘舟怔愣地看着这句话,恍惚了一下。

      谢纾是第一次结婚,可他又如何不是?

      可还没等他将这纸婚约吞进肚子,再回味几番,一道报喜便已匆忙而至。

      那人在门外惊喜万分地叫道:

      “大师兄——小师弟醒了!你快去看看他!”

  •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预收QAQ
    【预收一】
    奚临一觉醒来,成了谢家族长、谢氏总裁谢泊止的未婚妻。
      他平民出生,没有任何背景与能力,所有人都说他不过是靠一张酷似谢家先祖白月光的脸上位。
      白月光是三百年前一手扶持落魄的谢家重归王位的救世主,是谢家所有人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所有人都为他走火入魔。
      这走火入魔仿佛刻进DNA中,即使三百年后,谢家所有人骨子里,都有着对白月光有着深入骨髓的病态执念。
      传闻,谢家珍藏了一副白月光的巨像画。
      每逢深夜,平时总是优雅神秘、权势滔天的谢家族长都会伫立在画前,眼眸猩红。
      沉默忠诚的管家忍不住对着画像虔诚跪拜。
      谢家恣意张扬的傲娇大少爷更是对奚临这个替身厌恶至极,把他抵在墙上,捏着他的下巴,高高在上地警告道:
      “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认清自己的地位。别以为你可以取代那个人。”
      奚临:……
      他柔弱无助般,眼睫微垂:“当然,没问题。”
      -
      奚临作为天下第一、存活千年的大邪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死。
      可惜试了很多死法,依然健在。
      直到三百年前,他忽然发现了一个落魄的驱魔家族,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前世看过的一本狗血耽美小说里。
      原著中,主角攻所在的驱魔家族树大根深,神鬼不惧,任何鬼怪邪崇在他们强大的驱魔术下根本无所遁形。
      总之特别强大,特别牛逼。杀他绝对是手起刀落,没有任何问题!
      奚临感动得热泪盈眶,过去一看,气晕。
      时间线不对,驱魔家族刚起步,菜鸡来了都要啐一口!
      #还能怎么办,只能亲自培养(坚强微笑)#
      他下定决心,找到了当时还是私生子的家族先祖,替他铲平对手,在雨夜中少年害怕雷声时,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温声安抚。
      他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果农一样含辛茹苦地养育少年,看着他带领家族逐渐重归王位,然后心满意足地死遁,睡了三百年。
      他不知道的是,他成为了这个家族所有人的白月光。
      更不知道,少年在他死后撕下原本乖顺的皮,两眼猩红,走火入魔,脚下全是尸山血海,疯了。
      以及,在三百年后,他对着自己的画像脚趾扣地,瞳孔地震。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这等艺术过于超前了#
      #掉马后会怎样,不敢想#
      *表面优雅高贵实则偏执扭曲sjb攻×扮猪吃老虎天然钓系咸鱼大佬受
    【预收二】
    《反派被龙傲天日死后》
    我是反派,和龙傲天世纪大战时被歹毒之人算计,中了*药,结果龙傲天在床上用力过猛,我不小心死了。
    再一次睁眼,我成为了太琅宗的小师弟,而我发现那个日死我的龙傲天成了我的师尊。
    只是……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
    我是龙傲天,与死对头大战三天三夜,神志不清,一觉醒来发现老婆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我疯了。
    沙雕文,死对头变情人+死遁重生梗,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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