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哈利马戏团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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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平视着面前的拉亚，他的初恋。
“拉亚？”他惊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拉亚撩起耳边垂落的几缕红发，迪克的心也在此时砰砰直跳。
朦胧的氛围笼罩住两人，似懂非懂的、羞涩的预感却潜藏在迪克所想过的的一切之中了。迪克现在能清楚地感受到口腔内不断分泌着的涎水，他使劲地下咽多余的涎水：“拉亚。”
迪克伸出手抚摸着拉亚的脸庞，拉亚顺势歪头伸出右手搭上迪克的手背：“我在。”
“我...”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迪克！”
“拉亚，我喜欢...”迪克呢喃着，整个人好似要溺于拉亚碧绿的眼眸之中。
“理查德！醒醒！”
“迪克！快起来！”
“我起来了！”迪克猛地从一摊乱的床上坐起来，妈妈正满脸愁容地坐在他身边，她用手拍了拍迪克的脸蛋：“迪克！劳里不见了！”
“啊？”本来还被困意裹挟住的迪克瞬间清醒住了，本来在揉头发的手也放下来，他从床上跳下来，快速地套上毛衣和牛仔裤，“她去哪里了？”
妈妈单手扶着脑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凌晨你爸爸听到外面有动静，接下来就听到了劳里的尖叫声，我们就连忙外出察看，劳里见到我们的那一刻人就跑不见了！”“慢慢来，妈妈。”迪克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妈妈的后背，随手扯过外套披上，“我现在就出去找劳里！”
“马戏团的大家都已经在行动了。”妈妈站起身看向迪克，“迪克你去平常小孩子呆的地方看看劳里还在不在，我去找你爸爸。”
“收到！”迪克跳下车厢，头也没回地向前跑着，侧身比了个“收到”的手势。
劳拉能去哪里？
迪克跑进了几个人平常呆着的玉米地，没有看到劳拉的影子，明天就是马戏团启程的日子，她能去哪里？她为什么看到爸妈会逃跑？对于迪克来说，目前有太多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但首先还是得找到劳拉。
他独自站在玉米地里，中间的空地还留有昨天火堆的残渣，玉米地一望无垠，迪克咬咬牙走进玉米地里，高声呼喊着：“劳里！快出来！劳里！”。锋利的玉米叶划破了他的脸蛋，迪克将流出的血随手抹了抹，他掰开一株又一株的玉米，远处还能听到马戏团的其他人在呼喊劳拉的名字，迪克甚至能从中分辨出拉亚的声音。
将拉亚从脑子里抛开，迪克再次掰开玉米苗，前方终于露出颤抖着的黑影。
“劳里？”
黑影从地上“噌”地一下站起来，迪克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劳里，你在干什么？！”此刻的迪克确实是愤怒的，大半夜马戏团所有人出动来找劳拉，爸妈也一直在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妈妈流泪的脸庞也清晰地浮现在迪克的脑海里。
感受到自掌心传来的颤抖，迪克愣住了，语气也迅速软化下来：“劳里，怎么了？”他扣住劳拉的肩膀，让她强行转身，最后抱住了不止地颤抖着的妹妹，迪克轻轻地拍着劳拉的后背，劳拉在迪克的怀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我是一个怪物！”
“谁说的！”迪克听到“怪物”这个词瞬间敏感起来，他将劳拉推开，看着劳拉还在不断地抽泣，时不时用手抹去溢出的泪水：“我就是，一个...一个怪物。”
“为什么会这么说，额，我的意思是，劳里你很正常啊，你不是怪物！谁说的，是赞恩，还是雷蒙德？我早就看那个赞恩对你不对劲...别哭了，劳里，我去教训他，爸妈还在等我们，我们先出去...”
“不。”
劳拉甩开迪克的手：“我绝对，疯了，也许是...我能看到你的骨骼，你跳动着的心脏，迪克，我不该看到这些，我怎么会看到这些，我要...”
“什么，骨骼？”迪克才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刚刚重复了不该说的词，看到对面的妹妹情绪再次要迎来爆发，他再次强硬地牵起劳拉的手，“你不是怪物，别哭了，劳里。”
“可是，我能看到你的...爸的骨骼，你们的内脏，器官，世界变了，在我的眼里。”
“我们先回去，这一次就听我的话好吗？劳里？”冷静下来以后，迪克决定将劳拉刚刚的话先当作胡言乱语处理，说不定只是小女孩做噩梦代入到了现实里，“爸妈会知道怎么做的，我们先回去。”
等到迪克将劳拉从玉米地里带出来，妈妈一瞬间冲了上来抱住劳拉：“劳里，你要吓死爸爸妈妈了，你去哪里了？！”“是啊，你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开了？”爸爸紧随其后，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在妻子怀里不断颤抖着的小女儿，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迪克看着妈妈将劳拉带回车厢以后，和爸爸一起给马戏团的众人道谢。哈利先生和吉米等人也纷纷表示了他们都觉得没什么，找到劳拉就好，在看到赞恩的时候，迪克压抑住怒火走到赞恩身边。
“你和劳里说过什么？”
领子被迪克提起的赞恩在空中疯狂地扑腾着：“迪克！你发什么疯！”
“迪克！”
拉亚喊着迪克的声音，和雷蒙德一起走过来将两个人往旁边拉开。
“你在搞什么鬼，劳里不是找到了吗？”雷蒙德将赞恩从迪克手中救出来，看着抑制不住怒气的迪克，后者看起来此刻像要把赞恩生吞了一般。
“冷静下来，迪克。”拉亚站在迪克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现在应该先回去陪着劳里，我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对，她需要你，迪克。”
“对啊，老兄！”赞恩松了松被拽紧的领口，“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劳里的情况！在这里跟我闹什么，蠢货！“
“你说什么？！”迪克听到那个词再次准备扑上去，被雷蒙德和拉亚一同拉住，赞恩顿时向后退了几步：“喂，我刚刚也在帮忙！”
拉亚和雷蒙德合力将迪克从玉米地旁带到格雷森家的车厢前，两人将迪克推上了车厢。
“清醒一点，男孩。好好照顾劳里。”拉亚最后只留下这句话就和雷蒙德并肩离开了。
“迪克。”
“妈？”迪克被车内晃着的灯泡照到了眼睛，他眯着眼来到父母的身边。劳拉木着脸被妈妈抱在怀里，妈妈一下又一下地拿着梳子给劳拉理着凌乱的黑发。
“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也应该知道。”爸爸坐在桌子边，望着玻璃外的夜景，迪克被这没头没脑的严肃气氛也带动着紧张起来，他想找点玩笑话给大家放松一下，但最后迪克还是吐不出一个词。
“其实，劳里她...”妈妈顿了顿，将女儿搂得更紧了些，“是我和你们爸爸在星城捡到的，当时我们表演完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听到了婴孩的哭声。”
“当时你才两岁。”爸爸插了一句，“我和你们妈妈在杂物堆中捡到了劳里，经过商量，我们决定收养她。”
“但是劳里，我们捡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格雷森的一员了。”妈妈低头在劳拉额前落下一吻，“别害怕了，我的小劳里，没有人会把你把你当作怪物，你就是爸妈心中的明星，大明星。”
劳拉从妈妈怀里抬起头，迪克也凑过去抱住妈妈和劳拉：“对对！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妹妹，劳里！别害怕，谁敢说你我就去收拾他！”妈妈抬头冲着爸爸眨眨眼睛，爸爸也跟着走过来抱住一家人：“劳里，不要害怕，我们是你的家人。”
“可是...”劳拉被家人包在中间，“我和你们好像根本就不一样，比迪克，雷蒙德他们都大的力气，现在我还能看到你们的骨头，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我能飞...”
“没有关系！劳里！”迪克将妹妹抱紧了几分，“也许这就是你的，天赋？”
“我们可是飞翔的格雷森一家。”妈妈挠了挠劳拉的咯吱窝，劳拉忍不住笑出来，“我们会飞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劳拉低头埋在妈妈的怀里，闷闷地说着：“谢谢你们。”
“不要说谢谢，劳里。”爸爸松开手，站到一边，“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好了，现在都给我去休息。”妈妈将劳拉抱起来放到地上，“趁着天还没亮都给我乖乖上床。”她插着腰做出很生气的样子，将兄妹两赶回各自的床上。
“晚安，劳里。”
“晚安，迪克...”劳拉看起来还想再对迪克说什么，可是身旁的迪克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劳拉钻回被子里，将自己裹在被子之中，没有再去想地板上被她泛红的双眼射穿的两个洞。
迪克也一直认为劳拉所说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经过那次谈话后他对劳拉反而更加上心，绝对不能让劳拉感到孤单！他用着自己尚还是孩子的思维得出来这个结论，无论何时何地都缠在劳拉的身边，哪怕劳拉要上厕所，迪克都会尽职守在门口。
“你疯了，迪克。”劳拉推开门，径直从迪克身边走开。
“我在担心你！”迪克跟在她身边，“额，不对。我只是，劳里...”
“我很好。”劳拉停下来，跟在她后面的迪克直接撞到她的背上，迪克揉了揉脑袋，抬头问道：“劳里...”
“我没有被影响。”
劳拉转过身看着迪克狼狈的样子，笑出来：“迪克头，我当然知道爸妈有多在乎我，你们也对我很重要。”
“对对对。”迪克恨不得将头点出光速来肯定劳拉，“你对我也很重要，劳里。”
话音刚落，他发现劳拉有些犹豫，咬着嘴唇，但还是凑到迪克耳边：“我真的会飞。”
“知道你会飞。”
“别拿这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劳拉叫出声，双脚一跺，脚下的泥土地瞬间裂出无数道裂痕，“我真的可以飞起来，不是爸妈拿来安慰我那一套说辞！”
迪克本来还在嘻嘻哈哈地和劳拉打着马虎眼，直到劳拉真的双脚离地在他面前漂浮在空中。
“魔术？”迪克走到劳拉背后，又绕着她转了几圈，“魔术线呢？”
“没有魔术线！不是魔术！我没有骗你！”劳拉不想再多做解释，她揪住迪克的后领将他直接提起来，“看到了吗？”
“WTF！”
“你说脏话，我要告诉妈妈。”
“嘿！”迪克听到这里也借助自身重力摇晃起来，劳拉手一松，迪克顺势跳回地面。
劳拉缓缓地降回地面，迪克又看到自家妹妹双眼泛红，扭头对着身边的树直接射出热实现将那棵树横腰截断。做完这一切，她扭头看着呆楞住的迪克：“我果然是个...”
“你不是怪物。别再说那个词了。”明明才12岁，迪克却觉得此时的自己有一种大人的沧桑感，他结合着那些劳拉的能力，总觉得在哪里的报纸上见过，“我好像在哪里读过关于你这种能力的报道...”
迪克灵光一闪，想起来在哪里读过某人也有着类似的能力：“是超人！超人！他也可以从眼睛里射出红色的镭射光，而且他也能飞！”
“超人？”
“超人啊！”迪克拉住劳拉的手，“之前在报亭见过大都会的报纸，每份的头条都是给超人的，报道里面的描述也和你很像...不，不不不，一点都不像！”
“那个内裤外穿救小猫的肌肉男？为什么突然提到他？”劳拉用力握住迪克的手，后者传来吃痛的声音：“轻点，劳里，你力气太大了！”
“抱歉，迪克头。”
“我感觉我的手都要断了。”迪克摇了摇自己的右手，吹了吹，对于超人的能力和劳拉的相似程度这件事，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但迪克疯狂摇了摇头，将这个猜测从脑海里甩开，绝对不能让劳拉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且劳拉可是一个格雷森，爸妈的女儿，她的妹妹，想到这里迪克又有些沾沾自喜，又开始点头。
“你摇头又点头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啦！”迪克装作没事地笑了笑，拉着劳拉重新跑回训练场地，“我们该去训练了！”
“哦。”劳拉对于迪克的反应也有些震惊，“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不觉得，不觉得！我们先去排练吧！下次就要在哥谭进行开幕式表演了！”
“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哈利马戏团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