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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想当年 ...

  •     我叫肖熠,今年35岁,1988年出生于北京海淀区的一个部队大院。我的父亲是一位军人,母亲是师大的地理学教师。虽然我常年留着一头超短发,但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萌妹子哦~
      我们家家风严格,规矩众多,可我偏偏又是个不向命运低头的性格,从小到大没少挨打。
      呃……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长大,所以才早早的长出了一颗叛逆的心!
      我的幼儿园,是一所拥有部队背景的幼儿园,所以里面的小朋友大多数都是我们大院里的孩子。
      中班那会儿,不知怎滴,我好像被莫名的一股力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夜之间我做了个决定,我要以梁山好汉为榜样。做个锄强扶弱,除暴安良的女英雄!
      然而,只用了一天,我就闯祸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看到班里有个男孩子揪另一个女孩子的小辫子,小女孩没搭理他,只瞪了他一眼,可他得寸进尺,竟然还想去掀女孩子的裙子。
      我一气之下就揪着他的耳朵……拧了一圈,结果可想而知,他捂着红肿的耳朵,哭了整整一下午。
      那天父亲来幼儿园接我的时候,被男孩子的父母拦住了去路,我那会儿年龄小,他们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天回家路上父亲拉着我的手,很认真的对我说,
      “小熠,虽然你今天闯了祸,但爸爸生气之余还是很欣慰的,我肖正国的女儿就应该如此!别怕,如果那男孩儿的家人回头为难你,你就告诉老爸,你记住,爸爸会永远站在你的前面保护你的!”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何为安全感!
      所以,我不按套路来的一路狂飙,轻轻松松稳坐了我们幼儿园和学前班三年霸主之位。
      估计我爸妈那会儿应该因为我,不少点头哈腰吧。
      依稀记得,初次见到温卓时,是我小学一年级报到那天,他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藏蓝色的短裤,在众多土肥圆中,显得格外洋气,又有些格格不入。
      90年代大多数小学生形象打扮的都有些固化,特别是再穿上统一的绿不绿蓝不蓝的校服,omg,看起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但温卓不一样,他周身清冷,即使穿上校服,也会让人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他显然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成绩优异,又是学校的大队长兼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而我,勉强混上个体育委员当了一学期,但由于嫌太累,索性罢工了。
      Ps :话说,好像别的班学习委员都是女生。
      升上小学以后,我就从小霸王升级成了学校的大boss。
      其实我压根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怎么的,我幼儿园的事迹就传遍了我的小学,莫名的身后就多了好些个小弟。
      后来又被这些小弟传着传着,我就变成了空手道黑带三段。
      吼吼,现在想想,还挺可笑,挺荒唐的。小学生,怎么可能空手道黑带三段,但是这在当时还真的挺有用。
      整整六年,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出现过霸凌事件,也没听说过学校门口有打劫的现象。这件事在我之后的很多年里,都是个值得拿出来分享的谈资。
      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年少时,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和他说话。(小学生谈什么喜欢,我是有啥大病嘛。)
      小学六年,记忆里,我和他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整整六年,唯一一次看清他的脸还是毕业联欢晚会上我是主持人,而他是站在我旁边的表演者。
      那天,他表演了一首钢琴独奏——肖邦降E大调夜曲。
      那会儿的我压根不懂音乐,只是听个新鲜,我站在后台,看向舞台上聚光灯下的他,第一次发现,他是那么的好看。
      冷白皮的皮肤下,脸颊微微泛着红润;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随着音乐的起伏,忽闪忽闪的,特别好看。
      六年了,我们自始至终还是没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即使三年级那会儿做了一年的前后桌,也依然觉得好遥远,好遥远。
      拍摄小学毕业照时,听老师说,他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要全家搬去杭州生活,我特意在中午放学时,在小卖部买了一本同学录,拿给班里所有同学签了一下,当然他也不例外。
      “To:肖熠,祝愿你的未来一帆风顺,熠熠生辉。”
      结尾还不忘来个,“你的同学——温卓”,和他本人相比,这个同学寄语过于俗气。
      不过,在当时的我看来,能让学霸在自己的同学录上留下笔墨,那是何其荣幸,还要什么自行车。
      ……
      怎么也没想到,小学毕业后再次遇见温卓已是12年以后了。
      这天,我正在青海进行着拍摄任务,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叮呤当啷的响个不停。
      “老大,好像你手机一直在响,你确定不看看?”说话的是我助理毛毛。
      “专心点!我们等这道光等了一天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找我也得往后稍稍。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大学是在医科大读的临床医学,研究生期间自己申请去了非洲,援非了两年,突然发现医生这工作太神圣了,太辛苦了,完全不符合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躺平”,所以援非结束后回到学校我毫不犹豫的办理了退学。
      记忆犹新的是我的导师恨铁不成钢的把我推出了教师办公室!
      早在非洲时,我就爱上了摄影。退学手续一办完,我就立刻踏上了我的环球世界拍摄之旅。
      什么?你们说我父母知不知道?当然不知道!
      这怎么敢让他们知道,那还不得把我当柴火给劈了。
      幸运的是我在南非拍摄的一组照片被国家地理杂志看中了,从而我也得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收入,至少可以支撑的起我得这个“不靠谱”的爱好。
      如今我的工作室已经成立了6个月了。虽然目前工作室只有毛毛我俩,但我相信宁缺毋滥的道理。
      说起来,宁缺毋滥这个成语我还真的挺喜欢的,24年来,竟然没有一个异性走进我的心里,在我看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言归正传,结束工作以后,在回程的路上我才想起了刚才那催命般的手机信息。
      是小学时期的班长彪子,他拉了个群,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在微信群里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毕业就在昨天;我也随手回了一句,“老同学们,好久不见啊!”
      “哇塞,是肖熠吗?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记不清是哪个同学来了这么一句。
      结果其他同学起哄架秧子,一个个都复制粘贴似的打起了招呼。
      突然,一个纯黑头像的人@了我一下,“肖熠,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还好吗?这是什么鬼,你谁啊,好!老娘好着呢。
      过了不一会儿班长彪子@了一下黑头像说,“温大帅哥,你就别调戏我们班的班花了,小心她下次见你,让你感受一下空手道黑带的厉害。”
      ……
      社死。
      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说,彪子嘴里的温大帅哥,是温卓吗?我好像不记得班里还有第二个姓温的了。
      “温卓?”我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呦呦呦,肖熠,你还记得我们温卓啊,你俩那会儿不是都不咋说话嘛。”彪子故意说道。
      “是我!”
      “你这乌漆嘛黑的头像,认出你还挺难的。”
      “嗯”
      这人是惜字如金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冷漠。其实十几年没见,他的面孔我已经变得模糊了,况且,事实证明,很多小时候长得好看的,长大了就会变残。
      之后,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群里又聊了会儿,之后班长发起了小学同学聚会的活动。本来我在青海,没打算参加,但我看温卓报名了,出于好奇心作祟,我鬼使神差的也接了个龙。
      “这周六晚上7点,方庄金汉斯哈!大家都别迟到啊”
      看着彪子发的这一串话,我怀疑我脑子有病,今天周四,也就是后天我就要赶回北京,1700公里啊。最最关键的是毛毛不会开车,光科目一都考了两次,实在难堪大任!
      如今我头脑发热,丢下青海的工作跑1700公里就为了见一下小学时期的“白月光”?万一他成了大胖子,秃顶男,我这回青海的1700公里估计就要雇人开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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