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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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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猜想，别当谜语人。”梵阎不耐的催促。
“就……游戏前期我们开地图锚点，所以要过剧情对吧。”
“你的意思是……”梵阎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她皱着眉思考，慢慢反驳，“可就算做剧情提供的经验值更多，我们的时间线又对不上，该怎么去……”
“所以只是一个猜想啦猜想。”梵陌现在对着自己黑漆漆的指甲也下不去嘴了，但手又实在闲不下来，索性拿出龙渊笛在手里当笔一样转，“说不定不用跟着游戏的剧情走，只要接触那些NPC就行了呢。”
“但愿吧……”梵阎嘀咕着，又看向梵陌，“所以你想好下一步打算了吗。”
“唔……先去繁华点的城市看看？”梵陌想了想道，“最好是游戏里的那些城市，这样遇到熟悉NPC的概率也会更高吧，和他们接触，接任务后就能确定这个提高经验值的方法有没有用了。”
“那就暂时在这个小镇打听打听，哪个大城市比较出名？”
“这么看来我们还要在这个小镇再逗留一会啊。”梵陌不自觉拿嫌弃的眼神开始扫视周围环境，毕竟是偏僻的乡下，连小镇内都没有水泥地而是泥土，一下雨就会变得泥泞湿滑，极难行走。
最重要的是，容易弄脏鞋袜和衣物。
“等等！”想到这梵陌忽然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这里没有洗衣机欸。”
梵阎僵硬的扭头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开始假笑着互相推托。
“这是作为哥哥的责任……”
“在穿越前都帮过你多少次了……”
“……我不管，我不会洗”
“说得好像我会洗一样……”
……
争执不休了好一阵，最后还是以梵陌想起来游戏里的衣物不需要清洗，就算弄脏收回背包再拿出来也就刷新才结束这场闹剧。
虽然梵陌背包里的食物确实多，但他看不得原本完美的9999份缺斤少两，于是两人开始在小镇里买食物吃，梵陌每次都会多买一份塞自己背包里，这是作为屯屯鼠的良好修养。
他最喜欢去的一家店是这个无名小镇上一个寡妇开的面包店，虽然他并不喜欢面包，但那家的薄荷冰茶很好喝，就算这顿饭是在其他餐厅吃的梵陌也会来这家店买两杯冰茶。
久而久之，老板娘也习惯每天两到三次会有个白发的孩子来买喝的了。
梵陌其实和老板娘也不是特别熟，只是进店老板娘就能笑着和他打招呼说“又来买冰茶了啊？”的关系，这时候他总是会很尴尬，因为不知道如何与关系算不上亲近又算不上生疏的人打交道，微笑着点点头，掏出几枚铜币就带着薄荷冰茶离开了。
老板娘摸清了他们的喜好，梵陌的那两杯会少放一点糖，梵阎那杯则会多放一些，这个金发的女人在梵阎来买饮料时会感慨的摸着她的脑袋，激的实际已经成年了的梵阎一身鸡皮疙瘩，但看对方出神的样子又犹豫不决，最后任由对方把自己的脑袋揉成鸡窝，又拿梳子给她重新梳齐。
听别人说，老板娘她丈夫和女儿都在几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去世，如今的梵阎刚好与她女儿一样大。
有街头的小流氓嬉笑着说这寡妇失心疯了，胆大包天把人家贵族家的小孩看成自己早死的小孩，大声议论着女人的身材样貌，意淫着对方疯了之后自己可以肆意妄为。
梵陌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召唤梵阎把他们揍了一顿，他冰冷的眸子盯着哭爹喊娘的一群混混，警告再有下次就把他们丢到森林里喂野兽。
离开的时候两人没有着急回家园，梵陌抬头望着清澈的蓝天，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你觉得这像游戏吗？”
梵阎沉默着没有回答，但梵陌也不需要他回答，男孩自顾自继续道:“我很想把他们当成游戏NPC，但这个世界……过于真实了。”
他说，“我有点害怕，哥哥。”
“我怕我们真对这里起了留恋，就回不去了。”
头顶那片蔚蓝色的天空一如既往的干净，连片浮云都没有，一尘不染到不像现实里该有的风景。
可这确实不是现实，他们总是得回去的，即便……
即便那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
又在小镇逗留了几日，打听了一些城市的消息和他们先前在森林里遇见的佣兵团的名字，梵陌在一天早晨——尽管家园全年黑夜——气势汹汹的踹开梵阎房间门，进行一个大动作的饿狼扑食叫/床服务，强大的冲击力让梵阎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他们完全不需要收拾东西，毕竟所有家当都能直接收进背包，梵陌高高兴兴的牵起梵阎的手:“出发啦～”
就像准备郊游的小学生一样。
一开始梵阎是想雇佣马车坐到，但后来想了想，这速度也太慢了，不如他们自己两条腿跑。
游戏里当然有宠物系统，但是……这些神话生物，像什么龙啊凤凰啊统统显示着未解锁图鉴，所以放不出来。
而马……对不起，不会骑呢。
路过那家买过衣服，还让老板给他换了零钱的商铺，梵陌注意到那家关门了，里面黑黑的没开灯，但能看到一片杂乱。
倒闭了？没可能吧，不是说普通人一年才几银币，给个金币还这么快倒闭……
“你听说了吗，那家成衣店的老板那事。”
路人正在窃窃私语，梵陌犹豫了一下决定听下去，尽管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怎么就发了笔横财，拿到了枚金币！”
“确实让人羡慕……”
“可别羡慕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吗……”
“怎么？还有隐情？”
“突然发财，肯定会被人盯上喽，那个骑士长你还记得吧，和野外那些强盗有交易的那个，把老板绑了问金币的来源，又让他日后交的保护费翻倍。”
“这……”
“哦对，那个老板的老婆还被盯上了，和骑士长滚到了一块。”
“再加上保护费交不上……”
“难怪人前几天自杀了……”
交谈声伴随着脚步逐渐远去，同样听完全过程的梵阎注视着沉默不语的男孩，正想开口揽下全责，却被对方打断。
“走吧，我们还要去巴比伦王国的首都呢。”他语气如常，表情也看不出异样。
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确认梵陌不是在故作轻松，梵阎这才沉默着点点头。
“你不会以为我会自责吧？”梵陌扭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看着梵阎，“这可是游戏世界，死个路人NPC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我和那个老板也不熟啊，这得多圣母才能怪我自己。”
他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或许真的很糟心，让其他人看了想打一顿，但梵阎也只是缓慢的笑了。
“嗯，你说得对，”她慢慢低声道，“这只是游戏而已。”
因为比谁更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人命如芥，所以把这当成游戏没有心理负担的话，那就是游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