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摊牌？对峙？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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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不变，我走到了四番队。
要求看蓝染遗体。
本以为会经历一番波折，但也许是蓝染人缘太好了。
那名席官听说我平时为蓝染打理内务的五番队席官竟然没费太多唇舌就让我进去了。
当然必然是有队士同我一起进去。
许多年没看到镜花水月了，走进房间，看到平放在床上的“遗体”，我竟然生出这样的感慨。
装出激动却压抑的神情，克制着走近。
半跪在床前，抓着他的衣袖抖了半天。
“冲田十七席，请节哀。”
“谢谢……”
哽咽着回答。
然后突然捂住嘴。
愣了一会儿，强作镇定却又有些慌乱地离开了房间。
看来对着蓝染这么多年装孙子的本领已经出神入化了。
……
然后有些魂不守舍地溜回五番队。
次日，心不在焉地晃过了白天。
问了一下雏森副队长在哪里，一名队员说她早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队长副队长都不在，队内事务却得照常，每一名席官都感觉到了压力。
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关起门给卯之花队长写了一封信，在床上躺下了。
酉时八云来喊我吃饭，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然后要求她吃过饭后帮我送信到四番队，亲手交给卯之花队长或者勇音副队长。
溜出去之前，故意将灯吹熄，装作生病先休息了的样子。
然后，前往关押露琪亚的忏罪宫。
远远望见苍凉的白塔。
想起之前的事情后，对露琪亚怀着一种抱歉的感觉。
信誓旦旦的答应她找出海燕之死的真相，却既不能公之于众，也不能报仇。
而这个和我同样对海燕大哥充满仰慕的女孩如今却被幽禁在高塔之上，再有不到半天就会被处决，临行前的一夜，她是否也在望着苍白月亮，横生感慨。
停下脚步，调动所有的感知去探查幽深的林子中是否有灵压痕迹。
结果没有，距离约定的亥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呵呵，蓝染队长煞费苦心经营如此庞大的一个局，可用人手却无外乎市丸、东仙等极少几人，既然要我今夜前往，露琪亚的处刑在即，想必一切都将在几个时辰内揭晓，既要分散瀞灵庭战力，或许还要达成某些其他目的，比如刻意安排双殛之刑，想必是有些玄机在其中。
唉，在这日夜更替之时，瀞灵庭一片静谧，可是表面上的和平将被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撕开一道永不磨灭的裂缝。
明天以后会怎样，除了蓝染，大概我们谁也不知道吧。
用手握住斩魄刀刀穗上悬着的黑玉珠，明明是漆深如冷的色泽，实际上却微微释放着温润的暖意。
最后看一眼忏罪宫和头顶渐黯淡的月钩，转身朝向另一个禁地——清净塔居林。
……
即使脚步轻轻地几不可闻，紧张仍旧从微沉的呼吸声中泄露出来。
尤其是，光洁的地板几乎映出自己的身影，偌大的回廊，只有自己，一个人。
单手握住刀柄，全凭直觉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深处。
不回头，告诉自己放松。
不论是理智和感情都告诉我，蓝染队长，不可能直接出来杀掉我，约我出来的目的，恐怕远比这个要复杂。
虽然其实并没有走多远，但是感觉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直到……
一声叹息从身后不远传来。
“谁？”
没有回头，没有转身。
右肘微抬，凝神备战。
“冲田。”
“蓝染队长。”
好快，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
松开握刀的右手，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为什么不转过来？”
“您不是应该已经……”
“大概是我在心中并未说明白，现在这样确实是形势所迫。”
感到男子的温暖更加靠近。
整个背心都有种有所依靠的错觉。
“是。”
“请转过身来。”
我深吸一口气，乖乖转过身来。
微仰起头，看着他从容镇定的面容，带着那该死的温和的微笑。
“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几乎是发自真心的，我始终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死亡。
而第一眼看到镜花水月假扮的尸体还没有识破的那一瞬间，确实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冲田似乎并不意外呢。”
“不，我很意外。蓝染队长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和比你更强更聪明的人对话，坦言困惑一般是个好选择，那种叫人无所遁形的压迫与其挣扎着逃避，反倒不如直面，弱小者自有弱小者的立场。
“冲田，几日不见，你似乎更加聪明和冷静了。”
“在自己的队长面前，有什么可惊慌的么？”
“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十七席。”
“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蓝染队长看重的实力。”
“不，你懂得善良和正义，这些就已经足够。尸魂界需要变革，而新的世界，割除了腐朽之后的美好世界，不正是我们大家都希望和期待的么？”
新的世界，不可否认他所说的对我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尤其是，被修改记忆后跟在他身边四十多年的那个我。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创造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
我低下头。
后退了一步。
重新抬头看到他镜片之后眼眸中一丝玩味的表情。
试图展示最完美的微笑。
“我拒绝。”
坚定的字句在厅廊中荡开一阵回响。
很少见到蓝染队长不笑的样子啊。
在我听到他的煽动时，才明白他叫我来其实还是想要拉拢我。
也许对其他人来说，被他认为还有利用价值反倒能逃过一劫。
但是我不一样，或许从始至终，他所忌惮的，只有我能看破镜花水月的那个秘密。
他对我倒是也算仁至义尽了，如果可以并不打算取我的性命，前提是我归顺他。
但是很遗憾，我自己亲手放掉了这个机会，我是以阻止他的阴谋的目的前来的。
即使我现在答应他，他也很快就会发现，我已经背叛了他。
大概又一次在劫难逃了，冲田舞这个人，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贤良，绫乃，琉璃，师父和老板娘，还有冲田舞本尊，对不起。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严肃而冰冷的口吻说话。
大概原本以为我的归顺是势在必得的吧。
“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蓝染队长，请尽快离开瀞灵庭吧，我已经通知了卯之花队长……”
穿过肋下的长刃，血肉割裂的声音。
“您真的十分狠心呢，第……二次……”
身体滑落在地板上之前，却被蓝染从腋下揽住了。
这次我清醒地看到了琥珀棕的眼眸中，有几分震惊。
“原来你已经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摊牌？对峙？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