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蓝衣？素颜？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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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恶，又是那个梦。”
醒来后脑中只剩下些断片。
挥之不去的是逆光之下一个高大却清瘦的男子形象，宽大的蓝色和服袖子如蝶翼般垂落身侧，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要凌空而舞一般。
他到底是谁？
那种仿佛可触及却又死也想不起来的答案就停在记忆的某处。
健忘却让我每每与它擦肩而过。
嘛，既然这么早就醒了，就出去练一会儿刀吧。
天还没亮，正是露重寒凉的时候，想到一会儿可能运动会发汗，便没有多披件衣服。
走在安静的长廊上，可能是刚刚起来，还微微有些恍神。
算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奇怪的梦呢？
大概有四十几年了吧，自从那次事故。
在四番队的病床上醒过来，感觉胸口一阵阵刺痛，脑袋也晕晕的像一团浆糊。
朦朦胧胧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好端端地就躺进了四番队。
然后被告知巡逻遇到变异虚的袭击受了重伤，几乎破坏了索结和魄睡。
对于死神来说，索结和魄睡被破坏可以说相当于宣告了职业生涯的结束。
这副身体，灵力恐怕只能恢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
本以为这一次自己要被番队除名了。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蓝染队长不但没有劝退我，甚至连原有席位也保持了，只是改动了一些职权，将外出巡逻等任务移交给其他席官。
蓝染队长是以五番队急需文书处理类人才为名上报总队长申请特别批准的，鉴于我的斩击在队内也算水平相当高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加上五番队本身只肩负相对较少的战斗任务，总队长竟然也同意了。
于是我成为了蓝染队长的类似于秘书官的下属，除了有更多的文件要处理外，给队长端茶送水打扫队长室虽然没有明着规定但是也被默许成了我要做的事情之一。
既然灵力只能恢复到真央普通学生的水平，我就只能在斩击、白打的练习上格外用功，毕竟真要有什么事我还得靠这个活命呢。
刚开始的时候，队里的闲言闲语相当多，我自己心里也很是惴惴。
但日子久了，可能是见我表面气定神闲只是踏实做事并没有张扬碍事之举，也就索性把我当个抄书跑腿的，慢慢也就接受了。
秋天，银杏树的扇形叶片大半已经染成金黄。
在清晨的光线下带上些许冷清的蓝色调。
不时地飘落下来一两片。
倒是教人更有练刀的情致了。
……
心无旁骛地练到曙光微露，身上起了薄薄一层汗。
我收到木刀回到寝室，八云差不多也要起床了。
换了件干爽衣服，取了昨日拿小香炉熏蒸半个时辰，又放在有香袋的小柜中一整夜的雪白队长羽织。
其实护庭十三队的队长每位发有两件同样的羽织方便清洗更换。因为羽织代表了队长的威仪，所以一旦有明显的损坏就要申领更换（除了十一番队队长不太在乎这个），但是这用料考究的羽织的制作费用却要从队长的俸禄中扣除。蓝染队长是很注重仪表的，刚好有我这么个闲人，便也发挥余热为队长着装做一些小修小补和熏衣添香的工作。
轻敲几下房门。
“蓝染队长，羽织送来了。”
“有劳。”
很快打开门的男子一身黑色死霸装，已然收拾齐整。
黑色的衣服更衬得肤色的白皙。
唇边噙着微笑，黑色方框眼镜配上看上去很柔软的褐色短发显得儒雅而温和。
晨光中的蓝染队长好看得令人惊讶。
虽然是流魂街出身，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是贵族也难以挑剔的风雅。
让人不由得有些感慨，怀疑此人得到灵王的格外偏爱。
“队长……”
“怎么，有事情？”
“我可不可以请一天假？”
“这样啊……”不置可否的态度不由得让我紧张了一下。
眼镜镜片稍微有些反光，那褐色眼眸看不真切，如果把他比喻成一块玉石，那么就是晶莹而不剔透。
“我保证明天交上次的报告。”用着一半哀求的语气，蓝染队长恐怕是十三队中最好说话的队长了。
“可以。”
“谢谢队长。”
……
如愿以偿地请到了假，简单收拾交待了一下送文件的工作，换上便服。
去三番队找轮休的井野，顺便带上要送到三番队的文件。
“今年的虚狩如何？”
坐在润临安河边的大树下，枯黄的树叶酥酥地铺就成地毯，微凉的秋风里搀着干草叶的气味。
也许在内心深处我还是对出事之前作为十七席还在负责虚狩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是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般拖了大家的后腿。
所以总是要井野跟我讲虚狩发生的事情，今年的学生怎样啊，模拟虚又有什么新的花样啊，像是患上强迫症一般。
“没出什么大事。”
“倒是……”
“没有出现奇怪的虚。”像是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井野一边回答我一边悠闲地微眯双眼回味刚刚咬了一口的点心。
“呼，老板娘的手艺更上一层楼了。”
“诶？真的？喂喂你不要把我那份也吃光了。”
“好啦好啦，都给你。”
“唔……真的变更好吃了诶。”
“十三队的伙食也不必流魂街强啊。”
“是啊。”
……
“诶贤良？”
“嗯？”
“最近几年都没什么变异虚袭击之类的事情发生呢。”
“是啊，既然是变异虚，本来其实也只是小概率事件，没出现也很正常吧。话说……”
“总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嗯？你要说什么？”
“我想问……诶，没什么，以后再说吧。”
被打断话头的井野微微苦笑，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还真是罕见的小孩子举动。
“切，什么嘛。”
“啊，对了，关于绫乃那个丫头和京乐队长的事情。”
“诶？！原来堂堂三番队第三席也看女协杂志？”
“是队长的，我只是看到封面有点好奇就翻了翻，结果就看到了。”
“原来是市丸队长的……市丸队长！”
“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井野扶额。
“那你到底信不信啊？”
“女协写的东西有可信性么？”
“呵呵，确实……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有几分信了。”
“……”
“当初的我们谁也猜不到今天呢……”
本来是轻快调笑的口吻，却不知怎的，到末尾氤氲在一团黯淡中。
到底忘记了什么，应该被记起的，混杂在阴谋谎言之中片段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蓝衣？素颜？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