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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捌——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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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让它的触角碰到身体,否则灵压会被吸收。”
“竟然有这种事。”
我心里一惊,不由得紧张起来。
虚虽然被我连发两记鬼道迫退,但是似乎损伤有限。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一手挥刀另一手不断发出舍弃咏唱的白雷间或赤火炮以阻止其前进。
“同学,如果你还有力气请瞬步回到集合地点带四番队队士来救援,也向其他席官报告情况。”
“您一个人在这里……”
“不要紧的,灵压限制刚刚解除了。”
我把自己的灵压提高到最大水平。
虽然已经用通讯设备通知了带队席官这里有伤员,但是出现变异虚本身就已经超出虚狩常规状况了,必须通知领队。
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小组碰到类似情况。
将他支走还有另一个用意。
因为我察觉到敌人的灵压在不断增强,每次发出鬼道都被触手所承接,继而被敌人部分吸纳为己用。
这个猜测在我刻意发了几个略高级的鬼道后得到了证实。
情况很不妙啊。
灵压增强的结果是单纯的物理斩击对敌人的伤害减小。
有几次我身上堪堪被虚的触角扫过,并没有过多接触,但是还是感觉灵压靠近的部位一阵酥麻,像被电到一样,然后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灵力的外流。
虽然身上没有留下多少伤,但是体力已经有些不支。
“朝,我恐怕要使用始解的力量了。”我并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始解。
“等等,你试试敌人除了触手之外的其他部位能否吸收灵力。”
我依言腾空而起,一记赤火炮轰了过去。
面对从斜上方而来地攻击,敌人举起触角去抵挡。
我瞬步近身瞄着空挡补上一记白雷。
果然敌人的骨质头颅出现了裂痕。
“朝,和你所想一样。”
“如果你能把刀深一点刺进它的身体,我可以对付它。”
“嗯,我试试。”
经过几次地空地面交错的攻击试探,大概对敌人的反应速度和模式比较熟悉了。
它的反应速度并不是太快,触手的移动纵向比横向要慢。
一定要在救援到位之前解决它。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从正面发出赤火炮。
几乎是在火焰出手的同时闪到旁边,借助墙壁侧向近身。
几下跃起来到虚的正上方。
借助下落的力量举刀下刺。
“破道之四,白雷。”
手中发出的鬼道直接通过握住的斩魄刀劈向虚的头部。
虚回防举起的触手也几乎要碰到我。
脚终于触到了它的头壳,我用尽全力瞄着刚才攻击的地方刺。
刀尖没入虚的头部。
我也被触手捉到了手臂,灵力迅速地被抽离身体。
只想着在灵力被抽干之前尽可能地把刀刺得深一些。
“刺穿吧,冰珑。一式棘冰。”
朝的低吟从身体深处传来。
斩魄刀能力读取,冰珑,冰系和水系斩魄刀,始解,一式棘冰,二式洪波,卐解,窒息之泉。
我仿佛听到了结冰的声音。
那是一种细碎的,清脆的声响。
露在外面的斩魄刀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冰霜。
又是一阵脆响,虚吼叫着瘫倒了下去。
我也从它的身上摔了下去。
很快虚就化作灵子消失,而灵力被抽了七八成的我费力地撑着刀站了起来。
脑袋一阵嗡嗡,刚才电光火石的刹那已经有些模糊。
……
被虚袭击的学生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是除了幸存的那一个学生之外,其他灵压都几乎被吸光。
那之后我也在四番队的病房躺了一段时间,虽然灵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却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后遗症,头疼脑热什么的。
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始解一直都呼唤不着他。
不由得感慨,似乎在我们几人中,我总是状况连连的那个呢。
躺在病床上,这几天都因为头疼而失眠,人一安静下来就容易东想西想,我无法阻止自己不断地去回想这次的事件。
虽然点滴断片难以拼凑,可是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一个未曾被注意到的真相把发生在很多年间的那些事情串联起来。
不断回忆灵压被吸走的那个瞬间,似乎,并没有被触手真正接触到,而且手臂的那种冰冷麻痹的感觉也很奇怪。
突然想起来之前看的那本书,如果根据灵力两重性质的理论和书上的其他推测,并不需要直接接触身体就可以引导灵力确实是可以通过捕捉对方灵子改变其波动来实现的。
难道真的跟这次的变异虚有关?
回到五番队后我向上面提交了一份中规中矩的报告,并没有花很多的笔墨去详细描述那只虚的与众不同。
又仔细读了几遍关于灵力的那部分材料,越看越是怀疑。
“冲田。”
“蓝染队长。”
“斩魄刀的问题解决了么?”
“嗯,队长借的书帮了不少忙。”
“那就好。说起来,要是队里的其他人也像你一样爱看书就好了。”
“队长您说笑了,要是大家都动不动去泡图书馆的话,人家会把五番队当成十二番队的。”
“呵呵,是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中。
一直以来,我都觉着是什么人在偷偷利用五番队的资源来进行研究,可是却几乎从没有怀疑过最有可能接触这些的那个人,蓝染。
跟这次变异虚相关的书籍正是放在队长室,夜间队里有人查勤巡逻,白天有队长本人在更是很难钻空子,可是如果是蓝染本人的话,实施起来毫无困难,完全就是光明正大的嘛,甚至连镜花水月都不需要用。
从这一点来说,其实也可以解释灵压痕迹消除的现象,如果书原本就只有蓝染一个人看过,那么如果不消除的话阅读痕迹完全可以作为证据。
怀疑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苗头出现,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刻意地去关注蓝染队长的行踪,他确实会在每周和每月的某段时间留下镜花水月,而本人行踪不定。
有时甚至能感觉到一点虚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他?
……
跟踪到了流魂街的一条小道上,月光呈现出一种清冷的惨白色。
等待着他的,竟然是就番队队长,东仙要。
难道他们两个……
队长间有私交虽然是很正常的。
但是类似于结党营私的这种事情还是被禁止的,如果队长间有共谋嫌疑,是要被中央四十六室提审的。
事实上平素蓝染队长基本没有和东仙队长往来。
他们进了一幢河边的看上去平凡无奇的民居。
而我干的最丢人的事情莫过于……上房揭瓦。
似乎在密谋什么啊这两个人。
东仙要将一沓子纸交给蓝染。
下一句话就让我几乎从房顶栽下去。
“这是那天参加虚狩的回收报告还有十二番队拿来的观察数据。”
话说回来,虚狩那天轮值的刚好是九番队。
这难道是刻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