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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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生的管理其实很像学校内的社团，不过…练习生之间权力等级划分会比社团里的学长学姐更严重。
SK作为业内的大公司之一，自然也有一条自己摸索出的管理制度，时颂叫它练习生自治制度。
除了练习生组工作人员的日常管理，还会从有实力且资历高的练习生中选出小班长小队长来管理其他练习生。
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指望他们会乖乖练习不作妖简直是天方夜谭。
尤其能当练习生的孩子，大多数身高长相不错，都至少有一种才艺并且精力旺盛，他们能闹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但因为有小班长在，他们通常都会乖乖跟着练习。
陆淮的舞蹈水平在练习生中居于前列，不敢说绝对的第一，但在Hippop上，他说第二没人说第一。
出道组的舞蹈练习一直都是陆淮在带，他在练习室内的话语权很大，舞蹈老师甚至会直接要求练习生们听陆淮的话。
程叙言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话语权，他的特殊所有人都知道，他属于特定方向的培养，在团体中角色明确，他出道的可能性很大。
程叙言表面看着很随和好说话，但他是很敏感的人，不然也不会当了好几年练习生却只有几个朋友。
练习生活虽然累，可时颂觉得很幸福。
他从小就精力旺盛，爸爸妈妈实在是带不住他，能跑跳的时候就送去学习各种运动，最后坚持下来的也就是跆拳道，中途因为教练说他天赋不够，还转去练了一年半的散打。
学过这类运动的孩子从小就在集体中活动，比自己年纪的大的孩子话语权都很大，权力等级也会很明确。
时颂反而能够很好的适应练习生的生活，比如听哥哥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吗？
但....不是所有练习生都像程叙言和陆淮这样友好。
...
时颂整个人红通通的跑进电梯，他拿着卡刷了楼层。
这一层共有两个大练习室和七八个小练习室，公共区域里有零食和咖啡，冰箱里有免费的牛奶，公司比练习生本人还希望他们长高。
时颂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自己的名字。
他脚步僵在原地，刚才胸口涌动的血液此刻缓缓流向四肢，一点点的平静、平息，直到冷却。
“时颂啊，太会舔了，给陆淮哄好了人家才带他玩啊。”
“不得不佩服啊，会舔也是本事。”
“算个屁本事啊，舔上去了人家出道也不能带上他啊，跳舞不行唱歌不行，靠脸吗？”
“长的也不帅啊，长的跟三星堆面具似的，出门都能cos外星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损了，也没那么差，林总都说他帅的。”
“还是挺漂亮的，要不程叙言怎么那么喜欢他呢。”
“唉？你说程叙言不会真是那个吧？”
“那个啊？不能吧，我看他挺直的啊。”
“卧槽，天天卷头发，没事照镜子，包弯的。”
“你说他俩谁上...”
砰！
黑色双肩包从门口直接飞过来，正在说小话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被砸中的人胸口一阵闷疼。
徐威腾的站起来，他脸色阴沉的踢开黑色双肩包，“时颂，你有病啊！”
时颂气的快要冒烟了，两只手握紧拳头垂在身侧，他咬牙盯着这几个人，腮帮子鼓起。
“刚才不是在造谣吗？说啊，继续说啊！”
少年人的面子比天大，徐威是这一群里的小头头，要是怂了以后都太不起头来。
“我说的....”徐威恼怒开口。
“别说了别说了，那个时颂以前练过散打。”
朋友一句话就让徐威冷静下来。
打架是会被公司直接开除的，可徐威很清楚一件事，他跟朋友说时颂长的扭曲，但时颂的长相有目共睹。
即使离开了SK，也有大把的经纪公司或者MCN公司要他。
可他就......
徐威冷哼一声，“不跟你计较，谁叫你会舔呢，我可怕陆淮找我麻烦。”
说罢，徐威转身就从后门离开。
他不敢走前门。
前门站着时颂呢。
时颂盯着他离开，等人走后，视线移动到那群人身上。
“哈哈，徐威嘴碎，时颂你别跟他计较了。”林嘉诚来劝。
时颂只是瞧他一眼，眼中闪过厌恶，刚才虽然没听到林嘉诚说话，但林嘉诚在旁边听了那么久，现在又站出来说好话，虚伪！坏蛋！
时颂快要气死了，动手是绝对不会的，经过训练的人反而更能控制好自己。
徐威如果怒气上头冲上来找时颂麻烦，三秒钟后时颂就会跪下去求他不要死了。
念书不多的十几岁孩子们还保留着动物一样的习性，时颂的武力值成为了重要的威慑因素。
他从来没听过说的这么脏的话，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说呢！
他们对他的污蔑他倒没有很生气，更生气的是他们说陆哥和叙言哥的话。
陆淮做舞蹈班长，出道组所有人都受过他的照顾，帮他们调整动作，但他们居然还在背后说陆淮的坏话！
还有程叙言，时颂觉得没有比程叙言更好的人了。
叙言哥幽默又温柔体贴，有时候他都会觉得叙言哥是幻想中才会出现的那种温柔姐姐。
教他用护发素，教他护肤，教他怎么刮胡子。
时颂的年纪，他胡茬刚刚冒出来，买了电动刮胡刀，笨手笨脚的弄不干净，是程叙言示范着教他。
他是一个对自己受到的恶意不敏感，却对朋友受到的恶意反应激烈的人。
时颂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他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凭什么啊！他们怎么能这么对陆淮哥和叙言哥！
门外传来玩笑声，程叙言手里拎着两杯咖啡进门。
练习室的大灯没有开，只有头顶的射灯，地板上散乱坐着人。
程叙言一眼就看见了在角落的时颂。
薄薄的一个人靠在墙壁上，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刘海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有事发生。
从其他练习生的眼神里程叙言读到了这样的气息。
从他进门后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有人眼神不安，有人极力掩饰，还有人等着看好戏。
程叙言眼神一闪，他心中肯定，有人欺负时颂了。
他走过去，冰凉的咖啡杯贴在时颂脸上。
“嘶！”时颂瞬间扭头，他委屈巴巴道：“叙言哥....”
“他们....”
程叙言按住他肩膀，“好了，不就是加练嘛，别委屈了，晚上我陪你一起。”
时颂还有些迷糊，他的话已经被程叙言堵在了嘴里。
程叙言努力伸长手臂拦住大大的时颂，他低声：“回去再说。”
时颂点点头。
程叙言转头扫视那几个练习生，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有人看了嗤一声，小声：“假死了。”
程叙言充耳不闻，他还把时颂按住了。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道了？”他这样问。
玉瓶怎么能主动碰瓦罐呢……
时颂一顿，嘴唇抿紧，侧头去看他。
程叙言留着长发，黑亮黑亮的长发长到胸口，看起来像个温柔的女孩子。
他爱打扮，每天早上洗澡洗头吹头发护肤卷头发，长了痘痘还会用遮瑕膏遮住，他甚至比好多女孩子还要精致爱美。
都说全天下没有179的男生，那程叙言可能是唯一一个179的男生。
15岁做练习生，一边练习一边补课，考上了大学，又毅然决然的休学为了出道做准备。
程叙言看起来像个温柔的女孩子，也如同温柔的女孩子那样比谁都坚强。
时颂听到的那些难听话，他听过更多。
甚至此刻，他烦恼的也不是谁说了什么或者谁做了什么，而是晚上回去后怎么开导时颂。
程叙言站了起来，他伸长手臂开始拉伸。
时颂仰头看着他，小小的射灯打在他头上，面容隐没在光线中，密不透风的练习室好像洒进了阳光。
时颂突然伸手抓住程叙言的上衣下摆。
程叙言：“嗯？”
“哥，我会努力的。”时颂眼睛亮晶晶的承诺。
程叙言被逗笑了，他弯腰大力搓了搓弟弟的脑袋，“你不能再努力了，再努力都超过我了。”
时颂大叫：“那我就要超过你！”
程叙言搞怪的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再练一百年吧！”
时颂扑过去把人压在地板上，他又叫又闹。
程叙言:！
好像被大型犬扑了.....
陆淮来的时候看两个人正在闹，他飞奔加入，锁喉！
程叙言：......混蛋啊！
林嘉诚叉着腰看他们闹起来，他眼中闪过落寞。
练习生的竞争紧张又可怕，身边所有人都是对手，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撞了型，最后也要反目。
每月的练习生公式照，公司郑重其事的将练习生按照团体的形态捏好，摄影棚里摄影师专业的指挥拍照，但往往在中途就会换人。
第一次经历被换下的练习生都会做噩梦，被淘汰的恐惧和羞耻几乎把人拉入深渊。
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出道，一定要出道！
离开SK就意味着离出道又远了一步，离舞台又远了一步，离一个普通人又近了一步。
林嘉诚扯开嘴角，他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真羡慕时颂啊，被程叙言那么喜欢，还有陆淮一点一点矫正舞蹈动作。
得天独厚，真是让人……
音乐声响起，陆淮开始带着时颂热身。
程叙言笑着说：“我去倒杯水喝，等会回来。”
陆淮看了一眼地上的咖啡，那是程叙言的，还剩大半杯。
他没说什么。
这边还站在原地的林嘉诚肩膀上搭上一只手。
程叙言眼神温和笑容亲切，将垂下来的头发撩至耳后，他搂着林嘉诚肩膀，“走吧，出去聊聊。”
.....
时颂对那些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程叙言找林嘉诚出去聊天，因为三四分钟后两人就回来热身，开始下午的舞蹈课。
程叙言看向镜子里的练习生们，林嘉诚在认真练习。
他以前也经历过当面的嘲讽，在他刚刚留长发的时候还有练习生想要欺负他，其中一个现在已经出道，是他们SK已经出道的前辈。
林嘉诚只看到了时颂得到的好处，程叙言的帮助、陆淮的教导甚至是工作人员的好感。
但他从来没想过时颂为什么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时颂是少有的不对程叙言抱有异样眼神的人，他是很善良的小孩，即使怀疑哥哥是GAY 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眼神。
还有陆淮，真以为陆淮是傻子吗？他又不是圣父，谁都帮。
陆淮教人舞蹈时说话难听的很，别人做不出来时他也很烦躁。
但时颂从来没有因为陆淮的态度就有任何不高兴，也没耍脾气。
被骂的狠了，顶多自己委屈一会儿，几分钟就不记仇了。
陆淮只是练习生，就算他是小班长他也是练习生，他不是舞蹈老师，没有义务去教所有人。
用自己的私人时间教自己的同事，同事还笨的要死，他会烦再正常不过了。
可就是有人既想要占用陆淮的时间让他教自己，又接受不了陆淮的严厉，难道还指望陆淮哄着你练习吗？
陆淮自己也知道自己严厉说话难听，在舞蹈之外他向来好说话，时颂的好多裤子衣服都是陆淮的。
他实在看不过时颂的朴素穿搭，衣柜都快共享给时颂了。
时颂练习结束，会自觉承担打扫练习室的工作，回宿舍后会顺手把陆淮和程叙言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洗干净。
陆淮腰疼犯了，他会闹着背陆淮回宿舍。
虽然是年纪很小的弟弟但也在认真照顾其他人。
程叙言又看了一眼林嘉诚，什么都不愿意付出的人却还在索取，这样的人要是一起出道，绝对是灾难。
......
“都停一下。”
“叫到名字的跟我出来一下。”
刘欣低头看着文件上的名字，“程叙言、陆淮、时颂、林嘉诚、王子棋、岳家川.....”
出道组的练习室内出现工作人员点名字绝对不是好事，那通常意味着人员变动，有人离开出道组甚至是离开公司。
时颂看着工作人员念出陆哥的名字瞬间心跳停止，等到自己名字出来，差点要哭出来，下一个程叙言名字出来....
瞬间冷静，哦，没事，应该不是淘汰……
但....万一是三个人都淘汰怎么办！
时颂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救命救命，不要淘汰！！
刘欣抬头看了一眼练习生们，“没点到名字的其他人回B2原练习室。”
“另外，徐威，你跟小张走。”
徐威脸色煞白看着小张，这是练习生组的普通员工，新人，刚进公司。
他要被劝退了。
徐威练习三年，专攻vocl,艺考考上了音乐学院声乐系，没有人想到他居然会会被劝退。
程叙言眼神一动，他嘴角勾起，脸上是一种清纯的漂亮。
时颂也不知道为什么徐威会被劝退，但....管他呢！不用看见坏蛋了，真的好开心啊！
更开心的来了。
林总监出现在了会议室。
林妍总监是出道组的负责人，这个出道组的出道的组合在出道后的规划也会由她负责，她在公司工作十二年，这是第一次拿到这样的机会。
大会议室长桌两侧是公司的高层，最中间是SK的董事长姚董，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
练习生们在长桌最后方的两排椅子上坐好。
林妍一身灰色女士西装，她脸上带着黑框眼睛，笑着点开了屏幕，“诸位下午好，我是林妍。”
“原谅我首先要恭喜孩子们，恭喜你们进入SK26年男团出道企划！”
长桌两侧的所有高层和他们身后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的鼓起掌，热烈和幸福萦绕在整个会议室里。
时颂在这样激昂的氛围中瞬间升起了对公司无限的好感，有的练习生甚至低头开始啜泣。
林妍抬手按住掌声，她笑道：“好了，好了，那我先来告诉大家新企划是什么。”
“当前市场上选秀团自带流量，比传统出道模式积累更多死忠，去年也有离开SK的练习生参加了选秀节目成功出道，如今已经是很火的团。”
“姚董说了一句话，我认为一定要告诉孩子们。”
“那就是我们SK的练习生不比任何练习生差，要是让你们送去选秀节目才是埋没了你们，倒不如由咱们公司自己准备出道综艺，孩子们，恭喜你们！明年一季度，GO BOY!将成为你们的第一次亮相。”
林妍站在屏幕前，她举手投足间满是自信，对练习生鼓励和劝导让人热血沸腾。
时颂听的直点头。
程叙言一边鼓掌一边挂着不走心的笑。
只有时颂这种小傻瓜才会被鼓动的热血沸腾，林总监说了半天，除了出道形式，根本什么也没透露啊。
不论是节目开始时间，还是练习生们的安排，亦或者合同的签订都根本没提。
出道综艺，呵，是出道战争啊！
程叙言不经意的扫视着身边的练习生，除了原本出道组的八个练习生以外，还有很多根本没见过的人。
SK不只一个出道组，程叙言自己就进过好几个出道组，有的一直在不停换人，有的则在一两个月内直接解散。
程叙言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樊俞峰....
林总监满意的看着激动的孩子们，随后话头一转，“好啦，剩下具体企划，孩子们可能也听不懂，反正这是我们的工作，请将前途放心的交给我们吧！”
练习生们很快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离开了练习室。
玻璃门自动关闭，将声音隔绝，程叙言回头看了一眼。
大屏幕上赫然是全部练习生的照片，鼠标箭头一点，时颂的公式照出现。
林总监：“门面组这个打头，不过...”
声音变小，程叙言没听见后面是什么，他收回视线，直视前方。
时颂、程叙言还有另外几个练习生在其他人复杂的目光下被刘欣组长单独叫走。
刘欣开开心心的看着眼前的帅哥们，一共六个练习生，平均身高在181以上，时颂和程叙言算是其中最帅气的两个。
但其他四个也绝对不差。
时颂好奇的看着其他四个练习生，之前没见过，但...都好帅啊...
戚小童是娃娃脸帅哥，眼睛很大很亮。
赵佰川个子很高，比时颂还高一点，五官很端正，鼻子能滑滑梯。
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偏亚系，一个偏熟男。
戚小童笑的很可爱，只是....他看看时颂和程叙言，心中也在哀嚎，草啊！
既生瑜何生亮啊！
程叙言就不说了，SK男练里有名的大美人，短发时就咔咔乱杀，长发更是风格独特，别以为谁都能留长发啊！
不够帅的留长发很邋遢像流浪汉，英气款留长发也很容易像‘艺术家’，众所周知，艺术家塌的差不多了，一看就是渣男带毒款。
像程叙言这样身材高挑、面容清纯的帅哥留长发，纯大美人啊！
戚小童扭头又偷偷看了一下时颂。
淦啊！什么极品少年颜！
身材比例嘎嘎乱杀，这种款一旦出道粉丝吹身材比例的视频都得有几百个，拉出去团外对比绝对不会输。
更别说长相了，小狼狗型，眉骨鼻梁极具侵略性，眼睛又清澈善良，适配各种风格，看车把手的眼神都像是看情人一样。
戚小童郁闷了。
一行人跟着工作人员打了两辆车一起走。
时颂好奇的看向窗外，“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欣低头看单子，“能让你们变的更帅的地方。”
练习生一般会分为几个方向，vocal、dance、rap是三个大类，这是练习生在舞台上的分工。
还有更细节的，比如全能表现力又很强的c位设定，还有最帅最能拿出去当面子的门面，细分还有面向各个国家市场甚至是面向不同人群的分工。
时颂、程叙言，他们就属于门面这一组。
SK是很骄傲的公司，不只是因为他们现在有最火的The one ，当前SK手握三个一线团体，The one则属于超线范围。
SK要做出道综艺就要展示出公司很强大，练习生很帅气，是爱豆圈里最帅，不论公司是否骄傲，都要表现出对自己练习生颜值的自信。
颜值这种东西嘛，吹着吹着就真有了。
帅哥们要做练习生就快来我们SK啊！
时颂隐约摸清了自己定位。
下车，赫然是知名美容医院。
时颂呆在原地，他纠结的看向程叙言，小声说：“哥，我不想整容。”
程叙言将头发优雅拢在耳后，“美容医院又不是只有整容，欣姐是带咱们来做医美的。”
时颂没听懂，医美对他来说，有点超出了知识范围。
“走吧，公司出钱给你们做的外貌管理。”
外贸管理？时颂挠头，什么外贸？
时颂跟着走进大楼，大开眼界！
他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等待，扭头看见程叙言已经拿着手册开始研究了。
“时颂是吗?”
“是。”
“很年轻啊，皮肉贴合很好，鼻尖稍微有一点尖了，上镜就还好，鼻子很高，眉骨很好，鼻柱很漂亮。”
“黑眼圈去一下，嘴角色素沉积淡化，做个laser，淡化小痘印。”
时颂眼睛里开始冒圈圈，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痘印，他看向医生指着的脸颊处，这是痘印？
程叙言猜的没错，只是医美，不是整容。
整容的话，公司就会提前签出道合同了。
带他们来只是为了更上镜。
时颂第一次知道自己脸上有那么多缺点，听医生说完，他一下子有了容貌焦虑。
没有自己的审美或对医美不了解就要听公司工作人员或者是医生的摆弄。
但程叙言显然不是，医生说他脸颊凹陷注射一点玻尿酸，他拒绝。
医生说他卧蚕太小可以做一个，他拒绝。
开始之前，程叙言几乎划掉了所有对面部有调整改变的，倒是加了一个美白类的项目。
他看一眼时颂，好像都能看到时颂脑袋上叮冒出一个灯泡来。
时颂把自己的单子交给程叙言，程叙言划掉了不少。
比如说医生建议时颂在咬肌的位置打一点肉毒调整，这样更上镜，程叙言拒绝。
变美开始，首先是皮肤管理，清洁类的项目，什么什么气泡，时颂没记住，他连手肘和膝盖都做了。
高浓度维生素换肤、射频提拉紧致、钛提升、水凝管透白管理......以及脱毛....
时颂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流泪的木乃伊，将他人生前十六年的全部眼泪都流出来，怎么会这么疼！
救命救命！好疼啊！
美容院六个小时，出来时他脸上还是红通通的，他带着美容院的面罩，感觉自己像神秘英雄。
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二日，时颂震惊的看着卫生间的镜子。
他知道自己是个帅哥，但从未想到竟能靓仔到这种程度！
看了效果后，程叙言也很满意，当天晚上就决定让陆淮和樊俞峰去美容院全套复刻了一遍。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就是自费了。
樊俞峰要拒绝，他没钱做。
程叙言笑眯眯看着他，他皮肤嫩的能出水，“我出钱，以后你还我。”
樊俞峰皱眉：“我不做。”
程叙言冷静发疯：“你不做，我现在舌吻你。”
时颂：“咳咳咳！！！”
樊俞峰屈服了。
程叙言看陆淮，陆淮头皮发麻，他瞬间站起来大喊：“我肯定要做的！”
四个帅哥新鲜出炉，程叙言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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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仔时颂看着镜头紧张的咽口水，“大家好，我叫时颂....”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