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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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大意的上吧！时颂！
程叙言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聪明不仅在于能够和工作人员相处很好。
更在于他了解整个公司的运作机制，他知道高层的总监们想要的是什么。
于是他和时颂商量后直接选择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歌曲，这是一首难度中等的情歌。
最重要的是原唱男声的部分就是很暧昧缠绵的声音，恰好适合的他的音色，女声的部分不是常规的甜腻，而是很清澈的声线，有益于时颂的发挥。
时颂自己都很震惊，叙言哥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的音色。
“程叙言，时颂。”
林总监抬眼，她眼底蕴着笑意，她很看好程叙言。
同时颂这样具备火的资质的练习生不同，程叙言的最让她满意的一点是，程叙言是个聪明却不显精明的人。
很有趣吧，聪明的能够处理好人情世故，了解自己优势还游刃有余的照顾自己喜欢的练习生，同时他这个人看起来不让人觉得精明外露，还有几分可爱。
两个高挑的少年同时从后排走出，从人群中走出时仿佛特别给他们两个人加了滤镜，旁边的练习生都成了电影特写镜头里的路人甲。
林总监满意的点头，她侧头同身边另一位男性高管说了些什么。
时颂紧张的同手同脚，走到练习室中间，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麦克风。
细微的机器声在天花板上空回荡，滴答声响起，合成器的精致音色从音响中流出。
时颂两只手握紧麦克风，他拘谨的夹着手臂，心中默数拍子。
小提琴声响起的刹那，时颂开口：“泪水将我淹没....”
正百无聊赖划着名字的宋成抬起头，他坐在林总监身边，圆珠笔终于放下，撑着下巴认真听起来。
当时颂的声音从麦克风中传出，练习室人都专注起来。
“卧...”有练习生惊讶的捂住嘴。
音色怪物！
毫毫无疑问的音色王者！
技术不算很好，但时颂的音色太难得了，通透的少年音色，只要响起就让听众感受到了少年的赤诚。
一直保持冷淡神色的高管们也认真起来。
时颂的音色很好这是资料上早有记录的，他唱歌不会发白，即使技术不到位时听起来也不会很难听，但这些老师本身就是业内的专业人员。
他们虽然能够判断出时颂的音色不错，但他唱歌时展露的那些技术问题更吸引他们的耳朵。
但今天，因为程叙言选歌实在太成功，这首歌完美的将时颂的音色发挥了两百分。
对于爱豆来说，发挥魅力远比纸面实力正重要，正如同听众会为了好的歌曲买单。
时颂两只手紧握着麦克风，他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声带。
尾音微微颤抖发飘，没有控制住。
程叙言单手握着麦克风，一只手拍在时颂肩膀上，温和的笑着唱：“就让沉默...”
宋成笑了，抱着手臂往后一靠，他欣赏着表演。
这是一首男女对唱歌曲，他本来以为是时颂唱男声程叙言唱女声，没想到两个人是反过来。
时颂的声音将女声的刨析自我唱成了少年炙热赤诚，程叙言用略微喑哑的声音唱出了男声的挽留与歉意。
他侧头对着林总监：“两个聪明孩子。”
林总监也收不住笑意，她低声：“都是很有潜力的孩子。”
程叙言聪明很难得，时颂的接纳同样难得，这孩子有些钝感。
时颂很紧张，尤其他的一句高音有些飘。
程叙言眼角余光看见了他的紧张，于是伸手拉住他，无声的安慰弟弟。
时颂握紧了程叙言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心也是一片濡湿，紧张的不只有他一个。
不过....时颂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忍不住想去看看‘嫂子’，应该....没事吧……
最后一句结尾在两人的合唱中结束。
宋成率先鼓掌，其他工作人员很快也一同鼓掌。
“不错，很聪明，选歌选的很好。”
宋成低头看了一眼资料，再抬头时则认真开始指点。
“时颂的通道没打开，声带有些紧张，低音漏气，闭合没好，下次声乐课老师带着调一下。”
“还有程叙言，高音太紧了，听起来紧绷绷的，强混给的不够。”
宋成手掌在胸口下方一横，“这里，紧张起来，要保持好气息。”
“时颂进步空间还很大，不过这次你们俩没准备唱跳吗？”
时颂紧张的看着宋老师，“准备了单人的唱跳。”
林总监拍板，“那就直接来吧。”
时颂在一首歌之后很快就接上一个唱跳，他的编排比较简单。
他目前还没达到能同时唱跳的水平，舞蹈简单能够更好的发声。
他穿着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工装裤黑色短袖，看起来却很充满了工业风格，时尚的完成度靠脸，离开了束脚运动裤，看起来总算是像一个爱豆练习生了。
平底帆布鞋踩着鼓点在地板上左右移动，时颂一边控制唱歌一边回想舞蹈动作。
十五秒后，林总监皱眉叫了停。
宋成皱眉问：“时颂，唱跳没有练过吗？生唱没练习吗？是在完形填空吗？”
时颂从头到脚红成一片，他两手交握在身前，窘迫难当。
林总监叹口气，她拍了一下宋成，“好了，时颂练习时间还短。”
时颂一时间松了一口气。
但林总监可不是来唱红白脸的，她看着时颂，认真道：“时颂啊，出道组里你是练习时间最短的，不要让老师们失望，回去好好练习，知道吗？”
时颂猛点头。
比起如果说对着时颂这个新鲜面孔，老师们还算留有余地，那其他资历老却表现不佳的练习生得到的批评就更多了。
好多连时颂都惊讶的实力派也被老师批评了。
不过...时颂偷偷的扭头问叙言哥:“刚才那个怎么没被批评啊？”
不仅开头就破音，中间还忘了歌词，连舞蹈动作也不做了呆站在原地两三秒才重新开始动作。
程叙言心中无声叹气，他低声告诉时颂：“他要被清退了。”
时颂一愣，抱着肩膀将自己靠在哥哥身上。
程叙言拍拍弟弟后背。
练习生们陆续结束考核，最后一个，是陆淮。
时颂瞬间来了精神，他眼冒星星的挪着屁股蹭到前排，仔细盯着陆淮看。
比起时颂的普通练习打扮，陆淮那一组人很认真，全员白色肥大裤子白色条纹棒球服，里面是黑色连帽卫衣，完全oldschool风格的街舞打扮。
果然，音乐响起，纯Hippop的音乐，都能拿去当街舞比赛的曲目。
四个人的动作律动拉满，动作难度极高，时颂感觉自己加入进去都会被踩死的程度。
时颂眼冒星星，崇拜拉满，陆淮哥也太厉害了！
舞蹈动作是陆淮一个人编的，其余三人能全部做满动作！
当音乐结束，练习生们震撼的齐刷刷鼓掌，时颂拍的最用力。
林总监冷冷的扫了一眼场中的练习生，掌声在静默的氛围中稀稀拉拉的结束。
“唉。”林总监烦躁的把笔扔在桌子上。
另一位陈总监轻咳一声，“只有舞蹈吗？”
“没有准备其他？”
宋成没说话，他主要是管声乐组的，对这些舞担向来不关注。
陈总监低头看了一眼资料，“陆淮，江同...”
“你们四个是打算去当伴舞吗？我们SK给伴舞的费用也很高，是不喜欢做爱豆吗？”
“嘴巴张也不张是黏住了？”
“哎呦，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明明舞蹈很不错，难道不能唱一点歌，叫人怎么评价。”
陈总监穿了一件米白色西装看起来很和善，刚才其他练习生表演时他一直是笑着欣赏的。
直到现在....mean到极点的声音，都不是在骂人，却将话语砖头一样砸在人身上。
时颂眼睁睁看着陆淮白了一张脸。
他也紧张的咬着牙，或许是程叙言哥感太重，陆淮这个比他大一岁多的哥哥才像是同龄人。
陆淮站在练习室中间难堪，他却觉得仿佛是自己站在那里。
陈总监的抱怨还没结束，“陆淮，你练习多久了，太令人失望了，不是想要做爱豆吗?不是想要出道，难道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又像是亲切的长辈那样，操心起陆淮的出道问题。
陆淮得到的批评最多，另外三个人反而被陈总监的攻击下隐身起来。
林总监低头在资料上写了几个字。
陆淮，不适合做队长啊....
陆淮白着一张脸结束了考核。
所有人陆续离开练习室，天已经黑了....
陆淮清秀的脸隐没在黑暗中，他脑袋靠在墙壁上，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K，这座承载着无数练习生梦想的大楼，从3楼开始是宽大的落地窗，楼外是上海最普通的夜色，没有魔都的繁华，像县城的广场一样，在两公里外就是上海最大的体育场。
对面是公司新女团的口红广告。
落地窗上的瞳孔倒映出狼狈的他，呼吸声在安静的练习室中吵的人心烦。
陆淮扯开嘴角，“如果不出道，我都不知道能去做什么。”
学业跟不上，专业舞者做不了，去做教小孩的舞蹈老师吗？
国内最大的舞蹈练习室前不久卷款跑路了，哈！
陆淮眼中泪光闪过，很快又抹去，倔强的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
追逐梦想...好痛苦，痛到他的腰伤好像一直好不了....
时颂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
砰！
门被推开。
程叙言笑眯眯握着门把手，“去吃烤肉吧，有人请客。”
在他身后，樊俞峰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有些不自在。
“我问了宋老师，你不在清退名单里。”
陆淮呆了一瞬，他腾的起身！
腰也不痛了，人也不emo了。
他扯着时颂起来，“走走走，吃烤肉。”
时颂：“.....”哥，你恢复这么快，显得他很呆...
四个人结伴去吃烤肉，程叙言拿着烤肉夹不经意道：“听说新组合是要以出道战的形式来，有听说吗？”
出道战!
时颂叼着肉瞬间抬头，“出道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