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he puppet》深屿安眠

19、亲吻你的灵魂

　　这边的笑声很响，大家都在这一天尽情地享受快乐。当乐声响起，年轻的人们一起步入舞池的时候，那个身影始终缄默地伫立在那里，显得格外落寞。

　　小v回到了我身边。它今天也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衣服是小獾们送给它的，衣服上那枚最珍贵的宝石纽扣，来自亚历克斯。

　　我询问过那个少年为什么那么偏爱这只一肚子心眼的坏猫，他说：“没有什么，只是它的眼睛颜色和宝石很相配。”

　　我问他，所以你有什么黑色的宝石吗，那肯定和我的眼睛也很相配。

　　当时那少年笑呵呵地，并不给我回答。

　　思绪回笼的此刻，我站在这里，而那个寂寥的背影，在更高处。

　　蝙蝠，灯光，乐声，扬起的裙摆，年轻又炙热的男孩女孩。

　　我拿了一杯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许是某个瞬间，心跳同幅同振的某个瞬间，他回望了过来，表情淡淡的。

　　眼里却像下了一场死去的雪。

　　我把这杯酒喝完，穿过人群走向他。

　　斯内普几乎是躲避着我的接近，在我站定在他眼前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很想要逃跑。

　　我安抚地笑了笑：“好了好了，别那么紧张。我没有向你伸出手，也没有和你说May I，先生。这里有些吵，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出去聊聊天。”

　　他的眼珠动了动，某些荒芜很久的东西在那对黑色珠玉里慢慢鲜活起来。他扯出一个笑，问我：“About what？”

　　聊些什么呢。

　　我看着他，不避不让地牵住他冰凉的左手，带着他往外走。

　　“聊些你所相信的东西。”我说。

　　室外的气温比较低，好在这身衣服的设计并不清凉。我在细微的挣扎中松开那只手，慢悠悠地道：“那天我好像说了很多话。”

　　斯内普皱眉：“什么？”

　　我理了理袖口的褶皱，尽量把语速放缓：“那一天，我第一次对你摄神取念成功的那一天。”我顿了顿，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清晰的抗拒情绪，于是接着说，“我记得我说，我请求你宽恕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是的，接着你发表了很多长篇大论。所以小姐，你现在又要重复一遍吗？”

　　我：“不，没那个必要。那些话你已经听进去不少了，效果不错，所以我不打算再说。”

　　我又牵住那只手。这次我望住了那双眼睛，在沉肃的雾色里，我和他十指相扣。

　　“但今天很特别，”我说，“我可以允许你放纵自己，小小地伤感一会儿。”

　　他沉默着，僵冷的手指在体温的传递间渐渐温热。风声缓了，他那么安静，我几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气氛太好。我侧了侧身，就这样抱住了他。

　　心脏的距离变得很近，呼吸喷洒在衣料上，我很想亲吻他的肌肤。

　　我很想透过躯壳，去吻那个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没有拒绝这个拥抱。他甚至犹疑着伸出手，松松地揽住了我。

　　我说：“斯内普，你真的很好。你那么聪明，那么勇敢，那么努力地在同这个世界搏击。当疼痛降临在你身上，却没有打倒你时，你就已经赢了。”

　　我顺着衣料抚着他的脊背，轻轻说：“还难过吗，要不要我陪你喝杯酒？”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语气平稳：“我可没空欣赏你醉倒的洋相。”

　　我微微笑了：“那就不喝。说实话吧，亲爱的，其实我有些冷了。”

　　他推开我，低了低头。

　　于是，在这样好的夜里，我得到了一个浅笑。

　　我决定永远地留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