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四十九章 合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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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仿佛有一道天雷扫过，正处于兴奋中的小樱和鸣人动作僵硬在半空中。
霎时，四周被死一般的寂静所笼罩。
见状，我不觉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略显挣扎的看着眼前这位擅自断送我们未来的男人，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果然是这样吗？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卡卡西，你到底在想什么，抑或是想从中挖掘出一些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逼得毫无退路？为什么……
无法细数的疑问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深深的煎熬着我的内心，却无处可逃。
我不明白，为何这条路总是这么坎坷，我更不明白，为何我总是无法走进那伸手就可触及的未来。
张了张嘴，有些话正欲脱口而出，却被另一道声音所打断：
“我们不用当忍者，这什么意思啊？没错……我们的确没有抢到铃铛，可是也没有到要叫我们放弃的地步吧？”
在半空中不停的扑腾着双腿，鸣人近乎疯狂的反抗着卡卡西的考核结果，语气中满满的无法置信。
而卡卡西则双手叉腰，以无一丝感情起伏的声调回应道：
“我说你们几个，都是没有资格当忍者的小鬼。”
谁知话音刚落，一阵微风便从我脸颊擦过，随后一抹深蓝色的身影竟迅速向卡卡西冲去。
待定睛一看，居然是平日里最为冷静，也最为谨慎的佐助！
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的突发状况总是层出不穷，难道这就是卡卡西你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一滴又一滴冷汗从我额角滑下，浸湿了前襟，却顾不上擦拭。
“佐助！”
随着小樱的一声惊呼，正向卡卡西急速冲去的佐助在转眼间以相当狼狈的姿势被卡卡西制服于身下，而那张素来面无表情的面孔也被卡卡西踩于脚底，略显扭曲。
“所以我才会说你是小鬼嘛。”
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身下动弹不得的佐助，卡卡西不屑的神色愈发明显。而佐助则看似艰难的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倒是一旁的小樱满腔怒火的对着卡卡西喝道：“不要把你的脚踩在佐助的头上！”
不去理会小樱不满的怒吼，卡卡西突然抬眼扫视在场的每个人，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你们是不是瞧不起忍者，啊？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分组来进行这个演习？”
“诶，什么意思？”
似被卡卡西的一语惊醒，小樱顾不上与卡卡西进行无谓的争执，直接单刀直入的问出自身的疑惑。
“意思就是，你们几个完全没有弄懂这个测验的答案。”
答案？会是什么答案？
抱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卡卡西，我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测验也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进行，更不明白他们通过这项测验又能得到些什么。
“答案？”
皱巴着一张脸，鸣人撇了撇嘴角，不解的看向卡卡西。
“没错，判断你们是否能通过这项测验的答案。”
从容自若的接过话茬，卡卡西的脸色却愈发沉重起来。
而小樱则蹙起眉头，颇有些底气不足的发话道：“所以我从刚才起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谁知话音刚落，卡卡西便不屑的“切”的一声，紧接着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浆糊，啊？”
“啊——讨厌啊！四个人一组那又怎么样嘛？”
似被卡卡西经久不明言解释所耗尽了耐心，鸣人不耐烦的冲卡卡西大吼大叫，以示不满。
而卡卡西则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那就是——团队合作。”
蓦地睁大双眼，在场的所有人均不可置信的看向卡卡西，似乎在为那所谓的答案提出无声的质疑。
而只待迟疑片刻，小樱便立马从现实中回过神来，“是要我们互相帮助吗？”
“没错，不过现在发现还不算太迟，你们四个一起上，说不定可以抢到铃铛，不过可惜啊……”
眯了眯眼睛，卡卡西突然抬起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挂于他腰间的那对铃铛则很配合的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叮”声。
注意力缓缓被他腰间的铃铛所吸引，待定睛一看，我才终于发现那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可惜的是，铃铛只有两个，如果我们四个人都去抢夺铃铛的话，必定会乱了阵脚。可如果只派两个人去夺取铃铛，那么另外两个人就必须要忍耐，而这也就导致成员间不可避免的内讧，对吧？”
“没错，这是我们故意安排成会引起内讧的测验，这个考试的目的，是要选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不重视自己的利益，优先执行团队合作的人，可是先看看你们自己吧。”
顿了顿，卡卡西突然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小樱，语气中夹带一丝责怪与愤意：
“小樱，你根本就不把鸣人放在眼里，你满脑子想的就只有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佐助。”
此话一针见血，小樱立马脸红的低下头，却无力反驳。
而卡卡西的谴责仍在继续，他再次把视线转向鸣人，毫不留情的指责道：
“鸣人，你老是一个人横冲直撞。”
又是一语击中要害，鸣人无话可说，只得沉默的垂下眼睑。
慢慢的，卡卡西的视线终于与我相接，而那只看似毫无神采的眼眸却泛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裳香，你总是把一切事物置身事外，凡是与自己无关的，都抱着漠视一切的态度。并且，也总是想方设法的逃避一切对自己来说可能会造成伤害的危险。”
逃避……吗？
心绪复杂的垂下眼帘，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也许我是真的在逃避吧。可如今这一事实却被他人所言明，内心多少也会有些不甘。
而我又到底在不甘些什么？优胜劣汰，弱肉强食，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我应该很清楚的，可是，为什么……
带着一丝嘲讽的撇了撇嘴角，在抬头的那一瞬，那双曾闪过一丝挣扎情绪的双眼又被蒙上了一层淡漠的死灰，眼底更是平静得无一丝波澜。
我想，现在还不是自我矛盾的时候。
打量我半晌，卡卡西终于挪了挪踩踏在佐助头上的右脚，然后微微倾身上前，凝视于身下的佐
助，眼含轻蔑：
“而你，则是把他们三个当做绊脚石，自己单打独斗。没错，对于忍者来说，卓越的个人技术是不可或缺的，可是团队合作却比这个还要重要。不懂得团队合作的独行侠会让同伴陷入危机，甚至还会送命，举个例子来说吧。”
卡卡西顿了顿，紧接着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把手里剑，利落且毫不犹豫的将它抵于佐助的脖颈处，厉声喝道：“小樱，把鸣人杀了，要不然佐助就死定了！”
对于卡卡西突如其来的命令和举动，小樱和鸣人皆不知所措的看向对方，而卡卡西只是神态自若的微扬起下巴，以近乎毫不相干的语气说道：
“嘛，就像这个样子。”
长松了一口气，我无法想象，如果卡卡西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逼迫我们自相残杀，那么我们又该如何面对那混乱不堪的局面？或许，这就是弱者所注定的命运，而我们所扮演的也不过是被痛宰的那一方……
“什么嘛，吓我一大跳。”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樱有气无力的垮下肩膀，似在埋怨，也似在庆幸。
而卡卡西则伸出一根手指，让手里剑套于食指上，并熟练的转动起来，“同样被挟持为人质，逼迫你们做出痛苦的二选一，而害同伴丧命。”
收起灵活转动于手指间的手里剑，卡卡西又动作干脆的将它放进腰侧的忍具包中，“你们执行的任务全部都是玩命的工作。”
话音刚落，卡卡西便站起身来，转身向立于身后不远处的墓碑走去，只是那步伐却显得尤其沉重。
“你们看，刻在这石头上的无数姓名，全都是被村民称为英雄的忍者们。”
转身背对于我们，卡卡西的语气中竟夹带一丝苦涩，以及不易被人察觉的怀念。
只是那情绪起伏太小，也太过于平静，使人在精神层面上很容易忽视这微小的变化。
“就是这个，这样子好耶，我现在决定了，我也要把名字刻在上面！英雄……英雄……我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死掉呢？”
毫不懂得察言观色的鸣人依旧我行我素的表现出自己此时无比激动的心情。
然而就是这一举动使得卡卡西微侧过头来，他平静的斜视于鸣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英雄。”
“不然是什么样的英雄啊？”
扬起眉毛，鸣人疑惑的看向卡卡西。
而卡卡西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他缓缓转回身子，再次让那抹修长且可靠的背影正对于我们。只是那背影如今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孤单和无奈。
会是我的幻觉吗？为什么我会觉得此时的卡卡西竟会显得那样悲伤和无助？
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呐呐，你快说啊！”
咧开嘴露出一口的白牙，鸣人已按耐不住此时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寻求着答案。
沉默半晌，卡卡西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那声音明明轻得连那一丝丝微风也无迹可寻，却让人听着格外清晰。
“他们都是殉职的英雄。”
鸣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疑惑的眨了眨双眼，笑着重复道：“殉职？”
见鸣人一脸疑惑的模样，我刻意压低声线解释道：
“就是为了执行任务身亡的意思。”
话音刚落，鸣人的笑容便瞬间僵硬在嘴角，随后一脸悔悟的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这是慰灵碑，我的好几个朋友的名字也被刻在这个石碑上面。”
全场一致静默，只是那布满每张面孔的神色却如此的悲凉。
而带来这一残酷事实的男子依旧矗立于原地，那一动不动的身姿似要被融入时间消逝的缝隙，坚决得连一丝一毫的动作也不曾改变。
又不知过了多久，待到气氛沉重得快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之时，卡卡西突然扭头看向我们，只是那眉宇间充斥的却是莫名的认真与决然。
“你们几个，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到了下午，抢铃铛的战斗会变得更加激烈，只有想挑战的人才能吃便当，不过就是不能给鸣人吃，这是他想一个人偷吃便当的惩罚，如果有人敢分给他吃的话，那家伙就会马上被淘汰。”
对于卡卡西近乎苛刻的命令，我们都不觉有些为难，可这失不再来的机会却活生生的摆在我们眼前，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咽回肚子，就此作罢。
大概见我们如此矛盾的模样，卡卡西索性阴沉着一张脸，以毫不忌讳的态度明言宣布自身可决定一切的立场：“在这里，我就是规则，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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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不大不小的咕噜声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中却尤其响亮，而这也正巧引来我们三人同时侧目。
“我就算没有吃饭也不会怎么样的啦，没有影响的哦！”
冲我们三人逞强的笑着，鸣人刻意放大声线来避开此时尴尬的处境。
“咕噜——”
谁知，就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鸣人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似乎在为这不公正的食物分配
结果提出无谓的抗议。
“……没关系。”
沮丧的低下头，鸣人有气无力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生同情。
打量鸣人半晌，我看了看手中吃剩还不到一半的便当，咽咽口水正准备将它递给鸣人时，一只手却突然抢先伸了过去，而这只手的主人竟是佐助。
“你吃吧。”
别扭的转过头去，虽是毫无温度的语气，却让人从中听出一丝暖意。
“诶？”没料到佐助会有这般举动，鸣人惊讶的看着佐助，嘴巴更是张得老大。
“等一下啦，佐助，刚才老师不是说……”
欲去阻止佐助这有可能会丧失测试资格的举动，小樱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木筷，愁眉不展。
可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佐助打断了话茬：“没关系，反正他现在人也不在这里，下午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抢铃铛，要是你碍手碍脚的话，我才伤脑筋呢。”
……明明就是关心别人，为什么一定要用如此难堪的话语来掩饰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想法呢？
目光下意识的向佐助投去，而对方也像是有所察觉般，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来与我的视线相撞，那双漂亮的黑眸则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逃避似的避开我的视线，扭头看向别处。
嘴角不觉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我低头凝视着手中的便当，“扑哧”一声轻笑出声。
只是那笑声太过轻微，也太难以捕捉。
就像受到前者行为的煽动般，小樱看了看手中的便当，沉吟片刻，便也相继把便当递到鸣人跟前，而这一举动竟惹得鸣人感动不已。
“谢……谢谢你们……”
颤抖着声线表达出自己无比感激的心情，鸣人一副欲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用谢了，你赶快吃吧。”
露出久违的笑容，小樱尽量压低声线，使声音听起来不似之前对鸣人那般冷淡，而那双手捧住便当的动作仍僵硬在半空中，尽显真诚。
“可是这样的话……”
“我正在减肥……呃，不是啦，因为我吃的比佐助少，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
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鸣人突然动了动被绳子紧紧束缚住臂膀的双手，以表示自己无法动弹，更
无法吃便当。
而小樱则兀的睁大双眼，很明显的表达出自己对于亲自给鸣人喂食这一条例的极为不愿。
但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佐助时不时的催促，小樱只得咬咬牙，勉为其难的将一小块饭团送进
鸣人口中。
但那动作慢得实在是令人汗颜，而卡卡西又不知何时会出现。
见状，我立马接过小樱手中的便当，在他们同时惊愕的目光中，语气淡然的解释道：
“让我来吧，最好抓紧时间，要不然卡卡西一出现，就一切都完了。”
三人同时很有默契的点点头。
见此，我立马夹起一小根香肠，正准备送入鸣人口中的时候，突然，狂风四起，夹带着泥土的碎块一齐融入那突然迸发的白烟当中，并狠狠的砸于我们周身，使局面混乱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们几个——！！”
充满愤意的大吼似要刺穿耳膜，卡卡西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而那周身所弥漫的暴戾气息很快就使得小樱和鸣人抑制不住恐惧的尖叫。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我定的规则！”
尾音刚落，卡卡西便突然比划出一个忍术手势。
而那原本湛蓝且无一丝瑕疵的天幕顿时被厚重的乌云所掩盖。一时间，天昏地暗，一道道青蓝色的闪电穿梭于云层的缝隙，在裸|露的空气中嗡鸣作响，而那闪动的电流则犹如一只只徘徊于上空的巨鲛，贪婪且狰狞的紧盯着我们卑微无助的灵魂，欲要啃食殆尽。
“你们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卡卡西冷冽的语气却能将人瞬间拉入万丈冰封的深渊。
“因……因为……”
强忍住内心的不安，鸣人颤抖着身躯，试图让喉咙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却得不到预期的效果。
“说啊。”
“因为……因为……因为是老师你自己说过的嘛，所以他们才会……”
声音越来越小。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就算鸣人有再大的勇气也依旧无法反抗对自己来说如同神一般强大可畏的敌人。
定了定神，我看着卡卡西那愈发难看的脸色，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回想他的一举一动，以及反复提及的“团队合作”，我像是突然受到了启发般，猛地站直身子，冲那明显被震慑住的三人喝道：
“冷静点，仔细想想，我们是一组的，而团队合作又代表什么？”
三人很快便回过神来，而在这之中的佐助则更为冷静，他巧妙的接过话茬，一字一句如重鼓般铿锵有力，深深的激励着在场所有人奋力反抗的勇气和意志：
“没错，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四个要团结在一起吗？”
谁知话音刚落，小樱便突然坐直身子，并以坚定不移的语气冲卡卡西喝道：
“对，我们四个人是同一体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见小樱如此坚决的模样，鸣人也适时接过话茬，以自身独特的大嗓门使得四人的气势顿时燃向最高点。
“四个人是同一体的啊……”
轻声低喃着，卡卡西突然俯身上前，以看不透一丝情绪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而那被面罩掩盖的面容则更为神秘莫测。
“合格了。”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气氛沉重得快要令人窒息之时，卡卡西却突然眯眼笑了起来，而那略带磁性的嗓音也不觉夹带一丝莫名的愉悦。
……合格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宣布合格？
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愈发难以捉摸的男子，我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而坐于一旁的小樱早已先我一步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合格？为什么？”
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卡卡西先是熟练的解除忍术，待到乌云散尽，炽热的火球重回天际之时，才提高声调解释道：
“你们是第一批，因为之前的小鬼们全是没有自己想法的乖乖牌。忍者要沉着冷静的判断，打破忍者世界的规则和铁律的人，我们都叫他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则是更差劲的废物。”
语毕，小樱与佐助便会心的笑了起来，而一旁的鸣人则双眼饱含泪水，哽咽着自我感叹道：
“真是……真是太帅了……”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竟觉得是在做梦。
“同伴高于一切”。
我不知这句话将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未来，但无论如何，我终是要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如今命运既已让我们相见，那么就让我毫无顾忌的享受这或长或短的时刻吧。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而那一丝丝暖意正顺着他们彼此微笑的脸庞缓缓渗透至心底，成为一段永不可忘却的回忆。
“演习到此结束，全体合格，第七组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赞扬似的朝我们竖起一个大拇指，卡卡西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鼓励，而这句话立刻就被小樱满心欢喜的应下。
“好耶，太好了！我是忍者了！忍者……忍者……忍者……”
兴奋得无可自拔，鸣人激动的挥舞着手脚，虽仍被束缚在圆柱上，却丝毫不能阻碍他此时骄傲愉悦的心情。
然而这情况却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就在下一秒，卡卡西突然宣布解散，而一直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某人还被绑在圆柱上，连半步也移动不得，只剩下他无尽的咆哮徘徊于半空中，久久无法散去：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恶，快来给我解开绳子啊——！！”
（视角转换）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徘徊回荡。
伏案于办公桌上的老人只淡淡的瞥了门扉一眼，便又把视线转回到堆积成山的文件当中。而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则握起一只毛笔，在填满文字的纸张中熟练的来回穿梭，嘴里还不忘轻唤道：“进来。”
话音刚落，一抹修长的身影便依次走了进来，而那头银白色的冲天短发尤其引人注目。
“卡卡西，坐吧。”
放下经久未停的笔，老人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卡卡西坐下。
而卡卡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只无神的眼眸竟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光芒，“不用了，我只是来汇报情况的。”
“哦？”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卡卡西一眼，紧接着便曲起食指，轻轻的敲打起桌面来，“那么，那孩子的情况如何？”
对方沉吟片刻，却不答反问道：
“火影大人，我记得青守一族的血继限界觉醒时间应该是在族民年满十二周岁之后吧？”
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顿，老人微眯起双眼，随后将放置于一旁的烟斗塞入口中，并点燃烟草，使
得在说话间略有些口齿不清的味道：
“没错。那照你的意思，那孩子的血继限界莫非已经……”
“虽然现在还无法断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孩子的双眼确实幻化成了金色，尽管只是一瞬间。”
又是沉默良久的死寂，老人扭头看向窗外，似乎这一动作已成为无可避免的惯性。
而下一秒，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双手交叠于下巴处，沉声发话道：
“那么，日后那孩子就拜托你了，但如若有什么特殊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
微微颔首，卡卡西转身离去。
而就在关门的一刹那，那只看不透情绪的眼眸竟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随即又被过道的阴暗所覆灭，寻不到一点存在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四十九章 合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