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幕之下》猫笔

21、番外篇 迪达拉

　　我叫迪达拉，原本是岩影忍者村的忍者，因为与生俱来的血继限界，也就是手上的两张嘴巴，使
　　我从小就被村民们当做怪物看待。

　　习惯了被人忽视，被人嫌恶，所以我不会在乎。我是为自己而活，这点我很明白，我要活得有价
　　值，然后再向那些愚蠢的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从小就很喜欢粘土。为了达到最高境界，我接触了村里“将物质混入查克拉”的禁术，虽然学
　　有所成，却犯了村子的禁忌。

　　无所谓，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艺术，如果是被轰出村子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尽情的研究我的艺
　　术，展现我的艺术了。

　　在和追杀我的人对战中，我向对方扔掷了起爆粘土并引爆它们，看到那些肮脏的生命在自己的艺
　　术中升华，化为灰烬，身体因极度的兴奋而发抖。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我的艺术！

　　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

　　为了我的艺术，我离开了村子，开始潜心研究制造炸弹，偶尔也会接受那些恐怖分子的委托爆
　　炸。

　　我并不喜欢没日没夜的战斗，我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艺术才会接受那些无聊的委托任务。

　　艺术是我的生命，同时艺术也是短暂而美丽的，爆炸中那一闪而逝的光姿是世间最美的升华。

　　艺术乃爆炸也！
　　这是我一生也不会改变的信条。

　　本以为这一生都会在无尽的爆破，无尽的展现自己的艺术中度过，直到某一天，我遇见了那个男
　　人，宇智波鼬。

　　很厌恶这个男人，因为那双眼睛充斥着对我艺术的蔑视，对于蔑视我艺术的一切存在，我都会毫
　　不犹豫的毁掉他。

　　于是我和他打了起来，就是因为那双让我憎恶到极致的眼睛，我战败了，也因此加入那个名为
　　“晓”的组织，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尽情展现价值的舞台。

　　在晓组织里，每天不是执行任务，就是窝在自己的房间研究艺术。关于这一点，我很满足，没有
　　人打扰，也没有人会在意，在这里，大家都是与众不同的。

　　特别是宇智波鼬和蝎大哥。

　　怎么说呢，每当看到宇智波鼬那双绯红的写轮眼，总会抑制不住想要亲手挖出那双眼睛。那双眼
　　睛很美，却美得血腥，它的代价都是鲜血，无一例外。

　　然而宇智波鼬那个混蛋，居然用那种漠然一切的眼神来看待我的艺术，我绝不原谅，总有一天我
　　一定会打败他！

　　我暗自发誓。

　　而蝎大哥，之所以这么留意他，或许是因为他同我一样，是一个不被世人所理解的艺术家。

　　他自称艺术是永恒的，只有永恒才能展现艺术之美，因此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把活人制成傀儡。而我认为艺术是一瞬间的，也常常因为各自不同的想法和他吵得天翻地覆。

　　“艺术就是一瞬间的，只有一瞬间的爆破才是艺术的最高境界。”
　　我坚信不疑。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执行任务，研究艺术，以及和蝎大哥不厌其烦的争吵中度过。

　　直到有一天，零突然派我们去一个人贩子那里领几个佣人回来。

　　那天天很阴沉，黑云布满天幕，天空沉重得像快要坍塌一般。

　　和蝎大哥来到那所关押女人的牢狱，在人贩子的带领下开始挑选佣人。

　　在挑选佣人的过程中，我留意到一个很特别的女生。

　　那是一个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女生。

　　乌黑的长发，精致的五官，但特别之处并不在于她的脸蛋，而是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所蕴藏的只有漠然一切的态度，这不是一个普
　　通的十一二岁的女生能拥有的眼神。

　　看着那双独特的眼睛，竟慢慢与宇智波鼬的眼睛重叠。

　　是她隐藏的太深，还是……已经麻木。

　　这个想法一直保持在我抬起她下颚的那一瞬。

　　她竟然哭了。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只是经过泪水冲刷的双眼已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她同我一样。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个想法。

　　于是我挑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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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生。

　　自从来到晓组织后，曾毫不畏惧的顶撞我。

　　该说是她的无知，还是勇气可嘉呢。

　　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她是一个既单纯又深沉的女生。她可以做到对万事的不顾一切，也可
　　以做到对万事的细心留意。

　　只是那真的是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女生吗。

　　我曾多次感受到，她的□□仅仅不是一个深沉的灵魂可以承载的个体了。

　　她很极端，也很明白自己内心的感受。也许，她只是渴望得到幸福，又因为害怕失去而假装不在
　　意，甚至逃避一切。

　　她同我一样呢……

　　单单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反反复复的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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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相处时间的加长，我竟慢慢被她吸引，开始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只因为她和我很像而已。

　　可是，真的会是这样吗？

　　为什么我会看见她对朱雀那么在意？为什么她在欢迎仪式上见到朱雀的那一刻，竟会失神？

　　心里有块地方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却不知道为什么。

　　而更让我不舒服的还在后面。

　　她的视线竟然紧紧地锁在朱雀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么悲伤的眼神来看他？以至于连我
　　的视线都没有察觉到。

　　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在用完餐后，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也跟了上去。

　　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我看见她躺在床上，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调整思绪，我走近她，问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嗯？”
　　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她哽咽的回答。

　　没由来的愤怒充斥着整个胸腔，我一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冲她吼道：
　　“是他吗，就因为朱雀你就伤心了，疲惫了，嗯？！”

　　她的脸色瞬间被悲伤笼罩，我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朱雀的模样。

　　是他吗？你喜欢他是吧？！他对你做过什么，值得你这么在意他？！

　　于是，我真的就这样问了。

　　然而，她的回答却令我无法置信。

　　她说，她喜欢朱雀，她说，她的事不要我管。

　　呵呵……
　　一丝苦涩爬上心头，我嘲讽自己的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

　　没错，确实不关我的事，你怎样，都与我无关。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在那一刻，我竟期望她呼唤我的名字，可是……

　　她最终没有挽留我。

　　门被我狠狠的关上，像是要发泄其中满盛的愤怒。

　　我本以为我们会一样的，可是，为什么却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被打破了？

　　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孤单，为什么我还是如此的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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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当赤女出现在我面前，并主动向我要她时，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想留下她，一定要留下她。

　　这个想法一直缠绕在我脑海中，我看到她眼里隐含的那一丝请求。

　　她是希望我留下她，是希望的吧……

　　可是，我最终还是答应了赤女的要求，在她略显凄凉的眼神之下，我转身离去。

　　这样最好，这样我们都不会再伤害彼此了。

　　心还是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依旧期盼她呼唤我的名字，期盼她主动叫住我，让我带她
　　回去。

　　可是她没有，我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直到有一天，我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负伤了，伤口很深，是从胸口处直接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源
　　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溢出。

　　尽管很疼，我还是坚持回到了基地。

　　那天，雨下得很大。

　　回到房间，看着放置在一旁的医药箱，我竟会突然想起她给我上药包扎的身影。

　　要是她在我身边就好了……
　　又是这种想法！我摇摇头，硬把这个没用的想法扔出脑海。

　　可是，事情总是发生的那么突然。

　　她出现了，慌张的站在房间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看着她微微喘息的模样，肯定是一路跑过来
　　的吧。

　　那一刻，内心深处似乎被什么触动了；那一刻，我突然好想拥抱她；那一刻，我突然好想告诉
　　她，我需要她。

　　但，话到嘴边竟变成了：“走开，我不要你管，嗯！”

　　是伤口的原因吗？为什么这么疼呢？为什么左胸口处的疼痛感更剧烈呢？
　　那里，明明没有受伤的。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上完药我就马上走。”

　　她赶紧扶住我，那一刻，我从她眼中看到了怜惜，那是一种不同于她年龄的深沉，就像对待一个
　　五六岁的小孩般。

　　她是在可怜我吗？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来看我？她明明比我小，却用那种把我当做小孩的眼神来
　　看我。

　　就像是意气用事一般，我把头扭向窗外，不去看她。

　　在上药的过程中，尽管她的手脚很轻，也很细心，可是伤口在接触药水的刺激下却越发难熬。

　　我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是怕她担心吗？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举动？
　　可是，为什么在疼痛之中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很想把这丝温暖珍存，只是很想而已。

　　她还是要走了，留给我一个消瘦的背影。

　　在她开启房门的一刹那，我不由自主的叫住了她。

　　她愣愣的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叫住她。

　　“谢谢你，嗯……”
　　犹豫了良久，我才开口说道。

　　尽管声音很轻，但她似乎很满足似的朝我露出一抹浅笑，轻轻地摇摇头，说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抹笑容，已经多久没有看到了呢？大约是一天，五天，还是十天？

　　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的另一边，我笑了。
　　不知是苦笑，还是被感动，由内而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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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执行完任务回来后，我晃晃悠悠的竟晃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盯着那扇房门，像是在看房门，又像是在透过那扇房门看她忙碌的身影。

　　凝视片刻，我叹息了一声，正准备离开时。

　　房门打开了，随后一个慌忙的身影向我冲了过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她竟向我鞠躬道歉。

　　呵……
　　我在心底苦笑着。

　　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陌生到这种地步了吗？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呢？或许我们都没有错，只
　　是我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抬起头颅，视线与我相撞。

　　她微微有些错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我说道：“啊……早上好，迪达拉。”

　　我逃避似的扭过头去，错开她的视线。

　　“早，嗯。”好半天，我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于是，我们之间又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凝固。
　　果然，无论心底再怎样渴望回到过去，都为时已晚了……

　　我正欲离开，谁知她突然问起我伤口的事。

　　我模糊地应了声，内心又燃起了什么，是希望吗？还是，单方面的喜悦？

　　她最后还是匆忙的走了，在与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很想伸手挽留她。

　　心底一直有个想法在催促着自己。
　　如果现在不挽留她的话，就一切都完了。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叫住了她，就像是晚一秒就要失去重要的东西一般。

　　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要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说出口。

　　“如果我说，只要想回来就回来，那么你愿意吗，嗯……”

　　我看到她的身影怔了怔，良久也没有回应。

　　就像是期待她的反应一般，我走到她的跟前，轻轻地掰正她的双肩，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呢？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抹去她脸上残余的泪水，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对她说：
　　“别哭了，对不起，嗯……”

　　在那一刻，她突然伸展双臂抱住了我。

　　强烈的满足感顿时涌上心头。就像是回应她一般，我也轻轻地环住她瘦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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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愿意吗，嗯？”犹豫片刻，我开口问道。

　　尽管可能会得到与自己内心想法相反的答案，但我想，我们应该有所了结了。

　　“嗯。”

　　没想到，居然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仅仅只是一声，仅仅只是一个单字音节，却让我觉得世界在那一瞬间变得光明，变得触手可及。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感受，我只想静静的守护在她身边。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