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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接收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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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钱伏倒在姆恩面前,一脸愁容地诉说:“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们,他们在法庭上说了对我不利的证词。想必是昨夜看他俩一表人才想要结交,请了顿饭,却害他俩丢了东西。我真是罪该万死。”
招钱见林雅门不替自己说话,上台后就改变了陪审团风向,恨得牙痒痒。转头就来请姆恩主持公道。
“他们丢了什么。”
“一张羊皮卷,我叫奴仆找来城里几名漂亮的少年,招待他们,哪知其中混入了小贼。”
说着招钱把尤莱从景戏多身上盗取的羊皮卷呈上。
他见阿楚阿多二人器宇不凡,定是从王都罗马城带着秘密任务来庞贝调查,故意让贼偷窃羊皮卷任命状,想事先查明两人身份,再假装抓到贼人,趁机巴结罗马的使者。哪知羊皮卷上的怪字根本看不懂,于是灵机一动趁机把事情告诉姆恩,趁机表个忠诚。
在他眼里,姆恩少爷就是个只懂艺术的文艺青年,心软、耳根也软,空有无用的正义感,压根不懂得如何玩阴谋诡计。
姆恩让书记员接过羊皮卷后,书记员低声对姆恩说:“上面的文字,像来自东方的神秘符号,我不识得。我听说莫逃阁下认识不少东方文字。要不要请他来看一看。”
姆恩派人去请莫逃。
他看着向自己求助的招钱,觉得机不可失,于是问:“我听女祭司说,卡卡祭司生前使用的黄金面纱在你那里。”
招钱立马会意,面纱虽珍贵且值钱,但元老家少爷的重视更重要,他立马唤奴仆去拿,“姆恩阁下,我本来就打算把这尊贵的黄金面纱献给元老阁下。可那女人非咬定这面纱应该属于她。害我也敢把面纱献出。”
姆恩怎会听不出招钱的意图。他冷冷地拒绝:“面纱是祭司佩戴的私人之物,非祭司赠予,我们是不会接收的。我只想把面纱借来看一看,希望你不要误会。如果你不想借给我看,也没有关系。”
招钱本就要送,哪会不借,奴仆扛来宝箱后,他亲自开箱,用双手谄媚地捧着面纱,像捧着一抔流动的黄金,明艳灿烂、流光溢彩。
姆恩示意侍女把面纱展开,一片金雾随轻风浮动,美丽得像阳光停驻,透过面纱看人,连最猥琐的家伙也变得光彩照人。
在场众人,皆是伺候贵族起居的,都见过世面,却极少见过如此奢华美丽的料子。
当所有人沉醉于面纱的美丽时,姆恩却仔细观察面纱上的字,那同样是来自东方的神秘文字,却比招钱送上的羊皮卷要复杂得多。他让画师画下面纱上的文字。静候莫逃到来。
而此时,林雅门和景戏多正看着面纱。
他们见招钱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料定他又要搞事情,于是悄悄跟踪,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招钱直接来找姆恩告状,并送上面纱。
这面纱上的文字对古罗马人来说很难,对二人来说却极其简单。
景戏多看到面纱上的文字就乐了:“系统真体贴,还特地写简体字给我看。生怕我看不懂。”
林雅门认真读起来:“实在界显像,唯有幻术师可借想象界的力量修复象征界。”
景戏多:“这写得是什么鬼。我们的任务难道是找幻术师?”
林雅门解释:“实在界、想象界、象征界的说法来源于拉康的哲学理论。实在界指人处于混沌状态,不懂语言也分不清自我时最原始的状态。想象界是指人在婴幼儿期还未形成真正的主体意识时,会把镜中的形象想象成真正的自己。象征界指由各种语言和符号所构成的我们对现实的认知。大致是这个意思,不知面纱上写的这三个词又是什么含义。”
景戏多:“得,现在通关一个副本还得懂哲学吗。系统这是要卷死学渣啊。”
林雅门:“不懂哲学,也不一定妨碍人找线索。”
景戏多:“也对,等他不注意,我们就把这面纱摸走。先前我们就是这样商量的,你还记得吗?”
林雅门:“你在原本的世界中,难道是个江洋大盗。”
景戏多:“怎么可能那么厉害!我可是知名米虫,能吃会怼。动手这件事,不适合我这样的手残宝宝。”
林雅门想到景戏多偷窃的手法,若那算手残的话,恐怕只有控制时间流速的怪盗才算得上有手的人。
景戏多:“你猜猜,那莫逃看得懂汉字吗。”
林雅门:“猜什么,他来了。”
莫逃来时,黄金面纱已被收了起来,姆恩把羊皮卷交给莫逃看
莫逃接过羊皮卷,看到其上景戏多用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写着“谁指使人偷窃羊皮卷,谁是王八蛋!!!”忍不住“噗嗤”笑了。
姆恩问:“上面写了什么。”
莫逃正色翻译道:“谁得到羊皮卷,谁就是乌龟的后裔。”
“哇哈哈哈”景戏多狂笑,还好他的笑声化作能量只传给林雅门,其它人都听不到,否则会以为邪神降临。
林雅门只觉得好吵,很想关闭听觉感受器,却只能顾全大局摆出冷漠的扑克脸。
他在思考,莫逃能看出那写得拐七扭八的简体中文,还是看懂一半猜一半。
莫逃放下羊皮卷后,姆恩又让人取出黄金面纱,展开来。
金灿灿的绢纱,在莫逃眼前晃,他透过金雾,看着一脸淡漠的姆恩,时间仿佛回溯到十几年前。
一片金雾隔绝了二人,他们俩不得不松开紧握的手,从此便再没能紧紧相握。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啦,时间逃走,年岁老去,只有这绢纱如同不朽的黄金,灿烂依旧。
“你认识这些象形文字吗。” 姆恩带着期许询问。
莫逃垂下脑袋,似在思索什么,而后挤出十分官方的笑容:“这些象形字看起来像汉字,可没有一个是我认得的。我得回家研究研究。”
姆恩看出莫逃对自己假笑,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让奴仆把抄好的副本交给莫逃。
莫逃收起抄写的副本,便先行回宅。
景戏多拉着林雅门跟上,问道:“莫逃到底看懂了没,他都能猜出我写的内容。”
林雅门:“他会不会在思考别的事。”
景戏多:“我看那招钱也在打鬼主意,莫逃来时他一直瞪着他看,在地面用手指偷偷比划骂人的话。就是浴场中写的那些坏话。说起来,咱们是先盯他要干什么坏事。还是先盯着莫逃,他可是剧作家,若真能看懂中文,说不定钻研起来就不出门了。”
林雅门:“姆恩格外关心面纱上的文字。指不定让人看着他是否真的回家钻研。”
景戏多:“那我们先偷面纱,跟招钱回去看看,再去监督莫老师钻研学问。”
二人达成一致。
借着隐形术之便,在招钱收起黄金面纱回家途中,景戏多顺走了黄金面纱,且并未因此满足:“这货肯定贪了不少好东西,说不定还有其它线索,反正莫逃钻研学问要花很多时间,我们不如先去这货家里看看。”
林雅门吐槽:“你就是想黑吃黑吧。”
景戏多反驳:“怎会是黑吃黑,我可是代表正义的拯救者,明明是白吃黑。”
二人跟上招钱。
招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去埃威阁下的家。
他向恩主的儿子汇报了法庭的情况,并且寻求帮助。
埃威阁下之子气愤道:“莫逃这个私生子,和他老娘这个老妓女,最喜欢见风使舵。从来没有立场和气节。肯定是为了巴结女祭司才让自己的朋友出风头。”
招钱:“那群女流借着公民的信仰,想扶植傀儡来管理庞贝城,简直是亵渎神明。罗马自古是男人的天下,岂有女流说话的份儿。”
“所以你必须赢下这场官司,无论用什么手段。”
“我明白,阁下。可是……我们家族未必是女祭司们的对手。城里到处是维斯塔女神的信徒,他们借女神的威仪来庇佑姐妹互助会。”
“你不是要利用你表弟大牛和信徒私下交易的事来揭发女祭司的丑行吗。怎么弄了半天没点动静。你要是连女人都怕,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这……”招钱昨儿忙活了一晚,奈何林雅门和景戏多完全不入局。
“别再失手了,你这笨蛋。我的计策那么棒,你不要把它弄砸了。”
“好的,阁下。”
“莫逃身边那两人也是个麻烦,想办法处理掉,这种小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吗。”
“遵命,阁下。”
打听到有人想算计自己,景戏多非常兴奋:“既然他要搞我们,我们先弄点证据和宝贝走,不过份吧。你看宴会上这群人胡吃海喝,如此铺张浪费,这位埃威阁下肯定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正义的使者就该劫富济贫。”
“那么请问正义的使者,你到底准备先惩戒谁。招钱可是要走了。”
“呃……还是先跟着他吧。惩戒坏人得学晋朝画家顾恺之吃甘蔗,越吃越甜,渐入佳境。”
他俩跟着招钱走,景戏多先顺手了黄金面纱。打算再去招钱家再收一波财宝。
然而这招钱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人去了闹市,看到一面墙上贴满了公告,便让奴仆撕几张公告给自己看。
奴仆为他拿来公告,他对着灯看了几眼,脸一下子涨红了,瞬间把公告撕得粉粉碎,却仍不够解气,扑到墙前,双手并用,一顿乱撕,边撕边骂:“狗逼东西,天杀的狗逼东西!”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声若洪钟,让四周的耳朵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