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像》圣地寻梦

19、第 19 章

　　耿志坚紧紧将她搂住，情深意切道，“谢谢你的这份挚爱，也由衷感谢你对我的诸多帮助。从今往后，我就是你身后的一块磐石，让你放心依靠；往后余生，我都是你的一暖男，鞍前马后照顾你一辈子。”替她抹掉热泪，吻一下额头，“请相信我。”
　　“志坚，你说句实话，是心甘情愿跟我好还是黄姐威逼你的？”
　　耿志坚心惊胆战般调侃道，“可不是吗？黄姐一手指着我，一手拖着关公大刀，从东大街一路追到西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比划，“你胆敢抛下我妹妹！月老可是我家亲戚！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莫莉“噗嗤”一笑，抬手就给他一记粉拳：“这么严肃的问题，却让你一句笑话就给糊弄过去了。”
　　耿志坚将她揽入怀中，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受别人要挟。百分之五十的心甘，百分之五十的情愿。说完叫她去床上躺着，自己去做饭。
　　莫莉垂下眼帘轻声说道：“那你抱我过去。”
　　耿志坚把莫莉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弯曲食指在其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问，尊敬的主人，想吃什么，小的这就去做？莫莉粲然一笑，双手勾住对方脖子，说自己吃早饭了的，要他坐下来陪自己聊聊。耿志坚靠着床头坐下后，又将莫莉搂在怀里，问她想聊点啥，莫莉将脸贴在他胸膛，说他聊什么自己就听什么。耿志坚眉头一皱，那就聊聊他们家乡的风俗，他们那儿的风俗很多，单说男欢女爱这事，一旦确定了关系，男方就必须给女方一个大大的红包，过去是买红纸回来做成信封样式，然后装上大面额的新钱，现在方式变了，时兴微信支付。说到这儿，拍了一下脑门，既然他俩情投意合了，那得表示表示。莫莉见耿志坚在掏手机，赶忙按住他的手，耿志坚要她尊重风俗，讨个吉利。
　　莫莉打开手机一看，立马傻眼了：“你不是说发红包吗，怎么成了转账两万？”
　　耿志坚笑道：“爱情红包肯定要比普通红包丰厚一点嘛。2，代表成双成对，万，代表万事大吉。”
　　莫莉不要，等它自动退回，耿志坚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退回的话就意味着退亲了。
　　“那我收个666，其余的退给你。”
　　耿志坚双手一摊：“我无所谓。不过，你在动手之前可要想好喽，你是要万事大吉、还是支离破碎？”
　　莫莉总算明白这是绕着圈子要她接受，满含热泪连声道谢，耿志坚叫她不必如此客气，等他赚了更多的钱，他们也在城里买房，也过城里人那样的生活，莫莉扑过去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姜倩倩推着一大纸箱货过来在胡娜身后停下，气喘吁吁地反手捶着后背：“娜娜……”
　　正在挂放内衣的胡娜头也不回打断话：“叫老板娘。”
　　姜倩倩白了胡娜一眼：“拽什么拽，还没开业呢，有这个必要吗？”
　　胡娜停住手，回过头来：“先练顺口喽，免得到时候胡言乱语，有损我老板娘身份。”
　　姜倩倩一脸不屑：“啧啧啧，悠着点，小心闪了舌头。”
　　胡娜得意地比划着：“本小姐……不不不！本老板娘有这个条件，有这个实力，有这个……”
　　姜倩倩不耐烦地打断话，问还需要什么她好去搬，胡娜揉着饿了的肚子望了一眼店铺外天空，说时间不早了，把这箱货摆放好就收工，于是俩人边争论该去吃啥边摆放物品……
　　一缕阳光穿透窗帘映入客房，随着“嘎吱嘎吱”的床垫声逐渐停息，呼呼喘气的李老板败下阵来。
　　杨花这次没有跟着李老板离开，靠在床头边吸烟边琢磨他提供的情报……
　　几次撒娇邀约，终于盼回来了钱钟银，毫无例外，又被变着花样折磨了好一阵。听到传来呼噜呼噜粗鸣声后，杨花轻手轻脚下床去，从钱钟银裤兜里翻出一串钥匙，拿来事先准备好的捏面泥挨个复制。
　　第二天，杨花用配来的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密室，回放监控，看着一幕幕不堪入目、惊心动魄的画面，尽管有思想准备，还是流下了悔恨的泪。用手机选录几段不同女性的精彩表演后，拿走了储存卡，随即带上自己物品离开了这个不堪回首的地方。
　　回到提前租好的出租房，杨花接连抽了四五支烟才稳定下来愤怒的情绪，打电话跟钱钟银摊牌，要他拿50万赎回储存卡，否则将视频公之于众。
　　钱钟银做梦都不曾想到那么隐秘的事情会败露，更没想到这娘们儿忍辱负重原来是另有目的。撕破脸，后果不堪设想，但任由她宰割，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软硬兼施与杨花展开唇枪舌战，最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陷入僵持局面。
　　虽说打嘴仗占了上风，但杨花清楚，想要从这老滑头身上弄到大笔钱财是不可能了，再则，正如这老色鬼所说，真要闹得满城风雨，他们有钱有势，顶多背个道德败坏名声，而自己不仅仅是名声扫地、一分钱得不到，弄不好还会落个敲诈勒索的罪名。惶惶不安中，烟一支接一支抽着......
　　钱钟银觉得给杨花思考的时间差不多了，便拨通她电话，这回大家都不再恶语相向，并且钱钟银再三表示看在相识一场的情分上，以后还是朋友，仍然会给予适当资助。杨花明白这是在给她台阶下，一番讨价还价下来，最终以八万块成交。
　　自从跟耿志坚确定恋爱关系后，莫莉好几次跟父母通话时都想把这事告诉他们，然而一想到男友条件，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再次接到母亲的电话，要她立马赶回去相亲，对方是老家县城里的一名科员，有过五年婚史，但无孩子，父亲是副处级领导，家境殷实。
　　没了退路，莫莉只好如实相告，不出所料，立马遭到反对，并要她两天内必须回家。面对母亲的强硬态度，莫莉这次没有妥协，又以对方结婚几年没有孩子、怀疑该男子身体有问题与母亲据理力争。作为过来人的母亲也觉得女儿言之有理，万一真被说中，那岂不是害了她，但决不容许百里挑一的女儿跟一个穷光蛋搅在一起。
　　躲在走廊角落的莫莉哭诉道：“妈，眼看着我就28了，好不容易找到彼此深爱的人，您为啥还要固执己见、棒打鸳鸯？”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为的是什么？看看你堂哥，再看看你舅舅家的孩子，他们哪一个不是在城里买房买车？我跟你爸也理解你年纪偏大了，所以不管你交往的男孩子大几岁还是小几岁都不会说啥，但你找这么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你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将来我们去靠谁？我们活一辈子图什么？”
　　“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有计划在城里买房的，给我们点时间好不好妈……”
　　“就靠他那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跑腿工作，就靠他家里几亩地就能买房？给你们时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你是女人，等得起吗？”
　　母亲的问话让莫莉无言以对，只能对着手机流泪哭泣，还是母亲打破了沉默，以两年为限结束了通话。
　　期限是小事，其实让莫莉担忧的，还是这个小弟弟能否时来运转、出人头地。既然都跟母亲闹到这份上了，那就只能赌一把。
　　周末，杨花打电话把俩孩子约出来，先是带到商场买衣服，然后又带去游乐场游玩，看着他俩玩得不亦乐乎，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如果当初没被引诱，或是不去贪慕虚荣、好逸恶劳，又或许迷途知返、顺水推舟回归家庭，家就不会散，偷偷流下悔恨的泪。
　　傍晚时分，杨花把俩孩子带到肯德基店，还给他们点了汉堡、沙拉、冰淇淋等，任由他们享用。
　　离别时，杨花分别给俩孩子一千块，望着他俩手拿礼物蹦跳着奔向租住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晚饭后，洗好碗筷折回来的耿志坚见莫莉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问她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莫莉便把下午跟母亲通话的事和盘托出，耿志坚感谢她对爱情的坚守同时，表示一定会加陪努力，决不让她和家人失望。暖心的话语让紧绷的脸舒展开来，依偎在耿志坚怀里，要他给家里人说说他俩的事，想知道二老对这件事的看法。
　　耿志坚原本是打算过一段时间才告诉养父母的，既然女友提出来了，那还等什么。
　　听着母子俩对话，感觉对方是位朴质、善良且通情达理的好长辈，未来可期。
　　杨花还想在那帮老杂毛身上刮点油水，可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她知道这是钱钟银在从中作梗，之前的许诺全他妈是骗人的鬼话。打工是没那心思了，可手上也就十来万，能做什么呢？望着窗外愁容满面……